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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欲杀故纵


  钱有福说:“他这是什么意思?”

  我说:“他盼望着我去告你,再让你报复我,搞得我们两败俱伤。这种一箭双雕的伎俩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钱有福说:“我早就知道关友明把我的黑材料交给你了,他的目的不是和你交朋友,而是借你的手杀我。”

  我说:“六年过去了,你的材料我上交了吗?”

  钱有福说:“如果你抛出那些材料我早就完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为什么不去告我呐!”

  我说:“我不是说过了嘛!为了保持稳定和谐的局面迅速发展经济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

  钱有福说:“这几年他跟你联系过吗?”

  我说:“去年我接到他一个电话,骂我叛变投敌认贼做友把报仇雪恨的事儿丢在脑后。我觉得最重要的是迅速发展经济大幅度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三河市及黄原省需要一个稳定和谐的局面。至于你自己的问题不用我亲自动手,自然有人解决。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终究逃脱不了历史的惩罚。”

  钱有福说:“关友明为什么假借你的名义告我?为什么不亲自动手?”

  我说:“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他是想一箭双雕让我们都死在他的手里。这不,你真的上当了。你给我加上三重死罪关起来了。你看怎么处理吧!放了我,你不好交代。杀了我,你罪责难逃。最后的结局是我们都上西天。”

  钱有福说:“如果你死了,还怎么告我?”

  我说:“我知道你和关友明都希望我死。可是,我死了以后关友明能饶了你吗?”

  钱有福说:“关友明是个潜逃的杀人犯,敢出面告我吗?”

  我说:“不要忘记,你的小媳妇潘金凤还在他的手里。”

  钱有福大吃一惊:“什么?金凤没有死?”

  我说:“你派人杀潘金凤灭口,可是杀手不忍心把她放了。她不但没有死还给你生了一个儿子,今年已经6岁了。说不定你最后毁在潘金凤手里。”

  钱有福急忙问道:“潘金凤在哪里?”

  我说:“你还想杀人灭口吗?”

  钱有福说:“不,我想见见儿子。”

  我说:“对不起,我不知道潘金凤母女在哪里。即使我知道也不能告诉你。”

  钱有福说:“为什么?”

  我说:“我信不过你。”

  钱有福说:“既然你信不过我就算了。可是,你觉得能逃过这一劫吗?”

  我说:“我不逃只能死。因为我没有证据给自己脱罪。这三重死罪很难说清楚。”

  钱有福说:“那你就逃吧!逃出去才有生存的希望。”

  我说:“我知道你想给我制造一个最好的死亡结局,这个结局不会有人怀疑你是幕后黑手。把我放到招待处给我提供一个宽松地逃跑环境,我一旦逃出牢笼就击毙我这个杀人犯,这个结局谁能说什么呐!如若不然,我跑到大街上被汽车撞死也不错,车祸伤人纯属偶然。我跑进深山饿死冻死被野兽吃掉都和你没有关系。”

  钱有福说:“别胡思乱想了。我想让你住的舒服一点是好意,不要把我的好心当成驴肝肺。”

  我说:“谢谢你,但愿你是好心好意。”

  钱有福说:“我希望能够冰释前嫌解除我们之间的误会,三河市需要你,黄原省需要你这样的优秀领导干部。如果你就此离开领导岗位是黄原省的重大损失。”

  我说:“你觉得泼出去的水能收回来吗?你能承认我这三重死罪是栽赃陷害吗?如果承认了你就完了。如果你不承认是栽赃陷害我就得死。你为了自保,听信了关友明的挑拨中了离间计,现在后悔晚矣。”

  钱有福说:“事到如今你想怎么办?”

  我说:“我只好任人宰割接受你强加给我的三重死罪算了。”

  钱有福说:“关友明说把整我的黑材料都交给你了,是真的吗?”

  我说:“我说没有你相信吗?”

  钱有福摇摇头说:“不信。”

  我说:“如果你没有接受关友明的金钱美女怕什么?你贪财好色利欲熏心被关友明抓住了把柄实在是罪有应得。倒霉的是我,关友明把一个烫手的山芋交给我,把我害死了。你为了杀我灭口设下陷阱将我推进深渊,我太冤枉了。”

  钱有福说:“你不要喊冤了。被你害死得人还少吗?连马文强和高竟天都败在你的手里,你的手段实在太厉害了。”

  我说:“他们腐化堕落无恶不作犯下滔天大罪理应接受法律的制裁。”

  钱有福说:“马文强和高竟天本来是一对好搭档,如果没有你从中挑拨能分崩离析互相攻击吗?你表面上温文尔雅谦恭和气内心里却凶狠残忍诡计多端。你这个人太可怕了!”

