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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充足睡眠


大多数鸟类的作息时间都很健康,一天要睡八小时,这也是大多数苦命学生及职员可望不可及的最佳睡眠时间。

        还好他们不大知道这回事,不然很可能更不想做人了。

        鸟都要睡八小时的世界,何苦做人。

        因为窗外的鸟不到六点就把调月虚叫醒,所以她知道了这群生物真的起得很早。

        5:49,而她定的闹钟是六点半。

        有几只鸟还在外面一唱一和地叫,不能玩手机的生物也有自己的娱乐方式。但中间的四十一分钟,四舍五入一个小时,她是肯定睡不着了。

        头脑不清醒的情况下,这一小时注定要用发怔来牺牲。

        人生那么短,而被白白用掉的时间又那么长。一天有二十四小时,却要用三分之一的时间来睡觉。

        除此之外,还要用分分秒秒走路、等待、用餐。当然,这些都是可以原谅的无可奈何的浪费。

        最不可原谅的是那些明明是□□却无法逃过的场合。

        如果浪费时间是谋财害命,那此刻调月虚已经千疮百孔。

        她不排斥睡眠时间不足,有意义的事要只争朝夕。但让一个睡眠不足的人做三十分钟脱稿演讲的学校简直是罪大恶极。

        而这样可恶的学校她还要念三年,今年刚升的高中部。

        罪恶的源头,就是前段时间今牛若狭给她报了一个国内比较有名的摄影赛。她赶鸭子上架地交了一本摄影集上去,居然就获奖了。

        获奖就算了,现代社会谁都能出名五分钟。

        结果她被采访了,报纸上没印她拍的照片,印了她本人,下附标题“三千年一见美少女,天才摄影师”。

        营销让她出名的时间被大大延长,放学路上能被各种居心叵测者拦下至少十次。

        她的摄影集啊,甚至只在报道中出现了一个名字。报纸销量是有了,谁来拯救她摄影集的销量呢,毕竟这种东西卖得这么贵。

        现在,机灵的学校要她在学园祭开幕式这个万众瞩目的场合再出风头。

        而拒绝无效。

        本来也没写稿子的调月虚打算临场发挥,给大家好好展示一下她的语言表达能力,就当是梦游。

        台下确实很多人,前排是本校的学生,他们麇集起来,或是盯着台上,或是边盯着台上边交头接耳。外校学生和游客在后排跟着凑热闹。

        这估计是今年的最后一个秋天了,太阳的光照在人身上都没有太多温度,刚下过雨的早晨弥漫着冷雾。

        不从实用的角度来看的话,观众们大概都觉得这早晨的冷光与湿雾挺好的,很美,像给台上的姝丽少女加了层神圣特效似的。

        “天使一样啊。”一个金发学姐有感而发,同时对旁边的人说,“我感觉她不是来演讲,而是来降下福音的。”

        她旁边的弟弟乾青宗:……

        她弟弟旁边的九井一:“赤音的想法太单纯了。”

        乾青宗赞同地点头:“对。”

        乾赤音哭笑不得,看回台上。少女闭眼酝酿一番后看向台下,正好与她对视。

        那一刻,乾赤音充分感受到了福音降临到自己身上的感觉,天使在注视着她。

        调月虚为了缓解困乏闭了会儿眼睛,睁眼发现下面有个美女在看她,看着美女漂亮的浅色头发,她开始胡编乱造。

        “大家应该能感受到,冬季要来了。昼短夜长,落木萧萧。一到冬季好像太阳都褪色,大家衣柜里的衣服颜色也变得单调……”

        噢噢,谈到了冬季着装的色调,不愧是摄影师。

        乾赤音默默在脑内做笔记,黄与蓝、橙与绿、红与黑……

        乾青宗打了个哈欠,靠在九井一肩头昏昏欲睡,九井一则掏出小说开始看。

        “说到红与黑,有一本书也叫《红与黑》,其中红指代士兵……”

        她懂得好多,谈到这个,要讲什么严肃的事情了吗?

        乾赤音专心致志地听她演讲。

        九井一抬头看了眼台上,他手中小说的书脊上写着:《红与黑》,而他的背脊支撑着他自己和乾青宗。

        “我想,就是有指代,才衍生出那么多繁杂的颜色名称,海军蓝、铁锈色、拿坡里……总是有太多言不尽意,造成指代泛滥成灾……”

        这家伙到底在说什么?

        九井一皱眉合上书,顺便扶起快要栽倒的乾青宗,中途加入听废话大军。

        “前段时间,有报纸用一些华丽的名号指代我,之后,生活中也经常出现用那些来称呼我、找我搭讪的人……对我好奇的话,看我拍的照片就够了,那就是我对自己的最佳诠释。得奖的那《xxxx》,由xx出版社出版,7000日元一套,欲购从速,谢谢。”

        可可无语。

        一转头看见乾赤音已经拿纸条记下集子名字了,他目瞪口呆。

        这家伙肯定赚翻了。

        他用手肘给了乾青宗一下,把他叫醒。

        “别睡了,解散了。”他拉着人跟着他姐姐的方向走,感觉自己的时间被浪费了,“讲了这么久居然是在推销。”

        乾青宗抓抓被蹭乱的头发,慢慢回神。

        调月虚盯着美女讲了三十分钟,不知道美女真的被她打动了,只觉得美女越看越眼熟。

        真的很想认识一下,想拍。

        不过目前对于她来说最要紧的是找个地方补觉。

        早知道昨天就该坚持到底地走开,走开她就不会为了搬车受冻,就不会傻傻吃瘪,也不会和某个人聊到很晚,也不会今天早上被鸟吵醒。

        这一切,都是真一郎的错。

        想象着真一郎被揍的样子,调月虚顺利进入梦乡。

        彼时,在店里给车做保养的佐野真一郎打了好几个喷嚏,拢紧身上的白外套。

        他疑心昨天出汗之后把外套脱下来让他着凉了,又觉得不应该。

        他虽然打架外行,也不至于这么弱不禁风吧。

        青年手中动作不停,招呼进店的人:“哟,阿若。”

        今牛若狭自然地找了个凳子坐下,对他点点头,打量他正在保养的车。

        “今天不守在店里啊?”

