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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第55章


又是一个难得的晴好天气。

        大家都早早起了床,洗洗衣物,晒晒被褥,单单就只有陆战生睡到了临近中午,仍然不打算起。

        没脸起。

        一想起自己昨晚醉酒之后说的那些话,干的那些事,陆战生就想长睡不醒。

        太丢人了啊!

        他就不明白了,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说得出让贺知把他当女的那种话就算了,他居然还能上去就直接对着贺知的脸亲了一口,他怎么还能做出的这种事呢,脑子抽抽了吗!

        陆战生懊恼急了,他自认脸皮厚如城墙,什么人的眼光都可以做到不甚在意,平常根本不会有什么事能让他觉得尴尬,昨晚那事但凡换另一个人,哪怕是郑延,他都不会觉得有什么可尴尬的,亲一口怎么了,又不会少块肉。

        但,贺知除外。

        也不知道为什么,从来任何事只要跟贺知有关的,陆战生就觉得格外能惹他在意,贺知的态度决定着他脾气的好坏,也决定着他脸皮的厚薄。

        所以,现在,他很尴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贺知,因为昨晚亲完贺知之后,他突然意识到事情不对,他立刻就靠在贺知肩上继而装睡着了,他并没有看到贺知的表情,不知道贺知是不是生气,万一贺知拿这事质问他或者训斥他,他那脸可真不知道往哪搁。

        哎!

        陆战生烦躁的想,酒可真他妈的不是什么好东西,以后再也不喝了!

        郑延和宋见他们在外面晒着太阳侃大山,贺知在屋里坐着看书。

        时间分秒流逝…

        陆战生想上厕所。

        并且,憋不下去了。

        哎!

        万般挣扎之后,陆战生决定视死如归,爱咋咋地,毕竟再尴尬也不能尿炕,那他更没脸见人了。

        陆战生从炕上爬起来的时候,贺知看了过来,感受到那道目光之后,他顿时感觉自己像是被施了咒一般,浑身上下都开始不自在,紧张的裤子都差点儿穿反了。

        幸好这时,郑延进来了,他早上叫陆战生起床的时候被起床气巨大的某人抡了一拳,这会儿看到陆战生终于起了,过去抓起他的枕头就作势要揍他。

        陆战生没躲。

        “嗯?”

        郑延瞧着陆战生这模样感觉不太对劲,他琢磨了下,又把枕头扔下,然后歪着脑袋盯着陆战生坏笑了起来。“陆战生,说,你丫昨晚喝多了是不是跟贺知哥撒酒疯了?这回记不记得?”

        “…”

        感觉贺知看过来的目光更是带着刺,陆战生当时都有点坐不住,满腔怒火油然而生,张嘴就要冲郑延吼:撒个屁的酒疯!老子是酒品那么差的人吗!你是不是找抽!

        可吼出来之前,琢磨着郑延最后的这句,他忽然反应过来了点什么。

        哎?

        对啊!

        他怎么给忘了,自己喝酒了是不记事的啊,上次哭那么丢人的事他都不记得,这回更丢人的事他也给忘掉不就行了?

        陆战生觉得,按照贺知的性格,如果自己主动先告知并不记得,那么贺知可能就连提都不会提了,毕竟贺知规矩多,让个大小伙子亲一口在他看来肯定也不是什么长脸的事,贺知脸皮那么薄的人,也不可能硬摁着给他讲述昨晚细节。

        嘿!

        想到这儿,陆战生突然如释重负,心说,嗯,酒真是个好东西啊!

        怒火顿时全部散去之后,陆战生冲郑延笑了笑:“郑延,早说让你丫去看看脑子,你就是不听,我酒品一向很好,喝多了只会睡觉,从来不撒酒疯,不信你问贺知啊。”

        郑延表示不信陆战生的话,转头问贺知:“贺知哥,他昨晚到底干没干什么丢人的事,闹没闹?哭没哭?”

        陆战生没好意思跟贺知对视,自顾自的继续穿衣服鞋子,但余光一直注意那边。

        贺知继续看了他片刻,随后收回目光,轻轻叹了口气,道:“没有。”

        看吧。

        陆战生心说我就知道,他穿完鞋子,抬头又冲郑延笑着说:“听见了吗,贺知从不会说谎,他说没有就是没有。”

        说完,他美滋滋的出了门。

        郑延一脸失望的嘁了声。“得意个屁,你小子酒品好才怪了,等着吧,早晚抓你小子一回现形!”

        贺知又默默的叹了口气。

        午饭之后,阳光更是晴好,大家闲的没事儿干,就都约着一起去外面山坡上散步闲逛去了。

        贺知没去。

        陆战生也没去。

        自从陆战生把罗姨来的那封信给了贺知,贺知已经拿出来反反复复的看过好多遍了,越看脸色越不好。

        唉。

        陆战生没办法了,想了想,就去找来了纸笔,打算给罗姨写封信。

        贺知见他在桌子上铺了纸,立刻问他:“你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帮你哄妈妈呗。”

        “…”

        贺知皱起了眉,虽然什么都没说,但从表情里能看出来,在怀疑他会不会越哄越糟糕。

        “干嘛啊?”

