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七章蒜蓉小龙虾馅儿包子（2/5）
这一顿饭陈阿五吃的食不知味，小龙虾很香，但看着辰子意她就怎么也吃不下去了。
她记得阿姐成婚时似乎是不太满意阿爹选中的三姐夫，可是婚后三姐夫虽然纳了几门妾室，但对阿姐也算得上相敬如宾，阿姐婚后时常闷闷不乐，难道是因为这个人？
“阿五，这就吃饱了？”陈淼淼见陈阿五开始拿着两个小龙虾壳子打架，就知道她是没什么胃口了。
陈阿五点点头，她想赶快逃离这个地方，再好好回忆一下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辰子意是怎么一回事儿。
陈淼淼无奈道：“吃饱了去那边玩一会儿吧，那里的缸子里有很多稀奇的鱼，你去看看。”
“嗯嗯。”陈阿五点点头，起身离开。
然而走到鱼缸前心不在焉的看着游来游去的小鱼，耳朵却不自觉竖起来听着餐桌上两人的对话。
“辰老板，我如今已为人妇，您这生意也做得红红火火的，这样多好？你又何必对从前的事耿耿于怀，今日是阿五在这儿，换了许玮坐在这儿，你也要这个态度吗？你让我如何自处！”陈淼淼的声音很轻，却听得出不太高兴。
辰子意似乎有些被伤到了，声音都有些颤抖：“水儿……”
“叫我许夫人吧。”陈淼淼不为所动。
辰子意惨然一笑：“好，许夫人，好一个许夫人。那个许玮根本不爱你，他对你几分真几分假你真的不清楚吗？”
“辰老板，你已经不是那个未及冠的少年人了，我也不是待字闺中的小姑娘了。还说什么情爱，你不觉得可笑吗？”陈淼淼见辰子意根本听不进她说的话，情绪有些激动起来。
辰子意也有些恼了：“可你当初说过爱我，你说过要嫁的人是我！”
“那你来娶我了吗？”陈淼淼轻声一句话，两人沉默良久。
只听见辰子意小声说了一句：“我当初什么都没有，拿什么娶你。”
“我呸！你当初就是那么懦弱你不敢娶我！而今你还是这副样子，半点儿不像个男人！辰老板，我希望你以后都不要再说这些让人误会的话了，我们之间还能算是朋友。”陈淼淼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情绪过于激动，没有再继续说下去，放下一句话后转身离去。
陈阿五有些害怕，她许久没见自己姐姐情绪波动这么大了，手不断的拨弄着水面，不小心碰到了池子里一条黑鱼的脊背。
冰凉滑腻的触感一下子传到她的大脑。
眼前如走马灯一样闪现她前两世的种种，陈阿五后撤一步，手离开了水面，眼前的画面也随之消失不见。
陈淼淼正好走了过来，见她呆呆愣愣的站在原地，上前去拍了拍她的脑袋。
“在这愣着干嘛呢？回房间吧，别玩儿了。”陈淼淼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没有在陈阿五面前展露出来，她也不知道辰子意今天发的什么疯，早知如此就不该来这吃这顿饭。
陈阿五被这两下巴掌拍醒了，压下内心的震惊，干笑两声：“没干嘛，看看鱼。咱们回去吧阿姐。”
回到房间后，陈淼淼似乎是累了，喝了杯水就躺上了床，面对着墙沉沉睡去。
陈阿五睡在外侧，静静望着床顶看了一会儿，听着身边的呼吸逐渐平稳，轻轻拉起了被子，蹬上鞋子。
蹑手蹑脚的来到大堂，走到晚饭的时候碰到的奇怪的鱼缸旁边，里面还是那条漆黑的小鱼，很奇怪，明明夜已经深了，她还是能清晰的看见那条黑鱼在水中游动。
陈阿五抬头看了下左右，确认大堂没有人，试探地伸出手去摸那条黑鱼。
一时间眼前一亮，前两世的画面再度铺展在眼前。
“你看到了什么？”
一道清冷的男声惊醒了陈阿五，她赶紧收回手，回身就看见挑着灯站在自己身后的辰子意。
辰子意眼神不复白日里的柔和，此时目光沉沉，眼神锋利。
陈阿五注意到他握着灯笼的手开始收紧，不自觉地后退一步。
“这条鱼……”
她后退一步，辰子意便上前一步，空着的手也伸到了腰间，缓缓抽出一把匕首，银光一闪。
陈阿五抵上了身后的鱼缸，退无可退，眼神慌乱的看向辰子意：“你想干什么？”
辰子意扬起匕首，说：“你本来不该在这儿的，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陈阿五颤抖着手扶上了身后的鱼缸，退有些发软，“你是什么人？你想干什么？”
说话间，辰子意的匕首已经压在了陈阿五的脖颈间，极薄而锋利的的刀刃划破雪白的肌肤，一点点血珠婶了出来，挂在刀刃上。
辰子意似乎有些不耐烦了：“回答我的问题。”
陈阿五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随着脖子上流出的血液而消逝，生理盐水顺着眼角滑落，“我看到了，我的前两世。”
脖子上不断下压的匕首陡然抬起，陈阿五赶紧伸手捂住伤口。
