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雨中之鬼（二合一）
你听过
雨女的故事吗？
有一种行走在大雨中的恶鬼，传说每当牠伴随着迷雾出现时，天气会由大好的晴天转变为大雨的天气
牠最早出现在华国的传说里，传说中巫山的妖女拥有着呼风唤雨的本事
在鸟山石燕的《画图百鬼夜行》中，记载的雨女也拥有着那种本领，同时鸟山的画描绘雨女在雨中，会浮现巨大的女性形象做呼唤状。
民间的传说里，雨女会变成一个美丽的女性，孤独地立在滂沱大雨里，如果有路过的男性上前与牠共伞，然后对牠露出微笑。
牠就会吃掉这些男人。
如果遇到中意的男性时，也有可能会一直缠着他，牠所到之处会产生常人无法忍受的湿气
…………
这是一个漆黑如墨的夜晚
偏远的街道上只有零星的灯火闪烁
几个摇摆着勾肩搭背的混混
他们是过去被称为堂岛之龙的手下
在歌舞伎町赫赫有名的东城会黑帮分子。
如今却只能当个混混一般借酒消愁
「哈哈，中村，我们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早晚也会喝酒喝死的吧」
涨红着脸的飞机头大声说着，一边拍着旁边同伴
被称为中村的是一个厚嘴唇男人，此刻早已经有点喝的不省人事
「组长…组长真是个混蛋…」
中村在一边吐着，骂起了所谓的组长。
「让我…们，找那只该死的肥猫…白痴！笨蛋！」
另一个蓝毛见状轻轻地拍着他的背
「这毕竟是组长珍视的家伙啊，就是老跑走，倒是麻烦起了我们…还有你这个混蛋，刚就让你少喝点！你现在吐的哪里都是」
「混蛋！…嗝…都是混蛋，你…你这家伙也是混蛋，桐生一马也是混蛋！如果他坚持打下去…嗝…东城会就是整个日本数一数二的黑帮！…嗝…呕」
「白痴…你别吐了！」
中村没有多理会，从兜里掏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只慵懒的肥猫。
「这个叫万两的，更是混蛋中的混蛋！」
原本昏沉的飞机头，听到这句话也反应过来
「啊对对对，这只肥猫…能不能快点去死啊」
仍带着清醒的蓝毛抬起手看了看
「喂，你们两个混蛋，有没有感觉好像下雨了？」
「你在睁眼说什么瞎话…现在晴空万里…怎么会下雨呢」
随意地摆摆手中村摇摆着要倒了下去。
「好像真的下雨了！这雨变大了啊」
飞机头有些激动地大喊着
周围雨在一个特定的时刻，突然变大了，从开始淅淅沥沥的小雨变成了如同倾盆般的暴雨。
撸起被打湿的刘海，蓝毛有些恼火
「该死的天气，现在可没有旅馆给我们避雨」
朦胧间，飞机头似乎看着前方传来一阵迷雾。
迷雾中隐约有道曼妙的身影，撑着一顶红伞，正袅袅娜娜地走来
「你们看，那边好像有个美…女正打着伞…我们要不过去借着撑撑…嗝」
「白痴…现在哪里来什么女人…你想疯了吧」
中村模糊地揉了揉眼睛，嘴里虽骂着，眼中却清晰地映出一道红色身影。
在一阵女子轻笑声中，三人不自觉地动起了身体
令人不可思议，被酒精麻痹的神经居然也不能阻止动作。
只是他们的动作却如同僵尸一样僵硬。
走进伞内，在外面不大的伞面却足以容下几个大男人。
少女露出明艳动人的笑容，并不勾人，却足以引人犯罪。
看着面前美艳的少女，三个面貌狰狞的男人不约而同地露出一模一样的笑容
诡异的是，与少女的笑容一模一样。
……
平静的早晨
见子打开电视，习惯的选择新闻节目
这是每天除了格斗节目之外必定要看的星座占卜节目。
礼子正认真打理着阳台的芦荟
乘弘意外地没有看报纸，端着咖啡出神地看着电视上的新闻
「又死人了啊，位置还在见子你新学校周围…最近真是越来越不太平了」
低着头解决面前饭团的见子闻言看向电视。
星座占卜节目还没开始
现在是NHK电视台的早间新闻
有几个黑帮混混死了啊，是学校周围的一条大街上吗。
死相很怪异啊…
三个人保持同样大字躺的姿势在路边，两腮深陷，两眼周围浓重的黑眼圈，最诡异的……
是同样灿烂的微笑
