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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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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王依旧是收了,他现在还不知道哪几枚最后,他得一枚最好的,次一点的留下未来的风王,再一枚给疾风大陆。剩下的还得分派给各族长老。

  冯昭开始凝第三次风元力,这次族老们更卖力了,将四季元力不停地往下面打,这次的风柱带来更多的风元力,冯昭道了一声,“不要停,继续往下打,最精纯的风元力就要出现了。”

  待又一道旋风柱起,冯昭挽了御风术,风元力侵入身体,被她引入丹田,她道了声:“风元力不能尽数采集,得留二分,这次希望能凝出风王真晶,这是人间西北严寒风……”

  周遭一片安静,风王带人退到了一边,是等候亦是护法。

  三公主道:“父王,你将那朵荷花真晶给孩儿呗,哪有大男人拿一枚这样的疾风真晶,父王……”

  那荷花似开未开,但开了一片半,实在太美了,而且那颜色也是粉粉的。

  “三姐姐,为甚就得给你,哥哥都还没得呢。”

  “哥哥自有更好的。”

  冯昭听不见,但风族的争取已经开始了,风王挑了最好的疾风真晶给自己的继承人,叮嘱他送给下界风圣皇,又取了最差的两枚赏给两个风族分支的长老,二人感激不已,至于等级,风王凭着风元力的精纯与风速自能分辩。

  原来疾风真晶亦有高低之分的,是从风速与风元力的精纯度来辩。

  已经得了五枚真晶,不知道还有多少。

  这一次,冯昭要试着凝炼出更高等的,只是第一次旋风秋风,第二次变成了冬风,两团疾风真晶不能一起炼,必须分出等次来。

  先从秋风开始,凝成一团,再分出三分凝炼,四片红枫组成的风扇状,在结珠里飞快地旋转,待她召出时,风王接过,眼里含着笑。

  他能辩出等级,长老们也能,但凡有见识的亦感觉到不同。

  冯昭继续用剩下的七分凝炼,加了四季元力,她没有就用精石替代,四属性元力融入后,多加了一倍的金元力,化成了六片枯黄的秋叶。

  待她捧出来时,所有人眼睛盯直了。

  “极品疾风真晶,以前都是寻常的,这一枚等级更高。”

  风王看了看最喜欢的儿子,这位儿子三百岁时,他就立为少主,是为了断了其他儿子的念头,免得走了他们兄弟的老路,更是照着继承人教导。“风时,这一枚给你炼化。”

  “儿臣谢过父王。”他接入真晶,抱拳一揖,“父王,那几枚还是分给长老们罢,我听说雷族的雷王真晶引来了上界的雷族前辈……”

  他们没有飞升上界的天神,可魔君一直在虎视眈眈。

  三公主又娇巴巴地唤了声“父王”差点要哭出来。

  哥哥得了,她就要那朵漂亮荷花的,父王竟是舍不得。

  留在身上做什么?万一魔君来了,打起来都保不住。

  风王看了看最疼爱的女儿,无奈地道:“行,荷花状的疾风真晶给你,剩下的都分给长老。”

  “谢父王。”

  三公主捧了疾风真晶,当即就收了,惹得其他兄弟姐妹羡慕嫉妒不已。

  冯昭用了一年的时间才凝化出风王真晶,这是三枚旋转的霜花,彼此之间形成齿轮状,一个转便能带动另两个,风王爱不释手地捧在手里,只是眨眼的工夫手中的真晶不见了,他恼怒地大喝:“风杰,又是你?”

  “哈哈……”

  随着一阵张狂的笑声,魔君带着十几个魔族立在一边,“这风王真晶我要了。”

  “父亲仙逝前,明明给了你疾风真晶,你还不知足。”

  “那下品真晶,如何比得这风王真晶?何况,抢别人的东西,总是更珍贵嘛,抢来的才是最好的。”

  魔君似笑非笑,一抬手,“你们可以退下了,现在这圣地由我和我的属下接掌了。”

  “风杰,你是不是疯了?你敢招惹雷族的人……”

  魔君摆了摆手,“我不伤凤昭,再说了,她与我无怨无仇,我拿一个小姑娘撒什么气?我就是想她将我的疾风真晶晋级。”

  凤昭唤了声:“拿来!”

