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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节 中亚鏖兵三


  与大隋和大辽相比,伽色尼确实少了政治上的成熟,木鹿城刚被攻破帝国就面临着解体,花剌子模与呼罗珊首先背叛,然后是白益王朝乘火打劫,德黑兰宣布脱离伽色尼投入白益王朝。大隋也没闲着,隋军以保护佛教徒为由进入印度河流域,杨缃、黄继分别立功,不久隋军攻取了伽色尼重镇拉合尔。马哈茂德就像一个赌疯了的赌徒,处处下注处处输个精光。

  到1007年大同13年3月,辽军阿西木部来到了伽色尼城近郊,这里是伽色尼帝国的都城,但是阿西木却感觉不到任何要抵抗的迹象,阿西木是从奴隶到将军的励志典范,他是波斯人,是辽军从突厥贵族手中解救了他,阿西木是一个喜欢冒险的将军,他跟随萧天佐打巴库,从城下打到城上被砍了20多刀终于在乱军中擒住敌军主将立下大功,他的冒险经历可以写一本厚厚的书,这次他依然选择孤军深入。既然没人欢迎,那么我们进城吧。

  阿西木率军进入了乱糟糟的伽色尼城,这里仿佛刚刚发生了内乱,守军看到有敌军攻城就冲忙放弃了刚刚到手的城池,当阿西木进城时城内就只剩老百姓了。

  阿西木来到王宫,一帮乱民正在宫中抢劫,其中一人竟然拿着王冠,难道马哈茂德死了,阿西木惊疑不定,辽军迅速赶走了乱民,城中秩序初定,阿西木进入王宫寻找马哈茂德,宫中到处散落着珠宝,辽军秩序井然的占领各处将珍宝整理打包,期间并没有一个人敢于私藏珍宝。

  在宫中仆役的带领下阿西木找到了马哈茂德,这一世枭雄已经死亡,尸身遭到了多次抢劫只剩下贴身内衣,尸体上有多处穿刺伤,可以想象他死前应该是非常痛苦的。

  原来马哈茂德末日将近,原先追随他的将领纷纷离心离德,王城最后一支军队也参与了反叛,大家都想在帝国彻底败落前多分一些,王宫前后被三拨人抢过,马哈茂德奋起反抗最后还是死在叛军手中,至于是谁杀了他就不知道了,或许是一员战将或许是一个小卒。

  伽色尼帝国的覆灭带来了连锁反应,隋军没有满足现有的战果,6月黄继率领3万乌府军度过印度河侵入波罗王国。隋军的远征得益于第二工院的发明——四轮马车。

  第二工程院是工部的下设机构,由皇帝直接管理,二工院有自己独特的官僚系统与选材运作机制。四轮马车使用轴承技术解决了马车的转向问题,由于四轮马车比双轮马车更大更平稳,所以四轮马车可以装载更多的物质,这样隋军的远程奔袭就有了有力保障。再加上数十年的间谍活动获得的情报,大同帝认为并吞天竺的日子到了。

  侵吞天竺并不是大同帝的临时起意,当年大同帝建大夏州,波罗王国时常侵扰杀死汉民极多,在那个时候大同帝就有了侵吞之意。自何缑屯兵以来,大夏州的驻军一直维持在5万左右,其中还有1000头战象。但是以这些兵力显然还不足以成事。现在隋军进入印度河已形成了对波罗王国东西夹击的形势。(其实大夏州所属地区原本就是波罗王朝的辖地,但是吐蕃吞并了这一地区,后来大隋又吞并了吐蕃,因此在大隋看来这个地方是吐蕃,既然是吐蕃的那也就是我的,你来我的地方杀人就是侵略)

  摩醯波罗一世还算是一个明君,他也注意到了形势的变化。他命令大将索提拉率领一支8万人的军队进驻拉格曼。黄继并没有与之正面交锋,而是充分发挥了骑兵的优势绕过堡垒长途奔袭。

  8月初隋军攻取重镇托普拉城,距离波罗王的都城德里只有一天的路程。

  隋军的奇袭让波罗国君臣处于惊恐之中,虽然也有人提出隋军远袭必然不能持久,只要我们坚守等待大军回援就能打败隋军的建议,但是如何固守却没有人能说的明白,

  最后摩醯波罗一世做出了迁都的决定。摩醯波罗一世打算迁都到曲女城,那里河网纵横不利于骑兵作战。

  8月17日,摩醯波罗一世在3000骑兵的护卫下首先撤往曲女城,然后是王室其他成员,再然后是贵族和官僚。

  可是摩醯波罗一世刚走没多久黄继的骑兵就到了。黄继并没有追击国王,而是在密林中隐藏军队密切的关注着迁都的人群。

  午后出城的人群慢慢壮大,道路已经拥挤不堪,贵族们为了挣路大打出手,一些富有的百姓也出现在了撤离的队伍,对隋军的恐惧像风一样传染着每一个市民,终于,所有的市民都放弃了留守家园的幻想,黄昏时分城内出现了大规模骚乱。

