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忍者学校
“我家姑娘可贤惠了，今天这红豆饼属她做得又快又好。”
佳子自觉再逗斑，他怕是要走开寻清净了，也收敛了些，说道：“我弟弟有自个的想法，我这个姐姐啊，做不了他的主。”
“哎，这家家都有家家的难处。”
有这么个一脸凶相的弟弟，还听不进去贴心话，这姑娘也为难了。
虽然没法相亲，大娘的热情不减：“姑娘结婚几年了？还这么漂亮，你男人得疼你的很呦。”
佳子一直是明显的婚后女子装扮。
“我啊？孩子都要定亲了。”距离拉得够近了，佳子不是来聊八卦的：“大娘，我看着村子挺有场面啊，这么多好吃的，还有巫女。”
“可不，村子今年富裕，可不得大办一场。看着你们是外地来的，可能不知道。”大娘脸上更添几分神采：“去年也是这时候，也是来你们这样一批忍者，忽然叫我们去分地。”
“我们都说，哎呀，这可能真的吗？”
语气颇为夸张。
“还真是真的，我家领了二十亩呢，真没有名主老爷收租了。
人家说条山老爷惹着四枫院殿下了，是什么不敬啥的，然后四枫院殿下派来忍者，据说一个也没放过。
要我说这是干的大好事啊。”
大娘脸色愤愤，似乎与“条山老爷”有什么积怨，还要补充一句。
“把他杀了，就是不分田，也是大好事。”
“人家还啥也没留，全分给我们了，没了租金，我们现在交上去的粮能比往年少一半，这是对我们家家户户有恩啊。”
大娘颇为感慨地问佳子：
“我看着你们也都是忍者吧，还是什么文职什么的，我一个乡下人也不懂，反正是给四枫院殿下做活的吧？”
佳子点头：“是的。”
“那可好好干，给神女做事都能给子孙攒福气的，你晓得神女不？”
虽然是为了加强她的正统性才拟定的策略，但是真被人当着面说出来还是有些耻度爆表。
佳子只是含糊应承着。
“人家都说四枫院是月亮上掉下来的神女，是真念着大家好的。”
看着不像是懂了，大娘解释了一句，似乎是说开了话，干脆都不叫“四枫院殿下”了。
“神女殿下给我家送了地，我家以前从没这么宽裕吃一个冬天，我们不能白拿，那就成了不要脸了。”
“我琢磨着我家小子就给送到城里去，也学着当忍者，给神女殿下干活。”
在条山城有新建成的忍者学校。
佳子权衡比较之后，还是把忍者学校与忍者军的驻地分开。
她手里没有那么多的老师，却需要更多的文书管理，甚至数物化人才，当然也需要忍者，这些都是支撑她实现真正一统而不是击败各国后再次分封的基础。
所以她并不想现在就把忍者学校专门化为培养忍者的学校，有些浪费。
浪费老师，也浪费学生。
天色暗沉下来，结束与村民聊天后，佳子带着柱间和斑在临时营地旁散步。
“忍者学校的学生有来自忍族，也有来自平民。”
“是不是觉得有些浪费？”
柱间说：“但是，这样子大家也会更认同忍者吧。”
斑却泼了冷水：“傲慢和嫉妒，说不定更加仇视。”
“都有吧，现实总是很复杂的嘛。”佳子只是按照实际的结果说话。
全都不假思索的默认忍族的孩子更适合成为优秀的忍者吗？
血统论啊……从结果上来看来自忍族的孩子确实表现出比平民更好的平均忍者素质，也往往出现更多的突出者，即所谓“天才”。
佳子没有进行对比试验的机会，并不确定除了血继，是否确实存在着纯粹血脉相传的天赋。
毕竟，即使不考虑像是宇智波的手里剑之术、千手的治疗忍术等秘技，单纯是体术、查克拉锻炼的方法，他们千辛万苦定制的忍者学校普适版教学计划，也不具有太多优势。
目前来说，佳子也不认为彻底从传承上瓦解忍者家族有比统一更高的优先级。
既然不能鲁莽地对家族忍术垄断进行强制性瓦解……
“在两年的学习后就会安排学生选择更适合他的课程，不只是忍体幻，算数、文书、情报等等很多。退学的孩子因为认字，做学徒工的机会也很多。”
选择要考虑孩子的愿望、家长的想法还有老师的意见，详细说起来任何事情都是麻烦重重。
奈良达也主管着这一任务。
那些没有选择成为忍者的学生常常会优先考虑四枫院推行的科举，而把科举主力军的教育交给忍者，本身而言是一个兼具了危险和机遇的决策。
