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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婚嫁忙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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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夫人对这个儿媳妇可是万分满意,人家会医术又有武功,这在沙场是最有大用的,“高二夫人,我儿子儿媳还没成亲呢,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叫生不出儿子?素雪年轻力壮,哪里就生不出儿子了。

  有人吃吃笑道:“要我说啊,这就是嫉妒。”

  御花园里,众位夫人、太太赏着字画,有的看到《观音图》、《月老图》、《花神图》便好像带回家,这里头没有冯昭的墨宝,但能看出,都是府里姑娘、丫头们绘的。红霞的字画亦挂了两幅出来,其他各院的侍女亦有送来的。

  门婆子进了花园,禀道:“夫人,你两位师兄送了两位师侄、两位师侄女入府了,说是晋国府没个男丁应酬不妥。杨姑娘、曹姑娘要出阁,夫人母子身边亦得有人照顾。”

  千斤四下张望,眼睛灼灼生辉,“是哪位师兄来了?”

  冯昭自来与颜道长一人联系,两位师兄是拜月教的左、右护法,他们在清风观里挂单做道士,倒是听说这二位的男女弟子都有十几人,且个个不俗。

  “请进来!”

  不多时,见四个神仙人物的男女在跑腿丫头引领下进了御花园,每人都背了一个包袱,领首男子约有二十四五的年纪: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银抹额,穿一件蓝白相嵌的长袍,登着灰缎小靴。面若中秋月,色如春晓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真真看呆了在场一干夫人、太太的眼睛。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琉璃的光芒。容貌如画,俊美得根本就不似真人。

  在他的身后,有一男子约莫二十一二的年岁,虽容貌不如领先者,可这风仪、气度,真真是气宇不凡,一举一动都美得极致,偏那眼睛生得最是传神,沉时若思,望时似语,令人不敢与之对视。

  在二位男弟子身后,跟着两个半大的少女,一个鹅蛋脸,虽年岁不大,但亦能看出他日的容貌必是少有人及。

  再有一个瓜子脸的,年岁小小便有高山雪岭之花的骄傲、冷漠,其风华与鹅蛋脸的温和甜美更有不同。

  千斤惊呼一声:“大师兄!”急急迎了前去,对着那俊美得不像话的男子道:“这几年,我可想大师兄了,师父都没告诉我,说大师兄要入世历练,大师兄……”

  鹅蛋脸少女道:“千斤师姐不记得我了?”千斤打量着少女,“你是小十九,四年多没见,长这到大了。”

  四个站立一排,对着冯昭齐齐行礼:“宋瑜(周准、尉迟蓉蓉、凌傲雪)拜见小师叔!”

  冯昭道:“免礼,这一路过来,跋山涉水,你们辛苦了。晋国府有许院楼阁无数,素雪、巧芬待嫁,正需人手。来人,带几位公子、姑娘挑选寝院。”

  她是教主,查看着教中名簿,宋瑜是大师兄、左护法座下武功最好、亦最有才华的的首徒,亦是颜道长的大徒孙。周准是二师兄的三弟子,此人精通谋略,在教中有小诸葛之称。

  尉迟蓉蓉年岁不大,但性子古灵精怪,医毒双绝。

  凌傲雪性情冰冷,但武功极高,观察入微。

  尉迟蓉蓉吃吃笑道:“小师叔,我们出门前,师父叮嘱了,说素雪师姐、巧芬师姐待嫁,让我和凌师姐在小师叔身边照应。我顶素雪师姐,凌师姐顶巧芬师姐。”

  冯昭对身后的红霞道:“带两位姑娘去宁心堂安顿,传令下去,令仆妇婆子们将明珠阁、明月阁清扫干净,待蓉蓉与傲雪熟悉了她们的工作,素雪与巧芬就搬入绣阁楼待嫁。”

  “是,夫人。”

  红霞还以为她们一嫁就有自己的位置,没想又来了两个半大的少女。只凭着本心,她觉得这二人可不好对付。天晓得她们又有什么本事。

  冯昭吩咐一个小厮,着他们领着宋瑜、周淮二人挑选寝院。

  周淮抱拳道:“师侄听闻小师叔府中湖心馆有诸多珍藏,早生向往。”

  宋瑜道:“小侄住明心居就好。”

  “领二位公子过去。”