  她的那枚与精纯的风元力融合,现在识海里还留了一枚,只是最天然的样子,没有炼制出形状,这东西一旦凝炼而成,会自行幻化一种形态,只有拿取识海,它才会变化。

  魔君召出疾风真晶。

  凤昭接过:“这么小一团?”

  “凝成真晶就成,有多少算多少?往下面注入元力!”他吩咐自己的人。

  冯昭道:“不能将风元力收完?”

  “本君不让你白忙活,我们魔族亦是讲规矩的,请你出手,也会备一份厚礼。”

  冯昭想要分辩几句,“不能将风元力采完。”

  “是他的圣地,不是本君的,让你收就收,这天地元力用完还会再生,你这傻丫头,还会以为没有了。你凝出一枚,我奉一万万风精。”

  冯昭眨了一下眼,“你们兄弟的事,我不掺合。”

  她盘腿一座,在旋风柱起时,再吸入风元力,这一次的纯度更高,识海里的那枚都比不了,她索性再度凝炼,将两团化成一团,再重新分了一团进识海。

  这一次分出一分,因其纯度高,她可以只用一分便凝炼出来,一个月后,一枚疾风真晶形成,明明是一团疾风,可出来之后,竟自行幻化,变成了一片新柳嫩叶状,旋转之中带出了一缕风力。

  冯昭道:“你可以唤它春风真晶,是春季风元力凝化而成。”

  风王一脸眼馋,早知道他会出现,自己就该早作准备,现在风王真晶被夺走了,自己要打,必是打不过他。

  还记得自己吞了风火真晶时,被他打成猪头一般的样子,这就是个疯子,不讲情面,风杰更是觉得整个风族都欠了他。

  不多时,冯昭再捧出一枚疾风真晶,一出来立时自行幻化,这是一枚带着火元力的真晶,“夏风真晶?”

  “是,有火之元力,最后的旋风柱带有四季风元力,我尽量一季炼一枚。”

  魔君觉得这小姑娘很实在,不会说谎,又过一月,出现了秋风真晶,他看着品质都差不多,最后再是一枚冬风真晶。

  魔妖说话算话,递经冯昭两只储物袋,“一袋是四万万风精,另一袋则是我魔界土仪,凤昭小友不妨收下。”

  冯昭接过,抱拳一揖:“多谢——”

  恰在此时,风王一个疾风之速,一掌击中魔君,魔君一个踉跄,风王双眸通红,他要夺回风王真晶,那是他的,还有这几枚他亦要抢回来。

  炼化了真晶的风族少主加入进来,石台的人一多,冯昭连连闪避,偏还有一个红眼的风族长老不服,原本他也有份,现在被魔君抢了去。

  冯昭一个小姑娘,自是谁也不得罪。

  但风王真晶必须是他的,他亦必须抢回来。

  三公主纵身一闪,一柄仙剑已架在冯昭的脖子上,“魔君,我若一紧张,杀了凤昭,雷族与雷王定不会与你干休。”

  魔君看着三公主,似笑非笑,“这是你与父王宠妾玉姬生的孽种?与当年的玉姬生得一般无二,哈哈……荒银无耻的是你,你以为记在你嫡妻名下就能掩盖真相?”

