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深入虎穴
我说：“你的身体已经恢复了，今后有什么打算？”
秦怀忠说：“省公安厅我是不能回去了，如果苏领导不计较我曾经的错误，我想跟随苏领导干点儿力所能及的工作。”
我笑了笑说：“我曾经在黑宝县西山别墅里狠狠砸了你一下，差一点把你砸死，难道你不恨我吗？”
秦怀忠说：“就是你这一凳子把我给救了。”
我说：“我怎么把你救了？”
秦怀忠说：“如果我一刀子捅死关友明，我就成了名副其实的杀人犯。钱领导能饶了我？肯定要杀我灭口的。”
我说：“是啊！你完不成任务交不了差，杀了人又得偿命，怎么做也不能全身而退。”
秦怀忠说：“我想投在您的麾下为您效力，不知道会不会拖累您。”
我说：“你是难得的优秀人才我正求之不得呐！”
秦怀忠说：“有什么事儿尽管吩咐，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我说：“现在真有一个非常棘手的问题需要有人去解决。”
秦怀忠说：“苏领导，你就直说吧！”
我说：“三河市社会秩序混乱小偷小摸横行霸道，土匪流氓到处作案，抢劫凶杀案件难以侦破，黑恶势力非常嚣张。为了整顿三河市的社会秩序，驱散笼罩在天空的这一片乌云，让三河市的人民尽情享受阳光普照的温暖，必须尽快清除这些社会渣滓，净化三河市的社会环境。可是，很多案件难以侦破的原因是抓不到他们作案的证据。现在需要一个人打入敌人内部探寻黑恶势力的内幕找到他们犯罪的证据，把他们连根儿拔掉。”
秦怀忠说：“您的意思是让我打入土匪内部为公安局提供信息情报。”
我说：“对！这是一项艰辛而危险的任务，你愿意干吗？”
秦怀忠说：“为三河市人民献身我义不容辞。”
我说：“你和赵局长单线联系不要让任何人看出破绽。”
秦怀忠说：“赵局长公务繁忙日理万机，我担心有了紧急情报难以及时汇报。是否让秦怀忠作为联络员传递信息？”
我说：“好，你和秦怀忠一明一暗密切配合共同努力一定能完成这一项光荣而艰巨的任务。”
赵局长说：“这项任务需要一个周密的计划。小秦暂时休息几天不要在社会上露面。等时机成熟再仔细商量行动计划。”
秦怀忠说：“我听从领导的召唤，准备随时投入战斗。”
把秦怀忠送回家以后，我和赵洪亮商量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赵洪亮说：“从初步审讯情况来看，崔民贵狡辩抵赖态度极不老实。他仗着公安系统有后台拒不承认自己的罪行。”
我说：“他的后台不就是副局长丁万祥吗？”
赵洪亮说：“丁万祥的大舅哥是省公安厅副厅长，是三河市公安局的直接领导。”
我说：“是啊！公安局接受地方和省公安厅的双重领导，公安厅的指令也不能不听。”
赵洪亮说：“审讯崔民贵本来是刑警队的责任。可是，丁万祥和崔民贵关系密切，我怕他包庇罪犯为他开脱。”
我说：“别担心，他跑不了。你就把崔民贵交给丁万祥审讯，看他有什么新花招。”
赵洪亮说：“你的意思是可以把崔民贵放了？”
我说：“你不是想让秦怀忠打入他们内部吗？得找个由头把秦怀忠送进去认识崔民贵啊！”
赵洪亮说：“对对对！我正发愁没有个合适的机会让秦怀忠取得崔民贵的信任呐！”
我说：“不要着急，要顺其自然，不能让他们看出破绽。”
赵洪亮说：“好！我制定一个详细具体的行动计划向你汇报。”
我说：“这方面的工作我没有经验，具体方案就不要和我商量了。你可以和秦怀忠仔细琢磨琢磨，一定要谋定而后动不要急于求成。”
丁万祥介入了崔民贵的审讯工作，这个案子不能马上结案，只得把崔民贵挂起来关押在三河市收容所。收容所里犯人比较多，崔民贵不能单独关押只能和别人关在一起。
崔民贵进入牢房心情郁闷情绪低落一屁股坐在地上抽泣起来。他后悔自己做事鲁莽上了别人的当，落入别人的圈套。他万万没有想到秦万春竟然和公安局串通好给自己设了一个陷阱。有这一盘录像带作为证据，再加上秦万春手里有自己换药的凭证很难逃出赵洪亮的手掌。如果谋杀罪成立，不知道这辈子能不能逃出牢狱。
崔民贵正在胡思乱想，突然肩膀上挨了一掌。他大吃一惊，抬头一看，一个彪形大汉站在他的身边。这个人就是秦怀忠。