这样的笑容如果出现在一些阳光大男孩脸上，自然是使人身心愉悦的。
但出现在三个死人尸体上，不由得让人毛骨悚然。
「这黑眼圈倒是很像苏启啊…」
摸着下巴，见子认真的想到
「什么黑眼圈？见子酱你在说你中意的男生吗」
礼子突然出现在背后大声说话
直接吓了见子一激灵，面前的牛奶都撒了出来。
意识到刚把心中的话不小心说了出来，见子有点尴尬
「哦，不。没有，只是想到一个奇怪的家伙罢了」
礼子不语，只是脸上笑容怎么也止不住。
牠的十根手指却安静着，好像还没到生物钟时间。
「见子你还是小心一点为好，最近你学校周围死的人好像挺多，虽然被官方把消息压了下去，但我看到有伏津神社的人在控制着一片区域。」
「好的父亲，不过伏津神社的人应该能把问题解决吧」
听到义父的叮嘱，见子心中一跳
那个神乐真好像就是伏津神社的本职御神子吧
应该不至于真正除鬼的时候也不靠谱……
「我害怕的是如果不是灵异事件的情况」
乘弘摇摇头，似在指什么
电视上，星座占卜节目已经开始，见子认真地看着，没有听到义父的话
「今天的幸运星座是射手座，幸运谚语是：兴趣志向相似的人会自然而然聚集在一起」
「父亲母亲，我该上学去了！晚上见」
不紧不慢地拿起书包，在耳朵上戴上耳机。
没有理会路过门口时，鬼弟弟怨毒的眼神，自顾自地出了门。
今天的东京依旧如往常一样
十三座扭曲非人的鬼神屹立在云端
街道上鬼神痛苦着哀嚎，痛苦的哀嚎已经影响不到戴着耳机的见子
耳机里播放着跑调到诡异的音乐，好像是华国一个流量歌手的《Because you are too beautiful》
走上电车，习惯性忽视掉在自己视野脸庞裂成四瓣伸出章鱼触手的司机
坐上一个靠窗的位置，电车行驶间
窗外伸过一只长着巨大眼目的巨手抓起一只皮包骨的瘦猴鬼神
「天上的家伙，最近换口味了吗」
「不知道祂们和在东京游荡的那四个家伙比起来如何」
经历了太多，见子的承受能力变得强大了起来，绿光闪烁变少就是最好的证明，虽然谁也看不见。
见子内心腹诽着十三座疑似至高的鬼神，然后目光转到在电车上蹦蹦跳跳的肝脏
『你饱了吗？』
『没有』
『你饿了吗』
『没有』
这些小家伙…似乎变多了
「啊，早上好，四谷同学！」
熟悉的带着些颤抖的男声打断了思考
「啊…渣男启，早上好」
苏启听着这样的称呼，脑门上蹦出了青筋，连刚被人鬼司机吓到的情绪都稳定了下来
「商量下呗，能不能别叫我渣男启了，这会很影响我声誉的」
「好的，渣男启」
见子随口回应
「那你还有什么事吗」
被噎住了
苏启直接心态爆炸
怎么会有这么恶劣的女孩子！
上辈子的他从高中开始就一直被林薇关爱着，从没被这么针对过！
打消原本想坐她旁边的想法，随便找了靠窗的位置。
将手伸进口袋，碰到了一个硬物…
这是昨天在歌牌社的遭遇所得
是完成了一个鬼神心愿执念，使牠成佛的结果，本想拿给见子看看，被她这样一气……
再掏出来，又是不同的感觉
表面上是一本名为《百人一首》的小册子
鬼神除了被人用手段祛除，似乎还能通过完成心愿的方式净化
而第二种方式，似乎还能得到一些有着神奇作用的物品。
再次拿起册子，那本册子却散发出白光进入了他的体内
并没有引起周围人的注意，连见子似乎都没什么反应
随着册子一同进入的还有纷至沓来的记忆
执念与坚持
一个男人的梦想
短暂的精彩吗？真是令人震撼
回忆过记忆，苏启感觉脑海中多了很多东西
线条在脑海里勾勒着，座位的形状，车厢的形状，整辆电车的形状
脑海里清晰地浮现出整辆电车的模型，感觉还能看到些别的东西啊
见子抬起头，感觉有什么在窥视着自己，忙看向苏启的方向。
感觉没错，他正捂住眼睛不熟练地掩藏着自己
好像是特别的力量，这货居然用来窥视我？
「咳咳，身材平时看着一般，没想到居然挺有料的」
意识到已经被见子关注到，苏启在心中忍不住再次吐槽她敏锐的观察力。
再次正色，继续勾勒窗外所见的景色
所见越多，越多的模型好像立体地图一样呈现在眼前
完全的一比一还原
所见之处，皆在我心
所至之处，皆为神国
