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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皇家围猎上


  书房里,安志谦坐在梨木书桌前,打量着面前站着的一双儿女。

  东隅见安志谦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窗外阳光正好,照的屋内亮堂堂的,暑气已渐渐消弭,快入秋了。

  安志谦看了两人一会儿,对着自己常年见不了几面的女儿开口:“东隅,皇家围猎你也参加两次了吧?”

  “回爹爹,正是两次。”东隅从满十岁开始到现在,可不是两次了?

  “明年,新觉十岁了,府里的几个孩子总算可以一同跟为父前去了。”安志谦语气淡淡的,有点欣慰的看着新觉。

  “爹,皇家围猎,我们去做什么呢?”新觉看着安志谦好奇的开口,声音清透。

  “万州国崇文尚武,从高祖一代便施行了这个活动。这是三年例行一次的围猎盛会,届时簪缨世族、满朝文武百官及家中满十周岁的孩子,无论男女,都必须随行,骑御猎射,展扬大州雄威。”安志谦耐心的与新觉解释道。

  “哦,孩儿明白了。”

  “明日起,你们两人便跟着李侍长学习骑射,新觉年幼,东隅你便多照看着弟弟。”安志谦满脸慈祥,对着东隅道。

  “女儿知道了。”东隅乖巧的应着。

  “你是个听话的,明天就带着新觉去武侍长那里报道吧。”说完就向她俩摆摆手。

  “爹,那我们就先回去了。”东隅心下了然,便恭敬的开口对着安志谦道。

  两人走出书房,东隅领着新觉去了花园,在水榭里坐下。

  “都明白了吧,明日晨起,我们就去师傅那,听他老人家安排。”东隅对着新觉,手搁在石桌上,一本正经的开始端起姐姐的架子。

  “三姐……,你这么听话,我有点儿不习惯……”新觉单手撑着脸,歪坐着看着她,说话声音懒懒的。

  “贫嘴,这次可不能随意应付了事,你瞧瞧自己的身份,相府的嫡子,又是皇亲国戚,虽说不求什么好成绩,至少别太丢脸不是?要不然可就难看了。”东隅点点他的额头,调侃的样子。

  “我又不在乎,谁在乎谁去……”新觉撇嘴,躲开她的手,小脸上满不在乎的模样。

  “那可不是你能做主的,不过我说了你也不用太出彩的,你五哥在前面给你撑着呢。”东隅将头转向湖面,几条鱼儿在水边吐着泡泡。

  “五哥?”

  “上次,棋玉可是前五甲,可给咋爹长脸了,不知道多少小姑娘芳心暗许呢!”东隅看着新觉眨眨眼。

  “无聊。”新觉看她,翻了个白眼,有点讨打。

  “什么无聊,十岁了,可不是无知幼儿了,再过几年,都可以讨媳妇了……”东隅故意拖长了声音,下巴微抬,笑眯眯的打趣他,同时还想用手捏他细嫩的脸颊。

  “我可什么都不懂,三姐别把我带坏了才是。”新觉躲着她的爪子,抓住她的手,慢悠悠的说道。

  “得,七弟是乖孩子,以后别让姐给你操心就是了。”东隅玩笑点到即止,也懒得再打趣他了,收回手,又看风景去了。

  “……”新觉听了她的话,嘴角一牵,俏皮的笑,漂亮的眼珠子黑溜溜的。

  “不说这些,你也得好好训练,你这身子骨也该好好敲打敲打了,万一以后能文武双全呢,是吧?”

  “……”

  第二日,东隅早早的便到了武侍院,站在院子里,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李立身看她那样子,直想敲她,忍了忍,还是转过身去,眼不见心不烦。

  新觉还没到,这突然的训练,确实是有些难为他了。日头慢悠悠的晃了起来,七公子也总算慢腾腾的到了。

  李立身知道新觉的身体情况,对他也并不严苛,这第一天只是让他活动活动腿脚,舒展一番筋骨。

  接下来几天,新觉每日的任务便是扎一个时辰的马步。

  对东隅来说,师傅对新觉简直是格外开恩了,可是某个公子却还不满足,扎个马步都扎不正经。

  东隅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端起茶壶就灌了一口,解渴之后,便懒散的坐着,可要累死她了。

