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016
016
程段横自认为自己血气方刚，是个雷打不动的铁血汉子！
但这一刻……他感觉到自身受到了危险……
现在看商寅的眼神，满眼都是打量和不可思议。
临来丹州支教前，他家保姆嘱咐，深更半夜，长的漂亮的男孩子不要出门。
果然……
“抱歉，刚想出门的，碰巧撞上你了。”
商寅先开口的，随意的略过。
他并不担心程段横怎么想，他只担心唯一怎么想他。
“那你也不至于摸我屁股吧？”
“……”
淦！晦气！
商寅盯着自己的手，顿时觉得恶心难耐。
自己怎么就一时头脑混热碰上这么个玩意儿？
“你来找我有事么？”
程段横连连倒退，摆着手就要走，“没了，现在没事了。”
“站住！”
商寅厉声斥吼，“说！”
“还能说啥啊，想找你一起上厕所啊。”毕竟晚上厕所连个灯都没有，胖子比他还胆小，上次因为窜出来一只老鼠，吓得憋了一个星期。现在的程段横估计比见了老鼠的惊吓没少，“屎都憋回去了，还拉什么拉！”
商寅：“……”
事后，他在公共洗浴里把手搓了个遍，想起来就犯呕，回办公室等了唯一一晚上，这小女人都没来？
看来明天的课是不想要了。
第二天早上商寅生怕她忘了占课的事情，晃晃悠悠的在她出没的教师办公室里溜达了好几趟。
她把他当空气一样，视而不见。
趁着教室办公室没人，他在她对面坐下，胳膊交叠放在桌上，下巴抵在上面，表情天真无邪，慈眉善目……
纪唯一最受不了老男人这样模样了。
她依旧故作镇定的低着头，手上在批改昨天晚上布置的作业。
唯一很少扎起头发，大多数披散开，微卷的发梢落在肩上，她好看的小嘴一动一动的，好像有自己的想法。
奶黄色的衬衫上还有几只绿色的叶子编织成的花朵，商寅盯着她手腕上的红色细绳，压制住心底的醋意，这该不会是哪个狗男人送的吧？
他没忍住开口，“这是谁给的？”
纪唯一移开视线，纤细的手指触摸红色细绳上拴着的木头鲤鱼，“拼夕夕九块九包邮送的，咋了？你也想要？”
商寅：“……”
“你今天没课啊，不在自己办公室，来这干嘛？”
“我是有事想问问你。”
“？？？”纪唯一装傻充愣，“商老师是有什么事情帮忙吗？”
“下节体育课你还要不要上了？”
“就这事啊？”
“不然呢？”
他都主动送上门了，怎么一点感激的意思也没有？
“哎呀，最近钱包比较穷，没什么拿的出手的送，体育课怕是无望了。我待会问问小程程老师借一节。”
纪唯一故作失落，她已经掌握到窍门了。
言下之意就是，你的课还要花钱，别人的课轻而易举。
“那个绿毛？”
商老师直接从座位上弹起来，提到这家伙就来气！
“请你礼貌些，起码人家并没有因为占课的事情为难我呀！”
“我为难你了？”
“怎么会，咱们只能算是等价交换啦。”
“等价交换？”
商寅重复了一遍，觉得这主意还是不错的。
他起身走在唯一身前，大手轻柔的抬起她的小脸，商寅弯下腰身，滚烫的薄唇火热地覆盖上她的。
纪唯一快无法呼吸了，他才一脸回味的松开，最后大爷般开口让人忍不住揍他，“这就算交换了，下节课给你了。”
纪唯一：“……”
太憋屈了，原以为只要像罗晓雨那样拖到体育课上课之前再去说下，占课率百分之九十，毕竟比较紧急。
好家伙，原来这办法对她根本没有用。
“哎呀，商老师，我说怎么四处找不到你人咧，原来在这呢。”
就在这时，叶校长突然闯入。
大步上前，踮起的脚尖拍拍商寅的肩膀。
闻言，纪唯一缩着脖子起身，“叶校长……”
他刚刚应该什么都没看到吧……
“呀，唯一也在这呢？”
