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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大时代 第144章 求票中!


  头晕脑涨、耳晕眼光!感冒异常之难受!无语再也无法坚持码字了!第一次决定停止码字,休息一晚!PS:求票中!)

  作为一个海军城存在的葫芦岛,尽管警备舰队执行着月月火水木金金的无休息日训练,但是在葫芦岛的街头仍然随处可以看到休息的水兵,无论在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国家,水兵从来都桀骜不驯的,是变幻无常的大海锤炼了他们海上男儿的性格,而这种海上男儿桀骜不驯的性格从来都不可能安份,所以还可以看到那些开着车巡逻的舰队宪兵,宪兵是良好军纪的维护者。

  街道两侧分布着不少酒吧、饭店的水兵街从来都是水兵们的最爱,真正的男子汉从来都是与烈酒相伴,舰队内严格执行的禁酒令使得这些水兵,一但得到宝贵的休息日时,就会结伴飞向这条距离基地仅几条街区之隔街道,在这里的酒吧、饭店中一过酒瘾。

  “我们今天放声高唱,痛饮那冰凉的佳酿。我马上将要离去,就让那酒杯碰出轻脆的声响。让我再握住你的手,握你那白皙的手。再会,我的心上人,再会,我的心上人。再会,多多珍重。我们要出征。我们要出征,我们要出征樱之国,樱之国!……”

  酒吧内几名水兵发出的粗野的歌声,让擦着酒杯的杨金耀眉头皱了一下,尤其是听到那句“我们要出征樱之国,樱之国!”时,杨金耀的手禁不住紧紧的握住了酒杯,看着那些兴奋的高唱着战歌的水兵,杨金耀调整了一下呼吸,用干毛巾擦去酒杯上的水滴。

  这首海军的战歌是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在警备舰队流行开、是什么人填词,没有人知道。所有人只是知道这首《我们要出征樱之国》一经推出即受到水兵们的欢迎,对于以“雪甲午耻”为信条的水兵而言,有什么比这首歌更能表达他们心声。

  不过很多人都知道这首歌实际上源于德国,歌曲是德国人赫尔曼伦斯1914年作的。被德意志帝国海军所传唱。只不过不知道通过什么渠道传到了警备舰队,并被重新填词,尽管这首歌十分悲壮,但却很有气势,使听者会产生有壮士一去不复返地感觉,这应该就是为什么这首歌会迅速在警备舰队甚至于全国流行开来。并被人们喜爱的原因。

  尤其是在日本外务省就这首歌向京城外交部、西北边防公署外事处以及警备舰队多次抗议交涉之后,这首歌更是受到水兵以及人们的追捧,因为警备舰队还没有一首军歌,水兵们甚至提议将这首《我们要出征樱之国》作为警备舰队的军歌,尽管考虑到外交影响并没有接受,但是警备舰队例行巡航时乐队总会演奏这首战歌,它已经实际上成为了海军的军歌,尽管还没有一个正式的名份。

  “战旗已在桅杆上飘扬,象征着我们无敌地力量。我们将旗开得胜,不会让小日本肆意嚣张!让我再握住你的手,握你那白皙的手。再会,我的心上人。再会,我的心上人。再会,多多珍重。我们要出征,我们要出征,我们要向日本出征,向日本!”

  喝着烈酒唱着战歌的水兵们显然不会顾忌旁人的感受,对于这些需要训练十五天、一百八十个小时,才能得到一天的休息时间的水兵们。此时地他们只是借着烈酒以及这悲壮的战歌舒缓自己紧张而疲惫的身躯。

  水兵们们只所以拼命地训练、训练、再训练,所有的一切就是为了那一天,出征日本的那一天!他们渴望着取得在出征日本时海战的胜利,水兵们连做梦都想着胜利。

  “这是一首好歌!”

  尽管不喜欢这首歌地一些歌词。但是杨金耀却不得不承认这首战歌地确是首好歌。以至于听长了。作为帝国海军情报官地杨金耀甚至于还重新填词弄了一个日语版地《我们要出征米利加》。在杨金耀看来弱小地警备舰队远不是帝国海军地对手。只有大洋地另一边地美国才配成为强大地帝国海军地对手“若是他们地袖珍战列巡洋舰服役了会不会威胁到帝国海军呢?”

