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三章
许黟听着这话有些犹疑，许清见这人不吭声有些无奈。
随后伸手拍了拍许黟的肩膀。
“你不如去问问父亲！”
许黟盯着许清：“我问父亲什么？晚膳以后再说吧！”
许清无奈的摇了摇头，他也拗不过许黟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
林姜瞧着院落中的花花草草失了神，此前丞相府自己的院子里就有这么一块种些花花草草的。
收回思绪林姜侧头看着云杉：“云杉啊，你说我一个借住的住这么好的地方是不是不合规矩？”
许黟本是折回来给林姜送东西的，听见这话的时候许黟停下了脚步。
“小姐说什么？既是侯爷让您住的自然合规矩”
院内林姜还在有一茬没一茬的跟云杉聊天。
“小姐今日同侯爷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丞相生前明明叮嘱过您的！”
林姜闻言笑着抬手刮了刮云杉的鼻梁：“傻云杉！爹爹在时这婚事也不过是爹爹同伯父的口头约而已，爹爹过世后我怎么能以这个为难他们呢？”
“可……”
“且伯父已给我提供了这么好的住处我又何必非得嫁给将军呢？！”
“小姐！”
“云杉你听我说，人活一世谁不求个一世一双人的？倘若日后将军有了想一双人的人我怎么能断了他的幸福呢？”
云杉闻言倒是先生气了：“小姐就是顾及旁人太多了，在京都就是如此！您顾及着世家小姐，太子殿下送的什么东西您都送出去，便是您喜欢的琉璃盏新都没留下！”
瞧着云杉气鼓鼓的模样林姜没忍住笑出了声，云杉自打自己幼年便伺候着自己，虽是比自己长了几岁只是瞧着性子比她还幼稚些！
“好了云杉，日后在府上还是得规矩些这里不比丞相府！”
云杉妥协的点点头：“知道了小姐！”
听完主仆二人的谈话许黟也没有再进去瞧了眼手中的东西转头回了自己的住处。
许清见许黟又将东西提了回来有些惊讶，看了看许黟身后并没有人在
“怎么？那主仆两不在院里？”
“在！”
“那你怎么又提回来了？”
“喊了几声没人应想着主仆二人都累了所以我就没进去！”
许黟一脸‘确是如此’的表情看着许清，后者见状微微耸肩。
许清翻了翻白眼。
他要是信了才有鬼，许黟这厮多半是听见别人说他坏话了！
晚膳时分下人们来请林姜吃饭，林姜有些犹豫想着自己一个外人上主人家饭桌许是不好。
许牧料到林姜会这么想，等了许久不见人就踹了许黟一脚让他去喊人。
走到半路上就看到了林姜和她的丫鬟。
林姜此时的穿着明显比白日下马车的时候素雅了许多许黟眉头微蹙。
林姜见许黟站在那看着自己，止步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打扮。
不好看？
还是太丑了？
实际上许黟是觉得一个女孩子家家的穿的是有些过于素雅的，不知道还以为这丫头穷的穿不起衣物。
“走吧！”
“是…”
走了没两步许黟突然冒出来一句：“明日让府上的人带着你去买点衣服料子之类做些新的！”
林姜一愣：“将军，我有衣服的！”
许黟回头看着林姜良久才吐出一句：“太素了！”
素？
林姜边走边低头看着自己哪里素了？不过就是颜色淡了一点这人什么眼神。
晚膳的时候许牧不深不浅的又问了林姜几个问题。
许清着实对着丫头好奇便有一茬没一茬的和林姜找话说到了许黟这。
许黟将夹得鱼肉松进口中才开口：“你今年可至髫年？”
饭桌上瞬时间安稳了下来，林姜没反应过来倒是许牧抬起筷子冲着许黟打去。
“哪有饭桌上问闺阁女儿家年岁的！况且什么髫年？林姜幼学已过！”
许黟敏锐的抓住了父亲话里的重点。
幼学已过但是未到豆蔻之年。
十一二岁，还是太小了。
许牧白了自己儿子一眼给林姜夹菜：“莫要搭理许黟这个没正经的，这些年且让我惯的没个正经的！”
林姜轻笑并未开口。
倒是许黟在一旁阴阳怪气的回话：“父亲什么时候惯过我，咱家最没正行的是我大哥！”
一旁正专心吃饭的许清无故被许黟牵扯了进来许清咂舌。
怎么自己不说话这厮还能把自己牵扯进去。
只是瞧着一旁明显放松了些的林姜，许清也没想着跟许黟计较毕竟有些事情……他确实理亏。
