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靠近低头弯腰’
进入篮球馆，球赛还没开始，现场就已经人满为患了。
学校为了这次比赛，还特地准许周末在校学习的学生，周六下午可以放个小假，来看比赛。
这是南巷中学与闵行中学的篮球联赛，意在切磋互增进双方学校的关系。
在确定球赛进行时间的前两三周时，此消息就已经广为人知了。
尽管已经提前知晓会有篮球联赛举行，但是本校的参赛人员并不知道。
校方教练还将测试选人参加，实行场馆封闭式训练，各个人员都有参加，所以就并没有关于参赛人员的消息传出去。
有校方的比赛，林倾念和何语岚自然也知晓，但她们对这种不是很懂，没什么兴趣，便也没打算来看比赛。
两个女孩走进场馆，许多人都不禁打量起她们。
姚佳注意到了，惊诧之余既站起来打着招呼。班里其他的女生也注意到，向她招着手。
“倾念，语岚，这里！”姚佳手使劲摆，生怕她俩没注意到。
听见有人叫自己名字，抬头看到是姚佳她们，两人随即朝观众席走去，路过了篮球队伍，正好是自己学校的篮球队。
她们的长相都十分引人注目，更何况这次还多了个意外，校队的篮球员都不禁看了过来。
众目睽睽之下，本想猫着腰过去，林倾念敏感地感觉有道不一样的目光注视着她。
她微侧过头去看，瞳孔睁大，这还能是谁？
霍川穿着一身球服，身材高挑，肩上耷拉着一件校服外套。
他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手臂下挨着一颗篮球，深邃的目光注视着她，像就在等着她发现似的。
林倾念事先并不知道都有谁参加了篮球赛，之前也对霍川并不了解，也鲜少人知道关于他的消息。
自然而然，林倾念也没有知晓得到他的消息。突然在球场看到他，便觉得挺意外的。
一抹绯红瞬间染上脸庞，她觉得尴尬极了，出糗出到霍川面前了。
她僵硬地回过头，正准备离开这尴尬之地，忽地有道低沉浑厚，富有磁性的声音叫住了她。
“林倾念。”
霍川将篮球丢给身旁一位男生，向林倾念走去。那位男生轻松接住，挑了挑眉，挺疑惑霍川这是要做什么。
她一愣，又转过头去，心中疑惑又紧张得砰砰直跳，没想到霍川怎么会主动叫住她。
这是那天晚上偶然遇见后，时隔多日第一次聊天。
自从林倾念在微信上发了自己的名字做备注，霍川也紧随而至发了自己的名字，就再也没聊过了。
“嗯？”轻微的后鼻音显得女孩的声音软糯又不失柔和，像是风铃一样，在那时刻，霍川的内心跟有狗尾巴草挠了挠似的有了荡漾。
林倾念仰着头看他，才发觉两人的身高差真的差挺多的，自己才到霍川的肩头。
像是在斟酌话语似的，霍川慢条斯理地问说：“你的裙子，怎么回事？”
刚刚高哲匆匆赶到，自己催促着他去换服装，问其怎么迟到了，他答说：
“路上有事耽搁了，还一不小心把两个女孩的衣服泼到泥巴点子，弄脏了，要是有看到两个衣服脏了的女孩来球馆，确认是她俩没错后，你帮忙替我道歉一下啊。”
说完他拧起袋子就欲冲进更衣室，刚起步又想到了句话，边跑边说：“队长！再跟她们说一下，等我球赛打完给她们赔礼啊！”
霍川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随后他就站在场馆门与观众席的过道之间。
如果她们有来看比赛的话，势必会坐观众席，自己只需要留意一下谁的衣服上染了污点就可以了。
当林倾念走进来时，发现她和旁边女生的衣服沾了泥点子，他眼神微震了下，心想这真够巧的。
“哦衣服啊，刚刚路上被一个男生不小心弄脏了，怎么了嘛？”林倾念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又抬起头看着他。
好吧，确定了，真的是她们两个。
接下去的动作，着实让林倾念内心此起彼伏。
霍川没有多想，缓缓靠近她，拿起耷拉在肩上的校服外套，一只手越过她的脑袋，甩到她背后，搭在腰间。
温和又不刺鼻的味道席卷整个鼻腔，他的身上有着股清新的薄荷味，让人不禁想要靠近。
“手伸起来。”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磁性的酥麻感。
