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精明的沈文平
陈子山定价一年一千五，实行的是一刀切的价格，完全不去考虑吧规模，简单粗暴，等到出现竞争者的时候，这样做肯定有瑕疵，但目前占了先机，没有竞争者，即便费用再升一截，那些老板只怕也会咬咬牙，先买了再说。
“那我放心了。”
陈子山笑了笑，把软件打包封装好，拿出早准备好的光盘，朝沈平说：“把你那台刻录机借我用用。”
“好了？”
“好了。”
沈平把刻录机拿过来，看着陈子山操作，又凑过来说：“你打算怎么去卖？”
陈子山诧异道：“刚才不是说了吗？”
沈平笑呵呵地说：“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打算亲自去卖，还是请人去推销？”
“当然是请人啊。”陈子山麻利地操作着电脑，“必须得请人，我没有时间。如果亲自去，软件没有时间去完善和更新。”
沈平搓着手说：“老同学，你看，咱俩是不是可以合作？”
“合作？”
陈子山有些意外地看了沈平一眼，怪不得这家伙前世能够混出头，曾经还以为对方是依靠家庭背景，现在想想，这眼光和嗅觉，不出人头地都难。
“嗯。”
沈平见陈子山没拒绝，顿时来了兴趣，滔滔不绝地说道：“你看啊，你这软件如果靠你一个人去推广，肯定是不成的，而请人的话，没有可靠的人选，你也不怎么放心。咱俩合作，你有技术，我有人，利润咱们四六分，你看如何？”
“你有人？”
“有啊，跟我混的有好几个。”
“你安安心心开吧好，这一行很赚钱。”
“不冲突啊。”
陈子山从座椅站起来，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拍拍手，望着屏幕正在刻录的进度，笑嘻嘻道：“肚子饿，我先去吃个饭。”
“好咧！”
沈平跟着起身，把陈子山在用的电脑座椅搬了个方向，用椅背把屏幕遮住，防止别人来弄，然后朝陈子山笑道：“老同学，我是认真的。”
陈子山挥挥手说：“知道。”
事实，陈子山并不排斥与对方合作，据他前世所知的了解，沈平此人是一个不错的合作对象，有能力有背景，关键是身为镇衙内，人品也不错。
本来陈子山想着软件完工，要去招人跑市场，自己招人，提成方面肯定不会那么高，但是麻烦，繁琐的事项会让他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干别的事情。
跟沈平合作还有一个好处，那是陈子山只需要跟他一个人交接，其手下具体怎么管，不用操心，反正只要把计费软件的注册机和验证码掌握在手即可。
当然，凡事有利则有弊。
合作的坏处，在于沈平本人，一旦做大，如果对方撇开他，直接破解或山寨现有的计费软件，会甩开他单干。
这个可能性不小，但短时间内不会出现。
不过转念一想，陈子山又释然，毕竟自己招人，同样存在类似的风险。其实算以后沈平反水也无所谓，大不了自己招人重新弄，有技术在手，没必要担心，无非是赚多赚少的问题。
慢悠悠地吃了碗馄饨，回到吧，发现刻录进度还在90%。
这年代的硬件速度真让人闹心。
“老同学，考虑得怎么样？”
沈平一直在等他，这时凑来问。
陈子山说：“可以考虑，不过分成例要改一下。”
“多少？”
“三七。”
沈平没过多考虑，直接说可以。
很显然，在陈子山离开去吃饭的这一点时间里，沈平也在思考，他知道对方吃饭只是借口，主要还是在衡量利益得失。
“行吧。”陈子山说，“既然谈好，那等会咱们去体验一下。”
“体验什么？”
“体验推销的效果！”
“不用想，保证火。”
……
沈平是开吧的，显然更了解吧老板的辛酸和苦辣，体验的结果无疑证明了这一点，少数抠门的老板会在鸡蛋里挑骨头，但大多数老板还是非常情愿掏钱买软件的，意向很大。
第一个体验的地方在义尚镇，这是离XTZ最近的街道，不过这家小电脑房的老板显然认识沈平，同时也知道他的家庭背景，二话不说试用，一个劲地说保证会买，所以没有体验的价值。
陈子山说去党塘镇。
开着老摩托，一路突到陈子山重生后第一次的地方。
仍旧是昏暗的吧，老板仍旧是那一头油腻腻乱糟糟的头发。
陈子山进门喊：“老板，还记得我吗？”
“你哪位？”吧人来人往，老板显然不可能记住陈子山是哪根葱。
“忘啦？”
陈子山自来熟地打了个哈哈，“十天前来你吧，听你在抱怨计费麻烦，我还跟你聊过天呢，你说要是计费没这么麻烦，可以再多买些电脑，那样赚得更多。”
老板疑惑道：“我有说过吗？”
陈子山一把拉过跟在旁边的沈平，笑呵呵地说：“你问他，那天他也在。”
沈平苦笑。
“哦。”
老板随口应了一声，这只是小事情，他不可能真的问，然后又开始在本子奋笔疾书，计算器归零的声音时不时响起。
等老板忙完，陈子山直截了当说：“老板，我这里有一套软件，可以帮你进行电脑计费收费和结账，完全能够把你从现在繁琐的手工操作解放出来，要不要试试？”
老板瞅了一眼站在面前的两个小年轻，将信将疑道：“蒙我呢？我隔段时间去电脑公司问问，哪里有这样的软件？要是有，我早买了，哪还用每天蹲在这里活受罪。”
陈子山乐呵呵地说：“你不信我理解，反正试试，又不花钱，有试用期的，三天试用期过后，如果你愿意买，再付款。”
“那好，怎么弄。”
“你等等。”
陈子山掏出装在口袋的光盘，“哪台电脑好一点，用来作为服务器，别的电脑都要装一下客户端，要耽误一点时间，你看如何？”
老板说：“别全装，装两台先用用。”
然后老板选了指定的两台电脑，其一台做服务器，服务器端和客户端软件很快搭建完毕，整个过程不到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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