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龌龊被挑明
“媳妇，你小心些！”王静怡奔跑的速度让徐茂青捏了把汗,不顾自己衣衫上的血迹,伸出血红的手稳住她,眼睛扫过她的小腹,眉毛皱了了川“慢点，我没事儿！你怎么样？”
王静怡仔细盯着徐茂青被血迹掩盖的脸，心底一紧，徐老头他们很快跟了出来，正伸手准备仔细检查他身子的王静怡手一顿,转身看着人有些不好意思，转而掏出帕子擦拭着他的脸,上面有的血渍已经干了，不沾水擦拭不掉。
“二郎，遇到什么了？”她的声音此刻还有些不稳，带着颤音。
“咱今年过冬的肉有了！”说得轻快可细听他的声音略显疲惫，昨晚和一只野猪拉锯了一晚，今天要不是趁着它打盹精力不济把匕首刺入它脖子，此时躺在雪地的就该是他了。
徐老头发现徐茂青神色异常，任王静怡把人拉着回了屋。徐茂竹赶紧去灶房生火，想着徐茂青肯定要洗漱一番。
屋子只有两人，王静怡再没顾忌，刚刚她就发现徐茂青衣衫被什么划破了，那里一个大窟窿肯定伤得不轻，把脱的衣衫扔进背篼，看到怵目的鲜红时她擦拭的手一动不敢动，生怕碰到伤口，上边的血已经成块糊在上边，她抿了抿嘴小心翼翼伸手想把血块弄掉看看伤口刚碰到那里感觉对方身子一颤，她的眼泪不就这么争气的掉了下来，无声慢慢变成哽咽，然后是压抑的低泣！
徐茂青一心想着猎些稀罕的，昨天便一直往山里走，在平时用枯藤胡乱缠绕的棚子里点亮火把准备歇一下时听到外边不寻常的动静，循着声音过去看见一只偌大的野猪正和一窝兔子较量，天黑不利于打猎，自认为找了个好位置射击野猪的徐茂青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风的关系，箭只射中了它的肚子！
野猪发现他，嗷的长叫一声刨开了脚下奄奄一息的兔子朝徐茂青奔来，他不敢藏匿更何况他本就是打猎之人，快速往回跑回棚子里，野猪跟着就闯了进来，之后就是两人的近身肉搏。
这些徐茂青不想让她知道，身子打了个哆嗦，试着转移她的注意，“媳妇，冷！”
扔了手里血红的帕子，王静怡去衣架上取出他的衣衫，声音还带着哭腔，“以后可不许一人去山里了，刘大哥好了好多年的猎最近都不怎么在山里过夜，你......”
刘大汉是因为担心许氏，不过这话他现在是不敢说的，可怜兮兮站在王静怡身后，只感觉身上的血腥味特别重，吸了吸鼻子，“知道了，媳妇！”
不久徐茂竹就敲门说水烧好了问徐茂青现在要用不，看着心情平复不少的王静怡，紧了紧身上的袍子，他试着问道，“媳妇，我出去洗澡了？”
王静怡倪了他一眼，刚才只顾着哭忘记清洗了，“需要我帮忙不？”
若平时徐茂青求之不得，现在家里还有人他可不敢拿王静怡的名声开玩笑，起得猛了拉扯到伤口，神色有些不自然，他努力压住“不用了，洗完了再让媳妇验明正身！”
她想说验明正身不是那么用的，不过不敢耽误他，等徐茂青出去了，把背篼里刚换下的衣物拿出去，眼睛还有些红，见徐家人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她浑然不在意。
赵氏跟田氏好一会儿才回来，哼了声，以为王静怡没听见，“昨晚就去山里还以为能扛回多少猎物呢！那么一点，晚上都不够吃的！”
“不够吃就给我滚回去！”王静怡此刻还担心徐茂青身上的伤，没料到对方只是关心吃的问题，王静怡心里不忿，徐茂青对他们还不够好？这种时候连句关怀的话都没有。
