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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古怪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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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丽都佳园的绿化环境不错,树木繁茂,花草争香,枝头不少鸟儿嬉闹鸣叫。

  秦书凡一路赏花看景来到小区花园,坐在一座凉亭里的石墩,从货架取出安爷爷送的那个暗黄色生锈铅笔盒。

  抚摸着盒子,手指在铁锈慢慢划过,皮肤有丝丝涩感传到心头,似刀绞般的疼痛。

  “安爷爷……”

  秦书凡呢喃,翻开锈铅笔盒,盒内东西极少,只有一张照片和几张信纸。

  照片是自己十岁时的留影,虽是彩照,纸张却已模糊,依稀可见自己纯真的笑容,秦书凡细细看了半晌,将其放到铁盒内。

  取出信纸,纸张已经泛黄,还有些浸水过后留下的痕迹,似乎照片存放的时间还要长。

  展开信纸,一行行模糊的钢笔字映入眼帘。

  “建军,你我种种误会读完即明,我与振东虽然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但没有半点男女情份,丽萍一直将他哥哥看待,你和少凡都是我生命最重要的人,赵氏家财无数,幼女其心歹毒,你……高丽萍香江深盼郎归。”

  信里的字迹很模糊,但还是能够辨认,但读到“你”字后,剩下的内容由于沾水的缘故已经看不清楚了,唯有右下角“高丽萍香江深盼郎归”几个字特别清晰。

  秦书凡合信纸,暗忖这信内容必然与安爷爷有关,可惜安爷爷一去之后全部秘密都深埋地下。

  突然,一张有别于信纸的纸条从信纸夹缝掉落下来,秦书凡灵觉何等敏锐,伸手一捉,将其夹在手,展开细看。

  “小凡,当你看到这张纸条时爷爷可能去了,信纸是爷爷在收养你的时候院长方大婶给的,说是与你身世有关,爷爷不认字,也没让人看,这张纸条的字是爷爷请刘鞋匠写得,爷爷盼你有生之年能找到亲生父母,天豪那个人心不好,不要和他来往。”

  秦书凡怔了良久,喃喃自语:“我秦书凡自由在福利院长大,不知生父生母是谁,幼时看到别的小朋友与父母朝夕相伴,一家人其乐融融,心里不知有多么羡慕。

  自从被安爷爷收后才让体会到家庭的温暖,安爷爷一生孤苦,年轻时卖烧饼养活我和秦天豪,到老之后每日捡破烂供我读书,即便不是亲爷爷,却有着天大的养育之恩,不世间任何亲生父母差,可惜天意弄人,您老人家的深仇大恨,秦书凡必定报之。”

  秦书凡合纸条与铁盒收入货架内,深深吐了一口气,而后净空心灵,取出一本事先存进去的黄帝内经灵枢篇逐字诵读。

  所谓医武不分家,自从完美掌控自己的身体,并对自己的身体构造完全了若指掌后,秦书凡才知医术的重要作用。

  以他目前的境界,体内脏器筋骨出现轻微损伤,可以感应到,亦可控制劲力和气血加以修复,不过出现重大的损伤无能为力了。

  此时要借用医学。

  西医治病,是腿痛无法医治锯腿,胳膊痛切胳膊,头痛开颅,遵循的是哪痛医哪的原则,这用在真正的练武者身行不通。

  医以阴阳五行作为理论基础,将人体看成是气、形、神的统一体,通过“望闻问切”四诊合参的方法和多种治疗手法,使人体达到阴阳调和而康复,与内家练武者相得益彰,所以秦书凡每天都要抽出一些时间研读医术。

  “如果能继续活下去,甚至将来成仙成佛,是否能够复活安爷爷?”

  秦书凡摇头叹息,觉得这是一件不可能实现的事情。

  “小和尚,看书不专心,唉声叹气什么,如此一来,还出什么家?”

  突然,一道略带审问和教训的声音传来,却是一名七十岁左右,身穿灰色夹克的老人背着双手慢腾腾走进凉亭,站在秦书凡身旁。

  这个老人头发有些许发白,脸型方正,鼻梁架着一副粗大的黑框眼镜,身气势不小,看起来极有派头。

  秦书凡看此人面红目赤,口唇干裂,似有些火症状,也不理会与他,继续低头研读。

  眼镜老人侧身瞄了半晌,声音带着一丝傲然,道:“一个小和尚研究什么黄帝内经,咦,似乎是古,不同于现代出版的版本,小和尚递过来让我看看。”

  秦书凡直接合书本,起身走。

  觉性刀子嘴豆腐心,觉远善解人意,觉悟心胸狭窄,刘瑾阴险毒辣,子心胸怀大肚,秦安仁善律己,各式各样的老人秦书凡见过不少,却从未见过一个素不相识,颐指气使,自我优越的老人。

  秦书凡暗忖这老人八成是婶婶说的“臭老头”。

  “你不能走!”

  眼镜老人双臂一伸,竟拦在秦书凡在身前。

  秦书凡平静说道:“老先生这话怪了,这座花园是小区的公共场所,停走随意,莫非老先生要设卡拦路,当车匪路霸?”

  眼镜老人反驳道:“什么车匪路霸,长辈看你的书你遮遮掩掩干什么,还有没有一点出家人的慈悲之心吗?大家都来说说,是这个理吗?”

  午许多老人都在花园里散步,两人争吵时便走过来看热闹,闻听眼镜老人之言,顿时交头接耳,有赞同,有不赞同,各种意见都有。

  秦书凡不被外物所扰,依然是那幅从容不迫的神色,轻声说道:“老先生既然提到长辈,又能认出古一样的黄帝内经,想必是位学术有成的学前辈,可知‘长辈’二字是什么意思?”

  眼镜老人傲然道:“学前辈称不,我只是一位在医道路行走的学者而已,长辈不是长者,年龄大的人吗?”

  围观者不少人点头附和,在他们的认知长辈也是这个意思。

  “大错特错。”

  秦书凡环视众人,声音温和有力,道:“长辈是指辈分较长,看着晚辈成长,无时无刻关怀备至的人,可以是血亲、姻亲,也可以是邻居等等。

  你我素不相识,又第一次见面,一来颐指气使,咄咄逼人,没有半点关怀的意思,怎能称得长辈?

  很显然老先生的书没读到家,不过这也不怪老先生,毕竟老先生读的是医书,但是,医诞生于原始社会,在春秋战国时期医理论已基本形成,君子师长之道书也有记载,连这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看来老先生的医术也不怎么样。”

  “你…我…”

  眼镜老人被驳得哑口无言。

  “说的好!”

  眼镜老人最近在小区里得罪了不少老人,此刻见秦书凡将其怼得说不出话,人群里传出一片叫好声,其一名面容慈祥的老太太喊的声音最大。

  眼镜老人急得直喘气,显然被气着了,大声强辩道:“胡说!我是医教授,我医术很高明,不知治了多少疑难杂症!”

  “哦,原来是个老医,怪不得脾气那么古怪!”

  众人纷纷嗤之以鼻。

  在DF有个流传很久的儿歌,轿夫脾气大,治病脾气怪,人人不见待。

  其治病,是指医生。

  那面容慈祥的老太太似乎存心与眼镜老人过不去,出列道:“你嘴吹牛有什么用,老太婆今天心情好,给你个证明的机会,你如果把我腿的风湿病治好,我们都认可你医术高明,大家说对不对?”

  人群里传出大片叫好声。

  而眼镜老人却暗暗叫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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