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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身份清白


  男人甚至没来得及脱下寒光满面的铠甲,  眼底还有些疲殆地来到她牢房面前。身上隐隐约约的血气,仿若铁锈般弥漫在空气里。他的那双温柔而漫着皱纹的桃花眼落在淡红衫子的女孩身上。

  “哥哥!”

  女孩充满惊喜地,  双目泫然若泣地望着他,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她的手扒着铁栏栅,恨不得就要飞出去抱住他,这种饱满的情绪,被人关注的感觉,令从来只在刀枪血雨里活着的叶宵有过片刻的失神。

  牢头机灵地把锁给打开,“将军,  请。”

  叶宵收敛住心里的各种心思,朝他点头,  然后走进了牢房里。

  “姑娘,  你是来找我的?”

  之之望着他的容颜,语气怀念着说:“哥哥,十多年了,我终于找到你了?”

  叶宵蹙眉,语气很淡漠:“姑娘,  你说你是我的小妹,  如何证明?”

  “哥哥,  我知道我过去做错了很多事,  是我害了你,可是哥哥,  我不祈求你的原谅,  只希望你能够好好生活着。”眼泪滚落玉面,  吸了吸鼻子,  女孩低下头,  细声细气地继续说:“哥哥,  你从前的名字叫花容,你说这个名字好女气,可是我老是想从你头上拿走这个名字。我不喜欢花枝这个名字。”

  叶宵猝然一惊,“你是小妹?”

  只有小妹才会知道这些,连父母都不知道的事情。

  之之掩面,不让那泪珠滚落,“哥哥,你还能原谅我吗?”

  年轻的男人叹息了一声,他望着比他矮了一个头的女孩,克制又温柔地道:“小妹,我找了你好久,街坊们都说你们侨居海外,我以为这一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哥哥,爹娘他们坐船时发生海难,去了。我一个人不习惯在海外的生活,就打算回来找你。”女孩咬着唇瓣,有些难为情的样子。                        

                            

  她的身体都在微微颤抖着,显然那段记忆让她十分芥蒂,记忆中骄纵的小妹变得如今这副谨小慎微的样子,叶宵又怎么发觉不了这些年她一个人一定吃了很多苦。他很想安慰她一番,可是未曾等他说话,女孩就抱住了他的腰,将头抵在他的怀里,嚎啕大哭。

  “哥哥——哥、隔——”她哭得厉害,上气不接下气,就连打嗝也在哭,似乎在发泄这些年的不顺心。

  叶宵望着怀里娇小的人儿,蓦然地,手脚都不知道如何放是好。

  女孩哭泣的声音像是猫儿一样,惹起心里涟漪,生出怜惜。他笨手笨脚地伸出那双粗大修长带着茧子的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脑袋,战场上杀敌无数、冷静如石的玉面将军克制着手劲,轻声安慰她:“小妹,哥哥在的。”

  好不容易,女孩的哭声终于停了下来,他胸前的银光铠甲都湿漉漉的一片。

  女孩有些不好意思地从他胸前起来,朦胧着一双桃子眼,羞怯地说:“哥哥,我……”

  男人望着她,桃花眼温柔得如一腔春水,“我知道。”

  “以后,不用有哥哥在,你一定会过得开心幸福的。”这是他的承诺。

  他相当认真地对她说着。

  之之一怔,“哥哥,有我在,也一定会让你不再清寒孤寂。若是……若是以后有了嫂嫂。”她吸了吸鼻子,不好意思地继续说着,“我也不会当你的拖油瓶。”

  叶宵眉眼露出笑意,“好。”

  花枝姑娘便是叶宵将军妹妹一事很快便成为了当日城主府里最热闹的一桩事,府里的将士们纷纷对将军妹子好奇得不得了,有见过的更是将之之的容色描绘得犹如在眼前般的鲜活绝色。                        

                            

  当然,那天也是叶宵亲自迎接着自己离开了大牢,还给她安排了昔日城主府中小姐的闺房,又吩咐了两个丫鬟亲自照顾她,才匆匆离开。毕竟,身为此次北伐的主将,他有太多事要去操劳了。也要亲自向督军三皇子殿下研讨接下来该如何攻打敌国北翟。

