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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六章:不见棺材不掉泪


  夜已经深了,秋风正急,吹在殿外呼呼作响。站点()中文网

  赵桓的脸色随着烛火的摇曳忽明忽暗,一只手搭在案上,眼睛死死地盯着坐在下首位置看似好整以暇的李邦彦。

  良久……

  赵恒长吐出一口气,幽幽道:“若是事情败lu,怎么办?”

  这才是赵恒最担忧的问题,刚刚什么列祖列宗,什么大宋的社稷,其实都是其次,最重要的是自己的身家性命,走到这一步,赵恒惶惶不安,同时仍然怀着一丝希望,现在的他,退一步就是粉身碎骨,踏前一步就是君临天下,赵恒固然不肯意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去豪赌,他赌不起。

  si通女真,这件事若是宣扬出去,必定是轩然大波,太后饶不了,赵佶也饶不了,就是天下的苍生,满朝的文武,也绝不成能接受。若是倾向议和是态度问题,那么向女真人泄lu水师行踪,即是他这监国太子也担不起这干系。

  李邦彦缄默了。他阖着眼,在太子面前并没有显出奴颜之色,双手搭在膝上,短暂的犹豫之后,才道:“殿下,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水师不覆没,殿下必死无疑,与其如此,倒不如罢休一搏,若是将来事泄,老夫大不了与太子一起赴死又如何?”

  赵恒叹了口气,黯然失神地道:“事情怎么会到这个境界,本文字由贴吧友情提供,起点,习交流使用,请勿用于商业用途,如有需要,请于起点购买正版。

  ”

  李邦彦心里却是冷笑,这个境界不是自己惹起的吗?不获咎平西王,怎么会有今日?人已经获咎了,却又谋而不竭,又是这般凄凄切切的儿女姿态算什么太子?李邦彦从心底深处,对赵恒的举动鄙夷到极点。只是他固然清楚,眼下他与太子已经密不成分,与沈傲已经令人切齿;若在讲武殿里和沈傲磨嘴皮子,李邦彦是万万不会去做的,只有程江那种蠢物才会做这样的出头鸟。可是若认真有一击必杀的机会,李邦彦就绝不会放过,只要水师覆没,李邦彦已经可以料定,沈傲必死。而沈傲一死,他李邦彦才有重整旗鼓的一日。

  这一天,李邦彦已经等得太久,所以当他出自己意图的时候,李邦彦的心里居然没有一丁点的害怕,有的只是一种隐隐的心悸,体内压制已久的yu望恍如一下子要喷薄而出。

  赵恒终于定下神来,究竟结果做了这么多年的太子,在紧张过后,终于痛下了决心,道:“就这么办,不过要联络女真人,自然要信得过的人才好,还要能有人牵线搭桥,李舍人可有人选吗?”

  李邦彦道:“人却是认得一个人,这人是怀州商贾,曾与女真人打过交道,精通女真语言,更为难得的是,上一次沈傲大肆牵连怀商,这人的父亲便被武备学堂的校尉拿了,至今还是死无见尸,殿下若是请他去,一定马到成功。”

  赵恒深望了李邦彦一眼,话里有话地道:“原来李舍人早有准备。”

  李邦彦淡淡笑道:“殿下言重了,老夫也不过是未雨绸缪罢了。”

  赵恒想了想,又道:“既然这人与沈傲有杀父之仇,本宫自然不会猜忌,且稍后,为取信女真人,本宫这便修书一封,其余的事,就悉数托付给李舍人了。”

  赵恒叫人拿来文房四宝,又将人遣出去,移来一盏宫灯,提笔略一沉吟,终于落笔。待洋洋洒洒写了数百字之后,赵恒检验了一下,才拿出自己的随身印信沾了封泥在末尾处加盖。

  李邦彦凑过去看了,含笑道:“殿下的行书却是不错,颇有皇上的风采。”

  赵恒哂然道:“李舍人拿去吧,行藏要心一些,不要大意。”

  李邦彦替赵恒吹干了墨迹,才将书信贴身收好,重新坐下来,与赵恒寒暄了几句,眼看天色越来越晚,赵恒脸上带着倦意,便起身告辞出去。

  从储宫走到停轿子的牌楼下,李邦彦钻入轿中,乘着月色,他淡淡地朝轿夫叮咛道:“回府,再叫个人把刘文静寻来,告诉他,老夫有大事要交代。”

  轿子抬起,在昏暗的灯火之中渐渐行入漆黑的巷子,而在这黑暗之中,几双眼睛闪动着妖异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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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家庄,这座看上去荒芜的宅子里,即是寻常的行人都不敢靠近,此时汴京的郊外被这秋风一扫,林莽的枝叶立即画作了金黄,老叔昏鸦,落叶纷飞,很是惨淡。

