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退隐他乡
花彩虹说：“我看天慧小妹这一辈子很难离开这个大哥了。也好也好，兄妹情深难舍难分就顺其自然吧”
大家相顾一笑把苏天慧闹了个大红脸。我挥挥手说：“别闹了你们帮个忙给天慧找个好夫婿嫁了吧”
高强做了个鬼脸儿拿腔拿调地说：“你这个大哥哥舍得吗”
高强这么一闹我也觉得不好意思了。
苏天慧说：“田静大姐刚走，大哥还没有从悲痛忧伤的阴影里走出来，就别跟他开玩笑了。过几年我找一个好嫂子伺候大哥，准让大哥满意。”
高强说：“小妹就不要绕圈子了，苏醒早就有意中人了。”
苏天慧信以为真急忙问道：“真的吗这个人是谁”
高强说：“地球人都知道，就你不自知。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你回家关上门好好审问你的好哥哥吧”苏天慧的脸更红了，一下子红到脖颈。
我急忙掩饰说：“别逗这个傻丫头了没有什么事儿我们就告辞了。”
花彩虹说：“晚上八点钟到全聚德烤鸭店聚聚，我请客谁也不能缺席啊”
我说：“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我们都去吃你这个大款。多带点钱啊”
花彩虹说：“放心吧我手里的钱让你们吃三辈子也吃不完。”
苏天慧说：“谢谢大姐我们告辞了。”
苏浩天说：“小姑，公司里有事儿，我们就不回家了。你们回家休息一会儿吧”
我向苏浩天和花晓彤点点头说：“好，你们上班吧我们回家了。”
回到家里，就想起我和田静共同生活的一幕一幕，让我心潮起伏难以平静。在过去的几十年里，我为什么就体验不到田静温柔体贴，看不到田静金子一般的芳心呐如今失去了这个人间珍宝才觉得惋惜心碎。如果时间能够倒流我决不会辜负田静的情谊，一定要全心全意对待自己的妻子。
我坐在沙发上沉默发呆回顾田静的种种好处，眼圈不由自主地红了。苏天慧端来一杯热茶放在我的面前说：“大哥，又想田大姐了”
我摇摇头说：“失去的岁月如同泼出去的水，想收回来是不可能了。”
苏天慧：“你还是想开一点吧不要自责了，你没有错，你没有对不起田大姐。”
我说：“过去田静对我那么好，我怎么毫无感觉呐”
苏天慧说：“常言说，一心不能二用。你一心扑在工作上没有精力照顾家庭是可以理解的。如果没有你呕心沥血日夜奋战顺河乡、丰阳县、三河市的贫困面貌能迅速改变吗牺牲了你的小家给三河市这个大家带来了幸福和安康，我觉得很值得。”
我说：“话这么说也没有错，可是我确实对不起田静母子啊”
苏天慧说：“为革命为事业牺牲的人很多，有时候不得不舍弃自己家庭亲人为革命献身。连长让你去炸碉堡，你说家里有老婆孩子没人管能行吗碉堡炸不掉会有更多的人牺牲，这个道理谁都知道。如今虽然是和平现代，斗争比战争时代更复杂更激烈。如果顺河乡的腐化堕落分子不清除，不知道有多少人遭难，连我家也难以逃出那一场浩劫。大哥别难过了”
我说：“如今，田静走了，儿子也不原谅我，心中的悔恨很难释怀，我真成了孤家寡人一个。”
苏天慧说：“不是还有小妹在你身边嘛我永远也不会离开你。浩天刚刚失去亲娘需要一段调整心情的过程。我相信他一定能回心转意孝敬你这个亲爸爸的。”
我叹了一口气说：“算了，我压根儿也没有指望他孝敬我，只要他心情好就行了。”
苏天慧说：“浩天接了彩虹集团的班就更忙了，哪有时间伺候你放心吧我伺候你一辈子。”
我摇摇头想说点儿什么，可是劝她嫁人谈何容易我们从风雨中一路走过来，相濡以沫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岂能说分开就能分开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半个月以后，中组部通知我到三河市办理退休手续。同时，沈浩良升任黄原省省委领导的调令已经下来了。任命郭殿乾为黄原省省长，其他副职大部分都是外地调过来的干部。林凤娥升任三河市市委领导，成为三河市第一位女领导。