  三皇子殿下也是午后才回到城主府,一回来就和叶宵在书房里探讨着军国大事,根本就不知道他已经亲自认了牢里的小骗子是他的小妹。

  说了一个下午,研究了无数遍北翟的主将风格、粮草供应、暗探密报后,两人都是一脸疲殆的样子。傅青荣端起桌上的茶,茶是上好的西湖龙井,清香吹走了倦思,他说:“今儿便到这里吧。”

  叶宵嗯了一声,忽而眉尖一蹙,想起了之之,于是朝傅青荣请辞。“殿下,前几日多亏了您将小妹带入将军府,如今我和她已经相认,也确定她并非是敌国奸细暗探,所以斗胆将她从大牢里接了出来。”

  傅青荣端着茶盏的手一搁,他哦了一声,很漫不经心的,仿佛并不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叶宵你既然确定了,本宫又怎能让你兄妹两人不相认。都是小事。”

  叶宵道:“殿下,小妹今晚说等我一同用饭,臣能否先行退下?”

  “去吧,你们兄妹相聚,本宫也很高兴。”傅青荣笑着说,即使那双鹰目都是冷冰冰的。

  叶宵倒是没有留意到这一点,傅青荣向来都是阴晴不定、狂傲霸道的性子,现在的样子倒是显得稀松平常了。

  叶宵抱拳行了一礼后,便大马金刀地从书房离开了。

  坐在太师椅上的傅青荣脸上露出了一个阴阳怪气的笑容。                        

                            

  “小妹。花枝,还是之之……?”他黯哑着嗓音,不怀好意地笑了一声。

  之之生得漂亮,说话声音也软甜的,对谁都是一张灿烂的笑脸,在城主府里就像一轮小太阳似的。府里老老少少、男男女女就没有一个是不喜欢她的。不到半月,她便已经在这里混得那叫一个熟络。而叶宵在忙了半月后,终于扫除了北翟的那点尾巴,在不需要出战的日子里,除了在练兵场训练将领,便是陪着之之在漠北城里玩耍。

  慢慢地日子里,就连傅青荣都察觉到了,这个从前的好战分子居然在练兵场的时间都少了。而多数时候,需要找他的时候,将士们总是禀告:“殿下,将军和花枝姑娘在一起看风景呢。”

  傅青荣:“……”

  傅青荣很不舒服,很不舒服,自己看重的将领忽而没有事业心怎么办?忽而变成了一个妹控,简直是接受不能,而另外一个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不悦,也许就是那把时过事迁的金锁惹起的祸端。

  傲慢和偏见总是令他对之之时隔多年再次出现,对于她所谓的寻亲有一种敏锐感觉不对劲。

  幕僚对于自家殿下的直觉,自然是选择了信任,更有甚,提议道:“殿下,既然你也觉得这个花枝姑娘不对劲,不然我们试一试她?真的是故意接近玉面将军的奸细,迟早有一天是会露出狐狸尾巴的。”

  傅青荣的面孔在阴暗里看不分明,可那咧起的嘴角,又代表着他很认可这个提议。

  “你说的没错,为了玉面将军,我们是得私底下试试她,若真的没事,很好,叶宵多了一个妹妹,身上总算有了些人气,若真的是探子,一切都来得及,她想走就要掉一层皮。”                        

                            

  漠北终日黄沙风暴,饮食上也难免粗糙,多是肉食,更甚至于青菜都快比得上肉食的价格了。之之亲自下厨,荤素搭配,做了一桌江南菜,光是准备都花了好几天功夫。好不容易才做出来,就是为了给叶宵过一个生日。

  其实,在外多年,叶宵早已经习惯了各种吃食,但是故乡的吃食,永远都是记在心头上回味的。

  看着这琳琅满目的一桌,那些曾经少年时最爱的菜,是心头的一丝甜。叶宵很感动,也忍不住看向之之。

  忙活着半天的之之笑着说:“哥哥,别傻站着啊,快尝尝,我可是练习了好久才做出来的。”

  她还主动地推着叶宵坐下,然后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在他的碗里。

  叶宵将面具往上托了下,拿起筷子夹起那块烧得软糯的红烧肉放在嘴里,肉冻般柔软,入口即化般,他眼睛有些湿润,仿佛想起了很多年前,娘亲煮好红烧肉,分给他们兄妹食,那时小妹贪嘴,还总是要从他碗里夹,经常被娘亲说。

  之之见他许久筷子都没有动,说:“哥哥,是哪里不对劲吗?”