这就是《百人一首》的能力吗？真是方便啊
心中激动，凭借这个能力，他完全可以把整个东京给勾勒出来
以后出门直接闭眼
自己骗自己，目盲而不知
看不见还能走，这还怕那些长相恐怖的鬼神干什么。
苏启构筑完电车的模型时，在电车车顶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缓缓形成了一个由白光构成的小神龛
神龛上书写着一首和歌
这是一个界碑
代表着这片区域被苏启构筑成功
车到了站点
一下车，见子直接锤了苏启一个爆栗
苏启捂着头痛嘶
「你不问我为什么打你，看来是默认了你刚才做的事，说吧你为什么会得到了这个能力」
见子打完平淡地站在一旁看着
「你这敏锐的家伙……真是麻烦啊」
接着苏启就一五一十地将百人一首的事说了出来，不过隐瞒了一些细节，比如刚偷看见子……
「所以你刚刚是在勾勒车厢？看来是我误会你了，不过鬼神能形成的特殊物品吗？倒是很令我惊讶啊」
看着面前穿着jk校服的黑长直少女
苏启只是感觉到无奈，在她面前，自己好像没有一点秘密可言。
刚在车上遇到的司机，似乎和那个“青梅竹马”一样是隐藏在人群中的鬼人…
注意到鬼的存在，这是一种基本进食规则
好像也还有一些其他规则会触发进食
比如铃木纱耶的头，跟司机的打招呼
苏启将这些知识整理到脑海中，这是他在这令人绝望的世界中求生的资本。
快到学校了，人多的地方总是令人感到愉快的
在前世从小到大厌恶上学的他，重活一辈子，学校似乎成了令他心安的地方。
第一节是数学课
从见子课桌肚冒出了奇怪的触手，这是鬼神
苏启见了，捂着嘴看着见子笑，等着看她失态的样子。
但是并没有……她只是平静地将手机从在课桌肚看转为从右侧看
数学课十分无聊，大部分同学昏昏欲睡。
就连老师的讲台下都有一个扭曲着穿着学生装的鬼神大喊着
『听不懂』
『听不懂』
『怎么样都听不懂啊』
「真可怜，成了鬼神也得上数学课」
课间，友树来到苏启教室门口
两人面对面
友树看着苏启的黑眼圈
似乎精神状态比之前更糟糕了
「喂喂，你这真没事吗，我让你找神乐真，你没找吗？」
「大概没事，我找过她了，交了四千円」
「看来似乎不管用？这巫女不太行啊」
「好像是这样吧」
苏启含糊地回答，感觉后背被人用力拍了一下，整个人都往前踉跄了下
「喂喂，可不要给神社巫女造谣哦，我可是很认真地给你驱邪了，只是你那位朋友很不满意而已」
神乐真似乎听到话题，也跟着加入了进来
「朋友？指我吗？」
友树疑惑地指了指自己，表示并没有不满意。
「不是，她在说见子…」
苏启扶了扶前额，女生糟糕的关系
「你们班新转校生吗，我今天似乎听到你和她走在一块的传闻，你这该死人的现充，什么时候发展得那么快了」
「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咳咳，你们好像把我无视了，我说了，我可是很有责任心地帮助苏启同学驱邪了，他现在的情况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神乐真摊了摊手
「不过，神乐，为什么你帮助同学还要收钱啊？」
「我这是正常营业当然得收钱了，你祈福难道不投钱吗，这可是给神明大人的供奉」
「然后再顺便替神明大人花钱吗」
神乐真闻言杏眼瞪着友树
「你这说话方式和教导主任真是如出一辙，总想赶跑我的老板们，砸我生意」
「你知道巫女有多穷吗，要给神社做事，每天忙着祈福，根本没时间外出做生意打工，这样我怎么才能存够需要的钱！」
看着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神乐，苏启明白到了人的脸皮究竟能有多厚
明明一天到晚闲着没事跟同学推销产品的不就是她吗！
然后神乐仔细打量了下面前的苏启
「不过，也是怪事了，明明已经给你祛过邪了，你怎么还是精神不振的样子」
「不，这不关你的事，我自己没睡好」
「哦对，我有事找你那位朋友」
找见子？
