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HOME
今天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时隔不知多久，moose竟然给他哥哥打电话了！！！！
要知道，dean手机通讯记录里边，除了她和某些求助电话以外就没别的号码了。
由此，camille相当好奇，时不时的就会抬头看在阳台打电话的男人一眼，连手里的书都看不进去。
看着他的表情从戏谑变为凝重，接着沉默了一会儿，又变成妥协。
camille终于放下许久没有翻动一页的那个中国道士塞给她的书，开始担忧起来。
即便他找到每一个线索却一直与父亲擦肩而过也没露出过这种表情。现在的他该怎么来表述好呢？
——像极了初冬时结的第一层冰，看上去冰冷坚硬，其实一碰就碎的彻底。
“so，兄弟狩猎行动？”dean刚挂电话进屋就听camille刻意放轻松地问他。
dean本来是要跟她笑笑，之后点个头就收拾收拾去找弟弟。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他忽然就不想逞强，皱着眉头坐下，一歪身子钻进盘腿坐在沙发上的camille怀里，像只大型犬一样讨好的蹭了蹭她。
camille像是不太习惯他的示弱，好一会才把手放到他柔软的深金色短发上轻轻抚摸起来。
阳光顺着窗帘缝隙爬进屋子，驱赶掉了所有汽车旅馆的阴暗潮湿。
心里软的一塌糊涂的camille轻声问他：“你想听听我七岁之前的故事吗？”
dean愣了一下，在她怀里转了个身，平躺的枕在她的腿上：“洗耳恭听。”
故事一旦开头，camille就倒豆子一样说了个干净，不只把她普通至极的儿童时代说了一遍，还草草带过失去她父母之后的生活。
dean抓住她的另一只手放在自己胸口，他冲动的觉得，现在这个把所有都摆在他面前的姑娘，就是他愿意与之相守一生的人。
可他什么也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礼尚往来一样把自己遇见她之前的日子说了一遍。
他的四岁前跟她七岁前一样，都是极其普通温馨却再难遇的快乐时光，可他的四岁后却远比她的七岁后受得痛苦多。
camille心疼的抱住他。
“我不想回去。”dean委屈地说了一句。
但camille知道，这一趟他非去不可。
dean也知道，所以他只是没忍住冲他的小女孩撒了个娇。
他们俩之间似乎什么都没有变，却又像什么都变了。
————
目送dean开着英帕拉离开后，camille回到房间，没了再去翻书的心思便拿出骨哨将青烟召唤出来。
“仙君。”青烟一现身就施施然行了一礼。
习惯了这个莫名其妙的称呼的camille开启了她音调基本正常的国语语言系统，严肃十分的对青烟说：“你能记起来吃你肉身那东西的模样吗？”
一副人类白骨是无法修出妖丹的，于是青烟用了千百年只修出来肉身，如今却被那不知名的东西吞了个干净，即便她心中佛性再强也免不了有怨气。
“它自我背后来，我没能看清，只记得它咬在我肉身时像极了虎，捉住我脚腕的却像是人类的手。”青烟皱眉思索起来，“像是未化好形虎妖。”
“虎妖？”camille看向桌边放着的那本书，“我对这些不懂，可你之前说过，食你肉身除了果腹外并无益处……”
青烟忽然想起毫无自保能力的自己千百年都安然无恙的原由：“且寻常虎妖亦会忌惮于仙君留在我身上的一道仙印，不敢动我毫分。”
“或许……”camille觉得自己已经猜到一点苗头，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那东西，是冲着那仙印来的。”
却，仍有奇怪之处。
“仙君何意？”
camille没回答，只定定的看向言行举止穿着打扮皆奇特的青烟，问她：“你看我是什么样子？”
青烟不明所以，只好乖乖回答：“白衣胜雪，仙气萦绕。”
camille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黑t恤牛仔裤，更放松些，又问道：“这周围呢？”
“是我死里逃生时，所在那林中的草屋。”
“这就对了，”camille笑起来，“难怪你如此格格不入，却从不曾觉一点奇怪。”
“仙君是说，我所见非实？”青烟惊讶道，“是那东西给我用了法？”
“我不知怎样破你身上那术法，但至少可以知道，那东西，的确是冲你口中的仙君而来。”camille无奈的倒进沙发，“这劳什子仙君身份给我带来的危机，啧，真是头痛。”
青烟皱起眉头：“仙君也不是仙君吗？”
“大概是吧。”camille看了看自己手腕内测的印记，又想了想那个背对着她的男子，“我大概也给自己留了点仙印。”
仙君应当就是他那种模样吧。
可，自己怎么能见自己呢？这不是打破了悖论嘛！
算了算了，camille摆摆手，让青烟回去继续修炼，自己则冥想另一个更为重要的事情起来。
虎齿，人手。
非寻常妖物。
那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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