        陆战生无奈的冲他翻了个白眼:“不就是哄个人吗,有什么难的,我在你眼里就那么靠不住啊?”

        贺知没说话,但表情不可置否,就是靠不住。

        “…”

        陆战生看出来了,但他作为一个刚刚干了坏事却正在装失忆的人,没什么底气反驳,就清了清嗓子,又道:“你等着吧,别的不敢说,但我敢向你保证,这封信寄出去,下次罗姨肯定就会给你回信了。”

        “你别胡写。”贺知说。

        “放心。”陆战生无奈道:“晓之以情,动之以礼,绝无半句虚词。”

        贺知嘴角动了动,就没再说什么了。

        陆战生见他似乎默许了,就笑着冲他扬扬眉稍:“哎,我要是给哄好了,你怎么谢我?”

        “…”

        贺知看起来有些无语,看看他:“你想要什么?”

        “嗯……”

        陆战生拿笔轻轻戳着脸想了半天,冲贺知眨了眨眼睛:“到时候再说。”

        给罗姨的信,陆战生原本是准备了长篇大论的,可是真的拿出信纸拿起笔之后,他琢磨了好半天,最终,也只是洋洋洒洒的只写了两句话。

        虽然短短两句,但他相信,份量绝不会比那些虚头巴脑的长篇大论要小,足够让罗姨放心,且宽心。

        随后,陆战生又给周明亮回了一封信,毕竟贺知也不在身边了,罗姨以后在北京就只剩一个人,他想拜托周明亮时常去照看一下,免得有个头疼脑热无人照料,也免得孩子不在身边罗姨会觉得家里空荡。

        信都寄出去之后,陆战生又开始琢磨着如何帮助李月茹。

        自从被陆战生骂过那么一次,贺知意识到了外面流言蜚语的严重性,就不怎么总去李月茹家了,但看得出来还是很不放心,经常拜托知青点的女生过去帮忙照看一下。

        边绥县贫困,冬天烧炉子都不用炭,而是烧木头,所以需要劈柴,这倒好解决,去一次多劈点就行了,可李月茹现在生活上最大的难题就是日常用水需要每天从井里现打。

        陕北土地缺水,一口井往往需要打的特别深才能有水,所以每天打水是个很费力气的活,不方便让女生们帮着做,而且,长年累月的一直这样也不是个事儿。

        陆战生倒是不怕流言蜚语,他不怕别人说他,他倒是可以每天过去一趟,但贺知提醒,流言蜚语伤害的也不只是他们,对李月茹的名声也不好。

        于是,思来想去的,陆战生决定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他决定给李月茹家的井口做一个打水省力的装置。

        以前陆战生在一些工具书上看到过,南方的水井口一般都会安装井轱辘,摇一摇就能不费力气的把水打上来,他见过图片,也知道工作原理,都需要什么零件,和郑延他们研究了半天,找了半天材料,最终就给做出来了。

        安装好之后,有不少村里的人过来围观,大家对这个东西的新鲜和惊奇程度,让陆战生和郑延等人深刻感受到了这个村子里人的闭塞和无知。

        吴常德也觉得很新鲜,但作为一村之长,他故意端着没露出无知的模样,甚至问知青们这个东西是什么原理,摆出了一副考他们的姿态。

        大家都知道吴常德什么意思,都没理会他,只有贺知很认真的给了大家解释。

        “打水的辘轳其实是轮轴的一种,用的是杠杆原理。”

        贺知站在井边上,指着咕噜的轮轴,对吴常德和村民们道:“它的支点在这里,叫轴心,阻力作用在轴心,动力作用在轮上,动力臂远大于阻力臂,所以转动力会减少,是一个省力的杠杆。”

        “…”

        贺知很认真的讲完之后,底下村民们全都一脸听了天书之后更不明白了的模样,包括吴常德。

        不过吴常德还是没露怯,懵了那么两秒之后,冲贺知竖起了大拇指:“呵呵,好娃,回答的对,就是杠杠原理,右手臂比左手臂有力气,嗯,娃有文化,不错的嘛。”

        “…”

        贺知就那么看着他,皱起了眉。

        知青们则全都默默的低下了头,很艰难的憋住了笑。

        陆战生的信寄出去不到十天,罗姨的信果然如期而至,他虽然没看内容,但就看贺知看过信之后的表现,他就知道,罗姨的气劲儿过去了。

        收到信的那天晚上,陆战生半夜醒来的时候,发现贺知的眉心终于不再是拧着的了,嘴角甚至还带着隐隐约约的笑意。

        贺知算是也活过来了。

        陆战生顿时觉得自己的心情也总算是轻松了许多。

        心情放松,就会想放肆。

        之前说过,如果把罗姨哄好的话,贺知问过他想要什么,他想了这些天,没想出别的,就想要…

        他迟疑了片刻,凑近了,又在贺知的脸颊上亲了下。

        嘻嘻,就想要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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