  叶宵摇摇头,温声道:“小妹,你做的红烧肉味道很好,只是我……想起了娘亲做的红烧肉了。”

  少女的眼睛一红,她撇开头,声音有些悲伤。“哥哥,你是不是想爹娘了。”

  叶宵怕她难过,道:“小妹,爹娘不在了,以后就我们兄妹两人相依相伴。”

  之之擦去眼角的泪水,露出笑颜:“好。”

  “哥哥,吃菜。”

  只可惜,就在兄妹两人正说着小时候的事,十分惬意欢快的时候,忽而堂门口响起了笑声。

  叶宵看见来人,立即站起身来:“叶宵见过将军。”                        

                            

  “小妹。”他小声地喊了一声之之。

  之之站了起来,看见走进来的男人,俊美无俦,自带皇家尊贵的气度,鹰目微笑,薄唇轻翘,视线绕了一圈,落在兄妹两人身上,“客气了。今日是叶宵你的生辰,本宫怎能不前来陪你喝几杯。这么一桌江南风味的佳肴,还真是有幸了。”

  叶宵道:“多亏殿下照拂,殿下记得臣的生辰,不曾荣幸。薄酒淡茶,还请殿下莫要嫌弃。”

  傅青荣却将视线搁在旁边木着脸的少女身上,“花枝姑娘呢,前不久是本宫误会了姑娘,姑娘若是芥蒂,那本宫便——”

  之之真是好气哦,不过他为尊,难不成还要冒着杀头的危险,笑着说:“亲,我介意得不行哦。”

  之之相信,以他那小气、睚眦必报的性格,很快她就会查无此人。

  “殿下,民女不敢,如今认回了哥哥,便是天大的福气。过去的,都忘记了。”之之笑着,抢先一步说。

  任谁听她的语气都听得出一丝敷衍,叶宵也有些无奈,不过想起小妹无缘无故地住了好几天牢房,有脾气也是正常,作为兄长的自然也得为她扛起一片天空。

  “殿下,小妹孩儿性子,失礼了。”

  傅青荣淡无痕迹地收回视线,“说到底,还是本宫黑白不分了些。”

  听到这句话的之之,甚至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居然听到自大惯了的青荣王会承认自己的错。

  “今儿是你的生辰,不快的事,暂且不提,你我二人不醉不归如何?”傅青荣心情不错的样子。

  叶宵自然也舍命陪君子,“小妹,去拿酒来。”

  “哦。”之之还在研究傅青荣的那句话,拿酒的时候,忍不住想,难不成,刚才这他就是向她赔礼道歉?                        

                            

  又落不下面子,才浅浅地说了这么一句话。不愧是皇家人,虚伪得紧,当然,傅昳不是。一想到傅昳,少女白皙的面容都有些阴冷,而在这个时间线里,也不知道是系统还是这个世界意志的选择,她来到这段时间线后,那个无忧无虑的少年根本就不存在,就仿佛前世的种种只是她午夜梦回的一个噩梦。

  之之抱着美酒回来,清冷冷的样子,就连给他们倒酒的时候,眉眼都低垂着。

  叶宵明显感觉出了她低落的心情,可顾忌傅青荣的存在,嘴皮子一动,忍住了没问。

  傅青荣却很讨厌她这副哭丧的样子,也许是他想得多了,总是把她的不开心和自己挂钩起来,从某种角度上也契合了之之真实的情绪。

  少女走到他身边,提着酒壶,微微低腰给他手边玉杯添酒,那头柔亮的青丝散发着淡淡的甜香,白皙滑腻的颈项仿佛在邀人亲吻似的,偏偏她脸蛋上的神容冷冰冰的,噙着冰霜似的漠然。

  鹰目如箭,撷住她的眸光,缓缓开口:“花枝姑娘,还在怪罪本宫那日所做的事?”

