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入职申请

花脸女孩糊里糊涂被江辰拉到了隔壁人事科，正想问他有什么法子时，抬眼就看到对方眉宇间浮出一个五彩凤纹来，华丽并且充满神秘。可能是女孩子天生喜欢类似鹅黄的面部装饰，也可能是这个凤纹和江辰的脸实在很搭，她不知不觉竟然看呆了过去。

        不知看了多久了，回过神才发现自己的手一直被对方紧紧握着，脸上飘过一抹飞红，抽了几下才抽出手来。偷偷打量了江辰几眼，不得不说对方脸上的每一处都长到她的或者说女人心坎上。

        再一对比自己，花脸女孩已经在水关一处风纪镜前看到了自己的相貌，鼻子还好，但是额头、脸蛋等部位大面积呲花了，实在说不上美。

        一时之间，她竟然有点自卑又有点暗喜，当一个帅哥向自己表达喜爱之情时，任何一个正常的女人都不会无动于衷。接下来是一段无声的羞涩，等她恢复平静想到正事时，江辰已经完成登记，人事处唯一的科员给他一个和钱耕路那个差不多的禄米袋。

        “俸禄会以鬼米形势直接发放到你的禄米袋中，一旦丢失无法补办。特别是你的情况比较特殊，得等还阳后再回来才能去档案室存档案，然后才能申请绑定个人，所以这段时间一定要看好自己的禄米袋。”

        科员见江辰什么都不懂，叮嘱了一句埋头修炼起来。水关人事科是个美差，十来年都没魂魄入职，他有大段时间修炼。同样，有所得便有所失。

        一直呆在人事科内也无法和其他禄鬼官一般积攒功德，每次考核只能靠给水关几处阵眼输入修为过关，要是偷懒必然会导致修为跟不上，长期以往，逃不过被水关淘汰的命运。

        像他们这种鬼差，一旦离开水关除非立刻找到工作，否则只能等到鬼门大开那天被押送到地府接受判官审判，该入狱的入狱服刑，该轮回排队轮回。一入轮回，千年积攒的修为一朝散尽，一切从头再来。等那个时候他还有没有这份好运留在未亡城还是两说，若是在阳间做了恶事，坐牢坐到魂飞魄散也不是不可能。

        江辰想到自己接下来要办的事，忙问：“那我现在算是公职人员了吗？如何证明？”

        花脸女孩这才明白江辰拉她过来的原因，大喜，眼巴巴望向科员等待他肯定的答复。

        “暂时还不行，你这只能算入职申请，得去档案室存储了档案才算正式入职，那时你会收到一个腰牌证明你的身份。”科员的话让花脸女孩的眼神暗淡下来，难道真的没有一个讨公道的地方，难道要放任拐卖事件不管不问？

        想到一路上的见闻，投放劝外那些鬣狗一样等待罢风散去扑上去的鬼贩子，花脸女孩的脸色十分难看，忍不住落下了眼泪。

        “为什么这里也有拐卖？”她痛苦地问。

        科员见多了这类事，耸了耸肩，继续自己的修行。倒是江辰，见状心中微微一痛，花脸女孩爱哭，但除了一开始掉眼泪，后面都是干打雷不掉泪。此刻，她不再顾忌脸上的伤口，蹲在那哭得和个小孩似的，让他的心若刀绞。心口一酸，差点也跟着掉眼泪，好悬给憋了回去。

        半晌，才压下眼中的泪意，蹲下轻轻环住花脸女孩。

        “你放心，还有我呢。等我入职就是公务人员，定不会让他们逃出法网。”见她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他继续说道，“眼下最要紧的还是还阳的事，我能在专用通道还阳，正好多出一个插队名额给你，你赶紧去还阳吧，拖久了你家人操心。”

        提到家人，花脸女孩着急起来，即便不记得姓名和家人，对他们的牵挂也是深植在心中。

        “那你一定要记得自己的承诺，不要放过那些鬼贩子，他们罪大恶极！”

        江辰连忙保证：“当然不能放过他们，我也是受害者！”

        一想到自己差点被抓去给王员外当第十九房小妾，江辰就气哼哼的，即便所谓小妾不过是口头上的叫法，实际上人家是为了吸取自己的寿元，他仍然耿耿于怀。

        一个大男人，去当屁的小妾。

        说出去都丢人！

        噗嗤一声，花脸女孩被江辰的表情逗笑：“我相信你，还有……”

        她主动拉住了江辰的手，十指交叉轻轻握住，一字一顿：“谢谢你！”

        即便她初来乍到也知道插队的名额有多难搞，加上两人一路扶持逃出鬼贩子之手来到未亡城，暗生情愫。只是她根本就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一旦还阳两相忘，又如何去找江辰，更不用提什么报答之类的话。

        江辰虽然几次偷偷拉她的手，但还是第一次十指交叉这种握法，脸红得和猴屁股似的，脑袋充血头上冒烟，好一会儿，才用另一只手挠了挠头：“那个，我们赶紧去还阳处吧！”

        花脸女孩又是噗嗤一笑，在江辰急切地拉她出去时，突然叫住他：“你等等！”

        待对方回头望向自己时，措不及防亲了上去。江辰几乎傻了，直到唇上传来的柔软才反应过来，心头蓦地一喜，那抹温存却已经快速褪去。花脸女孩已经退了回去，低着脑袋，不好意思地盯着自己的脚尖瞧。

        因为肥胖，情感一片空白的江辰也不敢冒然继续，沉默片刻，觉得还是正是要紧：“我记得有电梯，走，我们去顶楼。”

        花脸女孩低着脑袋，嘴角不禁上扬，心中甜蜜。

        “嗯。”

        她继续盯着自己的脚尖，轻轻嗯了一声。

        水关大楼一共九层，原本就是鬼门关的城楼，改关建市后变成一栋大楼，虽然九层听起来不高，不过考虑到每一层都有八米多高，加上地下室，如果算上地下室就有81米，并不低。对于没有法力的生魂而言，电梯就变得十分必要。不过也十分拥挤，里面男男女女挤成一团，秉性有好有坏，江辰生怕刚交的女朋友遇到电梯痴汉，仗着自己魂魄重硬生生用双臂挤出一个空间让花脸女孩站在里面。

        “你真好。”花脸女孩大着胆子环住江辰的腰，将脸埋进他的胸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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