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北口之战

　　上回说到白回安为寿王制定了反击策略，寿王以为可行，便命太子杨构率领牛皋一行千余骑以救济河北的名义在河北各地巡视。

　　杨构虽然年幼，但是他的手段并不输于乃父，他特别注意地方官对自己的态度，往往地方官稍有不敬便命牛皋予以处决，当然，光杀人是镇不住地方的，杨构的另一个手段是扶持副职，把那些对自己恭顺的副职扶正，杨构一连杀了几个府正（市长），河北的狐疑之风登时大变，纷纷表示归顺寿王父子，地方对隋军的供给也充足了，这样前卫军的一些物质要求就得到了满足。

　　虽然前卫军的情况得到了改善，但是太子还是宣布了换防的命令，呼延灼的中卫军陆续进驻河北，而韩世忠的前卫军则被调到了远离硝烟的吴州（苏南，浙江一带）。

　　此时天气已经非常寒冷，“去吴州至少不受冻了”，军士们这样想，可是前卫军一到吴州就被强行改编，一些有通金嫌疑和抗命前科的将领被清洗。

　　由于没有作战任务，韩世忠也清闲下来，他每日留恋花街酒巷，还迎娶了一个叫梁红玉的名妓，世人多以为韩世忠**，其实这是韩世忠的自保之策，若不把自己打扮成酒色之徒怎么能得到寿王的信任。

　　韩世忠猜的不错，寿王的眼线遍布整个前卫军，韩世忠整日旷班不考勤反而赢得了寿王的信任，半年后前卫军改编完毕，原先的各级将领几乎都已不见，只有那些如韩世忠一般不上班的留了下来。

　　此时白回安与蔡京的论战也以全胜告终，蔡京以靖康帝为旗号号令天下，白回安没有与他谈靖康帝的事，而是大谈特谈当今皇帝恢复国家疆土恩泽万民，又不断提及金寇挑起战火四处杀人破坏中华文明，白回安问蔡京，这样的国家怎么会是友邦，白回安又揭蔡京为相时的恶政，这一揭发便是万民声讨，止也止不住。白回安在讨贼檄文中写到，“蔡逆恶贼劣迹斑斑，现在又为杀我华人的敌寇吹捧，这样的人不是汉奸是什么”。从此蔡京便被定性为汉奸、国贼。

　　蔡京为相时贪腐横行，取士制度被破坏，很多有才华的人被挡在朝廷以外，白回安建议重启取士制度。寿王当然晓得赢取士人归心是何等的重要，可惜当时并不是取士之年（后隋两年举行一次取士考试），而且已到冬季，这时取士真的不是时候。

　　1112年寿王以师法宝德大帝为由改元大德。大德朝廷的第一件大事就是科举取士，经过周密准备，3月20日，博学士科、商科、工科、武科同时举行取士，由于蔡京阻挡贤路，天下士子早就盼着这一天了，结果一开科就有万余名考生涌入洛阳，这一科共收录各色贤达3千余人，一个叫秦桧的年青人取得了博学士科的第一名。这秦桧不仅文章好，长得也帅气，太子杨构很是喜欢，于是请求父皇把秦桧要了来当幕宾伴读，秦桧是什么货色大家都知道，得到这个机会自然极力巴结。

　　与大德帝父子喜欢文士不同，白回安对工科士人更重视。白回安一到洛阳就找来工程院的院士研究后膛枪的事，可惜当时工程院院士的质量不足以做这方面的工作，所以新院士一到白回安就赶走了旧院士，大德帝对此很不以为然，他认为火绳枪已经很厉害了，没有必要再做改进，可是4月30号的战报让他清醒了过来。

　　原来金国战败后一直不死心，特别是在完颜兀术取得太子之位以后。伐隋之战让兀术的地位迅速上升，金太子兀晟最重要的将领粘罕又被兀术设计害死，加上阿骨打越来越看重兀术，心思缜密的兀术怎么回放过这个机会。

　　兀术设计让兀晟接触天花病毒，兀晟得病后又劝说父皇不要接触兀晟以免得病，这中间虽然疑点重重，可是阿骨打正不喜兀晟，何况天寒之地怎会有天花，所以完颜兀晟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

　　兀术当上太子马上就着手对隋朝用兵。原来兀术百战几乎不败，只有一次，就是战败给火绳枪那次，兀术一直寻找破火绳枪的办法。火绳枪都是步兵，按道理是敌不过骑兵的，为什么上次败的那么惨那。

　　以往骑兵破步兵都是靠着骑兵的冲击力，可是火绳枪不同于一般步兵武器，他的破坏力远大于弓箭，寻常骑兵盔甲根本挡不住，因此兀术便想组建一支重装骑兵，可是兀术反复试验也找不到能抵抗火绳枪子弹的盔甲，兀术很是气馁，直到一次打猎，他看到有一个狼群在袭击一群麋鹿，那狼群分散开来形成一张不断移动的大网，麋鹿群一开始还在一起跑，可是当狼群中间突破后就散了开来，接着便是狼群对麋鹿的屠杀。

　　看到这里，兀术喜形于色，既然骑兵的盔甲无论多厚都无法抵挡火绳枪，那么干脆就不要盔甲了，脱下盔甲的骑兵跑的更快，让骑兵四散开来作战，只要突破一点便向纵深发展，敌人在恐惧的作用下就会像麋鹿一般四散奔逃，到了那时砍杀他们就如屠猪狗一般容易。兀术挑选了3000精锐骑兵来训练新战法。

　　经过三个月整训，兀术以为可以对付了隋军，便于1112年4月开始骚扰边境挑起事端，呼延灼哪能容忍手下败将如此猖狂，便命火器师开赴塞外寻机歼敌。

　　4月20日，兀术的精锐骑兵与火器师在北口（张家口）遭遇，火器师排着整齐的方阵向金军攻击，然而这支金军却与以往不同，他们的人马都没有皮甲，甚至也没有配弓箭，他们只挥舞着马刀往来驰骋，就如草原上的狼群一般，火器师一通乱射也没打死多少人马，因为他们太快了，这时天边突然卷起一股风沙，待风沙过后金军的骑兵已冲入隋军方阵，接着便是一通砍杀，火枪兵的枪刺虽然能起到一定作用，可是金军砍完就跑，而这时火枪兵再装弹也已经晚了，双方激战不到半个时辰，火枪兵便开始败退，没了火药的火枪兵还不是如步兵一般，要不是城中的骑兵赶来救援，火器师有全军覆灭的危险。

　　北口之战是大德朝廷的首战，结果却以失败告终，这一战充分暴露了火枪的短板，如何完善这种武器成为了大德朝廷急需解决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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