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放火烧山
舒雅儿吃完东西后，就和钱氏去找郁广德租赁的小院，打听了一圈之后，终于到了上锁的小院门口。
“娘，我在这里等着你。”舒雅儿喝了冰镇酸梅汤确实舒服了一段时间，许是要临近下雨，天气又热了起来，她现在又开始浑身不舒坦，心中怀念在现代的舒服日子。
“好。”钱氏刚才知道了舒雅儿有制冰的方子，热络地跑腿。。
舒雅儿就在柳树下坐着，发现钱氏没多久带着古怪的神情回来了。
舒雅儿听了钱氏的话，她面色也如出一辙的古怪。
原因无他，肉夹馍铺子里倒酸梅汤的人居然是郁广德。
钱氏一拍大腿：“正好和青青那丫头错过了。”
舒雅儿脸色也不大好看，“走吧。”
舒雅儿正要走的时候，忽然被钱氏拽住了手，“你还记得刚刚那个铺子生意很好吧？”
舒雅儿点点头，钱氏还排了许久的队给她买肉夹馍。
“傻丫头，要是现在过去了，也没时间和郁丫头套近乎。你还得帮忙！”
这倒是的，除非站在冰镇酸梅汤的长嘴壶附近，不然肯定热得够呛，但是她和郁青青是好姐妹，总不能郁青青忙着，而她在旁边看着，所以要是去了肉夹馍铺子，恐怕不光是热，还有脏和累。
舒雅儿的眉头皱起，想到自己过来县城里白遭罪了，她有些不高兴，咕囔着说道，“早晨就不应该起床的，白费功夫，烦死了。”
钱氏当做没看到这个表情，过来当然是有好处的，不然也不会知道制冰的方子！
“不如这样，咱们试一试你那个制冰的方子。”钱氏的心砰砰跳，语气却假装淡然，“今儿正好天气热，要是成了，咱们卖点冰，直接包个车回去。”
舒雅儿眼睛一亮，这是个好办法，想到来时的马车立即说道，“好。娘，我们下次来县城里，也包车好了。”
钱氏心想，那制冰方子已经很是金贵了，郁青青身上的财物肯定给为惊人，才让舒雅儿一直惦记着。想到了高昂的冰价，眼眶里都激动的带了光亮，“好。”
要是真有制冰的方子，别说是包车来去，甚至八抬大轿伺候舒雅儿都可以！
买了硝石，钱氏和舒雅儿寻了无人的巷子做了实验，在看到了凉冰之后，立即就准备制冰贩卖。
钱氏买了一大缸的清水，用草席细心裹好，拖曳到了巷子里，等了半个时辰时间，一缸水变成了冰。
紧接着钱氏拉着冰去寻找买家。
这洛河县能够用得起冰的是少数，钱氏看到高门大户里出来的体面下人就去询问，终于卖了出去这一缸冰。
按照市面上的价格，这一大缸冰至少可以值二十七八两银子，为了快速卖掉，钱氏只卖了十六两银子，就这样，怀中捧着十六两的银子，她的心还砰砰直跳。
这可比竹编要赚钱的多，这活还轻省！
钱氏揣着这银子，走路腿脚都是软的，要不是看天气明日就要下雨，她说什么都要直接在城里租赁下屋子，开始卖冰！
“娘，六两银子归我，家里头拿十两银子吧。”舒雅儿甩下了一个惊天大雷。
“你要银子干什么？”钱氏当然不乐意，她觉得十六两银子都是舒家的，舒雅儿享福就可以了，要银子干嘛？
“我总有要买的东西，先前竹编你们拿钱也就算了，毕竟要买荒地，但是现在已经买好了，钱也该我拿着了。”
钱氏现在还不愿意给，但是法子确实是舒雅儿拿出来的，于是说道：“别急，荒地彻底买下来了再说，那牛大户还不乐意卖，弄不好要加钱。”
钱氏生怕舒雅儿要钱，就说道：“咱们能够在河田村里买啥东西，还不如安心折腾出点产业来，到时候到府城，到京城去买东西！”
舒雅儿一想也是，到时候郁青青的空间在手，也可以藏下东西了。
*
舒家因为制冰的方子热闹了起来，晚上吃的是县城里带回来的五花肉，晚上钱氏和丈夫躺在床上，还畅想着制冰赚钱的事。
此时郁家的小院里悄然打开，郁安平怀中揣着火折子顺着田边走。
在白天，郁安平分次把小桶的桐油藏好，现在只用晚上带着火折子就可以淋上桐油烧山了。
今天下午的时候闷热到了极点，这会儿晚上的风带着点湿漉漉的凉意。
郁安平知道，这是要下雨的前兆。
知道放火不会出事，她就更为安定。
等到了郁青青说的位置，咕噜噜的，郁安平把桐油缓缓倾注在灌木上。
郁安平的动作很轻灵，像是一只黑猫一样动作，等到浇灌好了桐油后，她往后退了一步，擦了擦汗水。
等到夜风小了点，她便从怀中拿出了火折子。
定了定神，吹燃了火折子，星星点点的火花悄然坠地，她距离桐油还有一段距离，这点火花很快陨灭。
看着坠地的火花，郁安平鼓着腮帮子狠狠一吹，等到火折子彻底燃了，她用足了力气扔出火折子。
刷得一下，火苗就窜了起来，郁安平连忙跑起来，这一小段桐油浇灌得不多，还不会引起大火，她得在火连成一片以前回到屋子里。
郁安平跑下了山回头看去，火焰尚未燃起。
会不会烧不起来？
她有些犹豫地停下了脚步，呼啦啦一阵猛烈的风，等到这一阵风过，郁安平看到了橘色的火焰。
成了！
她连忙往回走，等到了屋子里心还扑通扑通跳着。
她在床铺边来回走动，一会儿担心火不够大，还没有烧通那堵住泉眼的灌木，又担心火太大，若是烧了山，那就是她的罪过。
当当当，远方的梆子声敲得急促。
郁安平鞠了一把凉水，冷水让她意识更为清醒，而就在这个时候，主屋里也有人走动了。
她的房门被重重一踢，大伯的声音还带着浓厚睡意，“安平，起来了没有？没有的话快点起来，看看村子里发生了什么事。”
郁安平出了房间，“是。”
等到出了院子，其他人也都起来了，手中拎着灯往打梆子的地方走去。
“起了山火。”
很快众人就知道了打梆子的缘由，也议论了起来。
“这天气热了这么久，我就知道会起山火。”
“不知道烧得距离村子远不远，大晚上的还要救火，还真是麻烦。”
“可不是，村长是不是在算每家出多少人？”
郁安平听着村里人的议论，心中羞愧，幸而风再起的时候，夹带了雨点。
她仰头看着夜幕深深，心中重重松了一口气，雨很快就要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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