22.效死勿去的爪牙
阅读前提醒：番外涉嫌剧透，阅读时请自行斟酌。但番外所涉及故事情节与正文并非完全一致，就算当成两个平行世界也不影响正文的阅读感觉。
手中长戟斜指长空，脸上不见了作为berserker职阶所特有的疯狂，取而代之的则是冷静和坚毅的面容。
这是在向李书实邀战。
完全无视了虽然身处于李书实背后但依然还有行动能力的上杉姐姐。
虽说武器暂时还无法恢复的上杉姐姐现在还保留多少战斗力也是值得怀疑的事情。
但是，哪怕只是使用身躯，作为servant也绝不会让自己的master受到伤害。
除非，从她的尸体上踏过去！
可是，怀着这样壮烈想法努力站起来的上杉姐姐却依然被对面的berserker给无视掉。
这真是让武士少女抓狂的感觉。
“Saber，这是我与berserker之间的战斗，请你不要插手好么。”
虽然是请求的话语，但是却是不容置疑的语气。
原本上杉姐姐还想要反驳一下，只是突然想到了些什么，最终还是退到一旁。
至于berserker身后那只突然从三无切换到闹脾气甚至呆毛已经高高竖起好似要突破天际的萝莉master，也突然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掏出一包薯片来，吭哧吭哧用力的咀嚼，好似嘴里的薯片有着另外的寓意一般。
好了，阻碍已经扫清，现在是战斗的时刻。
两米多的身高，berserker可以用俯视的目光看向李书实，身上的铠甲即使是在昏花的夜色中也如同灯塔般醒目。虽然脸上没有更多的表情，可是站在对面的李书实却感觉到一股粗暴的气息向自己冲击而来，那从身边滑过的气流中都带上了野兽的气息。
捕食的野兽面对猎物时的视线是冰冷的。
“接住，或，死！”
嘶哑且不连续的声音，但是充满了杀气。
锐利的杀气。
背上发寒。
仅仅是话语就有着如此的力量，李书实有理由相信换做一名普通的武者，面对这样的压力只怕早已经浑身冰冷，甚至压抑得只想呕吐。
但是啊！
手中被戏称为“门板剑”的宽脊长剑在右臂的带动下被举起，左手轻轻地握住了右腕。
！！！
在身后的上杉姐姐和对面那位依然还在与薯片做着“殊死厮杀”的银发萝莉震惊的目光中，一阵亮金色的光芒从握着剑柄的右手处升起，将剑柄包裹。
随后，一点一点，亮金色的光芒从剑柄向剑尖蔓延，最终包裹住了剑的全部。
远远看上去就好像李书实举着一把闪烁着太阳光芒的超大型荧光棒。
如果在这个时候双手握剑举过头顶同时大喊一声“EX咖喱棒”的话会有怎样的结果呢？
大概会被长戟直接戳个对穿吧。
虽然个人作风上比较随便，但是在其在意的东西上，却严格的一丝不苟。
“……光渡！”
对面萝莉手中的薯片包装袋已经跌落在脚边，几片金黄色带着诱人香气的薯片洒落在脚边不远处满是尘土的路面。
应该是非常高级的定制食品吧。
可即使如此，银发萝莉的视线却早已经被那闪烁着亮金色光芒的巨剑牢牢吸引，就仿佛李书实手中所执并非巨剑，而是一颗黑洞，将一切光芒都吞噬了的黑洞。
而随着萝莉的注视，萝莉头顶上的呆毛也发生了激烈的变化——先是一个明显的“？”，随后仿佛确定了什么，猛地直立起来，变成了一个大大的“！”。
只是从萝莉口中吐出的那个词，却让李书实有种陌生却又熟悉的感觉。
仿佛是在很久远以前曾经听说过的词汇，但却又感到极其的陌生。
只是银发萝莉在随后并未透露出更多的讯息，仅仅只是将视线牢牢锁定在了
不过，相比于李书实略有些迷茫的反应，他身后上杉姐姐的反应就有些巨大了。
虽然没有说出一句话，但是仅仅是那一声“哇”的惊叹就足以说明一切。
显然，那只银发萝莉口中的“光渡”应该是一项非常有名的能力，表现出的形态也与自己所施展的“神术·锐金”极其类似，唯一无法确定的便是能力上的差异。
而且，那种名为“光渡”的能力至少在公元十六世纪的日本就已经出现。
虽然稍稍有些在意，不过现在显然不是思考多余问题的好时机。