“嗯。”她慌忙把说是的作业收起来，带上语文书就要走，“我去上课了哈。”
这节体育课她得上，不能被白占便宜。
她瞥了眼商寅，那家伙气定神和，嘴角扬起的弧度，她看的足够清楚。
商寅在笑，取笑！
“校长找我是有什么事么？”
唯一离开了，他才开口问。
“这学期不是快结束了嘛，支教的老师们在这最多带一个月，还有大半个月的时间。”叶校长说着一口的方言，偶尔参杂几句不太标准的普通话，“我想在期末的时候组织一场运动会，邀请支教老师和孩子们一起加入，你看怎么样？”
“可以。”
“参与的项目，争取让所有同学都积极加入。”叶校长又说，“下面时间可能会很忙，辛苦你了商老师。”
“好。”
只要能留在这，商寅没意见。
“要是时间太匆忙的话，也可以找几个老师帮忙。”
“嗯。”
“商老师哇，你气色看起来挺差啊，和媳妇儿吵架了？”
重要的事情交代完，叶校长开始聊起家常理短。
这儿的人最喜欢八卦了。
商寅低头看他，眉头皱成川字，“没有……”
“那你怎么不回家，一直住在学校呀？夫妻嘛床头吵架床尾和，没必要闹到分居这个程度。”
“……”
那你倒是给他配个双人间宿舍啊？
“咱们男人嘛低头认个错，凡事都好商量的哇。”叶校长给他一个会意的眼神，“你想想你大老远跑过来，就是为了和媳妇生活在同一个地方。她还不得感动哭喽？”
“昂……”
细想下他没错，就算真纠结对错，商寅完全不知道自己错在哪。
因为唯一年纪太小，二十出头大学还没毕业，
商寅好吃好喝的供着，想要啥买啥，她从不主动问他要什么，商寅也会主动买回来。
视她如珍宝，呵护在手心。
要说出轨和其他女人暧昧缠身，那更不可能。
他初了一见钟情的唯一谁也看不上。
怎么就突然不想要他了？
-
因为运动会迫在眉睫，商寅定制了几项运动项目，大多数团结合作，三人一组、拔河、接力赛等。
隔天他就把表格发给每个班的班长，争取所有人都报上名。
当然距离运动会开始前，还需要训练，其他年纪的体育课照常上，唯独四班，连着三天没有课的同学们已经叫苦连篇。
商寅想着，没有训练，运动会对他们的确是不公平。
但他的课就像是勾引唯一上钩的诱饵。
他左右两难。
于是趁着中午吃完饭的大课间，组织四班学生们操场集合。
他拿着水杯喝了口水，想到唯一的嘱咐，实相的咳嗽了两声，觉得两声还不够，于是便捂着嘴巴弯下腰的咳。
没有半个月的病咳不出这种状态。
学生们非常珍惜大课间凑出来的体育课，因为那是体育老师带病给他们争取的。
“老师，你要不要紧，我们训练，我们自己训练，你别说话了。”
“就是啊商老师，你回去休息吧。”
“这么严重，为什么还不去医院啊？”
“呜呜呜呜……商老师你要好好的。”
“哇啊啊啊啊，我的商老师，我们下学期还会见面的……”
……
商寅只觉脸色越来越难看，好端端的课，七嘴八舌整的像生离死别。
“课间时间不多，咳咳……先围着操场跑一圈。到我这领器材，我叫你们运动项目规则。”
这所学校的孩子们刚上体育课，很多规则不懂，商寅每个班都需要把要求讲一遍，再用器材示范。
这样他们才能深入了解。
发号施令后，孩子们起步跑。刚开始还生龙活虎的，后半圈开始都在掉队。
不是在系鞋带就是三三两两的小跑着，平时缺乏锻炼了。
中午唯一吃好喝足，听他们扒拉在教室门口讨论商寅。
“商老师上课的样子好帅啊。”
乐元感叹，“不过，他是感冒了么。怎么一直咳嗽？”
“应该是，都咳好几天了。昨天在外面碰到他咳个不停。”
“咱们还有感冒药么？给商老师送去一盒。”
“哎，我记得唯一你有呀。”
纪唯一抬头，刚来这是水土不服，经常生病，“有是有，就是不知道过期没。”
