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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话 是药三分毒


  白月苒扯住不让怀西站起,硬生生把他按在自己怀里。他衣衫又渗出血来,直洇在她的身上,她全然不在意。抬头只看得到她线条美好的脖颈,看不到她在看叶白雪,目光罩着怒气。

  “苒苒!你可知他放过了谁!?”叶白雪从来不会如此失态,她美目圆睁,气息呼的乱极,“杀死为师师傅的凶手!当年!就是那人……”

  白月苒微微一笑打断:“师傅,您这是为难他了。能杀死师傅的师傅的人,您又让怀西怎样呢?”

  一愣。她像极了记忆中的那人,叶白雪抿嘴一时无言。

  “小苒,师傅生气了。”挣不起来,也只好轻轻用额头靠着那处柔软。莫名想起他方才进她门时看到的那幕……嗯,有些尴尬。

  笑的心平气和,只有怀西知道她实是气的身子颤着。白月苒抓了怀西散在她手边的头发便是一扯:“看出来了,我也不瞎。”

  怀西本就伤的严重,叶白雪不可能看不出……再大的气,也不可以这么伤他!怀西被她扯的头偏向一边,知道她气正在头,无奈:“小苒,疼啊。”

  “疼?有你身上伤疼吗?”虽说着还是松了手,自己气已有些消。她看了叶白雪,“师傅,我……”正欲说些缓解的话,叶白雪却深做一口呼吸,打断了:“苒苒随为师进来……之源且去处理伤罢,方才是为师有些过激。”怀西字之源,一般只有叶白雪如此唤他。梦麒大陆西方是一片奇海,万物之源。

  她看了怀西一眼,靠在她怀里的那只懒懒一笑,便站起身整了整衣角,示意无事了。

  屋中果然是乱,大小香炉,佛经散落一地,一阵恶寒……师傅方才真是好大的气。

  叶白雪手中的便是那张皇榜了。白月苒抿嘴看了良久,才问:“听师兄说……是师傅您要他揭皇榜的。这是何事呢?”

  ……半个时辰后。

  有些头晕目眩,她费了好些力气才爬上庙的屋顶上,但平日绝对是轻而易举的。她见自家师兄穿着浅黄色中衣坐在月光下,本是应该饮酒衬景的美好,却是他豪爽的啃着猪蹄膀的一幕。见怪不怪地挑挑眉毛,已近丑初,他二人是都不打算睡了。

  坐去他身旁,将手中的美酒放在二人中间,还不忘将外衫解了给他披上。

  怀西吃的满一手的油,另一手托腮抬眼看她,脸色已有好转。他是个怕冷的,有了还存体温的外衫送上来,自然规矩披好。

  “多谢……可是良心发现,要关心你师兄了?”声音似那刚睡醒的,到底还是没恢复好。

  微微一笑。若不把外衫给你,一会子待你吃完,定是又要拿我擦手。自然嘴上不那么说了:“知道你可怕冷,现又有伤在身,凉了可不好。”

  白月苒暗下攥了拳,却不见半分力道……呐,没有内力的自己,可不就是弱女子一个?

  “哈,小爷才不怕冷。”怀西懒懒笑了,硬是被她看出一分感动之意出来。随手扔了骨头,提起酒壶就尝一口,“师傅寻你是何事,与我说说?”

  白月苒眨了眨眼,夺了酒壶给自己斟上一杯酒,随口答他:“事不多大。”

  递了酒壶给他,她调皮一笑,月光流转下灿若谪仙:“怀西,出嫁前这段时日我搬来同你与师傅住……近日我不大舒服,要劳烦你照顾了,哈哈。”

  他竟忘了接过来,几时见过白月苒如此,刹那失神,又觉得几分莫名。

  怀西半晌不答,白月苒举着酒壶的手也阵阵的酸软,正欲放下,他才伸手来接。

  两人指尖触碰间怀西才发觉不对,他反手扣住白月苒的手,将她摁在身下。酒壶跌落下去,连同她手中的那杯,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夜风一吹便满起阵阵酒香。

  “怎么,酒后乱性不成?”白月苒想推开他却没有那份力,依然是笑,“这好似也没有喝多少啊。”

  叶白雪给她吃了可以隐藏内力的药物,但初期的三到五天会暂时无法使用内力,甚至要比常人虚弱些。待作用一过,她便既可使用内力,别人又无法探得她的实力了。云来国女子不得随意习武,叶白雪便为白月苒想了如此方法。

  “小苒。”怀西对于云来国的国法是知道的,怀西不想去怀疑自己的师傅,也不得不去,“你的内力呢?”

  不想交代太多。是药三分毒,但这药的毒性远大于药性,谁知道三五天后自己是个废人,还是如同以往一样呢。服药前师傅也对她慎重询问过了,她肯吃下去,她无悔……只要死不了,一切都好。

  “你忘了我过几日要嫁人?”白月苒抬腿顶开他,也是用尽全身力气,“师傅且封我的内力,过几日便好。”

  怀西也意识到姿势不对,自觉起身:“那我便放心了,我还以为那母老虎因为你要嫁人便废了你内力……”

  白月苒起身后下意识瞟了一眼师傅的卧房,好心提醒。

  “……师傅还没睡下呢。”

  怀西:“……”

  好在白月苒带来的酒不止一壶,二人饮酒一阵。她有些醉色,怀西说了什么她已经听不大清,醒来时却是在怀西房里,他在她边上睡的安稳。

  白月苒早就没有了一颗少女心,自然不多想。二人自小一起长大,之间并没有太多男女避讳。

  瞅了一眼窗外,月色依旧,估摸着时间——自己没有睡多久。

  本是说好了今天一早回白府量量尺寸做嫁衣,这会儿浑身酒气,又酸又乏,哪里来的多劲从这城外的破庙里跑到白府去?她打了呵欠,起身去桌前研磨,提笔便是给白钦的,自然是要写好尺寸送去,免得白钦命人满城的找她。而且说了自己是去朋友家住,他若是没在李小姐家寻着自己,那真真是不好解释……想想也是。于是先放下给白老爹的这信,先给自己唯一的好友李小姐提笔一封,说是若白钦寻来就说她在云云,交代的挺有条理。

  吹了响哨便有只信鸽扑棱棱落在窗角,理好李家小姐那头后又开始写给自家白老爹那封。

  半晌没有下笔。

  许是天知道上一次衣坊来量尺寸时,自己记的尺寸都是些什么。看东边的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她也有些慌:“怀西!快起来。”

  自然是叫不醒的,她到榻边抬脚便要踹上去,但看到他身下尚且缠着的绷带,还是停住。又连摇带唤好一阵,这厮才悠悠转醒。睡眼惺忪瞟她一眼,翻身,睡。

  白月苒怒,果断一脚上去,况且他翻了身后便睡在床边上。

  时近卯正,静修中的叶白雪但闻自家徒儿惨号好大一声,眼皮轻动几下,没有睁开。

  呵呵,说谁是母老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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