包裹长剑的光芒很快便消失——不是化作光点消散于空气中，而是那些光之粒子好似被长剑所吸收一般融入到了长剑之内，可是却看不出半点端倪来。
长剑依然还是那柄长剑，宽阔的剑脊是其最为醒目的标志。
随后……
没有摆出什么亮瞎人狗眼的POSE，没有说上一两句帅气或者中二的台词，甚至还来不及思考，身体已经先于大脑做出了反应。
纵身一跃，用尽全力的跳跃，让身体尽量远离刚才站立着的地方，那急切的感觉和突然爆发出的气劲，让地面突然多出了两个小小的深坑和围绕在深坑周围四散出去的蜘蛛网般的裂痕，而那些被气劲所激起的尘埃，此时还尚未落下。
卷起头发的狂风贴着身体剐蹭而过。
间不容发！
下一瞬间，仿佛包括空间和时间在内，李书实刚才所站立过的地方被一斩而断。
可是又好像仅仅只是错觉。
那长戟依旧停顿在最开始出现的位置，berserker也依旧停留在刚才站立着的位置。
这是速度的极致，还是……
身为顶级武者所拥有的虚无缥缈却又宛若实质的气感。
脸上多了几分凝重。
原本以为作为参加圣杯战争的英灵，作为无法肉身降临只是派出一缕神念而后在圣杯和魔术师的双重作用下不知道能够继承本体多少实力的复制体，英灵的实力应该受到很大的限制，纵使身体被神秘所加持，但并不能达到由阿赖耶或者盖亚所制作的本体的实力。
只能无限接近。
但是从刚才的攻击看，总觉得对面的berserker已经颠覆了这一常理。
又或者是……
这才是berserker全部的实力？
之前与伊莉雅的berserker赫拉克勒斯交战时的这只berserker还没有发挥出全部实力？
不应该啊？
毕竟这可是berserker啊。
虽然智力被剥夺，但是这种东西对于强大的武者而言本就是次要的，比起可以被干扰和欺骗的大脑的反应，他们的身体和直觉反而是更可怕的武器和防具。
更别说有了站在他们身后的聪明的魔术师们，战士的智慧就变得更加无用。
也就是说，完全狂暴的berserker理应拥有着其自身最强大的战斗力。
不论是赫拉克勒斯还是兰斯洛特，无不证明了这一点。
所有的可能都被排除，那么真相也就只有一个……
虽然说现在的李书实暂时还不具备找到真相的分析能力和情报。
还是，在战斗中慢慢了解吧。
然后……
动了。
这一次李书实能够捕捉到对边berserker的动作。
但，也仅仅只是捕捉到而已。
当那耀眼的旋风趁他还立足未稳的时候追击而来，李书实脑海中唯一响起的只有一个词：
没有退路！
虽然前后左右都是空旷的空地，自己的servant和对方的master都已经退出了足够远的距离，但是看到那在berserker行进间不断吞吐的长戟戟尖，李书实却感觉自己周身所有的行动空间都已被剥夺。
只能硬抗。
而这一次抵挡在要斩断一切的锋刃前的，是一柄表面看起来朴实无华的长剑。
没有炫目的光芒，没有优雅的造型，看上去简简单单笨笨拙拙，就好像李书实本人那样除了身高之外的一切看起来都似乎很是平凡。
于是，沉重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人类能够以肉身对抗英灵么？
似乎并非完全不能。
君不见某个披着一身人民教师皮的前杀手葛木宗一郎就能够凭借自己的身体与rider正面抗衡么？
就好像前面说的那样，虽然被神秘所加持，但是无法肉身降临的英灵实力终归是受到了各种因素的约束，无法全力发挥的情况下面对人类中有着特异才能的人物，某些时候也无法在其所擅长的领域占据优势。
可是，这似乎也仅限于caster这种不以力量见长的职阶又或者是力量属性并不优秀的英灵。
但正在与李书实对战的berserker，生前的武力便足以称霸了一个时代，即使是在死后也是被用来衡量顶级武将战力的标尺之一，可以说是屹立于武道巅峰的人物。
更别说之前李书实还怀疑过其拥有某种特殊的手段可以发挥出自己的全部实力。