商寅可能得了一种见到人就咳嗽的病，这事也是因为她。
唯一认为她也要担负起这件事情的一般责任。
“等会我回去看看吧。”
“行。”
“运动会你们报名参加了没？”
程段横突然问道，“都报了什么？我报了两人三足，有组队的么？”
“啧，那我要拖后腿了，同手同脚不合适吧？”
“哈哈哈哈。”
办公室里哄堂大笑着，愉快的声音传到操场上。
“唯一报了什么？”
“我还没想好呢。”
“那你可要快点啦，今天的报名表都要交给商老师。”
“行。”
唯一不喜欢运动，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大概是嫁给商寅开始的……
下午领队的支教老师把每个班的运动会报名表都收集好送到体育办公室。
商寅在电脑前熟练的敲击着键盘，由于背对着电脑，支教老师并不知道商寅在看什么。
她把表格放在桌上提醒他，“商老师，您看下都填好了。”
“嗯，先放这吧。”
他头也没抬一下，似乎屏幕里还有更紧急的事需要处理。
“行。”
待人走后，又过了许久，他才从电脑上那堆电子合同里抬起头来，随后摸过桌上的表格，扫视了眼。
仅一眼他就精准的找到了唯一的名字。
两人三足：程段横和纪唯一？
防不住这绿毛了？
他就说怎么看程段横这么眼熟呢，原来在江宁这家伙跟猴似的隔三差五想要加他媳妇儿微信！
麻蛋！
要不是他在现场，这玩意就把他墙角挖通了！
现在在丹州依旧阴魂不散？
骗唯一一起两人三足？
呵呵！
越想越气，拿起笔把唯一的名字划掉。
然后给纪唯一打了电话过去，让她来办公室一趟，平常把她叫来她是不听的。
这小丫头越来越会耍小聪明了，现在得智取。
他说：“你填的表格不对，要过来改下。”
果然唯一很顺从。
商寅想着等会人来了，要好好的给她上一堂思想教育课。
只是商老师没料到的是，唯一把程段横也一起叫来了。
难怪答应的那么爽快。
商寅脸色更黑了，就如同那晚隐身于夜幕。
难得晚上叙叙旧，非要拉个电灯泡来隔音他？
“商老师说我们的表格填错了。”刚进门，唯一便凑过来，翻看这表格，“是我们两人三足填错了地方么？我记得填对的呀。”
程段横跟着附和道，“是啊，我看的也很清楚，其他项目就报了拔河。”
“咦，我的名字怎么被划掉了？”
程段横拿起笔，就要再补上去，“我加一下就行，要不是商老师细心，我们还没发现咧。”
商寅：“……”
谁特么的细心？
他一把把表格抽回来，脑子里思绪万千，试图找个特心应手的理由搪塞过去。
最后，商寅强调，“虽然比赛要求大家积极参与，但也要考虑自己身体需求。”
程段横拍拍胸口，“放心，我们身体都良好，再说纪老师不行，我就抱着她走。”
“……”
商寅拳头硬了……
捏着表格a4纸的一角，险些把纸撕碎，他随即调整好心态，和唯一直视，“你贫血不知道么？”
“纪老师，你贫血？难怪那么瘦！”程段横直男用语开口。
“我……我这问题不大！”唯一表示可以，贫血她根本没当回事。大可不必在意，除非商寅别有用心。
“抱歉，我只保证安全第一。”
他应声拒绝，“所以我把你名字划掉了，程老师还是再另外找人一组吧。”
“那我咋办呢？我不是没有项目参加了么？”
全校都积极参与，就她孤身一人好尴尬啊。
商寅勾起唇角，邪魅一笑，“你和我一起做裁判！”
纪唯一：“……”
“还有什么异议么？”
果然，人留在身边才放心。
唯一摇摇头，她哪敢有异议。
“行吧，唯一，你就听纪老师的吧。”程段横双手插进裤兜里，又道，“你怎么不早告诉我贫血呢，我那边零食可多了，都吃不完。你等我待会去拿分点给你。”
