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幕后真凶
我说：“我已经伤成这样了还能干什么？”
马文强说：“医生怎么说，会留下后遗症吗？”
我说：“看起来我这两条腿是保不住了。脑震荡以后大脑一定会很混沌不清醒，很难正常工作。”
高竟天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得意的表情，嘴上却说：“现在医学发达，医疗水平很高，不会留后遗症，不会的。”
马文强说：“为什么突然出车祸？是不是有人故意陷害？”
我说：“我和他们无冤无仇，他们怎么会故意撞车害我呐。出了车祸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高竟天说：“是啊！撞车对他们也有损失啊！再说了，交通警察也不会轻易放过他们呐。”
马文强说：“三河市公安局不是正在审讯肇事司机吗？司机怎么说。”
我说：“司机为了赚钱日夜不停地开车，路上打了个瞌睡车就改道跑偏了。这个司机和我无冤无仇怎么会故意制造车祸呐。”
高竟天说：“这个司机是哪里人，有没有什么背景，是不是受人指使？”
我说：“听说这个司机是南方人，常年开车给京都菜市场送菜，没有什么背景。”
马文强说：“不能就这么算了，一定要他赔偿一切损失。”
我说：“他也不是故意害我的，就不要难为人家了。”
高竟天说：“苏领导太善良了。”
我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到时候不到。时候到了一切全报。还是从善如流的好。”
马文强说：“苏领导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上天会保佑你的。”
我说：“但愿如此。”
马文强说：“苏领导好好养病，市委还有很多工作等待你去处理呐！就不打搅您的休息了，我们告辞了。”
高竟天给我一个微笑，指着桌子上的水果罐头营养品说：“多吃水果和滋补品有利于恢复健康。”
我说：“谢谢二位领导，慢走。”
马文强和高竟天刚出门，苏天慧就进来了。她气呼呼地说：“我说他们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有安好心，你还不信。你看他们都说些什么？”
我说：“你在门口偷听？”
苏天慧说：“我怕他们害你，监督他们呐。”
我说：“想害我也不会亲自动手，他们都不傻，不会惹火烧身。”
苏天慧说：“这场车祸明明是他们设计的却来你面前讨好，太无耻了！”
我说：“有意见没有必要挂在脸上，大家心照不宣就是了。”
苏天慧说：“明明是谋杀，你却说是偶然车祸，故意给他们开脱责任。”
我说：“说他们是幕后凶手有证据吗？没有证据就不能胡说八道。锋芒毕露就会打草惊蛇。”
苏天慧说：“大哥脑袋真的撞坏了吗？我看这一撞更灵了。思路敏捷聪明灵慧深谋远虑一丝不苟，真有大将风度。”
我说：“傻丫头别跟我贫嘴了，趁没有人打搅睡一会儿吧！看你的眼睛都红了。”
苏天慧说：“我不困，你和他们说了很多话，该休息一会儿了。”
我说：“好，我们都休息吧！”
我住院期间有小妹陪在身边就不觉得烦闷了。苏天慧对我关心照顾体贴入微，我越来越离不开她了。这兄妹亲情逐步加深有没有变味儿？我反复琢磨这种感情究竟是什么滋味。然而有一条底线我得牢牢守住，不能伤害小妹。我一定要为她的终身幸福着想，不能忘乎所以。
我去省委汇报工作已经列入省委办公厅的预约计划。本来是下午两点钟戴领导和钱领导在小会议室听取我的汇报。可是，两点半了还不见我露面，钱领导非常恼火。一个小小的县委领导竟然对省委领导爽约，太不像话了。这样的人能提拔重用吗？
马文强正要在戴永刚领导面前发火的时候，秘书传来了我出车祸受伤的消息。戴领导沉默了很久没有说话。钱有福大吃一惊，马上意识到其中的隐情。
戴永刚老练持重不轻易发火。特别是对他的下级不轻易批评指责。这一回他真的窝火了。明摆着钱有福对我没有好印象，不愿意提拔我当市委副领导。正当下发红头文件提升我的关键时候，就奇迹般的出事了。谁不怀疑是竞争对手干的？