赵氏神情一噎，脸微微潮红，“你三弟妹胡说的，对了，二郎怎么样了？打几只兔子应该不会满身是血的回来吧！”她是不敢承认田氏那话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许氏在客房，看到徐茂青一身狼狈她有些担忧，等人进了屋就默默回了刘家，王静怡他们虽储存了不少的草药，不过此时的她怕是给忘了，拿着草药回来听到田氏的话许氏觉得这种人老天不收拾真是可惜了。把草药递过去嘱咐道“弟妹，你拿着等二郎兄弟出来往伤口处抹上！”
王静怡此时才回神自己竟忘了把草药准备好了，感激的看了许氏一眼，接过草药回屋等着徐茂青洗完澡上药。
虽说徐茂青身上沾的血渍多是野猪的，可是他实打实的伤了几处，之前的血块被他洗的只上下伤口，王静怡轻轻的贴上草药手在上面轻轻抚摸确定草药和伤口黏在一起了才用纱布将其包裹住，他的脚踝也红肿不堪，感觉埋头的人儿泪珠子又要来了，他赶紧接过草药在其他受伤的地方胡乱一抹，“媳妇，没事儿呢！不怎么疼！”他本想说一点都不疼的，不过若说了估计她会哭得更厉害，于是折中了下语气。
两人弄好出来徐老头他们还坐在堂屋，不过此时也没什么心情，看到徐茂青换了衣衫，田氏禁不住眼前一亮，藏蓝色的袄子，除了领子和袖子边上边没有多余的修饰，徐茂青穿着更显魁梧大气，收回视线心里狠狠咬了一口碎牙，人要衣装这话还真不假，偏头发现徐茂森的视线果真又在那个小~婊~子身上，伸手使劲拧了下他大腿。
徐茂森痛得啊的一声站起，发现所有人都看着他，回瞪了田氏一眼，看着桌子找回自己的声音“没事儿，没事儿！”
看到他，徐茂青的视线凌厉不少，对徐老头的问话都老老实实的回答，野猪被带进棚子，幸好他反应快想到用藤子把野猪围起来让其逃不掉，不过其中的惊险他也算是见识到了。
徐老头听徐茂青三言两语就说完了，皱了皱眉还没接话就听赵氏插话道，“二郎，那野猪现在在哪儿，死了没？要不要让你大哥上山帮忙扛回来？”
看着满屋子人的希冀，转向身后的王静怡，徐茂青犹豫了下，道“恩，大哥要是不忙的话就跟我上山一趟吧！”和野猪搏战已经让他精疲力尽，一路拖着上百斤的猎物更使他疲惫不堪，本是想回来拿刀把野猪在那处理了放在担子里挑回来，如今徐茂竹若跟着去就不用了。
赵氏一听这话，脸上笑开了花，一旁的田氏也跟着道，“二哥，让三郎也跟着去吧！”见者有份，虽不知野猪大小，只要有就成了。
徐茂青神情微凝了几分，这次犹豫的时间长了些，良久点头道“那就一起吧！”
没想到野猪那么大，田氏围着全身黑漆漆的猎物，啧啧称奇，越发觉得徐茂青能耐特大了些。野猪是徐茂竹和徐茂森合伙扛回来的，发现徐茂青没动，田氏张了张嘴，“二哥，不用把它处理出来吗？”
徐茂青今天哪还有精力弄这个，看田氏一脸眼馋模样他感觉自己刚才上山的时候又碰到伤口隐隐又出血了，心不在焉的朝田氏摇了摇头，感觉徐茂森此时不在外边，他眼神半眯，冷冽的气息席卷全身。
不知道徐茂青在跟谁生气，田氏嘟了句，“我们帮忙搬回来自己想要独吞，和二嫂一样抠门，一家都是抠门的！”
徐茂青没理会，穿过走廊，发现徐茂森正倚在门边，佯装伤到的模样，“二嫂，能不能先烧水给我洗澡，我抗野猪的时候崴到脚了，衣服也被树枝划破了！”
握紧拳头，徐茂青一步一步过去，走得极慢，很快视野里就出现了自家媳妇淘米的身影，还有她的回答“那就让三弟妹带你回家去，换了衣衫，我这边也没适合你的衣服，难不成你能穿得下四弟的？”听到王静怡的话，徐茂青苍白愠怒的脸回暖了些。
“徐三郎......”这是徐茂青第一次叫徐茂森的名字，隐约透着股阴森气息，后者打了了寒颤，缓缓转身见是徐茂青后他战栗了一下，“二哥，你怎么......来了？那猪不是要......”
