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修炼

　　下午，是修炼时间。

　　因为契约魔法的缘故，由于体内的魔力大部分都被爱丽丝吸走了，所以魔法修炼暂时放在一旁。

　　学生宿舍，尼拜尔的别墅住所的后花园小树林内——

　　“呵——！”小正太手提木剑向前突刺。

　　“哈——！”接着，用木剑前斩。

　　一整套颇有范的动作下来，擦了擦脸上的汗，尼拜尔期待的转过头询问。“姐姐，怎么样？”

　　坐在椅子上，正在看手中的漫画的爱丽丝：“……？”

　　“……”这不是根本没认真看吗？“我是说，姐姐认为刚刚的动作怎么样？”尼拜尔展示的练习剑法。

　　这些天的接触，直觉告诉尼拜尔，爱丽丝应该很懂战斗这一行。

　　“广播体操？啊，真不错呢。”然而，爱丽丝的评价对尼拜尔来讲无异于摧毁热情。

　　也似乎看出了小正太的沮丧，然而，视线微微从漫画书中移开，爱丽丝挂着不为所动的笑脸：“你别告诉我你刚刚在练习杀人的技术。”在爱丽丝看来真的就是小孩子的广播体操。

　　“……那不是杀人的技术。”尼拜尔困惑的反驳。

　　“武技不是用来杀人还能干什么？”

　　“……导师说自保。”

　　“自保等于防御，而对方没倒下之前还会攻过来，说到底最后还是要杀了对方才能获救。”

　　“……”总觉得爱丽丝的逻辑有问题，但具体尼拜尔又没找出哪里不对劲。

　　“战斗技巧的练习？或许有些道理吧……”将手上的漫画本合上。“然而，没有经历实战的战斗技巧等同于无用功……最起码，连死亡恐惧都没体验过的战士不是个好战士。”银发少女说着自己的见解。

　　“……姐姐难道是杀手？”

　　“杀手？那种没前途的职业谁要当？”小时候是悲惨的童年，生活中缺爱，动不动就杀气肆意，一副‘我不是好人’的气质。

　　“你想让我教你战斗？”爱丽丝算是看出了尼拜尔的心思。

　　“恩！”星星眼期待盯——！

　　“你学会战斗要干什么？”姑且好奇一问。

　　“我将来想成为勇者！！”

　　“没前途。”

　　“……”梦想被嘲笑了。

　　“你说想当魔王我倒是有兴趣培养你。”

　　“可魔王是坏蛋。”

　　“说的好像你不是坏蛋一样……”坏蛋就是干坏事，比如用假学分买中饭？“告诉你，坏人或许很多，但世上不存在绝对的好人……说白了全都是遵从内心的欲望和本能行事罢了。”

　　“是这样吗？”尼拜尔天真的询问。

　　“你母亲和一个陌生人同时掉入了海里，而会游泳且同时是好人的你会选择救你的母亲还是救助那位陌生人？”这是个无解的问题。

　　“……”而这样的问题让尼拜尔思考显然还太早了，因此无言以对。

　　“算了，跟你这个小鬼讨论这种事干什么。”爱丽丝无聊的打了个呵欠。

　　“……”明明话题就是你带起的嘛，尼拜尔打了个嘀咕。

　　“教你也无所谓，反正我也闲……问题你绝对会吃受不起。”取过一旁的茶水饮了一小口，银发少女的嘴角扬起的细小弧度。

　　“不会的！”小正太握拳……此时的他信念很足。

　　“一会就算你哭我也不会停下的。”正好也无聊了，用看待玩具的眼神，爱丽丝稍稍的睁开一只眼……虐待小鬼的乐趣无限高。

　　“没……没关系！”让抖S担任教官什么的……此时的尼拜尔仍然天真的认为这是‘普通的修炼’。

　　……

　　事后，尼拜尔后悔说出这句话了。

　　嘛，反正曾经爱丽丝的老哥‘尼修尔’就是这样熬过来的，‘尼拜尔’的话，应该也能吃消的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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