这样的对手，放眼整个人类都很难能找到单凭肉体便与之对抗的存在吧。
所以，似乎是理所当然的，剑戟相碰的结果，便是李书实与之前的上杉姐姐同样，在地面上留下了两道笔直且深深的痕迹。
甚至比起上杉姐姐还犹有不如的是，承受了这样的一击，李书实浑身都在不停的颤抖，而每一次颤动，都让他体表的皮肤涌出一片殷红，那是从皮下组织中已经碎裂的毛细血管中涌出的血液和淋巴液。
从头到脚，全是血的颜色。
每一次呼吸，每一个哪怕是最微小的动作，都在让生命的精华流出体外。
视界之中已经是模糊的赤红色。
这是眼睛内部视神经和角膜受损的征兆。
身体开始无法保持平衡。
这是耳内半规管受损的标志。
看着这个浑身仿佛被扔进血池后再捞出来的男人，任谁都知道他已经到极限，任何普通的人都无法承受这样的伤害，即使是魔术师，在这种状态下也已经丧失了战斗力。
一击，仅仅就这么一击。
但出奇的，作为李书实servant的上杉姐姐却并没有再一次站在他身前，虽然对面的berserker似乎并没有继续进攻下去的征兆，可是现在的李书实也绝对无法避过对手的下一次攻击。
甚至哪怕上杉姐姐站在他身前。
所以因为这个原因让上杉姐姐放弃了？
不。
因为她的目光正牢牢紧盯自己master手上的那柄长剑。
那柄朴实无华的宽脊长剑。
那柄即使是在月色下从剑柄到剑尖，浑身上下依然平凡的长剑。
“好强大的光渡……不，这不是光渡的力量！”
另一边同样关注着那把完好无损长剑的银发萝莉忍不住发出了惊诧的呢喃。
比起还要分心身为master的李书实安全的上杉姐姐，这只银发呆毛萝莉可是从李书实使用锐金后便将视线牢牢锁定在他的那把长剑之上，再加上一些其他的原因，所以她比上杉姐姐对李书实所使用的法术有着更为深刻的理解。
“Caster送的这把剑质量还真是没的说啊，这样的冲击力也没有损坏，话说这应该都可以达到宝具的级别了吧。”
拄着长剑，李书实颤颤悠悠的站了起来，不过话语中调侃的味道倒是蛮足的。
只不过虽然这个样子的确很有铁血的感觉，可是骚年你要是再玩一会就要玩脱了啊！
“不不不，那柄剑会那么坚固绝对不是剑本身的品质！”
虽然这句话并没有被说出来，但是用呆毛来吐槽本来就是呆毛少女的专利吧。
所以说骚女哟~你有这么凶残的呆毛你家里知道么。
当然，听不出李书实话语中调侃味道的少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或许还有天然呆的属性？
“来而不往非礼也，这一次该换我上了吧。”
虽然看上去依旧是那副足以将胆小鬼们吓死的样子，可是话音未落，李书实便提着剑向berserker冲了过去，而从他说话的声音和展现出的速度来看，哪怕刚才受创严重似乎也并未影响到他的行动……
才怪！
银发呆毛少女脸上再一次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因为李书实竟然在短时间内就与berserker对拼了三四次。
虽说这其中作为主攻方的李书实在行动上会占一些便宜，但就算如此，面对武艺超群的berserker时能做到这一步也已经堪称人类中的异数。
最重要的是明明刚才还是一副全身大出血，那不断向外喷洒番茄酱的样子就好像是要将身体内所有的番茄酱都挤出来一样，可是在刚才的战斗中竟然几乎没有再继续喷洒番茄酱。
这绝对不能用受创严重却不影响行动来解释了啊。
差评，一定要给差评啊！
总觉得这样下去银发萝莉的呆毛要突破天际了。
十余个回合后，两人再一次分开。
李书实全身上下看上去依旧还是那么可怕，不过从他还算平稳的呼吸就能看得出，他现在的状态并不算差，而作为他对手的berserker……好吧，这种非人级别的存在单凭武器玩近战估计是很难对他造成什么伤害，至于开大，现在的情况又极为的不合适。
“好，熟悉，感觉。你，不完整。”
