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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留学新居西西里,花篮邂逅里苏特


明媚阳光下的西西里岛是那样宁静,我拎着包跟随房主人沿蜿蜒曲折的石砖路朝小山丘上走去。周围肉桂色的墙壁被鲜花簇拥,在日照下泛着柠檬黄的光泽。小巷狭窄,房檐投下的阴影甚至让我在这烈日下感到一丝凉意。正值午后,小镇居民们都在自家院里小憩,纵是贪玩的孩童,也被太阳晒得连连几个哈欠。

        "先生,您家还差多远"我拿出绣有一朵小雏菊的手帕一边擦汗一边问道。

        "不远了,前面那幢就是。"大叔指了指小巷尽头,笑着说,"这里虽不在市中心,可倒也符合你需要安静的要求,而且周围居民都很和善,治安也不错。从我家的窗户望下去还可以看到海和石灰岩峭壁。你考虑得怎么样"

        "我觉得不错······"我还在打量,"不如我们再进去看看吧。"

        大叔打开门,门上缠绕着翠绿欲滴的爬山虎;里面都是些质朴的家具,绘有欧洲常见的小花小草,煞是可爱。天蓝色与草青色交织的田园风格颇有种童话的娴静。从雕刻着卷叶纹蔓草的椅子,到插着黄玫瑰盛着清水的玻璃瓶,无不彰显着房主人热爱生活的态度——这也是意大利令我着迷的地方。

        "我挺喜欢这种风格······"我不由感叹,"先生,我要租这个房子的话大概要多少钱呢"

        "看你还是个学生又喜欢这房子,价钱好商量。"大叔憨憨一笑,"我和我妻子是因为女儿生病了要去照顾她,一时半会儿又回不来,房子没人住就没有生气了,所以我们才想暂时租出去。"

        我看到他谦和的脸上仍有一丝无奈与怅惘,便在举起手胸前划了个十字,微笑着,"愿主保佑您的女儿,希望令爱早日康复。"

        和大叔谈妥了房租,他说自己和妻子的随身物品都已收拾妥当,我要是方便明天便可以搬过来。

        我们准备离开房子,大叔正在锁门。我环顾左右,突然听到一阵极细微的□□,压抑中透着难以明说的痛苦。

        在确认四周无人后,我下意识地看向隔壁蓝色的房子,——刚才我就注意到了它,它的蓝色是已经黯淡的蓝色,墙壁上有经年积累的灰尘以及被侵蚀的花纹。按理说很像没有住人的老房子,可是窗户却分明是被人擦拭过的那般明净,然而厚重的窗帘挡住了我好奇的目光,甚至连天边如火般燃烧的晚霞也无法探入半分。

        "大叔,隔壁住的是什么人啊"不知是不是恰有晚风掠过我的后背,我心里泛起一丝凉意。

        "噢,那里很早就没住人了。以前是一家人带着男主人的堂弟住,后来男主人的儿子出意外了,他们过了不久也就搬走了,好像那个堂弟之前回来过,不过也没看到几回,之后据说他们自己都找不到他了。"大叔锁完门,思忖道。

        我怎么感觉是鬼片的节奏······

        这窗户明显是有人擦过的······

        "是不是······闹鬼啊"我小心翼翼地问出一个我自己都觉得荒诞的问题。

        大叔哈哈一笑,挥了挥手,"你这小姑娘想象力倒挺丰富,我们这儿从没有这一说。"

        "那······"我突然想到一个更恐怖的事,"有□□吗"

        ——虽然我是喜欢看□□电影,但要是真遇上□□估计也吃不消。

        "没有!放心吧!我们住这一块很安全的!"

        我还想说什么,那阵诡异的□□又在我耳边响起。

        "您真的没有听到什么诡异的声音吗"

        大叔停顿了须臾,像是在听我说的声响,末了表情又轻松起来,"也许是风声刮过吧!"

