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我一个人就是一支军队

　　“砰砰砰！”

　　昨夜胡思乱想好不容易入睡的叶舒随着一阵粗鲁的敲门声奋力睁开了眼睛，门外老弗丁的大呼小叫便传到了耳边：“臭小子快起床吃饭了！”

　　揉了揉被摧残的耳朵，叶舒也从睡意中逐渐清醒过来，昨天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露丝的惊险时分，召唤英灵时的情形，还有南丁灵体化前的一抹神情，使得他辗转反侧了许久才入睡。

　　哈欠连天的他拖着双脚走下楼去，在老弗丁的催促下坐到餐桌旁开始准备用餐。

　　“早安Msater。”正当他准备开动的时候，南丁格尔取消了灵体化显现在他旁边的座位上，向他打着招呼。

　　“早啊佛罗，我感觉到你是刚进来，怎么，出去了一趟吗？”叶舒随即回应道。

　　“嗯，稍微在城镇里转了转，毕竟我身为Servant，周边的情况都不了解的话，那岂不是对Master的安全太不负责任了。”南丁点了点头说道，“这次圣杯战争的空间与时间的范围都注定异常的广阔和漫长，并且还有这片大陆上太多太多的势力觊觎着，我必须时刻保持着应有的戒备。”

　　“趁着我还有理性，我会保护你尽快成长起来。当我的理性消失之时，也就是证明你的能力提升到了足够负担起完全状态的我以及其他Servant的程度。真是……令人困扰的成长。”南丁格尔默默地在心里想到。

　　在一旁吃饭的老弗丁默默地听着他们的讨论，许久之后悠悠地开口说道：“叶舒，你应该不是辰龙帝国的人吧。”

　　“……嗯。”叶舒张了张嘴，看着老弗丁却又将打算继续掩盖的话缩了回去，最终应了一声算是算是默认了。

　　“我老头子虽然没什么本事，可也是活了这几十年的岁月。我知道这个大陆远比我想象的要神秘。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这很正常。”老弗丁拿起了烟袋叭叭地抽了几口，继续说道：“我看得出来，你注定不是那种平凡的人，这个弥亚小镇不是你的归所，你应该去更为广阔的地方。”

　　老弗丁站起身来，走向了窗户前，那是希尔达生前最喜欢待着的地方。背对二人的他继续说道，“去罗萨城吧，那里是离这里最近的一座设有学院的城池，远不是我们这个小小的弥亚镇能比的。你可以在那里学习到大陆上的魔法、斗气等技能，如果穆兰保佑的话，或许能获得学习神言进入教会的机会。”

　　提到教会这两个字的时候，老弗丁停顿了一下，神情有些复杂，全然不像之前那般盲目地虔诚，接着他坚定的说道：“如果进了教会的话，希望你不会变成……另一个罗斯。”

　　听到最后，叶舒赶忙对老弗丁说道，“你放心吧弗丁大叔，我绝对不会变成罗斯那样，毕竟希尔达的病情就是因为他……”

　　提到这个逝去的名字，叶舒的内心一阵悲伤。

　　“Master，如果可以的话，能否和我说一下这些事情吗？稍微有些在意呢。”听到病情两个字，南丁格尔敏感地意识到这两个名字背后肯定有故事，不然叶舒的神情不会如此地悲伤。

　　叶舒望了望老弗丁的方向，他依然站在窗前望着窗外没有说话，但也没有出声阻止。于是叶舒整理了一下语言，将希尔达之事的前因后果和南丁格尔说了起来。

　　随着南丁格尔对整个事情了解的深入，她的眼神变得越来越冰冷，门外路旁晒着太阳的那些猫狗仿佛感知到了什么，纷纷起身远离了此处。

　　“无耻！”听到最后，南丁格尔愤然站了起来，甚至将坐着的椅子都打翻到了地上，将叶舒和老弗丁吓了一跳。

　　“无耻，真是太无耻了。身为教会之人，竟然就因为心疼所谓的魔力便全然不顾寄全部希望于他的患者！”南丁格尔的眼神冰冷得可怕，“真是为看护者与祈福者蒙羞！如果不能够令他悔改，将会有更多的患者间接死于他手！”

　　南丁格尔二话不说，一把抓住叶舒的手便往外走，已经猜到南丁格尔此番行动的目的地的叶舒了然一笑，不但没有制止反而紧跟了两步和南丁格尔一起朝外走去。

　　这可把老弗丁吓得不轻，同样猜到二人目的的他连忙说道：“穆兰在上！你们疯了吗？！他可是教会的人！而且教会的旁边就是审判所，你们二人前去挑事一定会被关进审判所的，那里太可怕——”

　　“老人家不必慌乱，这世上还没有我怕过的人。”快要走出大门的南丁格尔随即转向弗丁开口道，“就连尊贵的维多利亚女王也不能令我屈服。”

　　南丁格尔将手扶向额头，随即将额前的头发向后拢去，显得愈发英气，嘴角扬起一个狂气的角度，虽是在笑的眼神中却透露出危险的信号，继续说道：“我可是——”

　　“‘小陆军省’佛罗伦斯·南丁格尔！”

　　……

　　走在去教会路上的叶舒还在回想刚才的那一幕，之前还沉浸在昨晚的情形的他猛然意识到，南丁格尔并不是一个温言细语、柔声微笑的人；相反，她是一个不苟言笑、言辞激烈、激情澎湃的人。南丁格尔的确被称为“提灯天使”，但他似乎遗忘了一个真正的事实——真正的天使，是手持圣枪站在地狱与恶魔搏斗，予以制裁的战士。而对于南丁格尔来讲，她生前所奋战的“地狱”，必然是克里米亚；而伤员的病情、恶劣的医疗条件、短缺的设备以及高层的冷漠，都是她奋战的恶魔。

　　“Master，在想什么？”此时南丁格尔的声音从他耳边响起。

　　“没什么，待会可能会有冲突，保护好自己。”叶舒回应道。

　　“呵……”南丁闻言笑道，“我不会有事的，倒是你啊Master，虽然昨晚觉醒了能力但是也请务必小心，我也会尽力保护你的。”

　　说话之间叶舒二人来到了镇中心的教会门前，叶舒示意后，南丁格尔纵身上前走去。

　　“这位美丽的小姐请留步，这里是教会场所，再不离开的话休怪我以穆兰之名对你进行惩罚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教会门口的守卫伸出手不怀好意地一边打量着南丁的身材一边说道，然而没等说完便被南丁格尔抓住手臂扭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南丁格尔冷冷地看着不断哀嚎颤抖的守卫说道：“真是不堪入目的地方，简直比克里米亚的战地医院还要糟糕，仿佛是病原体一般寄生在这座小镇上吧？”

　　随后另一只手猛然握拳，挥向旁边一根精美的石柱，“轰”的一声石柱应声从中折断，砸在了地上隆隆作响。

　　“那个叫罗斯的，滚出来！今天就算是审判骑士也无法保护你，因为——”南丁格尔对着教会里面毫无感情地下着宣告。

　　“我一个人就是一支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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