  叶宵端着酒杯的手颤微了一下,里面金黄的酒液都倾倒了一些,不过这个时候,他根本没有留意到这些,而是担心地看着之之,甚至于他就要替之之赔罪。

  “殿下心系家国,秉公行事,民女不敢有所怨言,只是……”之之提着酒壶,站在一边,俏脸挂着几丝忧虑神情。

  “但说无妨。”

  之之道:“眼下北翟战场还未结束,民女是在想硝烟何日结束,何日才能和哥哥解甲归田,过上男耕女织的寻常生活。”

  叶宵眼底柔软。“小妹,一定会有那么一日的。”                        

                            

  傅青荣心底轻嗤一声,倒是挺会说话的小骗子。不过你以为,你这么说,就能糊弄过我吗?他饮了杯中酒水,把玩着空酒杯,开玩笑地道:“花枝姑娘可真是为将军着想啊,不过姑娘无须担忧,叶宵是我朝一员虎将,前途大好,即便以后北翟认输,朝中统帅也一定会有他一领。花枝姑娘未来去到盛京,一定会爱上那里的繁华和热闹。”

  他的视线落在之之身上,眸光有些多情慵懒,本就生着一张俊美无俦的容颜,被他这样看着的女子,总归会自作多情地觉得他对自己有意思,便一发不可收拾地做上麻雀飞上枝头的美梦。

  “殿下。”之之的神情也有些害羞而不自然,这个时候才像是终于忘记了之前的那些不快,有些小女儿的羞态娇容了。

  叶宵蹙眉,也很警惕,他总觉得今日的殿下,有些不对劲。

  傅青荣是那种只要他放得开,无论和谁都能相处得很好,会让你不知不觉忘记他所有的不好,只记得他的优点。这一点,尤其是对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女子,就是一种彻头彻尾的欺诈和狡猾。

  到了傅青荣离开之前,之之脸上已经有些动容的样子,清丽的容颜也泛着微微的红意,就连给他斟酒时,嘴角都噙着笑意。

  叶宵有千言万语想要和小妹说,可是又怕少女根本未动情意,可能他这一戳破,适得其反,激起她的逆反心理。

  终究是忍下了。

  女孩没心没肺地送走了傅青荣。

  也是从那日后,之之发现,总是时常地遇见这位看上去并不空闲的督军殿下,有时是在假山池塘,有时是在城中闹市,有时是在长廊,或天明,或傍晚,换了旁人,指不定觉得这便是天作之合。可是之之诶,她只会觉得傅青荣是有意的,不过这也是她乐意见的。                        

                            

  见的次数多了,不知是唤一声,也会搭上几句话,然后又进化成熟人般的亲近。傅青荣伪装得很好,像是个尊贵的皇子殿下,纵然骄傲傲慢,狂放自大,可他也过人之处,能够轻易看得懂女子的神情,该体贴时,体贴,该霸道时,霸道。

  他望向她时,那双桀骜不驯的鹰目都是那样的温柔多情,仿佛她正是他寤寐求之的卿卿。

  之之却像个没开窍的女孩,倒是陪他到处疯玩,不到月余,竟然马术都娴熟了。

  傅青荣有些不耐烦了,说到底是他要试探之之,而不该拿这么多时间陪她疯玩。很快,他就没耐心地先开启了计划。

  “花枝姑娘,殿下让奴婢请您喝茶。”午后,之之正躲着荫凉,就见傅青荣身边的戴公公笑眯眯地过来说。

  之之摇着团扇,疑惑地道:“殿下是有什么事吗?”

