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祸福难料
李亮吃完一叠酒鬼玉米，喝完三罐啤酒，才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干嘛来了。他十分无奈地盯着坐在中间的老大，一脸无辜地说道：“吕哥叫我来跟你，该不会是因为你没见过帅哥吃东西吧？”
“哈哈，有意思！你不愧是吕总介绍来的人手！”老大挥手示意那几个小厮和身边的女人先出去，然后满脸堆笑地盯着李亮说道：“兄弟，江湖人称我为笑面虎，这场子就是我开，有所怠慢，兄弟们有所不敬，还请你多多包涵。实在抱歉，我的身份不方便抛头露面去找你，所以只能通过吕总介绍你来找我。”
李亮站起身子，坐到终于有空位的沙发上，苦笑道：“你也认识吕彬？”
笑面虎的脸上露出有些失望的神情，调整身体靠在沙发上疑惑地反问道：“吕彬？你说的是谁？”
李亮十分纳闷地说道：“你竟然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么？”
笑面虎一愣，随即恍然大悟道：“哦，原来吕总叫吕彬啊！如此看来，你们的关系可不一般！”
“你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不可能吧？你不怕被人欺骗么？”李亮满腹狐疑地问。
“被人骗？”笑面虎哈哈大笑道：“谁他么的敢骗我？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李亮冷哼一声：“要是别人骗取你的信任呢？”
笑面虎瞟了他一眼，讪笑道：“年轻人，你是在跟我抬杠么？我跟你讲，这吕总可不是一般人，我很佩服他，也很尊敬他。不许你污蔑他，你最好别在我面前耍什么花花肠子！”
李亮觉得十分好气又好笑：“他究竟为你干了什么？”
电视机散发出来的光影掩住了笑面虎的那张胖脸，对方呵呵一笑道：“他曾经救了我一命！他是我的救命恩人，知道么？滴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尤其是救命之恩，今生无以为报。不许你再胡说八道！”
李亮欲言又止，连忙将到嘴边的话语咽了回去。笑面虎也陷入沉思，似乎在回忆吕彬的大恩大德。
“小伙子，我看你也是个老实人，明天起你就来帮我看场子吧！”笑面虎动作麻利地开启一罐啤酒递给李亮，笑吟吟地说道。
“好，一切听从你的安排！我敬你一杯！”李亮接过啤酒回敬道。
笑面虎抓起面前的啤酒一饮而尽，他抹了抹嘴巴，说道：“好了，我有事先走了！待会儿你先跟兄弟们交流一下感情吧！”话还没说完，他人已站起，门外的小厮连忙打开门，恭恭敬敬地看着笑面虎离开包厢。
“亮哥，大事不好啦！大事不好啦！”
李亮在笑面虎KTV上班的第二天晚上，一个小厮急匆匆地跑进来，只闻其声未见其人。
“干嘛大呼小叫，什么事用得着这么慌里慌张？”李亮紧锁眉头，嚷道。
“有人来砸场子啦。”小厮神色慌张，仿佛发生什么天大的事情。
李亮冷哼一声：“砸就砸呗！这种事有啥大惊小怪，你们都是白吃干饭么？”
他心里有些窝火。KTV是一个鱼龙混杂之地，有人捣乱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特别是一些暴发户喝醉酒之后经常撒酒疯。一般情况下，他们聘请的安保人员可以处理这些闹事者，根本不需要看守人员出面解决。
“亮哥，你有所不知，这次情况跟上次不一样。”小厮擦擦额头上的冷汗，心有余悸地说道，“我们的安保人员被他打趴在地，那小子正在大厅里撒野呢！他还指名道姓地要你滚出去！”
“他么的！”李亮嚯地站起来骂道，“哪个王八羔子这么嚣张？我倒要看看他是何方神圣？”
他大手一挥，径直走出门外，其他的小厮面面相觑，也紧跟出来。一楼的大厅早已被人砸得一片狼藉，背景墙上的玻璃破碎不堪，碎片散落一地。那三个安保人员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惊恐万状，痛苦不堪。不是冤家不聚头，真是冤家路窄。捣乱者竟然是他曾经的死对头丁南！