晚膳以后许黟跟林姜安顿了些明日去买料子的事情。
林姜本想拒绝，可是瞧着许黟低眸盯着自己林姜莫名其妙的把拒绝的话咽了回去。
这人真凶。
林姜轻叹了口气。
北坪气候多变，夜里多数比晌午要冷的些林姜贪凉夜里歇息的时候将原本被云杉关好的窗户有推开了一点。
林姜想着自己在京都也是如此，何况自己身子骨硬朗定然不会有什么问题。
可是次日云杉进来见到林姜呼吸急促，伸手探了探林姜的额头。
滚烫的温度吓得云杉连忙冲了出去恰巧碰见了来叫人的许黟。
瞧着云杉跌跌撞撞的许黟眉头紧蹙：“出什么事了？”
云杉来不及顾及礼节一把抓住许黟的袖子：“将军去看看，我家小姐病了！”
许黟身后的小厮很有眼色的转身出去请大夫，许黟则疾步走进屋内。
床榻上只穿着里衣的林姜瞧着难受的紧，许黟替林姜把脉以后眉头轻蹙许是着凉了。
四下环顾了一下停在了只留有一缝隙的窗户上。
“胡闹，北坪气候不比你们京都睡前怎么能让你们小姐来着窗户睡？”
云杉被许黟的训斥一惊连忙跪下，可是她分明记得昨日离开的时候替小姐已经关好窗户了！
想了想云杉有些无奈，定是小姐不听劝贪凉自己个儿后夜又打开了。
只是云杉又觉得自己也有错，知道小姐贪凉夜里还不知道来看看…
许黟眉头轻蹙：“下去给你家小姐烧些热水来！”
“是将军”
军中大夫来替林姜把脉，许久以后才冲着许黟行礼。
“将军！”
“说！”
“姑娘身子并无大概，只是长久的心力交瘁加上着了凉将体内积的病势引了出来，待属下开服药姑娘烧退以后便无大碍了…”
心力交瘁……
见许黟不说话军中大夫又接了一句：“将军，姑娘年岁不大断不可过分劳心劳力且得好好将养着才有彻底养好的可能！”
许黟颔首：“下去开药吧！”
“是！属下告退！”
军医退下以后许黟回头瞧着床榻上昏睡的林姜紧蹙的眉头始终未曾舒展开犹豫再三还是决定问问。
“容桑去把小姐身边的丫鬟叫进来！”
云杉正在烧水直接被容桑不由分说的提了进来。
确实是提进来的，云杉的脚已经离地了！
许黟见状扶额示意容桑下去，但凡不是容桑武功不错他真想把这个脑子不灵光的玩意剁了！
“你家小姐在京都时可有与之为敌之人？”
云杉仔细想了想，然后摇头“并没有”
“可有人欺辱她？”
“没有！”
“那你家小姐为何会心力交瘁？”
云杉闻言微楞随后才回话：“自丞相……自老爷病了以后小姐就一直在照顾老爷的身子，虽说偶尔也听老爷的话回屋歇息可是多半都不怎么阖眼”
许黟：“……”
“老爷过世之前小姐几乎未曾睡过几次踏实觉，便是来北坪的路上也不曾睡得安稳…”
许黟颔首随后示意云杉下去。
他倒是把这事忘了。
听闻先丞相缠绵病榻之时除却常用的下人只有其年幼的独女侍奉在病榻之侧。
只是当时京都传言丞相的这个小女儿性子跳脱不喜在府邸久留，现在看来京都传言也不实了！
许牧从军营中回来听闻许黟在林姜院子里细问之下才知道林姜病了。
许牧进来的时候许黟的衣袖被林姜紧攢在手中走不脱。
见父亲进来想起来行礼却被许牧按下：“如何？”
“军医说心力交瘁加上着凉才病倒了”
“可开药了？”
“开了，他身边的丫鬟在熬制我本想着去军营，只是这丫头迷迷糊糊间攥着衣袖不松手……”
“怕是睡迷糊了……这丫头被林志宠溺到大，其母去世以后病时都是林志在照顾委屈你多呆一会了！”
“父亲……先丞相……”
“在查！”许牧眸色复杂盯着床榻上的林姜：“林志病的突然，此前一年陛下一门心思的在为他医治自他过世这些时日陛下已经着手开始查问此事了！”
“父亲的意思是……”
“除却林姜这孩子和她的那个丫鬟，其余一概被陛下按在了京都！”
许黟回头看着林姜睡梦中紧蹙的眉头最终叹了口气，这件事是否有人行凶到最后始终承受这些苦痛的始终是这丫头一人。
许牧四周瞧了瞧：“你大哥呢？”
许黟摇头，今日晨起就没见到大哥那厮多半是又跑了！
许牧叹气
“你这个大哥啊，真的是越来越没样子了由着他这些年跑的！”
许黟不言语只一副‘爹你才知道的’表情盯着许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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