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明争暗斗
莹儿与仲县长约好了，明天一早就赶到县政府，由莹儿指认参与制造冤案的个别警察。
仲县长承诺，只要有人证，他就替三宝翻案。
莹儿就辞别了仲县长，就返回船家了，
明天一早一定能指认那八个警察的，四宝还在她的屋里打着盹呢，孩子已经在她的怀里睡着了。
“四宝，四宝，”莹儿叫醒了四宝：“你回屋睡觉吧”
“三少奶奶，你终于回来啦？三宝有救么？”四宝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连忙问三少奶奶。
“四宝，你放心，我不会让三宝死的。”
“三宝真的有救了？”四宝惊喜地，擦干眼泪：“谢谢三少奶奶。”
“那我去睡了？”
“去睡了吧。”
三少奶奶走后，县长女人就拉着县长的手：“走吧，好事让这个女人耽误了这么长的时间，回屋睡觉去。”
“你认为我，还有心思睡觉？”
“怎么？你是不是被那个女人勾花心了？对我没兴趣了？”
“哎呦我的夫人，你别怎么想行不行？你不是在场吗？我们说过一句题外的话吗？”
“今天是我在场，当然不能说了，如果我不在场呢？说不说，我怎么知道？”
“我是那样的人吗？”仲县长真不知道怎么说了。
“你是那样的人，我还不知道？见到俊一点的女人就走不动路，当初，你是怎么死皮赖脸纠缠我，我能嫁给你吗？现在好了，我也被你搞到手了，我爹又把你弄县长，你就对我冷清了，你当我啥呀？”
“我说夫人，我把心都掏给你了，你怎么······”
“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办吗？非要今天夜里办？”
“你听到了的，三少奶奶明天一大早，要来指认警察，要是警察真的参与这件事，我这个县长还能保得住吗？”
“一个女人有这么厉害吗？别自己吓自己好不好？”县长女人不以为然地说。
“你以为三少奶奶是你呀？头发长见识短。”
“露馅了吧？嫌弃我了吧？”女人终于抓到男人的把柄，便穷追不舍。
“好了，够了，别在闹了，今天晚上，我必须把这件事处理好，明天就来不及了。”仲县长生气了，
女人一见男人真的生气，连忙收兵：“你爱睡不睡，我自己睡去了。”
仲县长也不管女人生气不生气，连忙抓起电话：“喂——，曹科长吗？”
“仲县长呀？这么晚了，有事吗？”曹科长抓起了电话，他的怀里还依偎一个年轻的女人。
“马上到我的办公室来，十万火急。”
“是——，马上到。”
曹科长刚刚放下电话，女人就缠了上来：“不许走，什么破县长，竟耽误人家的好事。”
“不走是不行的，我给你来一次再走行吗？”
女人不再言语了
县政府和公安科就是一墙之隔，仲县长打完了电话又等了好一会，曹科长才姗姗来迟。
“是不是又和那个女人舒服一次才来啊？你以为我不想舒服吗？都火烧眉毛了，还想着儿女私情，真没出息，明天要是撤了你的科长，判了你的刑，你还舒服起来吗？”
“仲县长，我这人胆小，你别吓唬我行不行？”
“我告诉你，三少奶奶来了，刚刚走。”
“不就是一个女人吗？来就来呗，我们还怕她？”
“我问你，你的人是不是参与了威逼利诱三宝了？”
“没有没有，现在民国了，不是大清，谁敢胡来啊？再说了，他们都是规规矩矩的警察，一切都是按章办事的。”
“不要在我的面前封了自己的嘴巴，我问你，参与这个案子的人，是不是八个？”
“八，八个？仲，仲县长，你是怎么知道的？”曹科长吓傻了，仲县长神通广大了。
“他们是不是在龙城大饭店包间了？”
“仲县长，你都知道了？”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难道你忘记这句古话了吗？”
曹科长“噗通”一声，给仲县长跪了下来：“仲县长饶了我这一次，下次不敢了。”
“这次不是我饶不饶你的事，明天要有人到县政府指认那个八个人，如果被指认出来，别怪我没有提醒啊？”
“谢谢县长大人提醒，我知道怎么办了。”
“你们制造冤案这件事，我是一个字都不懂啊？”
“对，县长大人真的不知道。”
“你去吧，这会儿你还有睡女人的心思？”
“没有了，”曹科长爬了起来，辞别了仲县长，箭一般地冲出了办公室。
第二天一早，三少奶奶就去了县政府，
昨天晚上莹儿跟仲县长说好了，今天要指认那些目无法纪的警察，莹儿满怀信心地来了，仲县长今天肯定输定了。