  “殿下只让奴婢这个时间请姑娘过去,说是有什么惊喜。其他的老奴也不知。”戴公公露出一脸神秘的笑容。

  之之扶着额头,一副头大的样子,“他就喜欢搞这些事。”

  这样不客气的话听得戴公公心头一紧,不过又看了眼眼前的娇软美人,也就是这位花枝姑娘真的是一点都不怕殿下了,旁的姑娘,不论是盛京里的官家小姐,还是漠北的妓馆花魁,在殿下面前,简直比猫儿还要乖巧。

  跟着戴公公来到上苑,上苑风光极妙,漠北虽荒芜,这城主府中却种植盛京的植株,还是一年四季都开的秋海棠、蔷薇,还有青翠松柏。之之不知看了这附近的风景多少次,就连脚下每一块青石板都熟稔得不行,也是多亏了这个把月傅青荣带着。                        

                            

  一来到书房,隔壁就是雅间,侍奉的侍女看见之之时,脸上带着歉意地道:“花枝姑娘,殿下临时得知城外北翟那边有所动作,便和将军出城去了。让奴婢留下和之之说一声抱歉。奴婢准备了姑娘爱吃的糕点茶水,不若姑娘再次等候些许,殿下也命奴婢说,若是姑娘闲着无事,可到书房里寻些话本子赏玩。”

  之之笑道:“没干系的,既然殿下和哥哥都有事要忙,那我便折回去了。”

  “这——”侍女拦住了之之的去路,一脸犹犹豫豫的。

  之之仿若无觉,漂亮清澈的杏眼眨了眨:“怎了,还有什么话没说完?”

  侍女道:“殿下留奴照看姑娘,姑娘这么一走了之,殿下回来以为奴婢不上心侍奉姑娘,奴婢羞愤欲死。”

  之之也很体谅她,“好吧,那我坐一会儿,看本话折子再回去。”

  侍女脸上立即涌出笑意,感激不尽地说:“多谢姑娘体慰。”

  就在侍女清泡香茶之际,之之走进了书房,打算挑本话本子。书架子颇多,里面经史百家摆列整齐,那话本子一列靠近右墙临窗,之之手指滑过,忽然目光看到了裴玉写的一本聊斋话本,颇觉得有趣。也有些意外这书房里,就连这样解闷的新出的话本还有,而且她发现还不止一本,而裴玉笔名兰云生笔下的所有小说话本全部都妥善收集了精装本,还有翻动过的痕迹。

  之之手指滑过书页,看来,裴玉和傅青荣的交集这么早就有了啊。

  真是有意思。

  等她挑好话本,打算走出去的时候,也许是不知不觉挑书来到了这有些偏僻的地方,回去时,经过了中间那张巨大的书案,也是三皇子殿下平日里处理公文的地方,自然是离不了小太监看管和整理。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天气有些热,主人又不在的缘故,那小太监很是大胆地蹲在书案的偏角里呼呼大睡。

  就连之之的到来都毫无察觉。

  之之的目光停留在书案上压着一角的公文,其中北翟几个字映入她眼眶里。她嘴角微微弯起,有些不屑的笑意。很快,她又恍若无事地走出了书房,到了隔壁的雅间,那侍女看见她抱着书走出来,松了一口气地道:“姑娘,你可算来了,奴婢还以为你还要等一会儿呢。”

  之之微笑:“怎么会呢,就是找本话本解闷罢了。”

  侍女被她那双眼睛看着,有些心虚,也不敢多说话了,只是站在她身边添茶。

  看完了话本后,之之就告辞回去了。

  她不知道,就在她离开没多久后,戴公公出来了。“怎么样?”

  原本在书房里呼呼大睡的小太监和那奉茶的侍女都立即摇了摇头。

  “花枝姑娘进了书房就找了一本近来民间流行的话本,经过书案时也没有停留。”小太监想了想,说。

  侍女也道:“花枝姑娘喝了一杯茶,用了几块点心,看完了话本后就离开了,没什么奇怪之处。”

  魏公公沉默了一下,说:“也好。看来花枝姑娘不是什么探子,是清白的身份,殿下也总算可以放心了。”

  作者有话说:

  放心啦,不会坑的。

  今日一万字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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