  这几日,她也没练剑,师傅教她拉弓,拿了把沉重如山的铁弓给她,让她每日几个时辰间歇着练。

  她虽然觉着接受不能,但还是乖乖的听话,师傅这么做总是有道理的,在学武上,他老人家从不会逗她玩的。

  拿起茶杯,又喝了口水,东隅将视线转到了前方扎马步的人身上。

  边看边扶额,边看边无语,你看,这不又是扎的东倒西歪的,偏偏还歪的顺眼,没天理。

  扎着不正经的马步,身上的宽松素衣也被他扯得歪歪扭扭的,脸上倒是没有显现出什么恼怒的神色。

  新觉在这里扎了半个时辰了,日头晃着,虽不大热,但也燥的慌。

  额头上渗出了细细密密的薄汗,暗红色的唇微微抿着,脸色白了几分,更显了几分弱气,半晌舔了舔下唇。

  东隅瞧他那样子,在杯里倒了水,端到了他面前。

  “七弟,马步是你这样扎的吗?”东隅端着水在他面前晃,故意捉弄他。

  “三姐……”新觉的眼光若有似无的掠过她手里的杯子。

  “想喝啊?”东隅向他晃晃杯子,杯里水波微荡,看起来就很清澈甘甜。

  “……”新觉盯着东隅,沉默。

  “那就扎个正经的马步,待会师傅回来瞧了,少不得要罚你,还要连带着我。”东隅俯下身子,与他平视,看着他黑漆漆的漂亮眼珠子说道。

  “我就想,三姐哪里这么好心……”新觉撇嘴,垂脸,再抬起头来,就是一副委屈吧啦,受气包的样子。

  “哎哎哎,打住啊,别动不动就来这一招……”东隅戳戳他的脸颊,知道他故意,到底还是有点心软,这可是她娇弱俊俏,桃花般的七弟呢。

  “喏,喝吧。”将水递到他唇边,新觉看了她一眼,才就着杯沿,张嘴喝了一大口。

  东隅将杯子掀起一点,想让他饮的更多,却不想喂得急了,水珠沿着新觉的嘴角滚落,顺着到了他的脖颈。

  新觉感觉到了,便将头扭开,瞪着东隅,脸上是十分不满的表情。

  “你故意的。”有点生气。

  “我没有。”东隅眨眨眼,她很无辜好吧,明明好心喂他水的。

  新觉动不得,只能用眼神控诉她,东隅便拿出手帕,无奈的在他脖颈上擦着,感受到颈间皮肤上偶尔的摩擦,新觉微微仰头,脸望着天空。

  将颈上的水擦干,东隅又捏着帕子,给他轻轻擦下巴和嘴角。

  东隅用手将新觉的小脸掰下来,食指微抬起他纤细的下巴,专注的擦着皮肤上的水珠,新觉低头看了她一眼。

  两三下将人处理好,东隅站起身子,对着他道:“正经一点,还有半个时辰。”

