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拼图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浮现时，一个六点的闹钟准时响起。
“什么玩意？”
冰柜中，林凡睡眼朦胧的在身上摸索着，最终，在口袋里翻出了一个粉色手机壳的手机。
“这不是那个叫罗敏的手机吗？”
林凡回忆了下，当时情况太紧急，在抢过那罗敏的手机后就忘记还回去了。
不过现在好像也不用还了。
“不对，这手机里还录着有那敲窗鬼的敲窗声。”
一想到这，他顿时一个激灵，睡意全无。
打开文件夹，盯着那段音频，林凡有一瞬间想直接用太平间的力量碾碎这台手机算了。
但犹豫再三后，他选择把手机留了下来。
虽然那寿衣老太的敲窗声是一张催命符，谁听到谁死。
可如果利用得好的话，未必不是一张保命的底牌。
试想一下，万一他以后再次遇到了跟敲窗鬼一个级别的鬼，在打不过时，或许可以播放这段音频把那寿衣老太招过来救命。
昨天在五中，他不正是因为三只鬼的碰撞，导致敲窗鬼的鬼域被撕开一角才得以逃出生天吗？
“就这么定了。”
林凡伸了个懒腰，念头一动，随即出现在了殡仪馆的厕所里。
数起鬼事件以来他就没洗过一次澡，更没打理过，导致他现在好好一个健朗的青年硬是跟街边流浪汉没什么区别，任谁看到了他现在的这副邋遢模样都联想不到之前的他来。
不过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虽然殡仪馆在鬼域的影响下断电了，但厕所里的水龙头依旧还能有自来水流出。
花十来分钟洗了个澡，把自身的污秽清理干净后，林凡神清气爽的走出了厕所。
“不知道五中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那三只鬼还在互相战斗吗？”
在行李里找出一个充电宝给手机充上电后，林凡接着闪现到殡仪馆的大门口那蹲着搜查起了关于五中的信息。
没办法，在鬼域的影响下，除非是卫星定位电话，否则普通的手机根本连接不上信号。
“嗯？捂得这么严？”
林凡咦了一声，手指滑动，不断点开各大新闻平台和短视频app查询着，但均没有关于五中的信息报道出来。
“是国家部门在管控着吗？”
他心里明白，无非就是怕群众恐慌罢了。
就是可怜了那些学生的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
“唉。”
摇了摇头，林凡就这样蹲在门口刷起了抖音。
逃离五中后，那里发生的一切就都与他无关了，他就只想平平淡淡的活下去。
“诶，我好像还有一百万工资来着。”
刷着刷着，林凡突然想起国家部门给自己发的工资。
“虽然我辞职了，但这钱好歹也是进到我口袋了，吃到嘴里的肉，哪有吐出来的道理？”
他可没有那么高尚的品德想着把钱给还回去，而且，在对付那敲窗鬼时他又不是没出过力，所以这一百万他拿的一点心理压力也没有。
“可这钱该怎么花呢？”
林凡看着账户上长长的一串数字，心中却纠结了起来。
一百万，说多不多，说少不少，省点花，完全够一个普通人舒舒服服的过完一辈子。
要是换作以前的他，或许会拿去买一套小居房，然后天天去吃好吃的，去玩好玩的，又或者找个女朋友一起过日子。
但现在不同了。
他的食欲在逐渐降低，对各方面的生理需求也在减弱，已经没有了属于年轻人的那种激情。
而且由于那些记忆的无形影响，林凡的性格正在一步步的接近老态。
不过换一个方向来想，这也许是好事也不一定。
没融合太平间之前，他是一个拥有些许正义些许幻想的普通人，是接受了九年义务教育，在五星红旗下生长出来的21世纪小青年。
但现在世界变了，自私自利点他或许能活得更久。
再刷了一会视频后，林凡忽然觉得有些无聊，接着就收起了手机转身回到殡仪馆内研究起了那两只鬼来。
“你们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
林凡抓起两只鬼的本体上下摆弄着，心中对鬼这玩意的存在方式非常疑惑。
“咔嚓。”
他突然灵光一闪，运用太平间的力量直接将鬼抓人的的一个手指头掰断，然后扔到地上，接着，神奇的一幕出现了。
那根被掰断的手指居然会自己飞回来重新接在手掌上。
“擦，这么厉害的吗？”
他越发好奇，干脆直接把鬼抓人的五根手指全部掰断，然后又强行把手臂与手掌扭断开来。
“咦？”
林凡用黑雾包裹着手指、手掌、手臂，结果发现鬼抓人那股阴冷的气息居然变弱了。
那三个鬼抓人的部位就好像是从中危级掉到了低危级。
“这么说来，鬼并非不可战胜。”
他若有所思，不自觉的想到了黄金。
“如果将鬼的身体躯干砍下来分别用黄金制成的容器装入隔离，那么是不是也能变相的将鬼削弱？”
想着想着，林凡又顺手把鬼吃人发黑的牙齿一个个拔了下来。
果然，当鬼吃人没了牙齿后，气息也迅速变弱了。
“这情景，怎么感觉有点像是在拼图呢？”
看着恢复完好的两只鬼重新散发出了原有等级的阴冷气息，林凡脸色一变，不禁想到了这惊悚的一点。
如果说那些鬼是残缺的，那当它们补充完缺失的部位后，是不是也会变得跟敲窗鬼一样恐怖？
“希望是我想多了。”
林凡叹了口气，如果真是他想的那样，那么这世界的未来将会变得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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