  晨光初lu的时候,这看上去幽深的大宅里的人却起得异常的早,或者这宅子里的许多人其实压根就没有睡过,熬了一夜的书吏还在灯下梳拢各地送来的消息,偶尔有传递消息的人进进出出,在靠近里屋一些,里头的灯火添得更明亮,只见陈济和着衣,盘膝坐在里屋的榻上,边上几个人正在候命,时不时递上茶水,或者等陈济要动笔时为他磨墨。

  雄鸡打鸣的时候,拂晓仍然不见光亮,曙光似乎潜藏着不出来。陈济揉了揉通红的眼睛,手中捧着一份密报,呆了呆。

  李邦彦去了东宫,一共呆了两个时辰零一刻,时间不多很多,可以做许多事,也可以很多话。而后李邦彦的轿子出了东宫,却有个随轿的shi从飞快去了彩衣坊,寻了个人连夜赶去了李府话。

  再从存档的资料中寻找李邦彦的作息习惯,李邦彦虽是浪子,可是作息还算规矩,夜半三更是不会见客的,并且从以往的资料中看,这彩衣坊里的人平素与李邦彦并没有几多来往。

  那么,彩衣坊里的人是谁?李邦彦与太子商量了什么?为什么连夜要急不成耐地叫这人去府上?

  “这里头一定有隐情!”这是陈济作出的判断,事实上接触锦衣卫越久,陈济就越知道锦衣卫的蛛丝马迹极为重要,每一个不寻常的动作,都极有可能是事发的先兆。

  他心不在焉地将资料放下,随即喝了口茶,打起精神,对身边的人道:“探查的人还没有回来吗?”

  “回陈公的话,已经放出去许多人探问搜集了,消息应该很快就来。”

  陈济颌首颔首,吁了口气,道:“那老夫就再等等。”

  陈济拧着眉,装模作样地去看其他的奏报,偶尔会换一下坐姿,只是那一双眼睛或许是被油灯熬得太多,总是湿漉漉的,害他不得不拿湿巾去擦拭。

  又过去半个时辰,郭家庄虽然忙碌,可是平素所有人进出都是蹑手蹑脚,而这时候,外头一个书吏进来,低声道:“陈公,寅年天字甲辰号的消息刺探来了。”

  “噢?”陈济举眉,像是松了一口气,坐直身体,忍不住去揉揉酸麻的腿,道:“念。”

  书吏拿出一份新近送来的消息纸片,念道:“彩衣坊里的人名叫刘文静,怀州河内县人,父祖皆是商贾,其父刘曾养曾与郑国公有旧,后来太原案发,已被缉拿归案。刘文静是书人,建中靖国的时候曾经中过秀才,而后一直没有从商,所以太原的事并没有牵涉到他,不过据这人为人颇为精明,喜好四处游访,曾去过几次契丹、西夏,极有可能还出过大漠。其父案发之后,刘文静便在彩衣坊里寻了一处宅院,只雇了几个家仆深居简出,平素也不与人交往。不过昨天夜里,李邦彦叫他去府上的时候,他解缆却是快得很,想必他与李邦彦之间,关系一定非同可。”

  陈济眼眸中闪出亮光,忍不住道:“四处游访,还和那些怀商有关系?还有呢?”

  书吏继续道:“刘文静是在戌时三刻进的李府,子时一刻从里头出来,大致呆了一个时辰,出来的时候显得心事重重,回家之后立即睡下,今儿一大清早,就在半个时辰之前就醒了,叫了仆役备好车马,是要出去远游,据还会邀上一些好友,不过究竟是去哪里,暂时还没有侦知。”书吏弥补一句道:“不过应当是向北前行,因为外头的行囊里似乎有很多皮裘棉衣,想必是用来御寒的。”

  “向北?”陈济阖起眼睛,慢吞吞地道:“北边就是西夏和大辽,西夏那边天气尚可,现在这时候还没必要穿寒衣,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辽国了,本文字由贴吧友情提供,起点,习交流使用,请勿用于商业用途,如有需要,请于起点购买正版。

  ”

  那书吏道:“这也未必,或许这一去要数月功夫才能回来,到时候天气转寒了也是未必。”

  济颌首,道:“这个人至关紧要,传老夫的叮咛,给老夫好好地盯着,一丝一毫都不得放松,他远行时撞到了什么人,与什么人交谈,在哪里停留,这些都要查清楚,不得遗漏。还有,若是有机会,可以安插几个人进去,且看看他招募不招募马夫或者护卫,记住了,不要被对方觉察,可也不得跟丢了,不管他有什么消息,老夫要们随时快马传报,禁绝迟误。”

  “是,陈公。”书办毫不犹豫地应承下来。

  陈济打了个哈哈,已经吃不消了,继续道:“这件事交给一队去查,沿途的桩子都要随时辅佐掩护”

  遣散了众人,已经疲倦到极点的陈济却又忍不住看了一次先前那一份奏报,眉头深深皱起,喃喃自语地道:“这个人,一定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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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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