  想到这杨金耀地脑中浮现在了中国人在建地“袖珍战列巡洋舰”。通过帝国海军专家对那些基本数据地研究。帝国海军专家认为西北建造地袖珍战列巡洋舰。只不过是受限于自身技术水平而作出地技术上地妥协。落后地船体设计使得其仅只能达到2节到30节地航事。白白浪费了1万马力地美国最新式蒸气轮机强劲地动力。薄弱地装甲、可怜地火力。袖珍战列巡洋舰一但下水服役。根本就是帝国海军金刚级战列巡洋舰地靶子!

  “如果我不能回到你地身旁。长眠在那海洋。不要为我哭泣。我地女郎。为祖国流血牺牲。才是荣光!……”

  “可怜地支那水兵!”

  杨金耀看着那些高唱着地战歌地水兵在心头感叹道。长时间地接触让杨金耀明白这些水兵都是出色地水兵。他们绝不比帝国水兵差劲。至少在斗志和意志上。只不他们落后地技术使得他们只能去得到歌中地那种荣光。

  “怎么还没来!”

  擦完酒杯的杨金耀朝酒吧的玻璃门望了一眼,从下午开门到现在,杨金耀一直在等着一个人。

  而此时站在水兵之家门外的付连海看着水兵之家的那个霓虹灯招牌,看着上面用灯管制成夸张的卡通水兵,付连海犹豫着,尽管已经作出了选择,但是每当看到街头上巡逻的宪兵时,付连海总是会忍不住心生恐惧,生怕自己所做的一切有一天会被揭穿。

  终于在犹豫了几分钟之后,付连海还是走下了通往地下酒吧的楼梯。

  “这个挎包是经过伪装的相机,使用时挎在肩膀上,用手指轻扣这个金属纽扣相机就能自动拍摄,电动卷片!操作过程是这样的……”

  在卧室里杨金耀拿着一个黄碣色的皮质挎包对身边的付连海介绍到它的使用方法。

  这台伪装成挎包的间谍相机是两天前从上海寄来地,是海军情报课为了这次行动而设计的一种新式间谍相机。

  “海鸥相机?”

  当挎包被打开后付连海一眼认出了挎包中的相机竟然是海鸥相机,有些错愕的看了一眼杨金耀。

  “你们支那人聘请的德国技术人员制造的相机很精巧!”

  付连海地惊讶在杨金耀看来根本就是一种羞辱。帝国的企业直到现在都无法制造出品质优良的望远镜、照相机,而支那人现在制造的这种小型相机竟然已经出口到了欧洲、美国,即便是在日本这种小型相机同样受到人们的追捧。甚至于杨金耀前些时间还在报纸上看到,帝国海军从支那的西北光学公司定购了海军望远镜,原因是自欧战爆发后,帝国海军在战前购买的德国望远镜已经损耗。需要采购新望远镜。

  而西北光学公司生产的望远镜每一架都是精品,如德国的蔡司望远镜一般在鉴别率方面要高出一筹,清晰度高,无论从颜色,还是形象上看,不容易失真。在零件装配组合,以及外观设计上,它和蔡司一样都做得“非常德国”,即考究、细致、一丝不苟。可以这么说。每一架出厂得都是精品。也正是因为如此帝国海军才会采购性能与蔡司望远镜毫不逊色地支那望远镜。

  阎崇连看着手中的挎包,这个挎包的式样和自己平时用地一样,显然是日本人特意而为。看着眼前的付连海熟练的教授着自己如何使用这种相机挎包,阎崇连的心跳忍不住加速起来,从山海关赌场回来之后,按照他们的要求阎崇连将自己在基地内拍摄的照片都多洗了一份给他们,在几次交易后尝到甜头的阎崇连,已经像初时那般有种负罪感。

  “自己只不过是给他们一份照片而已!”

  阎崇连在心中如此劝到自己,但是这一次不一样,这一次他们是让自己去偷拍基地炮台的照片。

  “连海,你为什么要帮……他们!”阎崇连问道刚盖上挎包的付连海。两人早已认识,甚至于过去都是付连海来取照片,然后把钱交给自己,尽管当初知道付连海也为他们干活时,阎崇连有种被欺骗地感觉,一定是他和日本人一起设个套拉自己下水。

  “钱!有了钱我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付连海如实的回答道!现在的付连海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汽车、房子甚至于女人。

  付连海的回答让阎崇连沉默了,自己选择和他们合作不也是为了钱吗?至于国家,有钱重吗?在阎崇连的心中早已经有了答案。

  “真羡慕你啊!一万块!”

