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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诉情


“你是谁?”

        闻言,树下的男子手上动作一顿,僵住了身子。

        林独枝小跑过去,挡在了帝屋树的前面,回过头看这贼人时,神色有些诧异:

        “你是……卿无?”

        数月之前,在独山剑派有过几面之缘,是林少昊的师弟。

        来人正是卿无,他神情略微有些不自然,目光只在少女明丽的脸上停留了一瞬,就匆匆瞥开了。

        他轻声“嗯”了一声,声如蚊呐。

        林独枝想到他方才的动作,心中不禁多了些警惕,抬眸睨着他:“你刚刚在做什么?”

        见他缄口不言,她缓和了一下语气,毕竟人家还没做出实质性的事情。

        “你来这做什么?”

        卿无眼神动了动,像是做了良久的心里建设,才鼓起勇气看向她,“林姑娘,上回在后山那件事……卿无相信,你不会做那样的事。”

        才说了一句话,他就涨红了脸,低着脑袋,像做了坏事的孩子。

        林独枝听完没什么感觉,心里默想,敢情他是来找自己诉情的吗?

        “你错了,我确实做了那样的事。”她实话实说。

        有些话大概天生听不得实话,比如卿无。

        他找了一大堆理由帮她解释:“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在下知道姑娘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定是被他人蛊惑,这才被迫做了那样的事……”

        林独枝:“……”

        后面的她没怎么听下去了,抬手打断了他的激情发言:“这位师兄,你对我的误解可能有点深,有一句话你倒是说对了,我们相处时间确实不长,所以你对我的看法都是你自己想象的。”

        卿无沉默了半晌,再开口时嗓音低哑:“林姑娘,那我可以了解你吗?”

        “……不可以。了解一个人需要时间,长期在一起才会彻底了解一个人,我不想跟你有太多牵扯,这也是为了你好,要是让你们的师尊知道了,你和妖魔为武,只怕是会牵连你。”林独枝矢口回绝。

        她有点不太相信,这人大老远跑过来就为这点事?

        下一秒,远远听见一道声音传来,似乎是在附近观望许久了。

        “林独枝,没想到你的魅力如此的大,我这刚刚才抓到两个擅闯者,现在又看见了一个。”

        抬眼看去,一身黑衣的女子从树上一跃而下,稳稳地落在她身旁。

        林独枝:“夜灵,你刚刚说什么两个人?”

        话音刚落,夜灵稍稍抬手,不远处的树后露出两道人影。

        卿无脸色大变:“师兄!司师姐!”

        正是与他同行的林少昊和司青霂,他俩似乎被人定住了身体,一句话也说不出。

        林独枝许久没有见过他们了,可他们莫名其妙地出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很难不让人怀疑他们此行的目的。

        少顷,她说:“夜灵,你放了他们吧。”

        说话时,她似乎喘不上来气,话里话外都是一股子疲倦的意味。

        夜灵也没多问,抬手一挥,眼前的三人便齐齐消失在了讲山,她也不知道送去哪了,可能是鱼水镇,也有可能是他们来的地方。

        “我见你日日来放血,你确定你还能吃得消?”

        她看着眼前的少女,因失血过多而日益苍白的脸蛋,只觉得她平时挺机灵一个人,怎么这回如此冒进。

        帝屋果实形成极难,更别说要成熟,她倒好,都快把果实喂得撑死了。

        林独枝冲她眨了眨眼,弯唇:“吃不消了,麻烦你送我一程。”说完她就晕了过去。

        夜灵扶额,伸手一揽,把她放在自己肩上。

        “你还没说你住哪……”她躲着那个俊俏少年郎的事,夜灵都看在眼里,心里也郁闷得很。

        于是夜·大红娘·专做好事·灵当机立断,就把她送回了竹屋。

        夜灵把人交出去后,还不忘语重心长地劝道:“我呢,是个闲人,容我多说几句,免得下次还要我把她带回来。”

        见少年的眼神沉沉,落在怀里的人身上时,好似要把人吞吃入腹。她很有眼力见,故而话音很急:“我看那果实有心机得很,要等它成熟估计还要一阵子,她又不是一头血牛,再这样下去可就要死翘翘了。而且有什么话就要好好说,别一声不吭的做事,临了可是会后悔的。”

        夜灵一口气说完,最后看了眼,转身离开了。

        余晖落下最后一抹微光,彻底落了山。

        谢子朝把人抱着放在了床上,给她喂了水,因为她的嘴唇看上去很干。

        少女睡得很沉,一直到半夜,都没醒来。

        他就一直坐在旁边,看着她,一句话也没有。

        青鸟与他通五识,几乎不用多猜,就知道主人在想什么了。

        ——我是不是又做错了?

        ——为什么总是做不对?

        ——她又受伤了。

        主人又回到了很早之前的状态,自我否定,无尽的怀疑。

        之前他的少年意气都是林独枝赋予的,有她在,他才是那样好的一个人。

        青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好站在他肩头,柔软的翎羽轻轻扫着他的脸颊,无声的陪伴着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光即将大亮之时,床上的人才微微动了下身子。

        青鸟激动地飞过去,“主人,她醒了!”

        长久的死寂突然传来一声惊呼,尤其突兀。

        林独枝不适地捂住耳朵,一巴掌把在她耳边的青鸟拍了下来:“青鸟,我又没死,当然会醒,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大惊小怪?”