“不准吃！”
商寅见唯一两眼放光，他又来横叉一脚！
零食要是能改善贫血，他还费这么大劲改善伙食干嘛？
到底还是个孩子，随便给点甜头就骗走了，他怎么能不看紧点？
自己什么身体，心里没点数吗？吃那么多食品添加剂，对身体有什么好处？
程段横吓一跳，“商老师，您这么激动干嘛？”
再这么待下去，商寅感觉自己真的要精神失调了，有那么一刻他甚至想要把这小女人打包带走。
但一想到这学期很快就结束了，到时候不用他逼着，唯一自己就会主动回江宁。
所以他忍下来了。
“商老师的意思是，他来请客。”纪唯一热情的给商寅找来台阶下，“是吧，商老师。”
商寅：“呃……是。”
还是那句话，吃别人的不行，他自己的随便吃，家底吃光大不了他再赚。
-
晚上吃过饭，唯一躺在床上懒羊羊的摸着小腹。
微微鼓起的肚子足够证明这两天的伙食不错。
“啊！”
唯一突然捂着肚子惊叫出声。
“怎么了？”
“出什么事了？”
“没，就刚才，好像痛经疼了下……”
纪唯一也说不上来是怎么个疼法，确切地说并不疼，只是感觉像吃了只虫子，它在里面奋力的挣扎似的。
她小心翼翼的坐起来，缓缓的吸气呼气。
见没再有异样，这才敢把悬着的心放下来。
纯嗯嗯脱掉身上的衣服换成睡衣，不忘叮嘱她，“喝点红糖水，一定是最近课补的太多累的。”
罗晓雨：“就是啊。你要不歇两天？这几天一直看你在备课，就没休息过。”
“不行，马上就期末考了，还有好多没学到的课程，我得加快速度。”
“你呀，就是太固执了。”
“哦对了，乐老师，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罗晓雨支楞着下巴问，“你和你对象订婚，彩礼谈了多少呀？”
纯嗯嗯也在床上躺下，“你问这个做什么？”
纪唯一：“我猜晓雨是准备订婚了？”
“我……我就问问还不行啊！”
罗晓雨脸颊微红，她抬起头时，就连耳根都滚烫的厉害。
“咱们丹州彩礼都一样，我也是参考别人的，别人多少我们多少。”乐元老实说，“不过我对象压力也挺大，我就少收了点。”
“你也太体贴了吧！”
“还好啦，说到彩礼，最数江宁的彩礼最高了。唯一知道现在都多少么？”
唯一被点个名，她认真思考了会，在她记忆力还真没有彩礼这个东西！
上当了，领证了半天，彩礼没给！
娶她还真是方便又快捷，难怪不珍惜。
唯一更关心，离婚后，彩礼还能申请补回来么？
“唯一又没结婚，她哪里懂呀，江宁很高就是啦。”纯嗯嗯替唯一解释，“要不晓雨找个江宁的？”
“你别胡说。”
“哈哈哈。”
“明天周末去镇上么？”罗晓雨也拖鞋上床，“我还缺点东西。”
“上周去过了。”
唯一打着哈气，有点困。
可能是今晚吃多了，她觉得肚子胀胀的，可以侧躺着把抱枕垫在肚子下。
低头竟发现肚子撑起来的弧度，特别圆润……
“那唯一明天一块去后山掰玉米吗？”纯嗯嗯提议。
“你种的？”
“校长给学校种的，那边地方大。”
纯嗯嗯想了想又道，“掰的不多，明天学生放假，就我们十几个老师吃饭。到时候叫上几个男老师一块帮忙。”
“行。”
反正她也没什么事。
宿舍熄灯后，纪唯一躺在床上半天一直没睡着，总感觉耳畔有男人沉重的呼吸声。
她一鼓作气，睁开眼摸到手机打开。
没见到商寅发来的消息。
倒是商鹿给她发了许多期末考的复习资料，并叮嘱好好复习。
纪唯一扫了眼没回。
到第二天早上醒来已经是七点多了。
纯嗯嗯把打包好的早饭带给她，她感激不尽的一干二净，换上衣服时在镜子面前照了照，感觉不对劲。
用力收了收肚子，一点变化都没有。