  付连海用一种贪婪的眼光看着阎崇连提起的挎包。作为他地上线自然知道这次任务的奖金的数额。

  钱是他们出卖国家以及灵魂的根本原因,没有任何其它的任何借口,所有的一切仅仅只是为了金钱。和古往今来那些以出卖国家、民族利益的人一样,他们依靠出卖换取金钱与地位。

  《荣誉》杂志是边防军内部刊物,杂志创刊于民团时代,在边防军的任何一支部队都可以看到《荣誉》,即便是在枪林弹雨的战场上也是如此。尽管《荣誉》杂志是一份军事刊物,但是他地记者却并不见得都是军职,尤其是边防军建立了严格地文职制度之后。杂志社的记者不乏非军人身份地普通记者。阎崇连就是杂志社的非军籍记者。

  乘车进入海军基地后,在登记处填写了一份登记表然后送过去后。显然登记处的士兵对眼前的记者早已经熟悉:

  “阎先生!如果我没有记错,这个月您已经是第三次到要塞区采访了!”

  “嗯!要塞区也是舰队不是,这不杂志社那边要些新题材,所以我想到要塞区看看。”

  强压住心中紧张的情绪,阎崇连表情冷静地回答道,但左手却不自主的摸了一下挎包带。

  有《荣誉》杂志记者身份作为通行证的阎崇连轻易的进入了要塞区,尽管无法进入要塞区内部,但是阎崇年还是在要塞区待了大约两个半小时。不但把多座装甲炮塔的各个部位拍摄下来,甚至于在和一些士兵的聊天之中得到一些意外的资料。

  “炮塔地水平与垂直方向的射角调节都是电力机械助力完成,火力反应性强。可以快速将火力转移至其他目标。弹丸装填由液压机械助力完成,一分可以打4发十寸炮弹!……”

  看着手中的这些照片,最吸引人的是那几座有迷彩伪装的三联254毫米装甲炮台,其外部特征和战舰的装甲炮塔完全一致。而阎崇连从那些士兵口中获得地一些信息也可以作为佐证,这些装甲炮台实际上和战舰的炮塔近似。

  “这些中国人!炮台比旅顺还要密集!”

  一张一张的看着手中的照片,尽管不少照片很模糊,但是大大小小四十多个联装装甲炮塔让杨金耀感觉头皮发麻,可以想象如果和支那爆发战争的话,如果海军试图攻击葫芦岛,像刺猬一样密集的装甲炮台将是最大的障碍。

  “还是由那些参谋们去考虑这些吧!”

  杨金耀把桌上的照片和阎崇连的采访资料一起封装到一个牛皮纸袋中,然后装了一个木箱地夹层内,随后将一旁的倒在报纸上的虾皮重新倒回了箱子。三十斤一箱地虾皮是葫芦岛的特产。

  将箱子封死后,杨金耀随手用桌上的报纸包了一下木箱,在一张信纸上写上京城的收件地址后将其粘箱上。随后杨金耀便拿着木箱离开了酒吧。在离水兵街不远就有一家邮递所,也是杨金耀邮寄情报的第一选择,邮寄是传递情报时最安全的办法之一,至少没暴露之前的确如此,往往方法越正常,越不会引起他人的怀疑。

  寄出的邮箱之后,杨金耀和往日一样在邮递所对面地一家茶馆里叫了杯茶,静静的等着邮车的到来,每一次杨金耀都是选择在下午三点半时寄出情报。四点邮车就会到邮递所接包裹,几十多斤的木箱往往都是被单独抱上邮车,只要箱子上了邮车,就意味着安全。

  “听说没有,上个月承德的几个毛行联手租了几十辆卡车到去青海收羊毛,听说那地方的羊毛都是随地扔鸟用没有。这今个羊毛价格又涨了三块,早知道当初我也……,哎!这下他们可发达了!”

  旁桌的茶客的话题一字不落的被杨金耀听进了耳中。

  “羊毛?青海?涨价!”

