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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微微甜的你(04)


  微微甜的你(04)  

  第三十四章  

  “所以, 我可以追你吗?

  木央央小姐。”

  本来就被他亲得晕头转向, 这下, 木鹤是彻底傻了。

  他的每个字她都听得清清楚楚, 可就是不明白什么意思。

  不对, 他怎么说出了她的台词?

  他要追她?

  不是说他从来都不主动追人的吗?

  他这是在和她表白?

  等等, 话题是怎么从她向他表白未遂, 到他反过来表白的?

  还有,他不是只把她当朋友吗,那为什么要亲她?

  不行不行, 木鹤觉得脑子不够用了,她得好好地冷静一下,然而怀里抱着巨大的干扰源, 根本就无法冷静, 她只好松开手,后退两步, 转过身去。

  她这孩子气的举动, 让霍斯衡微微失笑。

  今晚是除夕, 吃过年夜饭后, 他从富春城赶回金月湾,进屋后不见她身影, 便知人还在外面, 他来到楼下, 为的是让她能早点看到他。

  她冲过来拥抱他在意料之中,可表白这种事, 不该由她来。

  所以,哪怕环境并不合适,他直接跟她摊了牌,又觉她呆愣的模样格外动人,于是,遵循本心地亲了她。

  凛冬腊月,木鹤却全身发热,忍不住抿抿唇,上面似乎还有他嘴唇的温度,颊边红晕蔓延,连耳根子都红了个透彻。

  将遇见他之后的事捋了一遍,她又是兴奋,又娇羞得不行,心底的欢喜满得要溢出来,唇角怎么都控制不住地弯起,真想去跑上三千米,想到他还在身后等回复,不想走开,蹦蹦跳跳的又显得太傻,干脆蹲下身去。

  明明想笑的,却不知怎么红了眼眶。

  她就像个被逼至绝境的赌徒,拿出最后的筹码,孤注一掷,都做好输掉的准备了,结果还没上牌桌,就被告知——全世界的财富都是她的了。

  那,还等什么?

  !  

  木鹤站起来,动作太急,双腿发麻,她顾不上了,重新扑进他怀中,满脸红通通的羞色,笑吟吟的眸子,亮如星辰:“不用追,我愿意当你的女朋友。”

  霍斯衡似乎并不意外听到这个答案,声音散在风雪中仍听得出温柔:“不再考虑一下?”

  一片雪花落入脖颈间,木鹤瑟缩着,将身体全部的重量都交给了他:“不。”

  为什么还要考虑?

  傻子才考虑呢,这是她的美梦成真,如愿以偿啊。

  木鹤开心地在他胸口蹭了蹭,听到他的心跳,一下又一下,蓬勃有力,跳动频率和她的差不多,除了刚刚的吻,她又找到他动心的证据。

  之前,般若寺下山路上,他背着她,她听到的心跳声,其实是他的?

  “郗衡,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霍斯衡轻拂去落在她发间的雪花:“在你不知道的时候。”

  木鹤:“……”答不答有区别么?

  入夜后温度降得厉害,天寒地冻的,他拿起她的外套帽子盖上:“上去吧。”

  木鹤伸出手,碰了碰他手背,被他默契地裹进手心,暖意从那处扩散至周身,她轻挠两下,被他握得更紧。

  屋内保持着恒温,温暖如春,正如木鹤此时美得不行的心情,她把外套放在沙发上,侧头打了个喷嚏。

  霍斯衡抽了张纸巾递给她:“先去洗澡。”

  “不要。”

  木鹤接过来擦了擦,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晃晃和他十指相扣的手,“再握一会儿。”

  霍斯衡只能由着她去。

  他的手长得真好看,脸也好看,全身上下哪哪都好看,以后他就是她的了。

  除了不可思议还是不可思议,之前千方百计想把人弄到手,还担心他一去不回,就算回来了也可能已经成为别的女人的,现在他们就确立关系了?

  真想登上微博,昭告全世界,她木央央有男朋友了!  

  也只能想想而已。

  如今,金屋里藏了男朋友,她要努力工作,赚更多的钱来养他,车子房子什么的也要有,干脆直接把这套房买下来算了,这样就不必提心吊胆会被公司发现……  

  木鹤越想越心潮澎湃。

  “木央央?”

  霍斯衡见她怔怔地失神,提醒道,“时间不早了。”

  木鹤也知道不能再拖下去,恋恋不舍地松了手,起身回房。

  半个小时后,她从浴室出来,雪肤生粉泽,眸子也泛着水光,湿漉漉的,她趴到床上,卷着被子滚来滚去,又高举着手,在半空写他的名字,一笔一划都是甜蜜。

  一年一度的团圆夜,男朋友就在一墙之隔的地方,她没有道理自己一个人睡吧?

  有过一次经验,木鹤直接抱着被子敲门进入了隔壁房间,她的理由特别强大:“万一明天醒来,你不见了呢?”

  霍斯衡也已经洗了澡,身上穿着深蓝色条纹睡衣,正靠坐在床头,他发现了枕头上的长发和独属于她的气息,不难看出,离开的这段日子,她应该都是在这边睡的。

  他的心再次被柔软俘获,躺下去,拍了拍床侧:“上来吧。”

  木鹤连人带被上了床,乖乖在他旁边躺好,不安分的手却伸了出去,穿过两层被子,找到他的手,握住。

  还不满足,干脆身子也一点点地挪过去,余光悄悄看他,胆子越来越大,整个人都挪进了他被窝里,手环住那精瘦的腰,心满意足了。

  她在泡澡时,整理出了很多问题。

  先问出最重要的:“婚约真的解除了?”