她昨天早上照镜子还没注意，怎么今天的肚子反而又鼓起了点？
一个晚上还不够消化的？
作为舞蹈生她最注重仪容仪表了，这点瑕疵决不允许，在衣柜里翻找了一圈，找到一款粉色的长袖卫衣。
她皮肤白嫩，穿上粉色更显得万里挑一。
宽大的卫衣直接把她上半身都包裹住，再穿上白色的阔腿裤。考虑的户外天气太热的缘故。纪唯一还戴了顶鸭舌帽。
纪唯一在校门口拿着两只蛇皮袋，等着纯嗯嗯去找帮手，以为她会把胖子和程段横拉来。
结果看到那位不太好相处的男人迎着风冲着她走来。
唯一暗叫不妙。
她想逃，却被商寅厉声阻止，“掰玉米？”
“嗯……”唯一不肯屈服，“你也是啊，我看你之前没干过粗活，就别去了吧……”
“不让我去，想让程段横跟来？”商寅把她手上的蛇皮袋接过来自己拿着。
“你别胡说！”
“哼！”
后面纯嗯嗯和胖子也赶过来了。
胖子是不情愿的，但也不可奈何，谁让程段横一天天的快递多呢。
这不刚起床就往镇上赶，快递就在那还能被偷了不成？
想想一宿舍的家电，连脚都放不下，他干脆把家搬来算了。也难怪商寅会去办公室睡。
“走吧，咱们从前面绕过去。”
纯嗯嗯带头往前走。
唯一想着只是绕一下路而已，没想到还要爬山。
弯弯曲曲的山路她是走怕了，只要天不黑什么都好说。
纯嗯嗯经常爬山习惯了，唯一和胖子掉队了，相差了五六米远。
胖子一看就是不锻炼的，她还没喊累，胖子已经一屁股坐在石块台阶上了。
纪唯一想给他加油打气，但胖子很消沉的摆摆手，“你们先走，我歇一会跟上。”
“那行吧。”
她往前小跑了两步追上商寅，向前看到纯嗯嗯都走到拐角了。
唯一气喘呼呼的，两眼泛黑，感觉眼前有星星忽闪忽闪的。
商寅突然蹲下身，拍拍自己后背，“上来。”
唯一不理，越过他往前走，被商寅又拉回来，“不想背，那就是想抱着？”
“现在是白天！”唯一恼羞成怒。
“白天怎么了？”
白天就不能抱媳妇儿了么？
谁规定的？
“会被发现的！”
“发现怎么了？”
“你放开我！”
“上来，听话。”见唯一固执的不肯，他才轻声哄着，“就背一小段，前面拐角放下来。乖，我知道你累了。”
“前面就放下来？真的？”
“嗯，上来吧！”
听到他的保证，唯一才肯信任。
她两手轻轻勾住商寅的后颈脖，身子轻轻靠在他背脊上。
商寅大手一勾，轻而易举的托住她的屁股。
正要起身，唯一忽然大惊失色，“啊——等下。”
他又重新把人放下来，回头见唯一一手掐着腰，一手捂着肚子，“怎么了？”
“不能背，抵到肚子了……”
差点疼死了，唯一额角冒着冷汗，扬起脑袋和他直视。最后声音如蚊的开口，“换个姿势吧……”
果然被迫屈服于孩子抱。
商寅手臂一勾，她就轻而易举的被抱进怀里。
“怎么会抵到肚子的？”
他细想了下背上也没有什么坚硬的配件。
“吃撑了早上。”
“唔，说明有乖乖吃饭。”
“商老师亲自掌勺，当然要给面子啦。”
这话商寅听到心里，痒痒的。
她很少在自己面前说他爱听的话。
今天这么乖，一定要给点奖励，下次还能再夸夸他！
商寅当即亲亲一吻，怀里的小丫头吓一跳。
身体僵硬的和他保持两三厘米距离。
“你能不能不要突然……”
“我乐意……”
纪唯一：“……”
她慌忙用手背擦去脸颊上的痕迹，眼神在周围观望，生怕被别人发现了去。
“晚饭想吃什么，我来做。”
“你都快成厨子了……”
“你想让我成为什么？”
“不关我的事！”
“又不管你的事了？”
“……”
快到拐角时，唯一挣扎着要下来，商寅没松手，找了个理由就说纯嗯嗯走远点，放心。
她这才肯消停。
这让老男人很不爽，偷偷摸摸和偷情似的，让人抓狂。
后山是一片从上到下的滑坡，坡度并不是很大。