崔民贵气愤地说：“你是什么人，来这里干什么？”
秦怀忠说：“你是什么人？难道是来闲逛的吗？”
崔民贵说：“你也是被他们抓进来的吗？”
秦怀忠说：“我跟你们不一样，我确实是冤枉的。”
崔民贵苦笑一下说：“冤枉，谁不是冤枉的？”
秦怀忠说：“过不了多长时间一定能把我放出去。”
崔民贵说：“为什么？”
秦怀忠说：“真正的盗窃犯很快就会落网，我的罪名很快就能洗脱。”
崔民贵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能不能详细说说？”
秦怀忠说：“三河市博物馆的国宝失窃案你听说了吧！”
崔民贵说：“听说一个明代的青花瓷**被人偷走，惊动了上层领导。一个破花**怎么这么值钱？”
秦怀忠说：“这个花**曾经被英国佬掠走，国家文物局花了3千万元英镑才从英国佬那里赎回来。三河市文物局刚从国家文物局借来这个花**准备在文物博览会上展览，没有想到刚到三河市就不翼而飞了。”
崔民贵说：“国宝失窃和你有什么关系？”
秦怀忠说：“我是三河市博物馆的保安啊！他们怀疑我和盗贼里应外合窃取国宝，我跳到黄河里也洗不清了。”
崔民贵说：“完了，捉不到 窃贼你这辈子也出不来了。”
秦怀忠说：“不，窃贼一定能捉到，我一定能放出来。”
崔民贵说：“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陶万清，是三河市博物馆保卫科科长。”秦怀忠说。
陶万清是三河市博物馆保卫科的科长，因为失职被隔离审查。为了让秦怀忠冒名顶替陶万清，暂时不让他露面。
崔民贵打趣道：“你的名字很有意思，可惜你逃不出去也说不清了。”
秦怀忠说：“你怎么称呼？”
崔民贵说：“我叫崔民贵，是三河市天鹏装修公司副总经理。”
秦怀忠说：“啊！我想起来了，你手下养了很多打手，大家都都叫你‘催命鬼’是吧！”
崔民贵说：“你认识我？”
秦怀忠摇摇头说：“不认识。不过你的名号在三河市很响。你是有钱有势的大老板嘛！崔老板，您怎么有时间来收容所逛逛？是来体验生活的吧！”
崔民贵叹了一口气说：“我是被别人算计了，给我加上一个杀人犯的罪名。”
秦怀忠说：“是嘛！对于你来说杀一个人不算什么稀罕事儿吧！”
崔民贵说：“我确实是被他们诬陷的。”
秦怀忠说：“您财大气粗上下都有人，为什么不托人活动活动洗脱冤枉呐！”
崔民贵说：“我现在才知道什么叫世态炎凉，什么叫无情无义，什么叫墙倒众人推。他们用着你的时候亲哥哥亲兄弟似的捧着你，当你落水的时候谁也不伸手拉一把，唯恐牵连到自己。”
秦怀忠说：“你说的太对了！国宝失窃那天晚上很多人都在夜总会见过我，可是谁也不敢站出来给我作证。我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啊！”
崔民贵说：“你打算怎么办？”
秦怀忠说：“还能怎么办？等呗，等到案子破了自然就把我放出来了。”
崔民贵说：“如果案子破不了呐！”
秦怀忠说：“这么贵重的一件国宝被窃贼偷走，上级领导不会善罢干休。现在已经布下天罗地网搜查犯罪嫌疑人，不抓住罪犯不会收兵。”
崔民贵说：“这样当然很好，相信政府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信心十足地等待好消息确实很好。可是，谁能保证一定能破案？说不定花**已经被人转移到国外了。他们既然敢于老虎嘴上拔毛肯定有周密的部署精巧的计划。这个案子什么时候能破还很难说。”
秦怀忠说：“你说的也有道理。崔老板见多识广足智多谋，您预测一下这个案子什么时候能破。”
崔民贵说：“我怎么能预测出来这个案件什么时候能破？我觉得盗窃犯不是普通的小偷小摸，如果你在三河市丢了钱物，我可以帮你找找。可是，国宝失窃非同小可，我没有这么大的本事。”
秦怀忠说：“看起来我真得做两种准备了。如果案子不能破我就完了。”
崔民贵说：“国宝失窃领导窝火把你抓起来审查是临时措施，并没有真凭实据证明你是窃贼。你不要过于紧张，要放松心态泰然处之。”
秦怀忠说：“泰然处之？谈何容易啊！我看你进了门就蹲在地上哭泣，遇到这种事谁能不害怕？”