  说完就转身离开,新觉歪头看了看她的背影,伸手用食指背刮了把下巴,怪痒的。

  连着训练了半月,东隅已经能稳稳地开弓了,新觉的马步也总算扎稳了。

  接下来,东隅便开始练习准头了,整日里,就微眯着眼,拉弓,射几十米远处吊着的棠梨,她觉着自己眼睛都快瞎了。

  可师傅说这才只是开始,想掌握一门技艺,后面还长远着呢……

  ……

  给新觉将基础打好,前几日便开始给他锻炼拳脚了,本想教他打拳,可他死活不愿,太粗鲁了,小美人嫌弃。

  粗鲁?好想敲他……

  东隅可劲的看着他作妖,总有天收的时候,她想。

  李立身罚了他几次也没用,便直接教他身法,身法也是简单的,只是耍起来确实好看。

  自己当初是奔着实用来的,当时见师父打了一套拳,威风凛凛,又说可以力大无穷,东隅便急着要学了,这一学下来,又因为轻功的缘故,师父就没再教她旁的了。

  前段时间央着师傅教自己剑法,这才算学了点优雅的东西。

  东隅这几日射箭与剑法交替着来学,总算两样都没落下,只是坊馆那边就没怎么过问了,都交给舒兰和阿沐打理,暂时也无甚担忧的。

  舞剑注重身法走位,招式的起承转合,剑由意动,注内力于剑身,至高境界不出所料的是那所谓的人剑合一。

  东隅现下还处在金字塔的底端,这身法走位,变化招式,并不易学,但对东隅来说却比较轻松,这还得多亏她上辈子,健身舞蹈的基础。

  身体的协调性与对动作的敏感度,让东隅很快便理解记住了这些招式,只是还需多加练习,才能熟练掌握。

  武侍院的校场很宽阔,分了几个场地。拳台、剑术场、射御场分布四周,中心是加高的擂台。

  此时东隅正在剑术场舞剑,薄细的长剑在东隅手中翻飞。

  她今日穿了一件木兰青双绣缎裳,以细带紧束,勾勒出纤细的腰肢,柔韧而又充满力量。随意挽起的长发,垂落几缕,在风中飞扬。

  场中的人,神情专注,眼神犀利,舞剑的姿态干脆利落,少见的漂亮。

  新觉一手轻搭在桌上,手背撑着下巴,一手拿着个棠梨吃着,饶有兴致的看着场中舞动的人。

  东隅舞剑完毕,坐到新觉对面,先灌了一口水解渴,才拿起盘中的梨啃起来。

  见新觉瞧着自己,东隅奇怪的问道:“看什么?没见过?”

  “嗯,是没见过。”新觉又咬了一口棠梨,手支着头懒洋洋的应着。

  “怎么样?觉得三姐剑术如何?”东隅将头凑过去,有点小兴奋。

  她今日舞剑,觉得顺畅了许多,一套打下来,行云流水。

  新觉瞧她那得意样,扯出一个微笑故意道:“差,三姐的剑术就耍的好看……”新觉说完,果然接收到了不小的怨念。

  “……,算了,我也是傻,你小子懂什么!”东隅将头扭至一边,见自家师傅在门边站着,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

  新觉看她的背影,三步一蹦,只觉得就差脑袋上竖两只兔耳朵了。

  “师傅,你老人家觉着我刚才表现如何啊?”东隅望着李立身,乖巧的紧,顺毛得很,只差没摇头摆尾了。

  李立身咳嗽两声,他这徒儿就这点还挺可爱的。

  每次学了东西有长进,就会上赶着求表扬,这时,他才会感到自己做为她师傅的形象,高大了起来。

  “嗯……,你自己觉着怎样?”李立身看着自家徒儿,很想摸摸她的头。

  不行,得端住。

  “我觉得很不错吧,是吧,是吧?师傅……”东隅皱眉一瞬,又展颜咧嘴笑。

  “嗯……,为师刚刚被风沙迷了眼,好像没怎么看清……”李立身抱手,斜睨她一眼。

  “师傅……”东隅翘嘴,紧皱着眉头,脸蛋耸拉着,活像一只斗败的公鸡,配上她那一张脸,委屈的可爱。

  李立身手抖了抖,想伸出去。

  不行,还得端住……

  不行,不能端了,过了这村,没这店了……

  李立身终于破功了,手放在东隅头上,揉了揉,像抚摸狗头一样,把她头发都弄乱了。

  “这剑法的基础,你已经掌握的差不多了,这一段时间,长进很大,让为师刮目相看了。”李立身摸完,满意的收回手,由衷的说道。

  他本来觉着自己这个冒冒失失,耍猴舞拳的弟子,学剑术应该挺不上道的,没想她这身法招式倒记得快,还舞的有模有样的,是该夸奖。

  “哈哈,谢师傅夸奖,师傅最厉害了!”东隅听了夸赞,了了心愿,高兴的直拍马屁。

  “少在那贫嘴了,有这功夫,不如多练几剑。”李立身看她心满意足的样子,也笑了,嘴下却不客气了。

  “遵命,师傅大人!”东隅跑了几步,回转身,给李立身行了个不规矩的军礼,虽然他看不懂,但这么些年,也知道这是啥意思,就是不知他这个徒儿,怎么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

  东隅笑着跑回了新觉身边,迎着光,脸上笑容,灿烂十分。

  她平日里,惯常爱装模作样,表面冷静淡然,很少如现下一般欢笑肆意,倒是有几分引人注意。

  新觉一直看着她跑近,跑向他这边,慢慢又咬了一口梨,入口水润甘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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