        “虚问我要不要去他们学校参观,最近在办学园祭。”

        “不是吧,你会参加这种活动?”

        “……她说她要在台上演讲。”

        “那你现在?”

        今牛若狭移开视线看向窗外,没有表情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端倪,被问沉默了。

        佐野真一郎不擦车了,丢下帕子站起来,拍着他的肩膀,一脸严肃地说:“阿若,你这样不行啊。妹妹都提前给你说了,你还临阵脱逃。”

        今牛若狭看看自己额前挑染的炫彩刘海,又看看真一郎一头良家的黑发,无话可说。

        要怎么讲,自己被当做可疑人员拦下,连校门口都没踏进去半步,导致现在绝对错过了调月虚的演讲。

        他不说,真一郎也没追问,手就搭在他兄弟肩膀上沉思。他和他兄弟这么多年不是白做的,很快就体察到了事情原委。

        他问:“是围墙太高翻不进去吗?”

        “保安一直追着不放,说这个发色太招摇了。”

        真一郎开始出歪招:“要不你戴假发吧?”

        今牛若狭:“头发太多了,戴不上。”

        “从现在开始染回黑色,洗心革面?”

        今牛若狭:“前天才漂,现在染太伤头发。”

        轮到真一郎无话可说了。

        但他还是急他兄弟之所急,没撂下今牛若狭。

        “我替你去吧,阿若。我是良民。”他双手搭在他肩上,好像调月虚被托付给她一样,郑重其事道。

        “你去有什么用?话说……先把你手拿开啊!”今牛若狭才发现自己肩膀上被拍出了几个机油手印,“虚给你印的手印没有丑到需要报复我的程度吧!?”

        真一郎连忙举起两只黑手道歉。他发誓,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因果,这一切都是因果,不然怎么会这么巧阿若今天穿白卫衣。

        新衣服被弄脏了,今牛若狭更加郁闷,枉他出门之前挑了半天。

        “算了,等她回家我给她解释。”

        “嗯?你没给她发信息吗?”

        “她没接电话。”

        “这样啊,那没办法了。”

        “走了。如果你想去可以去。”今牛若狭把真一郎的头发揉成了鸟窝,走到门口笑道,“毕竟,你是良民。”

        手这么脏也不能梳头,青年干脆顶着一头乱毛继续工作。

        在洗空滤的时候脑壳就开始想,调月虚没接电话;检查链条的时候,他觉得调月虚再生气也不像会拒接阿若电话;给车打蜡的时候,他好奇调月虚演讲了什么。

        结果抗磨剂就加多了,发动机现在一开,像打了鸡血,非常躁动。

        这只是个小问题,更重要的是他回顾青春,全在带着黑龙南征北战,根本没有关于学园祭的任何回忆。

        他高中学园祭是多久来着?

        他越想越觉得自己于情于理该去体验一下,顺便看看调月虚怎么回事。

        今天的店就先开到这里,向着学园祭,出发。

        黑发死鱼眼的良民真一郎果然顺利混进了学校。他现在正插着兜买章鱼烧,向卖章鱼烧的学生打听调月虚的班级。

        她班上办的主题是“蓝纹奶酪披萨餐厅”,倒是个洋气的新鲜食物,只是还没进去里面的味道就非常直观地劝退了许多人。

        虽然不知道这个主题是怎么选出来的,但口味独特或爱好猎奇的人看来终归是少数。生意冷清到服务生们都直接坐着聊天了。

        真一郎一进去就受到了他们端茶倒水的热情欢迎,当他坐在桌子上面对一份蓝纹奶酪披萨的时候,也没明白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个局面。

        他只依稀记得自己是进来了,坐下了,和热情的学生寒暄几句,他们披萨滞销,于是他大概约莫点单了。

        “同学,其实我是来找人的。”真一郎尴尬又不失真诚地微笑。

        给他上菜的学生道:“来找调月同学?”

        青年点头。

        “她不在。”

        青年欲起身离开。

        “如果你能吃完三份披萨,我就告知她的位置。”

        青年直接站起来。

        学生站在座位前微笑着问他:“您是想要浪费粮食吗?”

        青年坐回原位,和披萨对峙。

        学生们目光炯炯地盯着他,像是他不吃完就要把他生吞活剥。这让他开始怀疑自己以前有没有做过不良了,现在的学生都这么狠吗?

        好吧,为了不浪费粮食。

        他切了一块试毒一样屏息吃下去。

        咸,酸,辛辣,好像奶酪被冲成泡泡水在嘴里打他。

        明明没有呼吸,青霉素却通过鼻咽部从嘴巴蔓延到鼻腔,难以欣赏的极端气味打乱他的呼吸。

        谁,谁发明的这种东西?

        一间空教室,垂下的窗帘被风吹动,黑暗被划开,在桌椅上留下窄窄一缕天光。

        教室里伏在桌上酣睡的人睁眼,旁边摆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屏幕亮起新的短信消息提示。

        【真一郎: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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