“给我滚，以后要是再敢来我打断你的腿！”他想还好刚才把他带走了，不然这么会时间自家媳妇不是会被烦死？
随后过来的田氏听到这话立马不干了，过去挡在徐茂森前面，碎口道“我说二哥，你还真是会翻脸不认人哪，刚帮你把猎物扛回来就在这边大喊大叫，谁欠你的啊？”
徐老头坐在堂屋等着吃饭，听到田氏的喊骂嘀咕了句，对着窗口叫道“大喊大叫干嘛？”他心里觉得这三房真是个没眼色的，此时若好好巴结徐茂青害怕以后他不帮忙？
徐茂青对田氏的话完全不觉得生气，不怒反笑，“翻脸不认人？对啊，我就是了，怎样？”
“你......”田氏指着徐茂青鼻子说不出话来，身后徐茂森还不停扯她衣角，她一脚踢回去，只用那破玩意思考的蠢货，知道徐茂青看出徐茂森的龌龊心思了，她索性把话说开了，“要我们走？行，今天的野猪见者有份，拿给我们我们就走！”
徐茂青嗤笑一声，一步一步上前，吓得两人节节后退，田氏早已没了刚才的气焰，“你...你想要干什么？”
徐茂青不说话，愤怒的表情让田氏想到了孙氏，对自己岳母都那么狠心的人更何况是对自己，她受不住冷冽的眼神，支支吾吾道“我，我们不要就是了！”
说完拉着徐茂森就要回家，赵老头气急了，这两人还能再没用些吗？“二郎，你......”徐老头还想劝架，说实话他觉得徐茂青的拳头随时会挥下，等对方回头盯着自己看时，徐老头有种错觉他的愤怒好像来源于自己？
“给我滚，以后若再敢上门，甭管跟着谁我照打不误！”他背着田氏却让田氏感觉他拿着刀放在自己喉咙，若自己敢说个不，下场就和后院那头野猪一样。
“爹！”徐茂森知道徐老头不会见死不救，她知道灶房里的女人他是肖想不了了，此刻脑子清醒不少，“爹，野猪是我扛回来的！”
“滚，我数三下......”刚说完，两人搜的一声跑了出去，到门口了才发现徐茂青貌似还没开口数一，让徐老头帮忙把伞和被子带回去，两人对视一眼，忿忿然离去。
饭桌上气氛很不好，徐老头觉得一家其乐融融的场面怎就那么难出现呢？走的时候徐茂青把人送到门口，“爹，野猪过两天过来拿，至于那两人，我想我当初的话说得很明白了，我媳妇心软放人进来因为啥爹也清楚，她敬重你也希望你也尊重她！”王静怡对徐家一直没好印象他知道，对赵氏也是看在自己面上，那两人他媳妇不至于要看他们的脸色，把人放进来肯定是徐老头的原因。
徐老头一听，脸转成乌青，他的意思是自己倚老卖老让王静怡放行了？虽然当时自己是这个意思，可是还不是为他们好？
回家，让赵氏把两人的东西还回去，赵氏敲了敲门发现没人应声推门自己走了进去听到屋里噼里啪啦的打架声其中田氏的喊叫尤甚，她嘴角咧起了笑意，田氏你也有今天，当然若是她打开门进去就知道屋里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样。
冬天伤口不易愈合不能等伤口好了再把野猪弄出来，王静怡架不住徐茂青性子，拿了两根高凳子并上，让徐茂青坐上去慢慢来。他哭笑不得，伤的不止脚况且坐着不好使力，对王静怡回以一个知道的眼神，等人一走就把凳子放到边上去了......