  “少说废话,交出风王真晶,否则我杀了她。”

  冯昭没有动。

  土族卑劣,这风族亦不比他们好多少。

  这神仙亦有正邪,魔族亦有好人。

  冯昭感觉到脖子一阵刺痛,有血涌出,虽是殷红,却漾着淡金色的光芒。

  三公主看到冯昭的,不由有些激动,如果自己吞食她的血液,是不是就能拥有优秀的血脉。

  冯昭在三公主的眼里看到了贪婪,出身卑劣,行事更卑劣。

  三公主厉声道:“快拿出风王真晶,她若死了,我们风族上下的人都能作证,是你害死的……”

  魔君道:“她助风族凝炼真晶,你们却害她性命,这是恩将仇报!”

  父王,这就是你选定的继位者。

  你永远都没看到真相,还是你一早就知道真相。

  你将疾风真晶给我,却将王位给他。

  他卑鄙,就连他生的女儿也一样卑鄙。

  魔君抬手,正待召出风王真晶,却见冯昭纵身一闪,一个移形换影,一掌击在三公主的头顶,“真晶是我所凝!”

  直接将三公主体内的风元力真晶吸入自己体内。

  三公主一声怒喝,一拳击出,这一拳太快,冯昭来不及闪避,就被她打落悬崖。

  魔君厉喝一声:“风豪,终有一日,你会遭到报应!”

  他纵身一跃,飞快落下,他要抓住冯昭,无论如何不能让她出事。

  两侧,传来魔族众人的惊呼:“魔君!”

  魔君飞快地坠落,凤昭不能出事,她只是一个孩子。

  风族三公主就和她的父母一般卑劣,真以为她的身世无人知晓,幸而老风王死得早,否则能被自己的儿子、宠妾气得从坟墓里跳起来。

  冯昭上下无着,一颗心似要飞出来,耳畔只有呼呼的风声,手臂被人一握,落到一个怀抱。

  魔君放开神识:“别怕,我陪你。”

  冯昭定定地望着他,心情道不出的繁复,她虽知他并不坏,可与风王父女所为相比,他的为人更为磊落光明。

  当年发生了什么?但他化魔,必是受了太多的不公与诬陷。

  即便是魔君,但他亦有自己光明的一面。

  许是片刻,许是很久,身子一落,落到了一处石台处,冯昭只觉道不出的熟络。

  魔君将她往里头揽了一下,柔声道:“这是葬魂渊!切莫落下去。”

  冯昭推开了他,风族的圣地深渊通往葬魂渊,难怪觉得熟悉,“我曾有一世,以为这里是造化渊,被人哄得跳下去寻找飞升机缘,后来却魂飞魄散。”

  “你的魂魄若未被冰豹袭击过,不容易离散,但你受过伤,更显脆弱。”魔君站在石台,看着脚上滚滚地流云,“我八千岁那年,他为了对付我,诱或了父王的玉姬夫人,逼迫玉姬夫人与他联手诬陷我。他一面与我兄弟情深,说请我夜宴,却在酒里下药迷昏我,再有玉姬夫人诬陷我轻薄。父王大怒!原本轻薄他未婚妻的事还没说清,又多了一桩事,年少的我,为示清白,傻傻地跳下了风族圣地深渊……”

  冯昭惊讶地道:“你来过这里?”

  她快速脑补,那一段过往是怎样的无助,被至亲的胞兄算计,被敬爱的父亲怒斥,年少的他,只能跳下深渊以证清白。

  “我被困在葬魂渊底,伤痕累累,在崖底染上了魔气。后来我花了很大的力气,才从下面爬到了这里,用了一千五百年的时间回到九域天。可我看到的,是自己的未婚妻做了他的宠妾,而我成了轻薄父亲宠妾,气死父亲的不孝子,他甚至要四处捉我,将我处死……

  我的生母为了娘家,更不敢护我。

  父亲已经仙逝了,所有的错都栽给了我。

  太多的不公,令我化身成魔头,玉姬、我的未婚妻、他的嫡妻全是我杀的,因为她们该死。未婚妻背叛我,难道不该死?长嫂与他诬我轻薄,良心都被狗吃了,同样该死!玉姬原是父亲的宠妾,既然父亲死了,不该再嫁给风豪。”

  冯昭道:“世间有太多的不公,能让我们几近疯魔,你后来是如何化解魔性?”