“住手！大胆毛贼竟然在此撒野，给我住手！”李亮大喝一声，怒不可遏地叫道：“你有种冲我来，砸别人的东西算啥本事！”
丁南转过身子，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十分奸诈地笑道：“李亮，我终于找到你了，想不到你小子像个缩头乌龟躲在这里！”
“丁南，你来此作甚？到底想干嘛？”李亮十分淡然地回应道。
“你小子竟敢给我老大戴绿帽子，今天咱们新账旧账一起算！”对方指着他的鼻子叫嚣。他么的，砸人家的场子还这么振振有词。李亮气势汹汹地冲到对方面前，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到他的脸上。丁南顿时晕头转向地呆在原地转圈。李亮揪住他的衣领，拍拍拍连扇他几巴掌。丁南捂着自己发红的脸蛋，咬牙切齿。
“哟呵，你不服还是怎样？他么的砸坏那么多东西，打几巴掌算是轻饶了你？”李亮恶狠狠地骂道。
“你这种人渣还长得人模狗样，这身衣服穿在你身上简直是对人类莫大的耻辱！”
啪……李亮一个劲儿扇个够，直打得手掌发麻。丁南自知理亏，怂了下来，兀自捂脸。整个场子死一般地寂静，空气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众人屏住呼吸静观事态发展。
忽然门外警笛大作，一对人马乘虚而入，为首的警官扫视满面狼藉地场子，紧皱眉头喊道：“所有人员双手抱头蹲下！”这种场面李亮也不是第一次看见，当下他乖乖地双手抱头蹲下来。
“警官，救命啊？”丁南佝偻着腰，嘶哑嗓门叫道。
“怎么又是你小子？上次惹的麻烦还嫌不够多吗？这次又是谁打你？”警官质问他。
丁南愤怒地瞪着李亮，嚷道：“他！又是那王八蛋打我！”
警官蹲下身子，问道：“他说得对吗？场子也是你砸？”
“没错，就是我打他，可场子是他砸。”那么多人都看见了，李亮也不想矢口否认，何况大厅里还安装有监控摄像头，证据确凿。警官大手一挥，喊道：“带走！”
“李亮，这地方你也来几回了，知道我们为何抓你来么？”审讯室，警察盯着他审问。
他淡淡地说道：“知道，来之前我不是已经承认那小子是我打的么？是他先砸我们的场子，为了保护老板的财产，我才出手打他！”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从实招来！”警官似乎对他的回答不是十分满意，喝道。
李亮打了一个哈欠，漫不经心地说道：“我不就是打了他十几个耳光而已么？他又没重伤！该说我都说啦！”
询问的警官猛拍桌子，怒道：“被打殴打的那小子人已经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如果不是打成重伤，他会昏迷不醒吗？”
“不可能，一个大活人刚打十几个巴掌就昏迷不醒了？也太不经打了吧？”李亮严肃地反问道。
“哟呵，你小子嘴还挺硬哈！”警官指着他的鼻子骂道，“如果那小子有个三长两短，你吃不了兜着走！你最好老实交代，争取宽大处理，要不然你就完了，知道么？”
“警官，我读书少，你别骗我。一个体格健壮的男子刚被打十几个巴掌就会三长两短，谁信？”李亮满脸不屑地辩解道。丁南这厮八成已收买这些警察，想嫁祸于人。
“年轻人，你不用跟我狡辩，你打伤了人，你以为这件事会这么简单地了结吗？”
李亮趴在桌子上，懒洋洋地答道：“呵呵，我无所谓！反正我又没杀人？”
“你给我严肃点！”警官喝道，“请你坐直身子，认真倾听我们的审讯！”
“警官，法律讲究证据，那小子被我打晕住院，这不符合科学根据啊！”他不耐烦地应道。
“你走着瞧！我倒要看看你嘴硬到啥时候！先给我押下去，关起来。”警官从他嘴里套不出任何有价值的信息，询问到此告一段落，陪同询问的警察将他带出审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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