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666
日向纪久回来了。
守在教堂外的加藤鹫看着dean抱着失去知觉的camille跑出来，跟着一路到达医院得知医生也束手无措后，连忙点燃了紧急通讯符，告知日向纪久camille的目前状况，这才出现日向纪久不顾自身未愈的伤势，缩地成寸迅速赶到这边的情形。
到达医院门口时，日向纪久稳了稳身形，咽下喉头的腥甜，缓过劲儿来才急匆匆进了病房。
听见推门声的dean一抬头就看到面色有些苍白的日向纪久走进来，站起身来不及寒暄道：“cami身体各项指标一切正常，不知道为什么醒不过来。”
日向纪久三两步走到床旁，点点头示意到：“可以先回避一下吗？”
不知怎的dean并不希望留日向纪久与camille独处，但为了她能醒来，只好听这个半神的话语，退出病房去。
刚一关上门，dean就接到了一位老朋友的电话。
日向纪久坐在床边，右手成剑指点在camille眉心。
少顷，他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这具肉身内有独立的几个灵魂同时存在，且正互相搏斗着要争夺自主权。
只一个，坐在一团柔光旁边，担忧的看着被惊醒的其他灵魂在这肉身本不宽广的灵台搏斗。
忽然，她感受到一个熟悉的气息，诧异地抬头看向虚空，站起身焦急喊到：“纪久君？”
日向纪久听见那个灵魂这么叫他。
有好几百年不曾听到有人对他这样的称呼了。
他耳边忽然又回响起天界那条应龙天帝的话语：
“纷争结束，挡箭牌会被丢弃，而你想要留住的，始终不会成功。”
按律，虞兰时要轮回百世才能脱胎换骨由凡胎转为仙身成为真正的合格的四季神祇。
天帝怕凡间种种会动摇她的仙根，便私自在《梦驼经》上寻到可塑另一灵魂共存同一凡胎替身行事之法，令正主进入浅眠，共生出的另一个虞兰时则为她转世投胎历劫渡难。
这些，身为半神的他本该无从知晓。
只是那日，他抱着入轮回后第一世的虞兰时的尸体单枪匹马从南天门打进九霄云殿，求天帝相助，这才得知她即将消散的灵魂只是一个天帝之女的挡箭牌。
怜悯也好安慰也罢，天帝看不得旁人深情落空，金口玉言，最终只化作短短几个字——节哀顺变。
日向纪久从不屈服，他知道天帝不会在意由禁术而生的日向纪久深爱着的那位虞兰时，于是他迷途知返，带着搏斗的一身伤回到日本，求他的父亲——速须佐之男。
本来以为会碰壁，却未曾想他的父亲沉思一会就欣然出手帮助，费了一番力气将那灵魂凝实送进轮回，又转而教给了他逆转时空的禁术。
“你是我子嗣中最强大的一个，我本该忌惮你有一日会杀我以替之，然，如今你有此软肋，我不再担心了。”
他的父亲这般说过。
他自己也十分清楚。
故而他现在连回应也不敢回应属于他的那个虞兰时。
思念与爱意汹涌扑向他的话，他是无法理智行事的。
日向纪久有能力选择令谁来掌控主导，踌躇良久，他还是让camillenobody以外的灵魂再度陷入沉睡。
做完这些后他更为虚弱，不敢在此刻面对camille，踉踉跄跄夺门而出。
加藤鹫连忙扶住了日向纪久。
“你还好吗！”dean紧张道。
“去守着她，”日向纪久道，“别告诉她我回来了。”
说完，在加藤鹫的搀扶下离开了。
dean进了病房，与刚睁开眼睛的camille对了视线，清了清喉咙：“醒了，睡美人？”
“那两个孩子救出来了吗？还有，我这是怎么了？”camille疑惑地看了看身上的病号服。
dean走向她，紧紧将她抱在怀里：“孩子们很好，你受伤昏迷了将近两天，现在一切尘埃落定了。”
camille在他颈边蹭蹭，笑起来：“那就好。”
————
密苏里州，开普吉拉多。
简单聊了几句正事之后，camille有些吃味于他的迅速行动，试探的问道：“这位，你的老朋友，卡茜小姐是？”
“以前认识的。”dean眼神直勾勾看着路，手不自觉的握紧了方向盘。
camille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轻声肯定道：“你很喜欢她。”
“什么？不！怎么可能！”dean有些不安的否定着，“你明明知道的，我爱的是你。”
camille点点头，不再言语，转头看向窗外。
车里空气像是凝固起来。
半晌，camille想通了，开口打破了这个僵局：“我会因为你以前的情史吃醋，但没关系的。昨日之日不可留，我是你的现在与未来就好。”
不等dean开口，camille轻笑着继续道：“毕竟，我与日向纪久，也算是难以剪断的情意。算是扯平吧。”
心里一阵奇怪情绪涌来，dean忽然想起日向纪久让他离开病房与她独处的样子，与她醉醺醺的与日向纪久拉拉扯扯的样子，不知名的火气一下涌出。
紧接着，全部化成酸涩。
他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下了车，dean走到等他过去的camille身边，牵起她的手紧紧握住，不知为什么，忽然想问她这样的问题：“cami，你的中文名字叫什么？”
camille顺势抱住他胳膊，脚下轻轻踢着一颗石子，懒洋洋道：“应当是叫兰时，不过不重要，毕竟我护照上写的都是camillenobody。”
dean点点头，松了口气，侧脸亲了亲她的发顶，笑得很是灿烂。
旧爱相见，本来该有叙不完的旧，结果因为新欢的陪同而变得十分官方。
camille有好几次都想走开给他们空间让他自行处理，结果都被当事人之一紧紧抓住不允许她毫不在意的躲开。
调查过程中又有几位因为这辆幽灵卡车而丧生，两人从卡茜母亲口中得知真相后，把湖中的卡车拉出来，将驾驶室上的尸体撒上盐浇油烧掉后，却仍无济于事，开着baby的dean也被盯上。
从卡茜那里得知教堂遗址具体位置的camille看着地图给dean指路，最后终于让幽灵卡车在通过遗址时消散了。
“我记得我养母告诉过我，教堂就算是拆除，它所在位置仍旧是圣土，恶灵如果经过就会消散，我想，这辆卡车应该也可以。”camille在电话里这么说到。
“应该？”dean后背出了一身冷汗，“万一不行你就是谋杀亲夫了！”
“去你的谋杀！”
“啊，所以，亲夫是可以的？”
“闭嘴！”
“哎呀呀～”
“shutthefuckup!deanwinches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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