  霍斯衡低低地“嗯”了声。

  说来还颇费了一番心力,霍斯越那边不成问题,最大的障碍是老爷子,作为霍家三十多年的掌权者,要想改变他的想法并非易事,好在几经周折后,还是顺利说服了他。

  木鹤好奇:“怎么解除的?”

  霍斯衡言简意赅:“有个堂弟,对这门婚事很热衷,所以我就顺水推舟了。”

  “你们家里,这么乱啊?”

  以后大家见面,不会觉得尴尬吗?

  他笑而不语,揉了揉她头发。

  木鹤又问:“那枚双头鹰戒指,到底有什么深意?”

  既然他也喜欢她,那么戒指肯定就不是象征友谊的。

  霍斯衡轻笑后才说:“那不是双头鹰。”

  “啊,那是什么?”

  “黑鹰和白鹤。”

  木鹤似懂非懂:“白鹤是我,黑鹰是你?”

  想到它们连为一体的设计,木鹤很难不往某个不纯洁的方向想,咳咳咳,她收回心神,跟他翻起旧账:“那上次我问,你怎么不解释清楚?”

  还误导她胡思乱想。

  霍斯衡无奈地笑了:“我没想到,有人想象力这么丰富。”

  木鹤撇撇嘴角,回敬道:“我也没想到,有人示爱都示得这么含蓄。”

  她说着,扑哧乐了。

  “含蓄?”

  霍斯衡似乎不赞同这个说法,她喜欢直接的?

  他眸色深深,“戴上它,可就是我的人了。”

  木鹤想到跨年晚会上,她就戴着这枚戒指,按照他的说法,她从那个时候起就是他的人了?

  又是阵阵的脸红心跳。

  “郗衡,那句俄语是什么意思?”

  这次,他用的是中文,还是那副清沉迷人的腔调:“当然,宝贝儿,我早已为你神魂颠倒。”

  光是声音就足够让人迷醉,更别说内容了,木鹤痴痴地凝视着他,被拖入一场意乱情迷中,好半晌才有反应,她猛地坐起来:“郗衡,你这人……太坏了!”

  原来,在她对他动心的时候,在她以为饱受单恋之苦的时候,他并非无动于衷,他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回应她。

  只是,她从来都不知道!  

  他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她?

  !  

  他问可不可以追她时,她为什么那么痛快就答应和他交往?

  !  

  太便宜他了好吗?

  !  

  “我反悔了。”

  木鹤总算从甜蜜氛围中回过味来,觉得自己被忽悠着掉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坑,直接趴到他身上,和他四目相对,郑重宣布,“我收回当你女朋友的话。”

  “我要你追我,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追我。”

  现在的主动权,掌握在她手里。

  她不能稀里糊涂地就被他追到手,她要好好享受被他追求的过程。

  霍斯衡感受着温香软玉在怀,仍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懒懒道:“怎么,我这是弄巧成拙了?”

  事实上,这和他的初衷不谋而合,他阻止她表白,主动提出追她,是为了让她以后想起来,不留一丝的遗憾。

  他们的爱情只能属于彼此,在这个陌生领域,他也没有经验,但她作为女孩子,对爱情怀着的所有美好想象,他都会尽可能地满足。

  她值得世间一切最好的对待。

  “我不管。”

  木鹤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没得商量,反正我就是反悔了。”

  多吃亏啊她,必须得及时止损。

  随着她轻晃的动作,某处柔软的触感更为清晰……  

  霍斯衡难得地有些心猿意马,扶住她的腰身,笑里带着纵容:“反悔有效。”

  这么简单?

  难不成埋伏了什么后招?

  “真的?”

  木鹤跟他确认,“无条件吗?”

  霍斯衡幽幽道:“都已经是前男友了,有什么资格提条件?”

  木鹤乐得不行,他们会不会是有史以来最快分手的男女朋友啊?

  不管怎么说,她对这个最终结果还是挺满意的,甚至隐隐对他产生了一丝同情。

  毕竟除夕夜,千里迢迢地赶回来陪她,便宜被她占了不少不说,男朋友的位子还没坐热,就成了前任。

  她既想笑,又觉得心软:“你今晚走开,家里人没说什么吗?”

  要是被他家人知道,这么重要的日子,他是为了她而离家,那她不成狐狸精了?

  霍斯衡早把那边的事情都打点好了,年初一的祭祖活动,他从未参加过,老爷子虽对此颇有微词,却拿他无可奈何,至于潜谋于无形的霍斯越,也被他逼出了狐狸尾巴,从暗处转向明处,后顾之忧已除,霍家到他手上,只是时间的问题。

  “我怕不回来,”他嘴边噙笑,“某个小哭包今晚就要泪洒西子江了。”

  还真被他说对了,木鹤心虚地埋在他胸口,没有底气地辩驳道:“你胡说,我才不会。”

  外面隐约传来烟花声,听得不真切,伴着呼啸而过的寒风,催眠曲似的,木鹤累了一天,眼皮发沉,渐渐地就失去意识,压着他睡过去了。

  霍斯衡等她呼吸变得和缓后,把她抱到旁边,亲了亲那软嘟嘟的唇:“晚安。”

  在霍家那十天,白天忙,她不在身边,夜里难以成眠,如今她就近在咫尺,触手可及,他闭上眼,很快便陷入沉睡。

  次日清晨,霍斯衡醒来,发现半边身体都被她压住,尤其是她的脚踝,刚好压在某个要命的地方……  

  他全身线条绷紧,缓了好几分钟后,小心翼翼地将她脚踝挪开,低头看了一眼,无奈摇头,翻身下床,走进浴室。

  等他解决完出来时,床上的人也醒了,迷迷瞪瞪地看着他,眸光朦胧又纯真:“郗衡,你怎么一大早就洗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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