沈浩良和林凤娥要给我开一个热闹的欢送会被我推辞了。既然我选择离开官场，就没有必要走这个毫无意义的过场。有人对我的工作成绩大加赞赏，有人暗地里骂我六亲不认不讲情面。何必和这些人纠缠不清呐不管别人说什么我都不在乎，重要的是我实现了自己的理想，为家乡人民尽到了自己的责任。在这紧要关头我选择了急流勇退，主动结束了我的官场生涯。
让我遗憾的是追随我多年关晓飞和秦怀忠在这场浩劫中献出了宝贵的生命。我委托林凤娥代表三河市市委慰问关晓飞和秦怀忠的家属，还有关晓飞的表哥郑向阳也是为掩护我牺牲的。除了按照规定发给他们抚恤金以外，我让花彩虹另外补给死难家属一笔钱表达我的歉意。
办理好退休手续以后，我回到京都市看望我的老师校友。由于我忙于工作很少回家照顾孩子，田静的闺蜜们把苏浩天当成了大家的孩子照顾。有什么事情大家都主动去帮忙。田静遇难，我逃难道西山省官厅县，是京都大学的校友们替我料理田静的后事。我拜访了京都大学的老师和校友，表示了对他们的敬意。特别是京都大学附属医院急诊科主任关玲玲利用救护车帮助我逃出黄原省警察厅警察的围困，到东郊货车站避难。
我在顺河乡、丰阳县、三河市、京都大学奋斗了三十多年，有很多人很多事让我留恋。在三河市这片土地上有我辛勤的汗水，留下了奋斗的足迹。我曾经呕心沥血夜以继日地耕耘这片土地，改变了贫穷落后的面貌。可是，我不得不远走他乡离开这充满危机的官场。我虽然给家乡的人民做了一些贡献，可是也种下了祸根。我是个肉胎凡人没有刀枪不入的功夫。说白了我也怕忙怕累怕苦怕死，也想过一段安静的生活。所以我不得不告辞三河市的亲人们到他乡安度晚年。
花彩虹要送我一辆高级轿车，我没有接受。因为我那一辆奥迪旧车还可以用，苏天慧保存在车库里经常维护保养。我拒绝了大家的欢送，悄悄地离开了三河市。
这一次到西山省官厅县没有乘火车，是苏天慧开着奥迪轿车送我的。这个丫头的脾气我知道，不想让她送我是不行的。到了南坡村田自强的家里我才知道住房有点儿紧张。如果苏天慧不在家里住还可以凑乎。可是，一个的姑娘不能和别人同住一个房间，只能单独住一个房间，这样很难安排我们的住宿。于是，我和苏天慧只能暂时到官厅县招待所住宿。
县委领导张长生见我又回到官厅县非常高兴，经常到招待所来看我。我虽然辞官退隐，可是他还是想利用我的关系为官途铺路。当然，我不可能徇私枉法给他说情，可是在官厅县的经济发展上还是可以提出点儿建议的。我建议他招商引资开发铜矿资源，他恳求我向彩虹集团推荐投资这个项目。我觉得开发铜矿对官厅县人民有好处就向花彩虹介绍了官厅县铜矿的有关情况。花彩虹很快派人到官厅县考察投资环境。
经过全面考察，彩虹集团决定在官厅县投资建设一个年产两万吨的炼铜厂。官厅县免费提供冶炼厂场地，三年内不收各种地方税务。彩虹集团提供资金修建采矿工地到官厅县县城的公路。
我打算长期在官厅县住下来就不能和田自强一家人挤在一个家里住。亲戚经常走动是可以的，如果一直麻烦人家就不合适了。所以我打算在南坡村附近盖几间房子筑成一个新家。县委领导张长生很乐意给我帮忙，让我出个方案画个图纸给他，他负责完成这个任务。我是一个公私分明的人，不会占官厅县的便宜。我为官多年从来没有利用自己手中的权力做任何交易，退休了更不会改变我光明磊乐一尘不染的作风。我来到官厅县人地生疏不可能事必躬亲找人盖房子。我让花彩虹给我打过来50万元钱交给县委领导张长生，让他雇人盖房子，田自强从中协助确保施工质量。
我是建筑行业的大学毕业生，设计一套住宅很容易。图纸交给张长生以后一个月就完成了任务。我这个新家有四间正房，三间东厢房，三间西厢房。四间正房中东套间是书房，西套间是卧室，中间两大间是客厅。东厢房是客房，供客人来访时住宿。西套间是厨房餐厅和仓库。