徐茂青没去村里，故而不知道此时村里有人到处说他的坏话，说徐茂青不念手足让兄弟帮忙上山打猎回来猎物不分出来，不用想也知道话源从何而来，村里人对这事儿抱着怀疑的心态，徐茂森好吃懒做两家已经断亲的关系徐茂青会找他帮忙？有看热闹的说徐茂军在家编竹筐竹席，闲得很徐茂青没理由不叫上他啊？众人对田氏的大嗓门鄙视不已，不一会儿围着听八卦的人群就散开，徐茂青和他堂哥关系好，若真有好处捞会不闲照顾徐茂军？
又有人说上次徐茂青两口子磨豆腐叫大房过去一起吃，三房巴巴跟在后边，徐茂青有一说一的人当时就把人撵了回来，可见田氏肯定是怀恨在心故意坏人名声。
如此一来，对田氏的唾弃声不绝于耳，她们虽喜听东家长西家短可这么污蔑人可是有损阴德的，更何况污蔑的还是徐茂青，这和说里正坏话有什么区别？
此时缓缓往村里去的徐茂青不知道还有这事，他是找徐茂竹让他过去挑肉的，不是他们野猪他很难弄回家，他也知恩图报，对有些人他不记恨。
徐茂竹看着徐茂青还有些跛的腿，神色动了动，拿了个麻袋就跟着徐茂青走了，田氏站在门口指着大房院门骂道，“大家出来瞅瞅，那天明明就是三郎一起跟着去的，到了分肉凭什么没我家的份儿！”
不过她的话显然没能招来看热闹的人，感觉光秃秃的路上，其他院子连个脑袋都不愿意探出来田氏气愤不已，不就是带着大家上了趟山，至于把他当神一样供着？田氏咬了咬牙，不顾对方紧蹙的眉头，接着说道“大家都说你好，我看你不过是爱面子想挣名声罢了？你敢说那天三郎没跟着去，那凭什么没有我家的份？哪有干活使唤人家后就把人甩到一边的？”
对田氏的不依不饶徐茂青不想多说，转身准备走人，田氏又抬高了嗓门，“大家出来瞅瞅，这就是你们觉得是好人的徐家二郎，我看他不过是表里不一的小人而已！”
此时，有几处院落传来开门的声音，田氏像只斗胜的公鸡高昂着头，抬头挺胸望向顿足的徐茂青，“他是我见过最没良心的人了......”巴拉巴拉说了一通，小路上有了人影，田氏精神越加亢奋。
等差不多聚集了七八人时，田氏欲再开口却被人群中的一人打断，“我说三郎媳妇，你这么无理取闹不就是看着二郎要什么有什么心里嫉妒了，现在这么安静你这么一喊不知道的还以为村里有杀人放火的呢！”
“是啊，上次你们就和二郎断绝关系了吧？人家可有过来找过你们？我琢磨着啊，别是你和三郎巴巴去人家里干活想捞点啥，结果二郎不让吧，做人啊还是要积点德......”
田氏瞬间哑口无言，她只是让他们出来看热闹，都把话对着自己干啥？“你们别被他收买了？你们瞧见他腿是跛的了吧，就是那天弄的，可怜我家三郎衣服都被划破了呢！他倒好......”又欲哭诉的她再次被人打断......