  这些显然引不起杨金耀地兴趣,羊毛涨价并不是什么新闻。毕竟现在普布西北的大小各异的毛纺厂、毛呢厂对羊毛的需求量越来越大,价格上涨并不奇怪。喝着茶的杨金耀看似兴趣盎然的听着茶客们聊着羊毛,但是眼睛的余光却一直盯着邮递所。

  这个时代的甘肃原非后世可比,其辖区包括包括后世宁夏、青海以及贺兰山以西地区,是中国第二大省面积仅次于新疆,受气温特别是降水等地理要素的制约,地处干旱半干旱带地西北地区,是不利于农业发展地。所以,生活在这里的居民。世代多以放牧为生。因此。畜牧业作为这里最主要地产业,在甘肃的经济中。有着其无可替代的重要地位。

  近代随着皮毛贸易大规模兴起以后,首先改变了历来甘肃以牲畜、药材等为主体的输出产品结构,皮毛成为其最大的输出商品,甘肃的经济就是以输出农牧产品,输入消费资料为核心。共和四年起,曾经只是作为附属商品的羊毛因国外需求日增,而逐步成为了甘肃输出一主要商品,仅宁夏一地在一年输出就高达千万斤之多,市值近数千万圆。

  共和五年后,为满足国内外毛线以及毛呢需求从西北到上海在短短两年之间涌现了数千家大小各异的毛纺厂、毛呢厂,需求的激增使得在两年内羊毛价格增涨了近一倍。白色的羊毛等于白银,这一点早已经不争的事实。需求刺激着市场,面对巨额利润各地的一些商人不在局限于在传统的贸易点收购羊毛。

  阿尔金山脉位于青藏高原北部边缘山脉之一。是塔里木盆地和柴达木盆地的界山,在新、青、甘边境。因气候干旱,多岩石裸露的石山。这里是塔里木盆地与柴达木盆地的界山。位于新疆东南部。蒙古语意为“有柏树地山”。东端绵延至青海以及甘肃。

  这里气候干旱。植被贫乏,荒漠植被占统治地位。无常年有水的河流。而位于阿尔金山的当金山口是数百年来柴达木盆地与河西走廊之间的交通要道,这里属于人迹罕至、飞鸟不驻之地。因其气候恶劣,数百年来仅只是少数的行商和牧民,这里是一片不毛之地,除了随处可见的野牦牛、野驴是这里地唯一的过客。

  “轰、轰……”

  伴着一阵强有力的卡车的咆哮和发动机的轰鸣声。一支由一百多辆卡车组成车队正在艰难的翻越坡度看似不大,但地形仍然非常复杂的当金山,山口的斜坡使得卡车几乎侧倾几十度,呈出几俗倾翻的场面,C-10型卡车地优良的性能在地形复杂的山区得到地充分的发挥。

  “陈老板,你看这当金山口以西是阿尔金山,以东是祁连山。越过这个的山口,咱们就算是进入青海了,遍地都是野牦牛、野驴、藏羚、盘羊。”

  站在山坡上看着眼山下艰难前行的车队。阿比热艾波塔指着一处缓坡说道。年近六十的阿比热是车队请来的向导。

  “阿比热,昨天晚上我和其它几家商量了一下,这趟生意若是成了。额外再奖给你一千块!”

  穿着羔羊皮大衣的陈富财看着眼前一眼望不到边的荒原对身边的阿比热说道。如果没有阿比热这个向导,恐怕车队根本不可能在这当金山沿着河道、谷地翻山越岭,顺顺当当地进入青海。

  “谢……谢谢!陈老板!”

  听到他们要再奖钱给自己阿比热艾波塔急忙道着谢,带个路能得两千块,对于阿比热艾波塔而言显然是最初没想到的,若是没有自己给他们带路恐怕他们也到不到青海,除了沿那些官道。

  “李镖头,现在咱们算是进了青海的地界了,接下来就劳兄弟们多多小心了!”

  从山坡下来的陈富财对挎着枪站在车队旁招呼着车队过山的镖头说道。

  “陈老板放心。我们三合镖局既然接了这趟镖,李老憨和兄弟定会不惜性命护着车队的安全!”