戴永刚稳定一下激动地情绪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咋就这么巧？”
钱有福说：“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儿。也许真是巧合吧！”
戴永刚说：“巧合？也太巧了吧！正当提拔苏醒当市委副领导的时候，他就被车撞了。”
钱有福说：“是啊！大家都会怀疑其中有隐情。”
戴永刚说：“苏醒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钱有福说：“看情况不会危及生命。”
戴永刚说：“会不会留下后遗症？”
钱有福说：“这事儿不好说。”
戴永刚说：“三河市市委副领导选聘的问题我不管了，你做主吧！”
钱有福说：“我们不是商量好了嘛！苏醒最合适。”
戴永刚说：“苏醒受伤生命垂危，你再考虑考虑其他人选吧！”
钱有福说：“我听领导的，还是您做主吧！”
戴永刚说：“我选一个会不会再被车撞伤？”
钱有福的脸马上红了。他急忙说：“老领导，你怀疑车祸和我有关系？”
戴永刚也觉得话说的过火了，就解释道：“我相信你不会干这种事儿，可是你的下级会不会自作主张就难说了。回去好好查查吧！”
钱有福说：“我决不会纵容他们胡作非为！如果真有这事儿，我一定严肃处理决不宽容。”
戴永刚说：“三河市市委副领导的任命问题等苏醒的伤好了再说。”
钱有福说：“我听领导的。”
钱有福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心情烦闷，没有心思看文件处理日常事务。我遭遇车祸的问题萦绕在他的心中久久不肯释怀。“究竟是谁干的？竟然明目张胆搞暗杀。”他总觉得车祸和市委副领导的职位有关系。于是他拨通了组织部部长高占魁的电话。
钱有福说：“高部长，苏醒在途中遭遇车祸你知道吗？”
高占魁说：“我听说了。”
钱有福说：“你不觉得太巧了吗？”
高占魁说：“是啊，正当提拔苏醒的时候，他却遭遇车祸了。”
钱有福说：“你觉得和他的竞争对手有没有关系？”
高占魁说：“有没有关系我不清楚，可是大家很容易联想到这一层关系。”
钱有福说：“戴领导很生气，把我说了一顿，我有苦难言啊！”
高占魁说：“这件事儿和你有什么关系？”
钱有福说：“是啊，你看我多么冤枉啊！”
高占魁说：“怀疑你有证据吗？”
钱有福说：“当然没有证据啦。”
高占魁说：“没凭没据干嘛把你扯进来？”
钱有福说：“戴领导知道我对苏醒有看法，不想用他。”
高占魁说：“苏醒确实很能干，可是他太不成熟了，总是惹是生非。”
钱有福说：“我们不得不承认，苏醒在丰阳县干的很出色。几年时间改变了丰阳县的贫困面貌实在不容易。”
高占魁说：“我们并没有抹杀他的丰功伟绩，这不是提拔他当市委副领导了嘛！”
钱有福：“大家对这突如其来的车祸会不会议论，会不会怀疑是谋杀？”
高占魁说：“是啊，谁也堵不住大家的悠悠之口。”
钱有福说：“大家很容易联想到苏醒的竞争对手高竟天和关友明。”
高占魁说：“竟天不会有这么大的胆量吧！”
钱有福说：“他是你的亲侄子，问问他也无妨。”
高占魁说：“你问问关友明吧！这小子不是个省油的灯。”
钱有福说：“好吧！”
高占魁放下电话沉思良久觉得问题本来很简单，现在却你弄得复杂了。如果苏醒真的因车祸丧生，想提拔高竟天当副领导更难了。无论这场车祸和高竟天有没有关系，大家很容易怀疑高竟天。高占魁不相信高竟天会有这么大的胆量，可是问一问也没有什么关系。他毕竟是自己的亲侄子嘛！
高占魁拨通了高竟天的电话直接切入正题说：“苏醒遭遇车祸和你有没有关系？”
高竟天说：“叔叔，你怀疑我加害苏醒？怎么可能啊！”
高占魁说：“他是你的竞争对手啊！你不想当市委副领导？”
高竟天说：“我是想再上一个台阶，可是灭了他我能上去吗？瓜田李下我得避嫌啊！”
高占魁说：“你这不是很明白嘛！为什么还要冒险？”
高竟天说：“苏醒出车祸真的和我没有关系。你应该了解我。”
高占魁说：“我也觉得你小子没有这么大的胆量。可是，谁是主谋啊！”
高竟天说：“你问问关友明吧！这个人阴险毒辣什么事儿也能干出来。”