昨天晚上仲县长承诺了，只要三少奶奶指认了参与制造冤假错案的警察，他就立刻向专区发文书，因为证据不足，有瑕疵，要求重审三宝杀人一案。
仲县长也早早到了办公室，他要等候三少奶奶。
不一会，三少奶奶就到了，伸手敲了敲县长办公室的门，
办公室里的仲县长立即应声说：“请进。三少奶奶，鄙人已经等候多时了。”
进了门，三少奶奶也不客气，就直接问仲县长：“他们什么时候到？”
“三少奶奶稍安勿躁，他们马上就到，马上就到。”仲县长说着，就摇响了桌子上的电话：“喂，曹科长吗？三少奶奶已经到了。”
“我正在集合队伍，马上赶到。”
县政府和警察局，就是一墙之隔，两三分钟，曹科长就率领警察赶到了，一字儿排开在县长办公室的门口，等待三少奶奶指认参与作案的个别警察。
“报告县长，公安科科长曹玉斋奉命来到”
仲县长和三少奶奶一起走了出来。
曹科长给仲县长敬礼：“警察已全部到齐了，请仲县长训话。”
仲县长也不客气，清了清嗓子，开门见山地说：“我也不客气了，根据举报，有个别警察涉嫌参与冤枉三宝杀人案，并与昨天晚上在龙城大饭店喝酒庆贺，三少奶奶见过这几个警察，现在就请少奶奶辨认一下，如果有，我们就要把他清理出警察队伍，情节严重的，要追究其刑事责任。三少奶奶，我说的没错吧？”
三少奶奶点点头：“没错，就应该这样，才能显示县长的公正。”
曹科长对莹儿说：“三少奶奶，我们警察局的各类警察一共三十二名，集中到县政府的一共三十名，还有两名在牢房看押犯人，先辨认这三十名，然后我在领你去牢房，辨认那两个，请吧，三少奶奶。”
“好，一看便知，”莹儿立即走到警察面前一个一个辨认，从一头辨认到另一头，没有，没有昨晚喝酒的那几个。
莹儿相信自己的记忆力，过目不忘不敢说，记住昨天晚上那，几个人的相貌，应该没有问题。因为他们昨天晚上都被跳蚤捉弄了一个时辰，脸上怎么也会留下几个红疙瘩吧？怎么没有一个人的脸上有红疙瘩呢？
莹儿又辨认了第二遍，还是没有，怎么回事呢？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如果脸上的红疙瘩全消了，脊背上那么多红疙瘩，不会一下子就消失了吧？
曹科长说：“三少奶奶，辨认出来了吗？”
莹儿突然说：“曹科长，让他们把脊背都掀起来。”
“掀脊背？”曹科长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就是来辨认人的吗？干嘛要掀脊背呀？
“怎么？曹科长不敢让他们掀脊背吗？”莹儿冷冷地问曹科长：“昨天晚上，那八个人的脊背上都有记号的，快点让他们掀起来。”
原来查这个呀？曹科长明白了，心中暗笑：我让你查，我让你查，你到哪儿查去？于是，曹科长大声喊道：“兄弟们，三少奶奶说了，那八个嫌疑人的脊背都有记号，你们的脊背如果有记号，就不要掀起脊背上的衣服了，就是承认自己是嫌疑人，现在，就请出列。”
曹科长等了一会又说：“如果没有，大家就把衣服掀起来，让三少奶奶辨认。”
“唰”地一下，三十个警察全部掀起了脊背上的衣服：“请三少奶奶查验——”
三少奶奶从头看到尾，还是没有，别说红疙瘩，就连红点点都没有，这是怎么回事啊？三少奶奶不死心啊？曹科长看到三少奶奶失望的眼神，心中得意起来，想跟老子斗，你还嫩了点，
“你们的警察真的就三十人？”莹儿突然问，
曹科长说：“绝对没错，这是花名册，一共就是三十二人。三少奶奶，你查一下？”
莹儿翻一下，数一数，真的三十二人，莹儿又把花名册还给曹科长：“请曹科长点名。”
曹科长从头点到尾，警察也是一个一个应“到”。
这就奇怪了，我昨天晚上明明看到他们在一起喝酒的，怎么就没有了呢。
仲县长对莹儿说：“三少奶奶，昨天晚上的喝酒之人，肯定不是警察，估计是他们瞎吹牛的。”
曹科长又说：“三少奶奶，我领你牢房吧。”
莹儿摇摇头：“不要了，他们是八个人一起喝酒，既然这里没有，还看那两个干什么呢？”
这时候，一个信差赶到：“专区紧急公文。”
仲县长接了过来，拆开一看，就对三少奶奶说：“三少奶奶不好意思了，上峰已经批准了，今天就要把三时宝执行枪毙了。”仲县长干笑一声。
“什么，今天就把三宝执行枪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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