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早会
接过卷轴时，千手柱间都有些惊讶，他险些都快忘了这件事情，雷之国做事还真是有始有终。但眼下并不是来谈这件事，几天前佳子突然离开，他们就大约猜到有要紧的事情。
柱间和斑各自收好卷轴，佳子示意一旁的侍女上茶，垂眸思考片刻，就着这个话头说：
“都说条山穷、条山穷，穷的却不是条山城，是给条山家耕种的千家万户。”
“奈良带你们去过条山城的主街道吧，以前那里有不少条山家支持的大商铺。”
两人确实看过条山城中最繁华的街道，奈良达也说一年前清算条山一族，关闭了许多受牵连的大商铺，一度有些萧条。
但是遮挡阳光的大树倒下之后，只需要稍作等待，就有万物竞发的繁荣。
展示在他们眼前的条山城，甚至超过了火之国的某些重要城市。
曾经，大商铺借着雄厚的资金，还有条山家的保护，控制着无数商队和小商人。这些小商人必须按照他们的规矩行事，还要上缴保护金，供养“维护街面秩序”的地痞。
“现在，没有了他们的‘规矩’，街道上反倒没那些横行霸道的浑人了，倒是干净了不少。”
“那些为了自保去培养打手的人家，不管愿不愿意，现在也都省下一笔钱，安稳做生意。”
“这几天，你们应该看过雷之国，特别是忍者军的状况了。”
佳子顿下，品了一口茶，留时间让斑和千手思考，又继续说道：
“其实都是一样的道理。之前，家族不团结，不把自己包成一个刺猬，就没法生存。现在过于团结，就会排斥外人，难以融入新的状况，形成更大的团结。”
不管是柱间，还是斑，都能听懂佳子的言外之意。
在新城的忍者军很少能看到族徽，也不见某人强调自己来自某一家族，或者排斥某一家族，似乎这里是一个“家族”不再重要的世界。
忍者军按照连队、班划分了忍者的上下级，忍者按照各自的脾气性格、私人交际决定了彼此关系远近，再差也要相互信任完成工作。
过去，忍者家族对他族忍者警惕、防备、排斥，乃至妖魔化，是在相互残杀的环境下，必须的手段。
现在，他们决定了和雷之国站在一起，如果放任家族继续过去的状态，保持家族的独立，迟迟不融入到雷之国的体制内，那么就会成为刺向雷之国内部的肉刺。
格格不入，相互伤害。
“佳子夫人，千手一族，不，我是认真愿意加入到雷之国，不是投靠。”一时间柱间有些词穷，痛苦地挠了挠头：“也不是投机，虽然我不能完全代表千手的意见，但是我会尽力的。”
斑：“我会劝说宇智波族人加入忍者军。”
“对！”柱间被点醒了一样重重地点头：“我会劝说千手的忍者加入到忍者军里，到时候我可以跟斑在一个战斗小组里！”
宇智波斑不禁闭上眼睛，扭头不看这个人。
“千手的族人也可以和宇智波成为战友，还有雷之国的大家，都是兄弟朋友！”
佳子也有些忍俊不禁，点点头，开玩笑似的指正：“你们一个小组？那我可不舍得，你们两位大将，至少要各领一军，才配得上。”
“哈哈哈哈哈哈！”
柱间爽朗的笑声下，事情谈得甚至比佳子预想中还顺利，这时候再试探来、试探去，反而显得她不信任两人。
“没能信守承诺，带你们仔细地看一看雷之国的情况，我很抱歉。”
佳子一边说，一边整理身侧有些杂乱的纸张，她也要根据实际的情况调整内容，匆忙之下，来不及做什么装订的表面功夫。
“你们去过的新城，忍者来自浪忍的比例最高，政策执行的也最彻底，云隐和国都那边忍族多，很多事情推行起来困难，反而差些。”
“火之国的忍者家族更多，但是我相信，不管是云隐、国都，还是未来的火之国，都可以成为新城那样，甚至更好的忍者部队。”
“所以，我们得打一个好底子。”
佳子倒转草稿，方便柱间和斑理解，用笔杆指着，开始讲解自己的方案。
“柱间桑，到时候奥兰希会和你一起前往千手族地，她会帮你，如果你愿意的话。”
“哈哈，没问题，其实我自己就可以。”
对千手扉间的事情有所了解，佳子倒是不太担心千手，转头问自家弟弟：“斑，需要我吗？”
四枫院的血轮眼，就是雷之国非常可信的最佳证据。
“不用。”
果然拒绝了。佳子也不知道两个人是因为习惯家族内部解决的潜意识，还是单纯觉得要为她节约人手。
“不管如何，我抵达火之国后，会第一时间会见宇智波高层，还有千手的高层，你们记得去找奥兰希问一下联络方式，保持联系。”
怎么做来说服族人是一回事，每个阶段该给什么样的待遇同样重要。
佳子继续说：“在宇智波和千手加入忍者军以后，我们先不急着混编，两族仇怨那么大，磨合期还是要给的，这样你们压力也小一点……”
佳子这样倒着看字不舒服，又已经是相互信任的自己人了，干脆把计划一页页铺开钉在墙上，三人并肩讲了起来。
“大概这样，到时候你们各领一路，先和雷之国的忍者好好配合，习惯一下……下午忍者军也要开会，你们两个以后也是忍者军的一员了，参加一下。”
“具体的作战方案，我也不懂太多，还要讨论决定，你们两个火之国的大高手，可要多提意见。”
“好。”“可以。”
一旦千手和宇智波加入，不管火之国态度如何，这场吞并火之国的箭就必须射出去了。佳子想起现任艾的性格，忽然有些不放心：“‘艾’目前还是雷之国最高军事主官，斑，你得给我个面子，嗯？”
“哼。”
那就是答应了。佳子笑眯眯地叫侍女去拿东西，还是两打写满了字的纸张，用木夹子固定，远远看见上面的字又小又密，另外还有几份卷轴。
“现在火之国那边的情况也不是很明朗，我这边能收集的情报已经给你们整理了一份，一块拿回去，下午会前看完。”
“没有问题的话，散会！”
柱间和斑抱着一堆文件和卷轴离开后，佳子也离开了和室，到了庭院边的长廊，深吸一口新鲜空气。
正午时分，日光直直的晒下来，皮肤微微发烫。
她准备吃个饭团，就该开始下午的会议了。至于柱间和斑，嗯……以忍者的速度，现在开始看情报的话，应该能看完吧。
大概，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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