  “成为魔王就能克制魔性,不过是血脉被魔毒改了,你的血液是红色中闪着金光,而我的是红色中闪着魔族的黑蓝色光芒。”

  “世间最恶毒的是人心,最狠辣的也莫过于人心。”冯昭看深渊,“那下面有什么?”

  “深处是累累尸骨、残魂,里头生了两株魂树魄树,而我落下去时,正是果子成熟的时候,我吃了所有的魂魄果。往西北方行,是远古的仙魔战场,我从那里出来的时候,染上了魔毒。”

  不远处,行来一个灰袍僧人,近了跟前,诵了一声佛号:“二位施主,此乃葬魂渊,乃是不祥地,快速速离去罢,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

  冯昭定定地看着来人,对他,她实在太熟悉,这是玉虚子转世的佛修。

  因为她的诅咒,玉虚子那一世并未能飞升成仙,大概是止于大乘,最终殒落,他的眉眼未改,只是当年的气度全变,是温和、慈祥的气息。

  他坐到石台,取了香烛,开始诵起了佛经。

  魔君看她的神色有异,“你认识他?”

  冯昭没有答话,而是好奇地打量着从道修变成佛修的人,那一次别离,已过几千载时光,玉虚子早已消失,没想她会在这里遇到转世后的他,成了一个虔诚而慈悲的佛修。

  她与魔君离开了葬魂渊,走入附近的林间,她悠悠地道:“那一世,他是领我进入修仙界的师父,可觉得我的气运太好,哄我修练了无上嗜运诀这样的魔功,又哄我去葬魂渊为他寻找飞升机缘。后来,我成了凤昭,恢复了前几世的记忆,一怒之下诅咒他,说他不能助那些丧命葬魂渊的人重入轮回,他生生世世都不能修成正果。”

  她当时就是太恨,太怒,说了那样的话。

  玉虚子卡在了大乘,活了三千余岁,最终寿终正寝,临终只有一个愿意:来世再不要做魔修。

  冯昭恨他,说他骗了她,可他亦是被旁人哄骗了。

  直到最后,他才知道自己是魔修,在那之前,他亦不知情。

  这一世,他轮回成为北千佛寺的佛修,当葬魂渊出现的时候,他就会来这里诵经渡魂,一直葬魂渊消失,冥冥之中,他总觉得这是自己应该做的。

  冯昭问:“你想回九域天么?”

  “我不急,我的心腹知道我早年从那里掉下去,当年我能活着走出去,这一次亦是一样。”

  冯昭淡淡一笑,“转眼数千年,我想知道现在的凡俗界变成了什么样儿?”

  魔君道:“我陪你。”

  他拉着她的手,虚空而行,没多久远离了地灵界,出现在空中,能遥遥望见三个星球,唯有正中那一枚最大,却当年的蔚蓝色星球,如今变成了灰蓝色,再无曾经的湛蓝。

  冯昭道:“皇城外有一座很大的山峰,曾经设下了阵法遮掩,我们可以去那儿。”

  她走在前头,那阵法的结界还在,只是很微弱。

  冯昭落到山上,轻易就进了结界,阵盘控制室在石屋里,里头堆落了尘土,她挣了一个清洁术,石屋立时明亮起来,墙上挂着一幅颜长卿的书法,上头只有一个偌大无比的“歉”字,他用手触碰,用数张贝叶拼接装裱而成。

  魔君道:“这是什么?”

