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摔倒
不知道是不是薛琅的错觉，她总觉得最近虞观州来办公室这边的频率大大增加。
不过她也不把这些事放在心上，反正只要不是找她的茬，玉皇大帝来了她也不关心。
不过她旁边的言己倒是不知道为什么，很吸引虞观州的注意，每次总裁过来都要站在他的工位前多几秒。于是前阵子言己说给薛琅的话，小姑娘这次又奉还了回去：【你踩着他哪条尾巴啦？】
言己重重地叹了口气：【天知道啊。】
……
薛琅今天加班，很晚才离开公司。她回到自己在公寓的住所，发现自己原本空着的对门似乎有人搬了进来，因为小姑娘刚过来的时候，正好看见门板刚刚合上。
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呢。薛琅暗暗想，一边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开门。
等她第二天早上收拾好准备上班的时候，她得到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薛琅刚推开门，正要走的时候，对面716也恰好推开了门。来人穿一身看着就价格不菲的西装，暗红色的条纹领带，擦得反光的皮鞋，最后再看看这张脸。
薛琅内心一口老血吐出来，虞观州怎么会在这里。
【总裁，不住大别墅不会有失您的身份吗？】薛琅强颜欢笑。
虞观州一边关上房门，一边开口：“这边离公司近。”
【那就祝总裁一路顺风哈。】薛琅也不愿在他身上多耽误时间，毕竟快要到上班时间，她必须尽早赶去公司。
小姑娘才刚踏出一步，对面那人就叫住了她：“等等。”
薛琅回过头，正想着自己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触到了对面哪条神经，于是连忙比手语：【我没别的意思，您就别让我迟到了。】
“我是说，你垃圾忘记扔了。”
薛琅低头一看，自己家门口还真的放着一袋自己昨晚刚清出来的垃圾。
她望向虞观州，对方脸上是意味不明的笑。
薛琅表示她怀疑对面在捉弄她，可是她没有证据。于是只好提起那袋垃圾，微笑点头表示致谢。
……
【你特地给我挑的吗？谢谢你！】
午饭时间刚到，言己拿了外卖回到工位，发现薛琅将一个小盒子放在了自己的办公桌上。薛琅说，这是之前手链的回礼。
【不知道合不合适。】薛琅露出有些苦恼的表情。言己说没关系，他不挑。
解决好了言己的礼物，她还得应付某位莫名其妙爱争宠的总裁。她给虞观州的礼物被包装在一个偏大的盒子里，虽然就对方那样所谓高贵的品味大概率会看不起她这份小礼物，但是她才不管。
等她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她拿着礼物，试着敲了敲对面虞观州的门，不一会门那头的主人便出现在她的视野里：“怎么这么晚过来？进来坐吧。”
薛琅把礼物塞到虞观州手里：【给你的。】
男人弯了弯嘴角：“不错，有把我的话放心上。”
【自以为是。】薛琅吐了吐舌头。
小姑娘被虞观州引着进了里屋，两个人面对面坐下。虞观州把礼物握在手上：“可以拆开吗？”
薛琅点了点头。她送的是店里刚刚上新的猫咪摆件，是很可爱的造型，买来的时候她还有点不舍得送。
“就这个？”虞观州虽然这么问，面上反而是一副愉悦模样。
【你不就喜欢这种嘛。】
虞观州弯了弯嘴角，轻轻地把猫咪放回礼盒里。“我也有东西要给你。”
薛琅看着虞观州从沙发上拿起一个小小的红色盒子。“把手伸给我。左手。”
只见虞观州打开盒子，从里面取出一条手链，她看得出来价值不菲。男人低下头，看到小姑娘手上的鲸鱼链子不由得皱了皱眉。
他小心翼翼地将手链戴在薛琅的手上，仿佛在触碰易碎品，又好像是不愿惊扰飞鸟的游人。
手链上垂下的钻石恰好遮盖住了后面的鲸鱼。薛琅愣了一下：【这个太贵了，我不能收。】
“这是你的入职礼物。”虞观州轻轻捏住薛琅的手腕，“很适合你。”
他接着说：“我很不聪明，不知道什么样的礼物才算得上有心意。听说送礼给重要的人，最好是送钻石。你能告诉我，这是不是真的吗？”
薛琅怔怔地看着虞观州的眼睛，好一阵子才抽回自己的手：【你是不是……】
叮铃铃。
“不好意思。”虞观州的手机响了，于是他站起来，连忙接听了电话，往里面的廊道走去，“喂？”
薛琅感觉自己一下子清醒了。想什么呢，搞不好这也是整蛊，对，一定是的，虞观州爱整人爱得像得了这么个病一样。她这么在心里告诉自己。