  “可以动手了”黄继发出了出击的命令,隋军从密林中突然杀出。

  “汉人杀来了”隋军在人群中展开了大屠杀,虽然每个骑兵都配备了三八以上的马刀,但是仍然有骑兵用坏了所有的马刀。

  屠杀进行了一夜,第二日清晨黄继率部进入了死寂死寂的德里。

  8月25日,摩醯波罗一世逃到了曲女城。可是官员们向他报告了一个坏消息,隋军拿下了华氏城,曲女城也不再安全了。

  华氏城位于恒河东岸,是曲女城的门户。攻取华氏城的是求仁雄率领的青龙军,由大夏州越过雅鲁藏布江向西边进攻与黄继的军队形成东西对进之势。

  摩醯波罗一世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他本来想投降的,可是德里遭到屠杀的消息打消了他的念头,他所有的希望都在索提拉那里。

  索提拉何尝不想回师,可是隋军另一位将军杨缃阻挡了他的去路,如果要回师就有被杨缃追击全歼的风险,分兵回援也是一个可供选择的方案,可是德里惨案让索提拉陷入了复仇的疯狂之中。

  8月30日,索提拉放弃了回援的想法,天竺军队开始向对面的隋军进行疯狂的攻击,待天竺大军全师西渡之后,杨缃烧掉了印度河上的桥梁。

  后路被断,主力又被困在坚城之下,索提拉面临全军覆灭的危险。断粮3天以后天竺军队开始溃散,9月10日杨缃发动了总攻,八万大军如鸟兽散,隋军抓俘虏抓了五天,索提拉被俘后押往撒马尔罕。

  这段时间摩醯波罗一世就如同一个酒徒,从睁开眼睛就开始喝酒,一直到昏沉睡去。烂醉如泥的国外失去了最后的尊严,不要说大臣们已不再拿他当王,连仆人们都开始看不起他。就在索提拉兵败被俘的同时,求仁雄的大军已逼近曲女城下。

  由于害怕遭到再次屠城,城中居民大多都已逃跑,求仁雄很容就找到了摩醯波罗一世,当他看到这个醉猫的时候,他实在无法相信这是一个王者。

  根据大同帝的旨意,波罗国王室迁往粤州安置,在波罗王国原址设立恒河(主要是恒河流域)、孔雀(德里以西包括巴基斯坦)两州,印度河也被称为孔雀河。当时大隋拥有八千万人口,大夏州人口过百万,为充实这一地区汉人的数量,大同帝发布了移民诏书。

  大隋搞殖民是有经验可寻的,到1008年大同14年7月,恒河、孔雀两州的官僚机构已经可以正常运作,虽然汉人只有区区的两万人,但是殖民人口正以每月五千人的速度递增。

  在大隋开疆拓土的同时,辽王耶律承麟也没闲着,耶律承麟越来越懂得如何做一个王者,讨伐伽色尼之战耶律承麟就没有亲自上阵,那些是国王该做的,那些是将军该做的一定要分清。

  为了打击高加索的分离势力,耶律承麟在伏尔加河畔修建了伏尔加城。战争可以摧毁一个国家,但是要彻底征服它就需要进行必要的经济建设。高加索以北有着广阔的原野,耶律承麟任命汉人陈佳轩为拓荒使,沿伏尔加河开拓出大量农田,这里土地肥沃赋税又出奇的低,因此很快就吸引了很多部族到这里定居,伏尔加城的人口在两年内窜升到10万人。

  里海是大辽境内的重要水域,辽王耶律承麟组建了一支里海舰队,在古里和巴库设立舰队基地。有了官方的重视和保护,民间也开始投入码头的建设,古里、巴库出现了很多民用码头,渔业、船运业发展起来。

  里海航运的开通也便利了商业的往来。由于辽国在名义上还是大隋的附庸国,大隋商人在大辽享有超国民待遇,因此大隋商队放弃了通往巴格达的南线商路而改走辽国一边的北线商路。北线商路沿巴拉沙衮、贺哲城、古里,经里海到巴库上岸,然后经由巴统进入由马其顿王朝统治下的小亚细亚。

  大隋商队放弃南线商路的另一个原因是白益王朝的腐败,为了满足日益膨胀的私欲,统治阶层不仅加紧盘剥本国国民,对往来商旅的税收也日益加重,于是商旅们选择了用脚投票。

  根据枢密耶律承明制定的西向战略,辽军下一个目标是白益王朝。成为中东之主,大辽准备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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