高占魁说：“这事儿你就别管了。你小子必须老老实实规规矩矩夹着尾巴做人，不要给我添乱。”
高竟天说：“放心吧！我一定小心谨慎踏实工作不给叔叔惹麻烦。”
高占魁放下电话喝了几口茶水又拿起电话给钱有福汇报高竟天的情况。钱有福也觉得高竟天不会有这么大的胆量。于是，他拨通了黑宝县县委领导关友明的电话。
钱有福也是单刀直入问关友明：“你知道苏醒出车祸的事儿吗？”
关友明说：“我刚听说。”
钱有福说：“你觉得这一场车祸是偶然的还是有人预谋的。”
关友明：“说是偶然发生的车祸谁信呐！可是真凶究竟是谁呢？”
钱有福说：“别绕弯子，这事儿究竟是不是你干的？”
关友明说：“这事儿真不是我干的。”
钱有福说：“不是你还能是谁？谁有这么大的胆量？”
关友明说：“我是想当市委副领导，可是怎么能轮到我呐！即使苏醒死了，我前面还有高竟天呐。既然轮不到我，我为什么要充当高竟天的炮灰呐。”
钱有福想了想，关友明说的话有道理。杀了苏醒对他自己没有什么好处。所以关友明不可能是幕后凶手。他嘱咐关友明几句就关断了电话。
钱有福反复思考：“这事儿究竟是谁干的呐！难道真是偶然的车祸？不会，不会那么巧。”忽然他脑子里闪出一个人。三河市市长马文强长期和市委领导秦振国不和，经常明争暗斗互相攻击互不相让。这几个月秦振国四处奔走推荐我上位，为我上位调动了三河市所有的舆论工具为我歌功颂德树碑立传。马文强却四处奔走说我的坏话阻止我上位当市委副领导。我能不能当市委副领导关系到三河市领导班子的两派势力平衡问题。秦振国有我帮忙有可能压倒马文强的势力。所以，我成了马文强仕途上的绊脚石。
想到这里，钱有福拨通了马文强的电话。
钱有福说：“是马市长吗？”
马文强说：“钱领导您好！我是马文强。”
钱有福说：“说话方便吗？”
马文强说：“办公室里没有别人，这是专线电话，没有问题。”
钱有福说：“苏醒出车祸了，你知道吗？”
马文强说：“我听说了，伤的还不轻，正在医院里抢救呐。”
钱有福说：“他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马文强说：“很难说，就看他的造化了。”
钱有福说：“如果苏醒醒不过来，谁接任市委副领导比较合适？”
马文强毫不犹豫地说：“按排序应该是高竟天啦。您觉得高竟天怎么样？”
钱有福突然大发脾气，说话声音震耳欲聋。“你的脑袋进水了？简直是一个天大的傻瓜。”他气急败坏地说。
马文强的脑子还没有转过弯儿，惊恐地说：“钱，钱领导，你是怎么了？我哪，哪一句话说错了？”
钱有福说：“一个堂堂的市长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利用车祸残害自己的下属，你的胆量太大了。”
马文强急忙分辩道：“车祸杀人，谁杀人了？难道苏醒遭遇着车祸是我的安排？”
钱有福说：“不是你还能是谁？”
马文强说：“冤枉，实在冤枉！简直比窦娥还冤。”
钱有福说：“冤枉不冤枉你最清楚。”
马文强说：“我向您保证，苏醒遭遇车祸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钱有福说：“不管你们和车祸有没有关系，现在你们都成了谋杀苏醒的嫌疑人。”
马文强说：“不能吧！我们和苏醒无冤无仇干嘛要杀苏醒？”
钱有福说：“你四处活动说苏醒的坏话阻止提升苏醒，多次找省委领导推荐高竟天当市委副领导。你和苏醒早就较上劲儿了。这些情况大家都知道，你能瞒得住吗？”
马文强说：“苏醒这个人确实不怎么样，你不是也不喜欢他吗？”
钱有福说：“谁说我不喜欢他了？苏醒这个人有什么不好？他在丰阳县任职五年彻底改变了贫困面貌，你行吗？”
马文强说：“丰阳县这几年的确有很大变化，可是不能把功劳记在他一个人头上。这是丰阳县党政领导班子集体领导的结果。”
钱有福说：“你在黑宝县也当过几年县委领导，黑宝县脱贫了吗？”
马文强说：“黑宝县情况复杂和丰阳县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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