等虞观州接完电话回来，薛琅随口问了一句：【怎么了？】
“没什么，有新合作，约了我明天去谈。”虞观州将手机放回到茶几上，“怎么，刚才有话跟我说吗？”
【没有啊。】薛琅装作没事人的样子。
“那好。时间也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工作。”虞观州末了还补一句，“你的礼物我会好好珍藏的。”
薛琅点了点头，便离开了虞观州的公寓，回到了对门的自己家里。她不受控制地回忆起刚才的场景，回忆自己刚刚在虞观州的眼睛里，看到的是什么。
我们之间是什么？
我想在你的眼神里找到答案。
偏偏她没能想起来。也许她看到了什么，只是她主观上觉得那是她的幻觉，或者是虞观州的玩笑。
算了。她摇了摇头，将手上的两条手链都摘了下来，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
难得不用上班，薛琅也不想自己做饭，于是周日的时候，她回到别墅区。今天的雨下得格外的大，她进门的时候，裙摆都已经湿了。
她往里屋看，才发现虞观州早就到了。她随意在沙发上坐下，等着周姐给他们开饭。
虞观州坐在自己对面，虞衡迟迟不见身影。薛琅问了一句，对方才告诉他，估计还在书房处理事务。
他特地压低了声音，一脸不屑的神情：“跟他那条走狗聊天罢了，还能干什么。”
薛琅之前就听说虞衡有个助理，不论公事私事，绝大部分事务都要经过他的手。但尽管对方会在别墅里出入，薛琅还是从来没见过他的脸。
虞观州正刷着手机，忽然脸色微微变了变。他站起身走到阶梯处，直接上了楼。
薛琅总觉得情况不对，于是便偷偷地跟了过去。看到虞观州进了书房，她便在门口小心翼翼地贴墙听着。
“你先出去吧。”虞衡朝他的助理挥了挥手，薛琅惊得连忙躲在门板后面，这才没被刚刚出门的助理发现。
虞观州冷着脸，隔着办公桌站在虞衡对面。“所以？我是亏空公款了还是杀人放火了，您要特地叫我上来？”虞观州接着补了一句，“对了，我要是杀人放火您可能还不至于这么关心。”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虞衡的书房基本上很少让人踏入。薛琅知道这么久以来，虞观州也就来过两次，一次是小时候他们两父子吵架，这次是第二次。薛琅自己甚至还没有进去过。
“我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虞衡叹了口气，抬头望向他，“为什么总把我想得这么坏呢，观州？”
“事实不就是吗？你为了你的家业，替我铺好了所有的路，不容许我有半分反抗，我是应该谢谢你吗？”
虞衡面不改色地捧起桌上的茶杯饮了一口：“我现在不是在跟你清算旧债。我想说，这么多年了，你毕竟是我的儿子，什么是真的，什么是演的，我清楚得很。”
“什么意思？”
“我好几年前就提醒过你，不要做有辱我们家名声的事。当年我接薛琅来我们家就惹了不少非议，如果不是她的父亲对我有恩，我不会管这些闲事。”
虞衡接着说：“本来借着在s’l入职的事，正好把她不着痕迹地送出去就很好。你之前不是演得很好吗？演得我差不多都信了，现在是干什么？”
“您收购s’l就是为了这个？”
虞衡笑了：“怎么可能？那是纯粹的商业决定。借助特殊人群来提升我们yudeve的企业形象，s’l不过是垫脚石罢了。你大伯对我们可是一直虎视眈眈，不做点什么怎么行。”
虞观州攥紧拳头，好一阵子说不出话。
“您要说的就是这些？”
“说是说了，就看你听不听得进去。”
虞观州直接走出了了书房。他略一转头，就发现了躲在门边的薛琅。她红着眼睛，眼角一滴接着一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小姑娘瞪大眼睛望着虞观州，两只手颤抖着比划：【我是多余的是吗？你们都在骗我……】
“不是这样的，听我说，薛琅。”虞观州轻轻握住她的肩膀。
薛琅挣脱开他，一边擦着眼泪一边飞快地奔下楼。虞观州立马追过去，却看见前面的人一下子踩空，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薛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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