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临安小厨娘 > 第61章 有双眼睛在窥伺

第61章 有双眼睛在窥伺


  绑好纱布,沈瑛直起腰背,抹了把头上的汗。

  “好了,你别干活了,找地方坐着去吧。”她收起药箱,想了想,又道:“对了,你受伤不能吃辣,等会儿我给你单独做个菌汤锅。”

  江十堰点点头,却没按沈瑛说的去休息,而是拿着菜刀剁起了肉。

  早知道受伤沈瑛会心疼他早用这招了,白浪费这么多时日。

  沈瑛把药箱送到屋里回来,看他又在剁肉,急了,“你这人怎么说不听啊,赶紧歇着去。等会儿伤口崩开了又要重新上药。”

  “不会的,我有分寸。”‘重新伤药’四个大字激励了江十堰,他剁肉的动作瞬间更卖力了。

  “你有个屁的分寸!”

  沈瑛忍不住爆了粗口,一把夺回菜刀,把他推了出去。

  “等着吃吧你,要是闲不住就把青菜给我摘了洗干净。”

  回到灶房,沈瑛抄起菜刀把江十堰剁了一半的肉剁好做成肉丸,又从橱柜里拿出去年做的火锅底料,发现放的时间太长已经有些长毛了。



  没办法,只能重新做。

  叫宋锦仪进来点火烧灶,沈瑛跑去杂物房找出辣椒和各种大料,烧小火先把猪油熬化,再把各样配料到倒进去熬煮,熬到差不多的时候关火就行了。

  天气渐渐热了起来,这里不想现代,没有真空包装,火锅底料不容易存放,沈瑛没做太多。

  算算日子沈思源明天要放月假,除了自家的,她还多做了一些准备等会儿送去金花家。

  菌汤火锅底料也是差不多的做法,只是里面少放了一些猪油,又把辣椒和一些大料替掉换成了晒干的菌菇。

  正巧方柏拎着个木桶回来,喊了一声,“沈姑娘,你要的鱼虾。”

  李氏在睡觉,沈瑛没打扰她,自己去杂物房找铜锅子去了,宋锦仪听见声音,忙跑出来。

  “你这个人怎的这样冒失,小点声,李婶婶在睡觉。”

  方柏哦了一声,放下木桶,把折扇收起来塞到腰间,想起明天的计划,随口问道:

  “你叫宋锦仪?难不成是宋不晦那个离家出走的女儿?”



  他口称宋不晦,语气里毫无尊敬之意,看着就不像个好人。

  宋锦仪心里生了防备,也不答话,闷着头跑回了灶房。

  江十堰转头看他,压低声音道:“凌寒回话的时候你也在,明知她的身份,何必多此一举。”

  方柏找了个凳子往他身旁一坐,挠了挠头,“可凌寒也说了,这个宋姑娘自幼丧母,被宋不晦的继室折磨着长大,压根不知道宋不晦的谋划。”

  “律法不容情,她既身为宋家小姐,享受了宋不晦身份带来的优待,就该与宋家同生死,还是说,你看上了这姑娘,想保下她?”

  “别瞎说!”方柏打断他,夜色掩饰下脸红的快烧起来了,“我喜欢谁你又不是不知道?”

  “可是......”

  江十堰慢慢的眨了眨眼,似乎是有些不解,“我已经连续两天都看到你帮她打水了,人家不理会你,你还偏凑上去。”

  闻言,方柏梗着脖子,强自争辩,“我身为一个大男人,能眼睁睁看着人家一个小姑娘打水吗?”

  “哦,既然这样,那明日我就让龙卫来这里把她带走。”



  江十堰说完扭过头去,细细的摘着手里的菜叶。

  “江十堰!”方柏急了,“你这人真有意思,你非要为难人家干什么?你堂堂北定王,难道连个小姑娘都保不了吗?”

  江十堰悠悠道:“可这小姑娘对我们无关紧要,又是要犯之女,我为何要保她?”

  “你!”

  方柏眼睛一闭,“行,我承认我看上她了,江十堰,能帮我保她了吗?”

  “自然。”

  正巧沈瑛拎着两个铜锅子从杂物房出来,见方柏回来,凑过去看了眼地上的木桶。

  “哇,虾子很大嘛,鱼也不错,方公子,麻烦你把鱼虾收拾收拾,等会儿我回来做鱼丸。”

  方柏应下后,沈瑛去到灶房,找出两个碗各装了半碗辣火锅底料和菌菇火锅底料,出门送去了金花家。

  送完东西在金花家说了会儿话,出来天已经黑透了,村里人不舍得点油灯,大多天黑就睡了,路上黑黢黢的一个人也没有。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沈瑛总觉得身后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她小心脏砰砰跳的飞快,不自觉的加大了步子。

  走着走着忽然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一只野猫,凄厉的叫着从沈瑛身侧跑了过去。

  “啊!”沈瑛吓得惨叫一声,抱着碗就朝家奔去。

  院子里点着几个灯笼,一片亮堂堂的,沈瑛冲进来关上门,喘了好几口气才回过神。

  李氏几个人已经把肉和菜摆在桌上了,炭火支在一旁,两口锅里头正滚着烧开的火锅底料,香喷喷的味道飘散在半空中,还没吃就把人香出了口水。

  鱼肉已经处理好,沈瑛快速的做出一盆鱼丸,端到院子放在桌上。

  一个菌汤锅一个辣锅,几个人围着而坐,方柏和宋锦仪、林老太太没见过这种吃法,好奇的不知道怎么吃,还是沈瑛演示一遍才敢伸筷子。

  院子里热热闹闹,院子外漆黑冷清,一墙之隔,谁也没注意外头什么时候多了一双眼睛。

  罗佑文顶着鸡窝头,浑身脏乱,毫无往日里的斯文俊秀,听着院子里传来的说笑声和碗筷碰撞声,他双眼里的仇恨仿佛即将决堤的潮水一般涌动不止。

  那天那个神秘人将他打了一顿,走时竟大意的没把门锁好,发生了这样的事,他的下场绝对不会好,思量之后,他挣扎着爬起来逃了出去。



  他身上带着之前从秦柔那里诓骗来的二十两银子,本想着偷偷去县里买些药,却没想到偶然偷听到之前雇去绑沈瑛的乞丐说沈瑛在找他。

  沈瑛有多讨厌他罗佑文心知肚明,若是落到她手里就全完了。

  权衡之下,他往脸上抹了把黑灰,去粮行买了些米面后抹黑回了村子,之后就一直藏在他与春花偷情被捉奸的山洞里养伤。

  偶尔会偷听到上山的村民谈论起沈家,说沈瑛的铺子如何如何赚钱,说沈瑛是个有福的,就算退了亲也有好些人家都上沈家说媒......

  日积月累之下,他对沈瑛的恨意如野草般疯长,凭什么他过的这样凄惨,像条野狗一样只能藏身在深山里,沈瑛的日子却越过越顺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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