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神回复

钟表的滴答声在耳旁错落交织，就像密集的鼓点，一下子把心跳逼上了快节奏。

        程蓝馨大脑高速运转，不停地默念着张旭叮嘱她的那几条。要端庄，这个没问题，现在她大气都不敢出。说话办事儿要利索，这么多表针催着，哪敢磨叽一秒钟啊？至于迷信言论，她自己都不信这一套，完全不在担心范围内。

        谦逊低调，不能太过精明，这两条才是难点所在。

        正想着，门突然开了，一个气度不凡的年轻男人走了进来。

        “你好，我是温年霖。”

        两个人握手的那一刻，程蓝馨眼前绕出无数光圈。

        温年霖很少在公众前露面，所以程蓝馨对他的相貌一无所知。在她的固有印象里，一个数字控的领导应该戴着厚厚的眼镜，表情僵硬刻板，官派十足。

        然而眼前的温年霖一身钛灰色西服套装，线条硬挺利落，气韵醇正阳刚。

        如果用四个字来形容，那就是——钢！硬！高！矜！

        更让程蓝馨意料不到的是，温年霖虽然没有笑，但他的目光很随和。

        “请坐吧！”温年霖说。

        程蓝馨紧张感减缓了不少，坐下之后，杏核美眸对着温年霖忽闪个不停。目光灵动却不放荡，表情乖顺又不失端庄，演技确实不错。

        不过，温年霖只关心一件事，“你怎么不说话？”

        “等您先说。”

        “不是你要过来聊电影的么？”

        “哦哦，我才想起来。”程蓝馨露出娇憨的笑容，“一紧张就给忘了。

        温年霖淡淡一笑，似乎程蓝馨这股子简单纯粹劲儿对他很shou用。

        “温总，您这里的钟表真不少啊！”

        “这只是一小部分，大多数都在家里。”

        程蓝馨瞪圆眼睛，“啊？我以为只有摆出来的这些。”

        “不光摆出来的，还有一些融到装修里了，比如你身后的背景墙。”

        程蓝馨早就猜出背景墙上的四栏液晶屏是异形表盘了，却摆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这是表么？我完全看不懂啊！”

        温年霖指了个简单的，“那你看出这一排盆栽摆出的是方程式么？”

        程蓝馨重演了一遍刚发现时的惊讶，“不是吧？”

        温年霖又是一笑。

        随着温年霖脸上的笑容增多，程蓝馨那谦逊低调、简单淳朴的戏越演越精彩。温年霖点哪哪是惊喜，说什么什么是高大上。而且方寸拿捏得非常好，谨记张旭叮嘱他的“干脆利索”四个字，见好就收，时间没到就爽快地告别了。

        张旭寻人无果再次折返，刚到公司就看到程蓝馨从大厅门口走出来。

        “怎么样？”张旭问。

        程蓝馨笑容满面地摆了一个ok的手势，“聊得非常开心。”

        不知道为什么，张旭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他快步朝温年霖的办公室赶去，结果刚到门口就被助理拦住了。

        “你不用进去了，温总让我转告你，他是不喜欢精明人，但不意味着他一定喜欢傻逼。”

        张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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