两个月后，我们离开招待所到自己的新家居住。多年来我和小妹苏天慧都是分室居住，从来没有越过雷池一步。小妹对我好，我心里也喜欢小妹，可是我不能害她。如果我把持不住自己就毁了她的青春。所以，到了新家我只好让她住在客房里。
我说：“小妹，你住东厢房吧家具被褥都是新的，很舒服的。”
苏天慧说：“我是客人吗干嘛让我住客房”
我说：“要么你住正房我住客房也可以。”
苏天慧说：“在这荒山野岭中孤零零的一个院子里我们离这么远，坏人来了怎么办恐怕我被人杀了你也不知道。”
我想想的也有道理，这里不能和城市里的家属院相比。家属院里集中居住互相有个照应，这里确实有点儿不安全。
我说：“你在正房的主卧里住，我在客厅里沙发上凑乎算了。”
苏天慧说：“凑乎几天可以，长期下去能行吗”
我说：“你说怎么办”
苏天慧说：“你看两米宽的大床还不够两个人睡”
我说：“我睡觉不老实经常滚来滚去，说不定能一脚把你蹬到地上。”
苏天慧说：“是嘛说不定我把你蹬下床去。”
我说：“孤男寡女睡在一张床上合适吗”
苏天慧说：“我看你是一个经不起考验的伪君子，柳下惠还能坐怀不乱呐你怕什么怕我把你吃了”
我说：“正因为我知道自己是个伪君子才不敢靠近你，万一我把持不住你就完了。”
苏天慧嬉皮笑脸地说：“你把持不住我来把持，我决不会让你这个色狼得逞的。”
我一本正经地说：“你爸爸委托我照顾你，我应该言而有信，不能说话不算数。”
苏天慧说：“是啊爸爸让你照顾我，你总想把我推出去给别人，难道你不想照顾我了吗”
我说：“当然会照顾你啦不会不管你。”
苏天慧说：“爸爸的意思是让你照顾我一辈子，这里的含义你懂吗”
我说：“我懂，我懂，我会对你负责一辈子的。”
苏天慧说：“让你照顾我一辈子的含义谁都懂，你干嘛要回避呐”
我说：“那你的意思是让我”
苏天慧说：“我们只有真正成为一家人才便于互相照顾，这还用我明说吗”
我说：“不行，不行你是我妹妹，哥哥怎么能娶妹妹为妻呐这不是胡来吗”
苏天慧说：“你别给我装糊涂了你姓苏，我姓冯，根本没有血缘关系，怎么是胡来呐”
我说：“我和你爸爸早就说好认你为妹妹，现在我监守自盗把你给娶了，你爸爸能同意吗”
苏天慧说：“我已经是四十岁的老姑娘了，爸爸妈妈早就急死了。如果你能娶我爸爸妈妈肯定非常高兴。”
我说：“你让我怎么跟他老人家说呐总不能说我改主意了，不认你这个妹妹了，要娶你当媳妇。”
苏天慧说：“你到底喜欢不喜欢我”
我说：“你看不出来吗我早就喜欢你这个小妹妹了。”
苏天慧说：“我说的不是兄妹亲情那种喜欢，是男女之间的喜欢。”
我说：“我不敢那么想，不敢动这个念头。”
苏天慧说：“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对待感情这个问题处理的不好。我们两个朝夕相处二十年，难道对我没有一点儿感情吗我长得不丑吧对你也不错吧你是个榆木疙瘩吗怎么一点儿也不动心啊”
我说：“你这一朵鲜花我早就看在眼里放在心上了，正因为我喜欢你这个小妹妹才时时刻刻告诫自己不能有非分之想，不能毁了你的青春，浪费了你的大好年华。我已经是个年近花甲白发苍苍的老人了，怎么忍心摧残你这朵艳丽的花朵呐嫁给我太委屈你了。”
苏天慧说：“我二十年前就认定你是天下最好的男人。你光明磊乐心底善良一身正气无私无畏，我暗中下定决心要跟随你一辈子，伺候你一辈子。有田静大姐在我不敢多想，只要每天见到你就心满意足了。可是，如今田静大姐走了，剩下你孤身一人退隐他乡。你还有什么思想顾虑再把我退给别人呐难道你忍心让我当一辈子老姑娘终老至死吗”
看着泪珠从她眼睛里滚出来我也心动了。多好的姑娘啊无怨无悔地跟随我二十年，把最绚丽多彩的年华浪费在我的身上，让我如何补偿她的青春年华啊如何还清这一笔情债是一个难以解决的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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