  我说:“不用怕了,你大可放心。我很快就会死在你的手里。”

  钱有福说:“看起来你还有点儿自知之明,看在这几年的交情上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点儿。官场上你死我活是很正常的,就不要怨天尤人自寻烦恼了。”

  我说:“谢谢钱领导给我送行!我先走了,希望你快点儿到阴曹地府陪我。没有你这个对手我会很孤单寂寞的。”

  钱有福说:“对不起,你注定会失望的。”

  钱有福走了。我摸摸西装上衣的纽扣暗想:“但愿我和钱有福这一段谈话能录下来,就凭这些谈话钱有福很难逃脱组织上的审查。钱有福这个老狐狸万万没有想到我身上带着**。”

  韩玉柱把我安排到公安厅招待处的高级套房里。我走进豪华套房觉得好像进了富丽堂皇的宫殿。这里有办公会客学习娱乐健身的地方,各种设施应有尽有。

  韩玉柱带着我在套房里看了一遍说:“苏领导,你看还可以吧!需要什么给我说,我一定满足你的需要。”

  我说:“谢谢领导的关照。临死以前能享受这个待遇我很知足了。”

  韩玉柱说:“你是正厅级的市长,应该享受这种待遇。”

  我说:“可惜我已经沦为你们的阶下囚,一个犯罪嫌疑人住这种豪华的套房太浪费了。”

  韩玉柱说:“这是钱领导亲自安排的,你放心在这里住就是了。”

  我说:“你们不派几个警察陪我?万一我畏罪潜逃怎办?”

  韩玉柱说:“你是党的高级干部,怎么能逃跑呐!你这一跑更说不清了。”

  我说:“是啊!畏罪潜逃本身就是对法律的挑衅,本来可以说清楚的问题也很难说清楚了。可是求生是人的本能,面临死亡的威胁谁能保证不会逃跑呐!”

  韩玉柱说:“我觉得你不会逃,即使想逃也逃不出去。”

  我说:“啊!我明白了。虽然在大楼里没有警察,可是你们的人都埋伏在大楼周围。这叫内松外紧。”

  韩玉柱急忙辩解说:“不不不,我们没有把你当犯人,只是来这里接受组织上的询问而已。”

  我说:“别说了,我能理解,我能理解。”

  韩玉柱说:“确保苏领导的安全是我们的责任,万一有人刺杀你怎么办?采取必要的安保措施是应该的。”

  我站在客厅里往四周看了看说:“房间里没有安装****吧!”

  韩玉柱说:“你放心吧!保证没有。”

  我说:“有没有都无所谓。请你们看好大门儿,别让坏人进来暗杀我就行了。”

  韩玉柱说:“我们立即清理客房,不允许闲杂人员住在这里。你就放心吧!”

  韩玉柱带着警察离开了招待处。我马上查看房间里有没有安装**和**。苏天慧和关晓飞受过专业训练对录像和监听很在行。我也知道**和**安装使用的知识。经过详细查看,没有发现**,只有三个**。卧室里一个**安装在床头柜下面,客厅里一个**安装在茶几下面,电话听筒里有一个**。我没有动这几个**以免打草惊蛇。

  我看看周围环境,一派宁静祥和的气氛,没有发现一个警察。招待处楼下的车辆很少,只有一辆警车停在那里。真的没有人监视我吗?不可能!楼下一定有便衣警察蹲守,等待我畏罪潜逃。

  他们允许我在招待处大楼里走动,不允许我走出大门。经过两天的探查,我知道了大楼里的一些情况。一楼是招待处的办公区、住宿登记处、接待室、会议室和电话总机房。二楼是餐厅、浴室、购物商店、健身房、游戏厅。三楼、四楼、五楼、六楼都说是客房。六楼是高级套房,很少有人居住。他们把我关在六楼套房里避免我和住房的客人接触生出事端。我能见到的只有送水送饭打扫卫生的服务员。

  一位漂亮的服务员给我送来一壶开水,冲了一杯茶放在我面前。服务员说:“您就是三河市市委领导吧!”

  我点点头说:“过去是,现在就不是了。”

  服务员说:“我在电视里见过您,今天算见到真人了。”

  我调侃道:“可惜你见到的是一位犯罪嫌疑人。”

  服务员说:“不,在大家心目中你是锄奸惩恶打击贪腐分子的青天大老爷,谁也不相信您是个罪犯。”

  我说:“是嘛!你知道我的厉害吗?”