  花园里可数的几位姑娘,此刻盯着宋瑜不眨眼,这人生得太好看了,都说白泽书院的海琼琚是一等一的美男子,怕是也没这宋瑜好看,真真是陌上君子美如玉。司马霜目送着周淮,她的眼睛自与旁的姑娘不同,不是喜欢好看的,而是喜欢最有气概,那周淮看似相貌只是中上之姿,可气宇轩昂,举手投足都带着一股男儿气概,一时间心跳加速。

  这一日,晋国府又出了新的消息:

  第一桩,晋国夫人所出的公子五官眉眼酷似高祖皇帝,更有皇后娘娘凤驾大临,声声唤孙儿。

  第二桩,晋国夫人师门师侄一行四位,男子俊若谪仙,女子美若仙娥。参加满月宴的待嫁姑娘回家,有几个害了相思,还有两个原许了人家,正在家里哭闹退亲,扬言“嫁人当嫁宋家郎”。

  宁心堂添了蓉蓉、傲雪二人,又多了两个看孩子的。蓉蓉与素雪切磋医术,竟逼得素雪几次败下阵来,蓉蓉将素雪问得面红耳赤。

  蓉蓉洋洋得意地道:“师门的规矩,这是论道,既然素雪师姐输了,就搬出去吧,那屋子归我一人住了。”曹素雪连连磨牙。

  罗巧芬道:“我们离开师门几年,这后头的师妹莫不是都这般刁钻,就说接我的凌师妹……”

  素雪问道:“她亦寻你论道了?”

  “说是论道,那根本就是挑战好不好?不到十招,就被她打败……”

  冯昭正在屋里给一双宝贝儿子换尿布:“长江一浪逐一浪,前浪拍在沙滩上。你们且迁出去待嫁,这也是你们师妹的一片苦心。”

  巧芬嗫嚅着,她们明明好好的,也不知道这两个臭丫头怎么就入世了,她们还记得,当年她们入门,还是五六岁不知事的小姑娘,流着眼泪追在她们身后,生怕被人欺了去。这才几年,本事了得,连她们也打得过了。

  千斤呵呵傻笑,她是巧芬的堂妹,自是希望姐姐寻个好婆家,笑声未落,就听凌傲雪道:“千斤师姐,我们得暇比划一场如何,我听说你是上一批师姐里武功最好的。”

  千斤的心不以为然,“打就打,我还怕了你们俩不成。”

  冯昭道:“蓉蓉和傲雪得学学书法丹青,就算不靠此生活,但能修身养性。素雪、巧芬指点她们,他日出去,莫让她们堕了我的名头。”

  蓉蓉道:“小师叔,我带弟弟们出去晒太阳。”

  “日头大了记得回来。”

  “是。”尉迟蓉蓉很喜欢小孩子,尤其喜欢摸他们的小脸,看到冯白那与小师叔很是相似的眉眼就控制不住的手爪子。

  她去了,素雪亦带着陆妈妈、银花跟了去。

  凌傲雪硬是将罗巧芬“赶”出了宁心堂,自己拾掇了宁心堂后院的屋子,对自己独住的屋子颇是满意,难得的是,她竟然也有两个服侍的丫头,只她们住在外头,迈入内院,是没有的。

  红霞站在角门处,“夫人,宋公子、周公子求见。”

  “我马上出来。”冯昭来到宁心堂的前院花厅,宋瑜与周淮见罢了礼,分两侧而坐。

  二等丫头捧着茶盏,用的是冯昭所授的茶道,茶叶也从以往的茶沫换成了更可口的绿茶,她根据形状取名绿珠、雀舌。前几日,她给儿子设满月宴,用的便是这绿茶,又用好看的琉璃盏装了,色若翡翠刹时好看。

  周淮揖手道:“小师叔,我与宋师兄向白泽书院递了应试帖子。我们今儿过来,想请小师叔指点我们文章、诗词。”

  冯昭问:“你们要去白泽书院读书?”

  二人的名头很大,怎会想到去那地方?

