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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想太多


食色的员工,对于“老板带人来吃饭”和“老板被人带来吃饭”,这两种操作已经驾轻就熟。

        “老板带人来吃饭”,带的通常是亲人和极好的朋友,而且一年里也没几次,所以他们会拿出十二分的热情招待,以期得到老板的奖励红包;如果是后者,“老板被人带来吃饭”,元经理交代过,要与普通客人一视同仁。

        所以,当服务员看见徐老板,乃至徐老板的好基友马尚跟一对中年男女一同进门时,并未表现出惊讶的表情,根据预约提示,把人一路带到了二楼。

        元晴接到包厢服务员的电话,从一楼vip客户那里离开后,径直上了二楼。她与拿酒的服务生在门外碰上。

        “给我吧。”她接过服务生手里的波尔多红酒,嘴角不易察觉地勾了勾。

        之前因为做“红酒会牛肉”,老板用了李珂的红酒。老板给出解决方案后,她亲自打电话给李珂说明情况:因店里酒窖出了点小故障,红酒储存不当,食色另赔一瓶红酒给您,至于令媛喜欢的红酒,食色会在一个月后补货,届时送令媛一瓶。

        因为有好酒赔付,李珂当然无不乐意的。今天出门前,还嘱咐过助理,如果谈判成功,今天就请两伙人去食色吃饭,顺便开了那瓶波尔多庆祝。

        服务生推开门,元晴跟在后面进了包厢。餐厅经理来送酒,李珂觉得很有面子,隔着十二人的西餐长桌跟元晴聊了两句。

        位于李珂下首的徐韫,余光瞥见元晴手里的红酒,眼角抽动,端起水杯遮住了面朝马尚的那半张脸。

        马尚也瞥见了那瓶酒。那酒年份罕见,包装很有特色,他几乎每来食色一回就要下酒窖看看他的宝贝儿们。初看,只以为眼花了,眨了眨眼,不对!那就是他家宝贝儿!怎么回事!

        他转头看徐韫,徐韫端着杯子故意抬高,致使手背和杯子遮住了半张脸。

        好了,破案了,肯定又是这孙子干的好事!竟然拿他宝贝儿送人!卧槽!心好疼~

        马尚在桌子下面狠踢了徐韫一脚。马尚穿的是尖头皮鞋,不偏不倚踢在徐韫小腿肚上。

        徐韫被踢的腿猛地向前抬了一下,小腿一阵钻心的疼,疼的他想骂人,但硬是忍着一声没坑。而且,他直觉刚才抬脚那一下踢到谁了。

        不会是章帆吧!

        那可……他抬头看向餐桌斜对面,章帆正跟李珂聊股票,聊得热火朝天,不是她。徐韫的视线从章帆身上飞快移到她下首。

        他刚看过去,就对上周燕支疑惑又探究的目光。

        徐韫:“……”

        马尚也后知后觉看向徐韫对面的男人,他记得,那位是汇金两个部门的负责人。呵,看那精致到一丝不苟的模样,弄不好是个同。徐韫这一脚,不轻不重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徐韫也是这么想的。

        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桌子底下用脚踢人,说是踢,其实说蹭也不是不行,毕竟对面的人大概就是这么想的,毕竟他刚才踢那一下并没用多大力气。

        碍于这么多人都在,徐韫不好解释,无可奈何,只能对周燕支十分友好地笑了笑。

        周燕支没给他的友好微笑一点反应,面无表情转头看向正跟章帆聊天的李珂。

        桌上的气氛一直不错,李珂不遗余力地调和气氛,章帆虽然被摆了一道,但基本素养还在,没再甩脸子给志远的人看。

        上甜品前,周燕支的电话响了。他起身出去接电话,只跟上首的章帆递了一个眼色。

        徐韫放下酒杯,看了马尚一眼。

        马尚朝他扯着一边嘴角坏笑,用口型说:“去啊,追啊。”

        徐韫确实想去解释一句,不过不用这么上赶着。他错后了四五分钟,才起身出去。

        食色二楼走廊尽头的飘窗里,周燕支笔直地站在窗边。

        “……从天台花园拷贝的视频也提交了,警察说证据不足,最好能找到那天救我的人。”

        周燕支“嗯”了一声,“我问问。”

        宋舟支吾着说:“嗯……周哥……你跟徐韫很熟吗?”

        周燕支被问得一愣,他没答宋舟的话,直说:“我尽快问,明天打给你。”

        电话挂断,周燕支失神片刻,垂头看向右腿裤脚上一小块灰白,那是徐韫留下的……

        脚步声从身后传来,越来越近。

        周燕支收敛思绪、收起手机,准备回去,只是转过身看见来人,他便停住了脚步。

        食色的装修是地道的法式风格,飘窗的窗帘是略显厚重的红色法兰绒,金色流苏在阳光下摇曳,落地高脚台灯亭亭玉立地伴在一旁的男人身侧,深蓝色的法式高背椅位居两侧,精美的水晶吊灯分毫不逊于秋日的阳光,在男人身上洒下一片璀璨。

        徐韫忽然产生了一种,走廊尽头没有精心装修的飘窗休息处,而是在偌大的墙上挂了一副传自名家之手的油画。画中的男人经过千万遍的精心勾画,精致耀眼,使其周边精挑细选的装点物品黯然失色。

        徐韫放慢脚步,慢慢欣赏着几步之外的人。他突然有些后悔找过来。让周燕支误会,并非不是一种试探。

        徐韫在飘窗宽阔的入口中间停了一下,很是熟稔地说:“出来透口气。”

        他说着坐在飘窗左边的高背椅上,并抬手示意周燕支也坐。

        周燕支没有犹豫,转身坐下,调整坐姿,抬起右腿搭在左膝上。

        徐韫刚坐好,抬眼便看见他右腿裤脚上一片灰白,他表情一滞,接着笑问:“是我踢的?”他伸手指了一下周燕支的裤子。

        周燕支垂眸看裤脚,似是刚看到,伸手拍了拍,不甚在意地说:“没事。”

        “对不住,”徐韫打量着周燕支的裤子,谈不上价值不菲,但也算得上昂贵

        “我陪你一条吧。”

        这话听着唐突,却是他斟酌后才说出口的。

        周燕支抬头看向他,半晌才收回目光。凭他对周燕支仅有的了解,这人已经多想了。很好,要的就是要他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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