辰子意把匕首插回了腰间，死死盯着陈阿五：“你也是被玄鱼选中的人，呵，那你怎么会不认识玄鱼？”
陈阿五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什么玄鱼？你到底在说什么，这鱼缸有什么玄机？”
“你自己去问他吧。”辰子意说完推上了陈阿五的肩膀。
陈阿五腰间失去平衡，跌进了鱼缸里。
她被水包围着陷了进去，这里并不像是一个鱼缸的大小，四周摸不到边际，脚也踩不到底，她屏住呼吸拼命的要往上游。
渐渐的水涌入了她的口鼻，窒息感逐渐将她包围。
正当陈阿五以为她又要死了的时候，一个声音将她唤醒。
“呼吸。”
水里怎么能呼吸！陈阿五眩晕的大脑下意识反驳，过了一会儿居然发现自己真的开始在水中喘气。
“这是……怎么回事儿？”她居然还能在水中说话！
“阿五。”又是那道低沉的声音。
陈阿五四下望去，突然看见一条巨大的黑鱼在向她游来，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鱼，直径足有一人高的眼睛，张张合合如同深渊般的巨口。
她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极度恐惧下喊也喊不出来，四肢也都僵住了，动弹不得。
“你……”
黑鱼张口，发出低沉的声音，竟是人类的话语：“你不记得我了吗？”
陈阿五身体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你是…什么？”
“你忘了，我们曾做过交易，你拿你的东西换了两次生命。”
“什么交易？”陈阿五颤抖地说，她根本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交易，也不记得自己见过这么一个怪物。
黑鱼又靠近了陈阿五几分，嘴巴开合间巨大的水流打在陈阿五的脸上。
“第一世，你含恨而死，尸体被人卷着草席扔进了水沟，遇上了我，你拿你爱人的能力换了第二次生命。”
陈阿五愣住了，“…什，什么？”
“所以第二世，你以为你自己对郑鸿玉没有过感情，于是嫁给了李珏。可惜李珏并非良人，鸩酒入喉，很痛吧？阴差阳错你又被扔进了河里，第二次遇见了我，这次你用轮回的机会换了第三次生命，说是要弥补你的家人。”
陈阿五被这一番话震惊了，脑海里涌现出一段段不曾经历过的画面，恶臭的水沟，裹着草席翻滚而下的尸体，被人套着麻袋偷偷扔进护城河里，被鱼琢烂的脸。
还有一条巨大的黑鱼。
“原来，是这样……”陈阿五再睁开眼睛时已经躺在了床上，望着床顶的纱幔，感觉后背黏糊糊的，抬手一摸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陈阿五扭头一看才发现陈淼淼还在睡，起身离开房间，大堂还是漆黑一片，刚才的一切似乎都没有发生过。
然而刚才还没有光亮的厨房里似乎有个人影，映着火光，蒜香推开后厨的帘子飘散出来，陈阿五轻轻拉开了帘子。
站在里面拿着炒勺的人正是刚才拿匕首抵着她脖子的辰子意。
陈阿五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脖子，光洁如初，没有半点伤痕和痛感。
辰子意掂了两下炒勺，鲜红透亮的小龙虾被颠到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又乖乖落回了锅里。
辰子意看了眼陈阿五，笑了笑：“吓着了吧？我亲自给你做一份小龙虾，当赔罪了。晚上你大概也没吃好吧，尝尝我的手艺。”
陈阿五不知道这人怎么能变化这么快，明明刚才还要打要杀的，现在又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但是她又不敢这样说，毕竟这人可是随身携带匕首的。
“你也是和黑鱼换了生命？”犹豫了一会儿，陈阿五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辰子意点点头，解释道：“那是玄鱼，它拥有什么控制空间的能力，能被他选中的人不多，按理说一个空间里不应该出现两个人，所以我刚才对你有些敌意。”
“那为什么，咱们俩会出现在同一个空间？你拿什么换的这次生命？”陈阿五有很多问题要问，然而还不等辰子意回答她的问题，她的眼神就被新鲜出锅的蒜蓉小龙虾钩了过去。
辰子意见状笑了笑：“要不咱们边吃边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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