  她心下一转,学得文武艺,售与帝王家。他们无论是文才还是武功都是一等一的好,自是有一番自己的抱负。两位师兄让他们入世,也有考取功名之意,他日二人有所成就,更能襄助自己。

  “你们想入白泽书院,不过是我写一封荐帖的事。”

  周淮笑道:“小师叔,我们师兄弟只想以本事入仕。才学是有,可书院和朝廷的规矩,还不甚了晓。”

  冯昭赞赏地点了点头,“你们有心向学,我便在湖心馆与你们传授文章诗词。”这些经验与技巧,她是从颜道长那儿学来的,也是传统的方法,至于白泽书院的法子,端看是哪一位考核先生,无论哪一组的考师,少不得要请一位山长出面。

  进白泽书院每年有两次机会,一是今年的腊月十二,在这之前呈递应试帖子,再得人作保,便可参加入院考核,若是成绩过关,就会按其学识高低不同,分入不同的班级,而最高的莫过于甲班。

  冯昭传授宋瑜、周淮二人制试文章时,三房的冯晓在家正哭闹着不嫁,还说要嫁就嫁给宋瑜,孟氏气得骂了、打了,罚她抄了《女诫》,偏生还是不管用,她现在就瞧上宋瑜,一心只想嫁给他做妻子。

  今儿气得孟氏几乎要昏过去,冯晓从家里逃出门,自己去寻了订亲的许家,告诉许家太太说自己已有意中人,非那人不嫁,让许太太去冯家退亲。这不是真真儿地要气煞她。

  冯晓陷进去了,孟氏听说还有几家的姑娘亦对宋瑜念念不忘,养在深闺,哪里见过那般好看又有风度的男子,这下子真是八头牛都拽不回来。

  冯晓亦不管,只道:“昭姐姐不是族中嫡长姐,那是她师侄,若她保媒,没有不成的。娘怎么就瞧不上,即便宋公子现下清贫,谁又晓得将来呢……”

  孟氏厉喝一声:“你给我闭嘴!你是订亲的人,那是有婆家的,你让我们的老脸往哪儿搁?”

  “反正我不管,要么我嫁他,要么我一辈子也别嫁。”

  冯晓说完,头也不回地去了阁楼。冯家族里的事已经够多,那日满月宴,冯昭放了口风,往后她就是皇城冯家的老祖宗,这口气很大,原以为是受辱怀子,这下子倒成了她最大的依仗。皇家算计她,还不晓得到底是谁算计了谁呢?

  冯昭一面传授制试文章的经验,一面亦与他们分析白泽书院几位考核先生对文章风格的喜好,还拿了画簿,给他们看这些先生的画相。

  隔日又请了鲁先生等几个晋国府依附文士入府,再与他们讲了文章诗词。这次不仅是宋瑜、周淮要考白泽书院,鲁先生的儿子,又有几位文士之子这次亦准备考白泽书院。

  他们只是晋国府的门客、属臣,父辈在晋国府效力,至于下一代则选择了为天下造福,走科举入仕。

  鲁先生请求冯昭,想让他儿子亦来听课。

  冯昭应了,翌日门客、属臣的子弟们便有十几人进了湖心馆,有时是冯昭授课,有时是鲁先生等几个考了举人功名的人授课,互相传授经验,而所有人每日亦写制试文章、诗词等,冯昭瞧过宋瑜、周淮的,确实见解独到,宋瑜的文章更温润,华词美句时出;周准的文章更偏务实,但词句之间不乏尖锐,令人深思,常常能几句直中要害,令人深思。

  冯昭又指点了众人书法丹青上的技巧,说的多是常见之语,这对鲁先生来说无疑是天籁之音,私下里冯昭亦给宋、周二人开小灶,手把手的传授颜道长式秘技,二人的书法几乎是一天一小变,三天一大变。对于工笔画法,她亦不吝惜,同样传给二人,使用的技巧,绘法的经验亦是一说一大套,他们因是男子,在读书天赋颇高,再有她一点拨,二人亦懂得这工笔画法的关键,自是比白泽书院那些观募冯昭丹青揣磨学习的人来得强。

  首先,冯昭用的绘笔是特制的,再次便是她用的颜料也是由拜月教名下的颜料铺子专供。她亦赏了二人一人两套特制工笔画专用笔,再赏了全套的颜料,又再给了二人一人三千两银子花使。还有几日便是应考之时,鲁先生等的子弟再未入府读书,而在家里得长辈指点,准备一考即入选。官媒们近来很忙,或有相中冯昭身边侍女、师侄的,又或是相中宋瑜、周准的。

  而今儿,便是宫里的六公主听八公主说,“宋瑜与海琼琚,二人同为男子,而海琼琚远不及宋瑜。海琼琚是凡尘俊男,宋瑜却是世外谪仙。”

  其实是八公主动了心思,她想嫁一个海琼琚这样的驸马。偏生早前与冯昭结下了私怨,那又是冯昭的师侄,想见不得见,才借了六公主这里说气话。

  十公主连连道:“宋瑜当真如此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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