        “唔……林独枝!你别忘恩负义,主人和我守了你一晚上!”青鸟吃痛地捂着脑袋,扑扇这翅膀去咬她的头发。

        下一秒,它就被一道不轻不重的力收了回去。

        林独枝听了它的话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哪,床边的人没有多做停留,瞥了她一眼,背过身就要走,才走出两步,就被人攥住了衣结。

        力道并不大,小巧的指节也只是抓住了一小片衣角,他只要脚步不停就能轻而易举地让她松开,但他没有。

        仿佛这只是最后一道防线,只为她而设。

        谢子朝转过身,低眸睨着她:“你想说什么?”

        屋内光线很暗,一如她走的那天,想来这些天里他都没有点过灯。

        她心里挣扎了一下,想把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刚张开了嘴,站在昏暗里的少年忽然靠过来,伸手把她抱进了怀里。

        “……”

        怀抱意外地很舒服,林独枝眼眶都有点湿润了,她确实没脑子,自作主张就开始冷暴力人家,还自以为是为他好,实际上把她自己虐的七荤八素。

        这些天做的那些事,到了这一刻,都成了无用功,好像都白瞎了。

        谢子朝说:“对不起。”

        眼泪立刻收了回去,她一脸茫然:“你对不起什么?”该说对不起的难道不是她吗?

        她偏头看他,静静地等着他的下一句话。

        好半晌,他都没再开口,似乎是就只有这句。

        林独枝也没记太久,踌躇着说:“嗯……我跟你坦白个事,其实这两天我没有什么大事,就是在躲着你。”

        说完,她悄悄抬眼瞥了他一眼,发现他并不生气,而是一副“你还敢说”的表情。

        这下她脑子恢复了,霎时明白了。

        “你都知道?那这几天我做什么你也都知道?”

        谢子朝不置可否,漆黑的眼眸落在她身上,又恢复了往常的模样,难以接近的清冷气息扑面而来。

        “你很奇怪。”林独枝一面说,一面从被子里伸出双手,拍皮球似的拍了拍他的脸。

        他紧抿着唇,却并没有阻止她的举动,沉着眸好像在等她的下文。

        她说:“你做事总和正常人的想法不一样,我不是说你不正常,只是你很奇特。”

        谢子朝想要让她别再帮他捉妖的时候,不是好声好气和她说,而是用最极端的方式,吓到她不敢再去。

        嗯,前所未有。

        这一次也是,他们彼此都知道对方的想法,他想帮她,于是也不阻止她喂血,因为他明白只要最终的结果是对她好的就行。

        林独枝心里大概都能知道。

        也不算辜负他……苦心孤诣。

        ……

        她说了好多,一股脑全捅了出来,像倒垃圾一样有什么都说了。

        说话间,谢子朝只感觉她的手四处游移,抚过了他的脸庞,又擦着他的眉眼,闲着没事还扯他的睫毛玩,觉得新奇,比她的都长。

        说完后,她似乎等他的回复等的有些无聊,细长的胳膊轻柔搭在他的双肩上,额头懒洋洋地抵着他的,轻轻蹭着。

        身上瞬时间就燥热起来,谢子朝眼下的鸦黑睫羽上下拂动着,说话时嗓音微哑,低低地说:“没人教过我。”

        “嗯?”林独枝坐直了身子,歪着头看他。

        额上的炙热触感消失。

        “没人教过你怎么对别人好吗?”她追问道。

        他轻敛眉眼,不动声色掩盖住眼底的情绪,有几分失控险些要逃出来。

        片刻后,轻快的语气传到他耳边:

        “你对我很好,我都知道,你不用去学了,反正你也不用对别人好。”

        话甫落,谢子朝感觉心底情绪剧烈起伏着,方才的阴翳黑云一哄而散,逐渐一片清明。

        林独枝掐了掐他的手心,揶揄道:“我还是比较习惯你毒舌无赖的样子,以后你都不要遇到事情什么都不说了,好不好?这种闷声干大事的沉稳性格不适合你。”

        言下之意,是在说他不够沉稳?

        他那一点点触动转瞬即逝,脸色肉眼可见的黑了下去。

        林独枝看着,却并不害怕,反而还咧开嘴笑,一脸有恃无恐。

        “你可以轻松一点,不用把事情都看得那么透彻,未到最后一刻,都还有转机。”她说。

        或许,她身上的主角光环,可以帮她躲过一劫。

        谢子朝沉沉地注视着她,倏而勾了勾唇角:“你倒是看得开,还安慰起我来了。”

        见他笑了,林独枝松了口气,真怕他因为她做的一些蠢事而不高兴。

        “以前有个人跟我说过,两个人之间,只要有一方保持理智就好了,你就继续发疯吧。”

        听着像随口掰扯的,其实是莘宁和她说的,以前林独枝是发疯的,莘宁负责理智。

        他听到她说“发疯”两个字,罕见地没有发怒,反而像中邪了一样,嘴里反复咬着这两个字。

        “发疯……”

        林独枝听得心里发毛,“你要是不喜欢这个词,我给你换一……”

        话音未落,他就吻了过来。

        铺天盖地的热息瞬间侵占了她的耳鼻,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

        天光彻底大亮,从窗外射进来的光线照亮了眼前人的面容。林独枝看见少年含笑的眼眸,顿时羞赧得无地自容,又阖上了眼。

        他的吻总是和他本人出乎意料的不一致,他平素性子冷淡,说话丝毫不留余,做事快准狠。

        而唇上的炽热,却会误导别人,以为他是一个多么热情的少年,开朗仗义,定是直率的人。

        林独枝出了会神,才发觉他的手已经解开了她身上衣带。

        这是除了亲吻之外,第一次有了新进展。

        谢子朝在她耳边低笑:“这是你说的发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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