  为了检验她是不是化妆警察,我假意出拳击打她的面门。她惊慌失措跌倒在地上。我把她扶起来说:“对不起,跟你开个玩笑。”

  服务员说:“吓死我了!我以为你真的要打我。”

  我说:“我们之间没冤没仇干嘛要打你?”

  服务员说:“大家都说你是好人,怎么就成了杀人犯?”

  我说:“放心吧!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时候。”

  服务员说:“但愿你尽快洗脱冤屈重返工作岗位。”

  我说:“客厅里的电视能看吗?我怎么打不开?”

  服务员说:“电视电源开关在桌子下面,我给你打开。”

  服务员打开电视,把**递给我。我把声音故意放大一些。服务员向我摆摆手表示再见。

  我急忙追到门口说:“丫头,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服务员说:“我叫郑春花,刚满18岁。”

  我说:“为什么不上学?”

  郑春花说:“我家在农村,爸爸有病,靠妈妈一个人干活儿,哪有钱供我上学?我得出来打工挣钱给爸爸治病。”

  我说:“小小年纪就挑起了家庭重担真难为你了。”

  郑春花说:“听说三河市农村也实行公费医疗了,如果我们家在三河市就好了。”

  我说:“黄原省很快就普遍实行公费医疗,农民看病难的问题很快就能解决。”

  郑春花说:“太好了,到那时候我就不用发愁了。”

  我说:“大楼里为什么看不到警察?难道他们不怕我跑了?”

  郑春花说:“警察都在一楼电话总机室监视着大楼里的情况,一旦有异常情况警察立刻出动。”

  我说:“难道每一个房间里都装着**?”

  郑春花说:“客房里没有装**,可是走廊里都装着**。我们在房门里面说话他们看不到。”

  我说:“电话室里有几个警察?什么时候换班?”

  郑春花说:“大概有三个警察吧!我看见到了饭点儿就有三个人走进电话室,等一会儿就有三个人离开大楼。”

  我说:“楼下那一辆警车是干什么的?”

  郑春花说:“是专门儿接送警察上下班的。平时只有一个司机在车上。有时候这个司机也到电话室里聊天儿解闷儿。”

  我说:“谢谢春花,你的名字很好听,和你的美貌一样让人赏心悦目。”

  郑春花不好意思地说:“这个名字太土了,一听就知道是高粱地里冒出来的野丫头。”

  我说:“农村的丫头有什么不好,淳朴善良不用修饰呈现出天然的纯洁美丽。”

  郑春花说:“有什么事儿给服务台打电话,您休息吧!”

  我看着郑春花的背影想起了二十多年前在顺河乡招待所遇到的冯三妹,和这个郑春花一样的装束打扮非常天真可爱。不知道苏天慧他们是不是听到了我和郑春花的谈话。我之所以打开电视放大声音到门口问警察的防卫情况是想让我的下属了解这里的部署,为营救我逃出牢笼做准备。钱有福的阴谋我早就知道,在畏罪潜逃的途中击毙我是名正言顺的。把我告上法庭会生出很多麻烦把他自己陷进去。可是我不逃跑也不行。把钱有福逼急了一定会杀我灭口。

  我一个人躺在床上心烦意乱郁闷纠结,不知道我今后的路在何方。我已经心灰意冷不想在官场上打拼了。可是钱有福不倒我不甘心。如果钱有福不倒,他也不会容忍我活在世上。我们两个人的生死决斗是不可避免的。

  听到轻轻的敲门声,我猜想一定是服务员来了。我立刻走到客厅打开电视机放大声音掩盖我和服务员的谈话。这几天,除了服务员以外我见不到什么人光顾我的房间。

  当我打开房门以后看到这个身穿服务员服装的人竟然是苏天慧,我一下子愣住了。看见苏天慧将一个手指搭在嘴上轻轻滴嘘了一声,示意我不要乱说话。

  苏天慧大声说:“苏领导,打扰您了。整理一下房间可以吗?”

  我也大声说:“可以,当然可以。”

  苏天慧把一张纸条塞给我说:“你坐在这里看电视吧!我进去打扫房间。”

  我说:“好吧!你自便。”

  苏天慧掩上房门紧紧地抱住我,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滚落在我的脸上。我急忙推开苏天慧看纸条上的文字。

  纸上写道:“趁现在楼下警车里没有人,快换上警服下楼。楼下关晓飞骑着摩托车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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