  “颜长卿,上一位厚土圣皇的十三驸马,我最后一世时,他是我先生,后来我沿着仙魔战场、因果境进入疾风大陆,用半数的功德与风神祈求,换他一次登上仙梯寻得仙缘的机会。

  后来,我因他做土圣族驸马,答应为土圣皇化出东海、西海,西海化成的那时候,土圣皇背后偷袭,逼我交出黑水真晶。他一直觉得,是因为他的缘故,我才会落到如此。因为他一直认为,厚土圣皇是一个真正的贤德之人。

  他对厚土大陆来说是一个兢兢业业的好人,可是为了厚土大陆,他亦能作恶,我的黑水真晶他太想要了。

  他觉得拥有了这些,厚土大陆就不惧水源,也不会沙漠化。”

  魔君听她的声音,转世历劫后,她竟为了回报前世因果,敢爱敢恨,恨玉虚子,却对颜长卿报恩。

  “这一个偌大的歉字,是他写给你看的?”

  “只是他不必道歉,因为我已经了断与他之间的因果。”

  颜长卿之于她,已经走远。

  当她不再沉陷在前世,便是彻底的放手。

  颜长卿是个好人,只是就他本人的人品而言,但有些地方,冯昭是不赞同的。

  大周已经淹没在历史的洪流之中,成为史书中的几页诗篇,后世史学家们研究的朝代。

  魔君放开神识,虚空一抓,一个能显示人影的东西被他抓了过来,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

  “我台记者从太原婆媳山发来报道,大周禄国夫人、誉国夫人墓挖掘工作近日又有新发现,在东西墓室里,发现了大周冯女贤墨宝《贺寿图》、《誉国夫人教女图》,笔法细腻,画风温馨……”

  冯昭看到他手里的东西,“液晶电视机?”

  魔晶道:“你认得?”

  “放开神识不就知道了,何况离这不到十里便是皇城。”

  电视里出现一字略有风蚀的书法“天下欠一个公道,冯家欠一生幸福。”

  电视里的女记者问道:“冯教授,听说你是冯女贤后人,你对亲自参与挖掘婆媳山古墓有何感想,这幅出土的书法真是冯女贤墨宝。”

  “我很荣幸能参与此次挖掘工作。这次挖掘,只探文物,不动墓穴与棺椁,这幅书法是冯女贤的字,应该是她早期的作品,但其风格已成。”

  “能让电视机前的观众们看看冯女贤的丹青吗?”

  “可以。”这位戴眼镜的冯教授,竟与冯昭记忆里的冯白有七分相似,不同的是,他更高挑一些,冯白只得一米七的样子,而此人至少一米八,很是儒雅文气,他戴着手套,缓缓地展开了《誉国夫人教子图》:誉国夫人扬着柳枝作势要打孩子,挺得笔直的冯昭,吓得趴在地上的冯晚。

  “据我们所知,历史上的冯女贤是父母的独女,父亲英年战亡于北疆沙场,那么图中哪一个是冯女贤。”

  “从图上来看,犯罪的是那个趴下的女童,而不是旁边的少女。”

  “那女童是谁?”

  “不像侍女,但又不像是贵女,这幅画透出一股玄机。”

  “我听说《贺寿图》上,是誉国夫人带着一双女孩给禄国夫人拜寿的情形,那么冯女贤当时是不是还有一个妹妹?如果有,为什么后世的记载中没有她。”

  历史上没有,就连野史中也没有。

  魔君看着冯昭。

  冯昭道:“我那时绘这两幅画时,只是想留着纪念,我母亲有一个养女唤作冯晚,原是我母亲的陪嫁丫头被污后嫁给誉国公,而污辱她的男子,正是在沙场偷袭杀害了誉国公的仇人。当时绘这画,还不知道冯晚的身世。

  曾有一度漫长的时间,冯晚咄咄逼人,想要平分冯家嫡长房的家业,她的生母碧蔓姨娘听说后,来到家中,想带她回乡下,寻个山野村村嫁了,并道破了她的身世。

  她不肯离去,执意要嫁入官宦门弟的贵公子、大才子。后来,丈夫知晓她的身世,降妻为妾,她过了近二十年的侍妾生活,夫家获罪,她被贬为罪奴,要发往北疆,我那时是一个女修,用了点手段将她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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