说完了这句没头没脑的话，berserker便回到了自己的master身后，重新沉寂了下去。
这……就算打完了？
虽然依然对对方的berserker十分的在意，可是以现在自己和自己servant的状态而言实在是不适合继续战斗下去——自己虽然自保无碍，但想要战胜berserker却没有什么可用的手段，而上杉姐姐也因为宝具受损实力受到极大的影响。
最重要的是，李书实很想回去找寻一下刚刚从银发呆毛萝莉口中听到的“光渡”二字到底代表着怎样的涵义。
男人的第七感告诉李书实，那两个字似乎与他有着莫大的干系。
嗯，就酱紫，回去之后将上杉姐姐龟甲缚play严刑拷问，如果她不将自己所知道的都倒出来，就将她先【哔哔~】再【哔哔~】最后【哔哔~】复【哔哔~】……
对不起，因为受到了某位黄段子学生会长的影响，我的思考回路出了问题。
“Master，你怎么了，从刚才开始你的状态就很奇怪。”
不能让上杉姐姐知道，如果她知道我之前都脑补了些什么，一定会出人命的啊！
“没有，什么都没有，我绝对没有想过回去以后要用【哔哔~】的方法从你那里打听出对面的那只银发呆毛萝莉口中的‘光渡’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哈哈，啊哈哈哈哈……”
完蛋了……
“Berserker，给我干掉那个无理的家伙！我可是已经17岁的少女了！”
“Master，如果吾对汝口中所说之言没有理解错的话，汝刚才是打算……”
少女和萝莉的视线就杀伤力而言自然是不同的，可是却都足以令现在的李书实胆战心惊，只不过好在上杉姐姐还记得现在是什么情况，虽然用大型猫科动物特有的眼镖狠狠戳了李书实几下，但却并没有因此而放弃保护李书实的职责。
哪怕她手中的武器已经断裂，论战斗力或许也就和李书实半斤八两。
“习惯了……”
最后追加这记吐槽的是在一旁存在感迅速下降的berserker。
对此，李书实也只能彻底的无语。
嗯，从某种方面来说，这的确也是经常会发生的日常。
虽然，时间上距离现在似乎有些久远。
而且，昔日的时光大概永远也无法找回了吧。
总觉得这份惆怅的心情有些对不起最近一段时间认识的友人啊。
比如，看到自己莫名的消沉下去便通过念话向自己传递友情和信心的上杉姐姐。
已经辜负了曾经的友人，可不能再辜负眼前这些对自己付出的好友。
只是李书实和上杉姐姐这对主从没有注意到的是，刚刚berserker吐槽的时候，银发呆毛萝莉用不易察觉的目光扫了一眼自己的servant，眉头先是一皱，随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垂下了眼帘。
缓步向前。
这一行动自然引起了上杉姐姐和李书实的警觉。
虽然今天晚上银发呆毛萝莉的表现不像是一个合格的魔术师而更像是一只合格的萝莉，可是依然不能让人忽视她所具有的危险性，毕竟魔术师从来就不是一个能用常理衡量的职业。
抬起头。
银发呆毛萝莉的呆毛迎风招展，仿佛在展现自己的好心情，又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做个交易吧。”
萝莉开口说道。
然后还未等李书实一方回答，便继续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来自华夏联邦的远古英雄，大汉晋王·李学李书实殿下。”
吓？！
潘森：推荐一本历史类的《第三罗马》，描写的是19世纪中期的毛子，略文青，感情上有点无脑纠结，但总的而言值得一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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