“人二郎腿都跛了，你家三郎就只刮破点衣服也敢说过去费心费力帮忙？三郎媳妇，你这话前言不搭后语啊？还是说你家三郎帮忙偷奸耍滑去了？真是的，以前只是觉得你毒辣，现在竟这么阴险了，怎么不回你们永善村去，祸害谁也别来祸害人二郎一家啊？”
“是啊，是啊，三郎媳妇你小声点吧，若是我摊上你这种亲戚只管搬得远远的，真是阴魂不散啊！”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打抱不平声让田氏说不出话来，正逢徐茂森出来散心碰到这个场面，捏了捏脸上还挂着的淤青，骂道“你这个臭娘们，去村头给我买药，这脸都被你折腾得不能见人了！”
众人哗然，田氏竟然打自己的相公，在这以夫为天的年代田氏的行径真的和泼妇没啥两样。此时徐茂森才注意到徐茂青也在，缩回脖子低头，侧过身子扯田氏袖子，声音带着恐惧和害怕“媳妇，回家啦！”
徐茂青上前把人拉到徐家老屋，关了门一脸阴森的看着满脸淤青的徐茂森。
“你想干嘛？”
田氏也跟着进来，人们见此心里都有些幸灾乐祸，徐三郎两口子就是欠收拾，希望徐茂青好好收拾他两一顿才好，抱着看戏的心态，众人等着两人鼻青脸肿出来。
徐茂青慢慢逼近徐茂森，对方身子明显战栗不安，他狠狠道“知道我为什么让你去山里吗？你心里有什么龌龊的额心思给我收着，不然......别怪我不念消之殆尽的手足情！”
徐茂森心里想是一回事儿被人说出来又是一回事儿，此刻满脸通红，背后的汗蹭蹭往外冒，话都说不清楚了“我......我......没有......”
徐茂青把耳朵贴上去，声音如外边的寒风刺入人的骨髓，让人浑身冰凉，“没有最好，不然就是凿开河里的病我也不会嫌弃推你一把！”
田氏没料到徐茂青会这么直白的把话挑明，后边的徐茂竹跟着身子一顿，徐茂青的性子越来越难以捉摸了，不过此事牵扯到徐家脸面，他不能坐视不管。
“三弟，以后你也别来我家了，什么时候改好了再上门吧！”徐茂竹觉得徐茂森要是再不给他施加压力以后更是麻烦。
徐茂竹的意思是要和自己断绝关系？徐茂森的脖子窝成一团了，想到初回来时人人都捧着自己，如今呢？早知如此当初就该留在永善村不回来，起码还是个富裕人家不愁吃穿的女婿，如今这一切都没了！
田氏想的如何不是这个？都是眼前这人的错，她握了握拳，徐家四兄弟估计就徐三郎以后最没出息，当初真是瞎了眼她才觉得他好。
毋庸置疑，两人回家又大干一场，徐茂森一连好些日子都没出门。
不知道是第场雪徐四郎他们才回来的，那天许氏躺在炕上说腿又抽筋了，王静怡帮拿凳子做好掀起许氏裤脚准备按摩好刘大汉已经推门进来了，看着这场景他心下动容，“媳妇......”
本是小别胜新婚，许氏却当个没事儿人似的，碎骂“还不快过来伺候，这些日子可麻烦弟妹了！”
刘大汉哎了声，乐呵呵上前，王静怡知道两人你侬我侬起身出去的时候小心把门带上，堂屋想起的是徐四郎的惊奇声，“哇塞，走的时候竿上不是没肉了吗？怎么一下长出这么多？别是二哥你背着我偷偷去山里了？”
没听清徐茂青怎么回答的，只听徐四郎声音转向讨好，“二哥就是厉害，这么好的伸手肯定要去后山打猎才不显浪费，这叫物尽其用，嘿嘿......”
不用想也知道此事徐四郎肯定配合的竖起大拇指拍马屁了......
作者有话要说：徐茂森的结局是被家暴致残的话会不会太血腥？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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