伴随着阵阵清香，是栀子花的味道。男孩从她的身上闻到了淡淡的花清香。味道不浓，但却又沁人心脾。
男孩贴近林倾念，手带着衣服搭在她背后，微低下头，贴近她的耳边。
‘扑通、扑通、‘扑通’
这是谁的声音？是什么声音？
哦，是她的声音，心里小鹿乱撞的声音。
林倾念眼睫微颤，呆滞之余默默将手伸了起来。
男孩低头，弯腰。
她忽然感觉触碰到一阵滚烫，肌肤相撞，她不禁一阵颤栗。
霍川把衣袖子系好系紧在她的腰间，认真地打了个结，就直起身来，脚步后撤了一步。
“刚刚那个撒到你水的男生是高哲，他去换衣服了，我替他向你道歉，等比赛打完我让他亲自赔偿，可以吗？”
原来，他只是为了他兄弟，才这么做的…
内心有一阵失落，但林倾念明白，两个人的关系又还不熟，有什么资格让他主动关心自己呢。
内心失落归失落，但表情管理也要做好，不能让人看出她感到慌乱。
她看向身旁若有所思的何语岚，眼神示意，两人心有灵犀，何语岚立刻明白，弯唇摇了摇头。
她立即理会到何语岚的意思，都不介意，觉得没关系。
“不用啦没事，衣服洗洗就好了，不打紧的。”林倾念勾起唇，浅笑着说，脸上的酒窝隐约浮现。
恰逢此时，‘罪魁祸首’来了。
他跑到霍川旁边，看向两个女生，愣了愣，心想这相貌着实堪称一绝。刚刚没怎么注意看，没想到这么惊为尤人。
目光微移，看到了她们的衣服，大大小小的泥水印，他感到有点不好意思。
跑来时他便听到了两人的一段对话，心里实在过意不去，便接连说了几句道歉的话。
“我高一六班的高哲，以后有事尽管找我帮忙！别客气！”高哲拍拍胸脯保证，性情开朗。
不待他们多说，教练便已经开始喊集合了，大喇叭举着喊。
两人匆忙赶去集合，临走前，高哲对她俩说：“等我们比赛打完，一起去吃顿饭，当作赔礼好了。”
不等两人拒绝，高哲人就已经跑了，还冲后面招手：“不许拒绝！”
这次赛事与闵行这种高校相比事关学校的排面，尤为重要，自然会有
她和何语岚两人面面相觑，无奈相视一笑。
今年校花校草的有力争夺者，都在一起聊天，早就被许多人关注着了。
知道他们认识，并没有什么惊讶的，但令他们大跌眼镜的是，霍川亲自给林倾念系上了衣服？！？
一堆人都纷纷猜测，两人的关系定不止这么简单。现场人多，看到的多，心眼子也多。
这个话题的女主角和何语岚顶着众目睽睽，坐到了姚佳身旁。
姚佳秉承着不窥探别人的私事的原则，所以也没有多问。
尽管她不打算问，但身边的人都蠢蠢欲动着。
对面不远处，三个女生一直观望着这边，嘴里还不停叨叨着，向身边那个认真看球赛的女孩说。
“安漫呀，你都不紧张的呀，霍川都要被别人抢走啦！”就坐在她旁边的女孩说。
林安漫像是没听到似的，球赛激烈进行着，霍川刚中了一颗三分球，她还高兴地与观众席的人啦啦队的一起喊口号加油。
见她丝毫不急，刘浣囡摇了摇她的手臂，还在不停说道。
“哎呀你就别皇上不急太监急了，我自己有打算。”林安漫被整得有点儿烦躁，与她解释道。
刘浣囡将信将疑，也看出来了她有点不耐，便就没再说了。
每当霍川或自家校队进球，她都会跟着众人一起加油，过了会，停了下来。
林安漫看向对面那个在与身边朋友谈笑风生的女孩，目光若有所思。
她一直关注着，刚刚霍川的反常行为，也都尽数被她看在眼中。这是自己第一次见到霍川主动亲密靠近其他女生呢…
林安漫目光灼热地盯着她，看向她腰间的校服外套。
兴许是感觉到了目光吧，林倾念转过头，发现对面看着自己的是林安漫，微愣了下，随即朝她莞尔一笑。
礼节所致，林安漫也回以微笑，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继续看起了比赛。
见她如此坦然，林倾念心中思绪万千，之前的流言蜚语，也不知道有多少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万一是真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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