危险在于，她一边倒向忍者是否会激起贵族势力的强烈反扑，或者忍者势力膨胀，会不会导致她自己沦为忍者傀儡。
机遇在于，借此可以获得忍者更高程度的信任，还有作为佳子心腹的奈良达也主管，将培养出完全依赖于四枫院体系的人才。
但这都是五六年前的事情了，现在，这场较量已经接近落幕。
从目前的结果来看，佳子在这场权力平衡的游戏中大获全胜，甚至想要求个出路又不肯放下身段的贵族都要聘请学校的老师在私塾讲课。
“忍族的学生也有选择不成为忍者的哦。”虽然只有少数就是了。
“听起来不错嘛。”柱间跟着佳子坐在了田埂上。
“选择不同课程，再学两三年，就离开学校了。”佳子拉着斑也坐下，继续讲：“以成为忍者为目标的话，会给他们安排师父。”
师徒传承，是来自忍族的忍者除了家族传承外勉强能接受的传承方式。
把秘术放开了学自然很好，但佳子和奈良达也都认为这件事可能是越急越慢，甚至太急了都办不成的那种，只好用这种潜移默化的方法过渡。
斑也听出来了这种方法的巧妙之处：“师父？讲讲。”
“我也不全都知道啊。”佳子无奈道：“学校设定五年制，前年才有第一批四年毕业的紧急毕业生，去年才有正常毕业的学生，这东西还在慢慢调整，每组的情况都不太一样。”
“有一对一指导的，有一个老师带好几个的，据说还有几个朋友约好了一起教一个的。”
斑听得直皱眉，别的就算了，几个教一个也不怕把人教糊涂了。
“有的比较保守，都是只教自己一族，我们头疼的很。也有的组里带了几个仇怨比较深的家族，毕竟也就不到十年的合作，这个年纪的孩子又脾气大，闹出来不少事。”
佳子对奈良达也深情地哭诉印象深刻。
“不过最多的还是一个老师带两三个学生，最好有一个平民，一般会缓和很多。”
“听起来很棒啊！”柱间甚至跃跃欲试：“我要是加入的话是不是可以也带几个学生？”
“当然可以。”佳子没见过这么着急被忽悠的，啊不，说服的，赶紧安排下来：
“我们还是明天去驻地？这些小组都在驻地实习，然后可以去条山城的忍者学校看看。”
斑忍不住吐槽离谱的路线规划：“你不觉得绕吗？”
他们从南出发，向北前进，要绕过条山城去城北的条山驻地，然后再倒回去返回条山城。
“你对、你对，听你的。”佳子倒也没很在意这方面的效率，出来多转几圈，特别是非寻常的路线，在安全前提下可以看到更多真实情况嘛。
但是斑这么要求了，她就不说什么了。
“回去吧，好多飞虫。”望着近处的萤火虫，佳子说。
“嗨！真是期待明天啊。”今天跟村民们交流愉快的柱间充满了活力，这种程度的奔波完全不能为他带来疲惫，打过招呼后就离开了。
萤火虫的光还在杂乱地移动着，周围静静的，斑却没有立即离开：“真是娇气啊，现在的你。”
“没办法，我就是变成这样了。”有时候这个总是打扮精致、礼节周到的自己也会让佳子感到陌生，在不知不觉中，她已经被深深地刻上了宫廷的烙印。
“你有孩子了？”斑特意留下自然是有话要问。
雷之国多以四枫院殿下称呼，既有殿下又有赐姓，斑设想过佳子可能是成为了雷之国大名的妃嫔，但为什么权倾雷之国的她不扶持自己的孩子？
“世子。”
宇智波斑脑子里嗡的一下，佳子今年二十六岁，世子十二，也就是……
“你在想什么呢？”
佳子看斑的脸色就知道他肯定想歪了，比如什么替大御所生子然后记在大御所名下的狗血剧情。
“上次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先大御所遗愿令我看顾世子，先大名因此赐封四枫院，我算是世子养母。”
“哦。”
宇智波斑没继续说话，但佳子知道他还有话要说。
“当年的事，对不起。”
“还是说声谢谢吧，姐姐我可是为了拯救自己可爱的弟弟。”
佳子不觉得斑需要道歉，明明是她主动争取留下，索要被救者的感谢她觉得理所应当，但要是因此认为斑害了她，就完全不讲逻辑了。
“不过，你就不觉得有什么别的要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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