崔民贵说：“我的罪名是谋杀，要判死刑的。你不过是个盗窃嫌疑犯没有性命之忧。”
秦怀忠说：“这个盗窃罪不是小偷小摸，是一件价值几千万元的国宝。罪名加在我的头上肯定是要判死罪的。我刚被警察抓进来老婆就跟别人跑了。”
崔民贵说：“你老婆和盗窃国宝没有关系她怕什么？”
秦怀忠说：“我没有离开家，家就被公安局抄了。之后一帮子土匪流氓抢光了家里所有财产，老婆见此光景心灰意冷就把我抛弃了。我本本分分老老实实勤勤恳恳地工作到头来成了冤死鬼，太让人寒心了。”
崔民贵说：“说心里话你别见怪，如今的好人难做啊！你想做与世无争的好人，可是处处有人刁难你欺负你陷害你，让你无路可走。”
秦怀忠说：“你说的真有点儿道理，你想走正道，有人偏要刁难你给你制造麻烦让你寸步难行。即使我无罪释放了还能回博物馆上班吗？”
崔民贵说：“我看你这个保卫科科长肯定当不成了。”
秦怀忠说：“为什么呢？我又不是窃贼为什么不让我恢复职务？”
崔民贵说：“虽然你没有盗窃国宝，国宝失窃你有防卫不当失职渎职之罪。所以你这个科长当不成了。”
秦怀忠说：“对！你说的很有道理。我出来后干点什么呐！我总得养家糊口吧！”
崔民贵说：“你老婆已经跑了，还有什么家啊！”
秦怀忠说：“老婆跑了还是要找个媳妇儿过日子的，总不能打一辈子光棍儿吧！”
崔民贵说：“你不能挣钱谁愿意跟你过日子？还是先考虑考虑如何挣钱吧！”
秦怀忠说：“是啊！必须挣钱，要争很多钱才能讨个好媳妇儿。”
崔民贵说：“跟我干吧！我保证你能挣上大钱。”
秦怀忠说：“你这个嫌疑犯能不能出去还很难说，不出去怎么挣钱？你还是想办法逃出去吧！”
崔民贵说：“怎么逃？我如今成了一个瘟神，谁见了我都想远远地避开，唯恐染上瘟疫。”
秦怀忠说：“你不是有钱嘛！让你老婆拿钱疏通关系找人救你。”
崔民贵说：“钱，我有的是，只是老婆太窝囊。胆小怕事唯唯诺诺连一句话也说不好怎么能办成这么大的事？”
秦怀忠说：“如果我能出去就好了。我可以帮你一把。”
崔民贵说：“你怎么帮我？你认识公安局的领导吗？”
秦怀忠摇摇头说：“不认识。”
崔民贵说：“你没有一点儿路子怎么救我？”
秦怀忠说：“你不是被冤枉的吗？我找出你被冤枉的证据就行了嘛！”
崔民贵拍拍脑袋说：“是啊！你说的太有道理了。”
秦怀忠说：“说说你是如何被他们冤枉的吧！”
崔民贵把秦万春出面作证指认他谋杀林富贵的事儿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秦怀忠说：“看起来关键是秦万春的证词。如果秦万春推翻原来的证词就好了。”
崔民贵说：“这个臭小姐太可恶了，她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可。让她推翻原来的证词谈何容易。”
秦怀忠说：“是人都是有弱点的，掌握住她的弱点，击中她的要害就能控制住她。再说了，你有钱。有钱能使鬼推磨什么事儿都能办成。”
崔民贵高兴地说：“如果你能把我救出去，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保证你这辈子衣食无忧过上逍遥自在的好日子。”
秦怀忠说：“你别高兴的太早了。我救你是有条件的。”
崔民贵拍拍胸脯说：“你要多少钱说个数。”
秦怀忠说：“你想到哪里去了？我不要你的酬金，一分钱也不要。”
崔民贵说：“你要什么条件？”
秦怀忠说：“救人是要花钱的，空口套白狼是不行的。你刚才说秦万春是一个胃口很大的小姐，没有很多钱打不动她。所以，你得有钱，有很多钱。要舍得花钱，不能吝啬。”
崔民贵说：“我的命快没有了，放着钱干什么？我愿意花光所有的钱救命。钱是鳖孙花光再拼！只要有命还可以再挣钱。”
秦怀忠说：“您真不愧为豪爽的大老板，等你出来我一定跟你干。”
崔民贵说：“你得把我想救出去，在牢狱里什么也干不成。”
秦怀忠说：“我们仔细琢磨琢磨如何说服秦万春推翻原来的证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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