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

2021年12月

        在高考之前的那段时间里，狗蛋中午都是不吃饭的，忘记了是从什么时候形成的这个习惯了，但是很长的一段时间，狗蛋在中午只吃一个苹果或者一个火龙果也不会觉得饿，一直可以到晚上。

        可能是因为高中学校是统一管理制的，吃饭要站队挨个班级进食堂，进去也要站着等所有班级都到齐、然后等老师们都讲完话才能坐下吃饭。

        狗蛋不喜欢这样的形式，但是那段时间的狗蛋内心里确实很不一样；狗蛋从未逃过课，逃过大集体的午饭也算半个逃课吧，这对于狗蛋来说是前所未有的体验。

        每次中午狗蛋和朋友然然都要想办法掐点躲过检查、从操场绕过去到宿舍楼。

        一路上要注意不能被发现，一旦被发现不仅会被抓回食堂去，还会被当众批评。

        所以每天的这个时候，都挺“惊险刺激”的，至少狗蛋是这样感觉的。

        狗蛋好像没有和赵先生说过这件事情，现在想想如果狗蛋告诉赵先生这件事情，赵先生会说什么：

        “你为什么不吃饭？”

        “你不吃饭，能扛得住？”

        赵先生会不会用温柔的语气劝狗蛋：“乖~要好好吃饭，不然你的肠胃会不好！”

        但其实狗蛋大概能猜到赵先生会会什么样的话：

        “哦，然后呢？不吃就不吃呗。”

        不是宠溺的语气，不是赵先生对狗蛋的顺遂的态度，而是平静的语气，平静到让狗蛋觉得，这句话是对着一个陌生人说的，这让狗蛋觉得自己在赵先生的心里没有一点重要性。

        2021年12月

        狗蛋的高中是半封闭式学校，学校是建在一个低洼处，下雨天的时候，地面上就会有一个个的积水坑；特别是操场有点“年久失修”，塑胶跑道坑坑洼洼的最容易积水。

        高考前的时候，具体是几月已经记不得了，不过那时正直春末夏初，经常会下雨，大部分都是小雨。

        其中有一天，天一直都灰蒙蒙的，到中午的时候已经下起雨来了。

        雨下得很大，室外地面上已经不是坑坑洼洼的积水了，整个一片都是雨水，高度已经淹没过了脚腕，天还是在不断下着雨。

        因为雨下的很大，而且地面上都是水，所以午饭的时候就不好站队了，大家都蜂拥而上、一股脑地冲去食堂。

        因为之前也有过这样的情况，狗蛋和然然知道就算去了食堂，还是要站着等所有班级到齐了然后老师们讲完话才能坐下吃饭，所以狗蛋和然然还是没去。

        狗蛋和然然一起回了宿舍，一路上雨水已经把鞋浸湿了，裤子也湿了一大半。

        走廊上都是大家踩进来的水，甚至是房间内都有水渍，空气也都是湿漉漉的，让人很难受的环境湿度。

        回到宿舍狗蛋就迫不及待拿出手机，和赵先生说：“今天我们这里下大雨，鞋都湿的透透的，裤子也都湿了。”

        赵先生回了一句狗蛋到现在都没忘记的话：

        “□□吗！？”

        或许狗蛋对于赵先生的冷漠和平静已经习惯了，突然来一句调侃的话，竟然让狗蛋措手不及、不知道要回什么。

        狗蛋一边换着衣服，一边想着赵先生说的这句话，心里又一次像是吃了糖一样甜滋滋的。

        后面狗蛋回了：“哎呀不是啦”之类的话，后面还说了什么话，现在已经想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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