玉米地比唯一想象的要到了，这里土地肥沃，成群的玉米挨着很近。
树干高度很大，以唯一这个身高走进去几乎淹没了，商寅么，刚好还露出个胸口以上的部位。
她拿着蛇皮袋一头扎进去，按照纯嗯嗯的解说先挑打的掰，小的留着，据说还会长。
商寅跟着她一块，的确是不放心这么小只迷了路。
“要那一个，帮我掰一下。”唯一踮起脚够不着，直接命令跟在她身后的商寅。
老男人闻言，听话的掰下来放进袋子里。
没一会就听到胖子在上面喊商寅，他终于算是赶上了。
商寅抬头望去，“自己进来，喊什么？”
“我怕走错了地方，掰了人家的玉米被罚。”
“你有什么能罚的？”商寅瞧着他满身是汗的样子，毒舌道。
胖子：“……”
他跟胖子搭话的功夫，唯一早就在玉米地里溜远了。
商寅还要跟找孩子似的四处检查。
她个子小，窜来窜去倒是方便。不想商寅，只要他一弯腰，玉米棒就像利剑一样往身上刺。
“商寅！”
唯一唤他，语气急切又着急。
他闻声赶过去时，纪唯一正蹲在地上，“怎么了？摔着了？”
“不是，你快看。”
唯一两只手指夹着一条红色带子轻轻一提，
这带子下是红色的蕾丝不了，轻柔又轻薄。
仔细看是一件红肚兜。
商寅脸色不是很好看，将她手上的衣服拍打掉，又从口袋里摸出湿巾纸，把她的小手擦擦干净。
“为什么有人会在这里晒衣服？”唯一很奇怪，是家里不方便么，“难不成还是大风吹到这的？”
“……”
犹豫再三后，商寅选择理性教育，毕竟孩子单纯不懂事。“在外面不要什么东西都捡。”
除了这些，地上还零零碎碎有几个透明状的气球……
商寅突然觉得好笑，这东西，他们每晚在一起的时候没用过，傻丫头可能不知道是干什么的。
为了维护这份天真，他牵着唯一小手避开这里，没料到下一个地方还有。
艹！
这帮什么人？得有多饥渴。
纪唯一大概是明白了，脸颊滚烫的别开视线。
抬头不小心对上商寅察觉的目光，她感觉现在给她一个温度计都要报表。
也不知道是不是玉米地的气氛太足，他竟产生了妄想。
大手把人抓紧怀里抱在身上，他特意弯下腰身，将两人都淹没在里面。
眼前的红润的小嘴，他不自觉地喉咙滚动了两下。
毫不犹豫的寻找那张甜蜜。
唯一瘫软在地方，感觉他好像……控制不住自己了。
他挤进纪唯一腿间顶了顶，用最磁性的嗓音开口道，“给我抱一会……”
纪唯一不知所措，对这方面她一直是迟钝的，放在之前在她犹豫时早就被老狐狸吃了。
“那你……那你快一点。”
唯一也惊讶于自己没有立刻推开他，而是一动不动的等待，“小嗯他们要掰完了，我不想只掰几个……”
商寅舒了口气，把人抱在怀里又紧了紧几分，她吃痛叫出声，
眼巴巴的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你又压到我肚子了……”
“我看看。”商寅识趣的松开她，大手轻车熟路的从她唯一下摆穿上去，好无障碍的摸到唯一的肚子。
他推断了下，总结道，“本来就瘦，消化还不好。”
唯一吓得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后的灰尘，防贼似的往后退了两步，“我又不想……”
“过来我再摸摸试试。”
“你又不是医生。”唯一拒绝。
“不是医生我也懂。”
“不行就是不行！”
便宜没有再占第二次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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