        虽然是个无神论者,我还是心有疑虑。

        我再次悄悄斜睨了那个窗户。

        这次,什么声音都没有。

        也许真的是风声,我还是不要太神经兮兮了······

        我如是安慰自己,跟在大叔后面离开了街区。

        毕竟暂时也找不到更好的租房了,先住一段时间再说吧。

        第二天我便将自己的行李带到房子里,开始布置家。索性那对夫妇留下的家具真的很漂亮,我也不需要花太多气力去挪动已有的摆设。

        大门上挂着一个吊篮,里面种着碧冬茄,浅紫色的花瓣包裹着黄蕊,像蝴蝶展翅,在深翠绿叶中翩翩起舞。

        看着略有些落灰的花篮,我寻思着把它取下来擦拭一番。但是不得不说这花篮挂得着实有些高,自诩还算高挑的我即使伸长手臂也只能从侧面托举着花篮拿下来,但这样难度有点大,一个不小心沉甸甸的花篮便可能倾覆。

        我还在想办法时,突然感觉背后照射的太阳光线黯淡了不少,在我面前的墙壁上投下一个异常高大的人影,接着一只骨节分明的修长的手绕过我将花篮取了下来。

        我大惊失色,身体像僵硬了似的不敢转动,一切可能的恐怖的事从我脑海里一帧帧闪过。

        "给你。"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在我耳边盘旋。

        我这才回过神,转身一看,发现是一个男人,手里拿着我的花篮。他非常高挑,身材颀长,漆黑的帽檐下漏出银白的发丝,眼睛是奇特的酒红色,巩膜却是非常少见的黑色,鼻梁高挺,脸庞棱角分明。

        我不由怔了怔。

        "你不是要拿这个吗怎么不接过去"他又一次开口,声音平静,眼睛却凝视着我。

        ——不,更像是打量,和居高临下的审视。

        我这才如梦初醒般接过花篮,目光顺着手看去,发现他穿的衣服敞开胸膛,露出结实的胸肌。

        我想起了很久之前在学习西方艺术史时看到的阿波罗的雕塑,我以为那已经是接近完美的□□了,没想到就在我面前,我能看到比古希腊神还要洋溢着生命气息和人文精神的身材。

        但是毕竟对方是个陌生男人,我顿觉盯着别人有些不妥,便又匆匆移开目光。

        "谢谢你······"

        "不用。"他摆摆手,神情却还是那么严肃,一直皱着眉头,"你是新搬来的"

        "嗯。"我从方才美色的诱惑中回过神来,也开始对他的出现产生疑惑,"你是谁"

        他沉默片刻,末了指了指蓝色的房子,"我叫里苏特,住这里面。"

        "我们是邻居欸!"我惊呼,昨天奇怪的声响又撞进我的脑海,但直觉告诉我在西西里不要多问不该问的问题。

        大叔说这户人家已经搬走了,难道他也是新的住户吗那为什么隔壁的大叔却不知道或者,他没有告诉我,那他隐瞒的又是什么他为什么要隐瞒

        一连串的疑问在我脑子里如同乱麻。

        而且,这个男人······是在以一种审视的目光看我。

        "算是吧。"他轻描淡写道,"对了,之前这户人家是拿梯子来取的花篮,你可以去屋里找找,再不济也可以找我。——如果我恰好没事的话。"

        "好的······"我点点头,"但是他们为什么会把花篮挂这么高"

        "房主人的女儿以前贪玩,有一次不小心把花篮打翻,还险些伤到自己,那以后他们便把花篮挂得更高了些。"

        原来是这样。昨天确实只顾着看房子,没怎么注意花篮的高度。

        不过,我虽然感觉这个男人没有恶意,但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又说不清楚。

        我仔细回忆大叔的话,希望能从中寻到蛛丝马迹。

        ——是堂弟!

        ——整个叙述中,只有堂弟的存在最为神秘。

        那么,昨天的声音会不会与他有关

        为什么我搬个家都要担惊受怕的我有些郁闷。

        就在这郁闷中,我抱着花篮走进房子,不敢再多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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