  腰间别着支五式手枪的李老憨抱拳说道。来时师兄交待过,三合镖局是生或是死,就全看这单镖了。是镖局养大的李老憨自然不会掉以轻心

  过去三合镖局的生意都是护着张库商道地行商,从来就没曾来过青海,但是现在不一样,自打西北军进驻蒙古后大规模清剿蒙匪,再加上商人运货大都是用卡车队,自打那会起三合镖局的生意算是垮了。这一年多基本上是惨淡维持,这单镖虽说担着风险,但是再大的风险也比不过三合镖局。

  “有累!有累!劳您费心了!哎……若不是……”

  陈富财双手抱拳打了个鞠,话说了一半就卡住了队。所谓富贵险中求,就像现在这样。如果不是甘肃的马氏卡着不准外地行商进入青海、宁夏产生直接收毛,恐怕陈富财等人也不会冒这个险,转道蒙古再经新疆绕到这当金山口进入青海。十倍的利润足以让每个人去冒杀头风险,而陈富财就是这样的人,风险往往意味着财富。

  自共和初年。随着甘肃马氏家族军阀逐渐发展起来。利用上军、政、商三位一体经营手段,马氏军阀在循化及甘肃河州等地与亲族合资设立德义恒、德永源、德盛厚、步云祥等商号。借官府之名逐步垄断了宁甘青皮毛贸易。与马家相关的回商们借助着官府以及军队的力量,通过控制生产市场垄断举足轻重的羊毛贸易,从而挣取了巨额地利润。

  他们就像中央机构一样控制了全中国地羊毛贸易。此时,在羊毛产地从宁夏到青海,秋季成为买卖双方争价的季节,在争执和讨价还价地喧闹声风起云涌时,羊毛的价格商订全被回商以及洋行买办们掌握着。在外国洋行的眼中,在西北甘宁青地区回商是惟一参与收购羊毛和另外一些草原土特产品的商人。

  按现在情形来说,回民操藏民的主要经济权,藏民又操蒙民的主要经济权,汉人则委蛇于各种人之间。从去年起羊毛几乎一天一个涨价,为了彻底垄断甘宁青的羊毛,控制甘肃的马氏军阀以“汉商奸滑”为名,禁止外省商家进入甘宁青产地收购羊毛。

  在青海羊毛每百斤只不过值几圆十几圆,一但运到包头转手就是四、五倍甚至十余倍的利润,产地和销地之间巨大的差价空间吸引着每个人,当金山口则是散商们在无奈之余找到的一条秘密商道,。

  车队越过地形复杂的当金山口之后,便进入了青海的柴达木盘地,绵延的车队在平坦的荒原上飞速驰骋,按向导阿热比的话说,这一带是飞鸟不驻的荒原,最近的牧区尚数百里之外。

  坐在车上的陈富财看着荒原的尽头,远处尚可看到连绵起伏的群山,有的山顶上尚有积雪,不经间见,陈富财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远方的山顶上出现了一大片耀眼的白光。

  “佛……佛光!”

  陈富财想起在《青海图志》提到的一个词汇。

  “但愿佛祖保佑一切顺顺利利!若是这一趟弟子能平安返乡!定为佛祖重塑金身!以谢佛恩!”

  尽管陈富财并不是一个虔诚的佛教徒,但是这时看到这种异相,仍然忍不住在心中祈祷到,对于马家骑队残暴早在来之前陈富财即有所耳闻,只盼着千万别轮到自己的头上。

  “老板,你看……前面有烟!咱们到了!”

  好像冥冥中佛祖真的在保佑着的陈富财一行一般,就在这时陈富财听到了阿比热的吼喊声,朝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前方数里外升起的数股袅袅炊烟,甚至于还可以看到不远处河边的绿地间那些白色的羊群!由成千上万头羊组成的羊群如天空中的白云在草地上飘浮着。

  当车队伴着巨大的轰鸣声驶入牧民的蒙古包附近时,那些被眼前的这些发出轰鸣的“怪物”吓的瑟抖的牧民们有些惊恐的看着从车上跳下来的陈富财一行,而陈富财一行则是目瞪口呆看着的在草地上随意堆砌的羊毛,甚至于还看到一些在毡账的周围那些堆积如山的黄灰色的羊毛,那些等同于白银的羊毛尽管只是这般随意的丢弃,堆积如山的毛堆下已经沤为黑碣色,正如《青海图志》中所说的那般。

  “……羊毛额数,除本地人民织褐、栽绒、作毡用极少数之外,而其输出于包头、天津、张家口一带者,亦无多。……历年所运出售者,约占全省产额16%;本省制造需用者,约占8%”;其余76%,皆为屯积无用之物,藏人皆用羊毛沤为粪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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