听到神乐的这句话，苏启一脸疑惑，她们两个不是关系不好吗？
怎么…
但见神乐有些急切，就回到自己位置
见子正在看着摔跤比赛
最近风头正劲的西瓜山雎鸠被名不见传的录山伊之助致命一击摔倒在地击败！
简直效果拔群，见子看到这里眼神都闪了闪
苏启看到见子在看的内容，背后不觉出了冷汗。
「怎么了？你有什么事找我，没事，别打扰我看比赛」
见子头也不抬的回话
「不是我找你，神乐同学好像有什么急事找你商量」
听到这话，见子抬起了头，脸上闪过一丝疑惑
跟苏启一样，见子听到这消息也有点感觉奇怪，毕竟昨天，两人还有些剑拔弩张。
「去吧，我也看看她有什么名堂」
将手机放回课桌，见子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苏启见课桌里那只鬼好像已不见了踪影。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门口。
旁边的女生看到了，又聚在一起对着见子指指点点。
在日本被孤立是很难受的事情
这就是历史悠久闻名世界的日本校园暴力
一个人独特，那就是他的罪。
四个人站在一起，气氛有点尴尬
背后的女生在议论，面前的四人却在沉默
在沉默中，见子先开了口
「神乐，说吧，你有什么事找我」
「我…啊？！」
神乐真正打算说着，突然发出尖叫
「嘿，你们在聊什么呢」
这是“可爱”的纱耶，从神乐真后面抱住了她，在肩膀上探出头来。
「神乐酱～上午好呀」
「还有启君和见子酱哦」
额，无视了友树
苏启看了眼见子，四个人聊天突然窜出来个鬼神。
啊，这是女人的危机感
在奇怪的氛围中，友树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这是三个女人修罗场的感觉
见子只是皱了皱眉，知道牠是鬼神，却不知为何要突然打断神乐真的话，是巧合？还是……
对于这疑似是原主死亡的幕后黑手又是鬼神的家伙苏启很难生起好感，但又不能表现得太冷漠
万一被发现不对，自己怕是又要被咔嚓
「哈，我和你很熟吗？你这直接趴我身上」
神乐真一脸懵逼
对于铃木纱耶，她唯一了解的还是她拒绝过同班的苏启
而且，她真的很别扭，她不习惯不熟悉的人过于亲密地触碰她的身体
就连她的父亲只是摸她头，她都很抗拒。
啥？你说苏启拉过她的手？
老板的事能说不亲密吗？
有些抗拒地挣脱开纱耶的手，不小心碰掉了发饰
可爱的兔子发饰滚落在地上，弹在苏启脚底下。
纱耶通红着脸，手指对着手指有些扭捏的说
「启君…能不能帮我把发饰捡起来呢」
……
教室里，女生们正围在一起讨论
「四谷真是个讨厌鬼，老缠着苏启，跟着他形影不离」
「别说四谷了，纱耶我觉得更讨厌，明明都甩了苏启，现在还腆着脸凑过去用好朋友的语气交流」
「确实有点恶…」
「真希望苏启看清这两个家伙真面目，选择我」
留着短发的少女有些花痴地看着门口的苏启
「水谷，你在做梦！」
女生们异口同声
……
纱耶绝对不是故意的
总不可能控制着头滚到这来吧
苏启一脸懵逼地看着滚在自己脚边的头
头一脸不好意思地在说着
『启君能不能帮我把发饰捡起来』
苏启有些颤抖地将头捧起，手中柔软细腻的触感让他一阵恶心
「好…好」
脸上笑嘻嘻，心中mmp
苏启脸上保持着微笑将头递给无头的少女
「纱耶好像经常掉发饰啊」
友树习惯性的吐槽着，纱耶羞红着脸跑开了
这发饰好像是她在涩谷的一家店买的，搜索着脑海中的记忆，苏启好像想到了什么。
经纱耶这样一打扰，已经临近了上课。友树一脸坏笑地看了看苏启，然后回自己教室去了
神乐真见事已经来不及说
「四谷同学，等会晚上你来找我」
便回到了座位上
见子一脸不善地看着苏启
「你叫我过来，就是为了看你青梅竹马的头落在地上，然后被你捧在怀里是吗」
然后气愤地回到座位
已经错过了一场关键的比赛
她看向苏启的眼神越发不善
苏启感觉，如果条件允许，见子可能真的会对他用格斗技。
放学的时刻临近
神乐真走到见子面前
「我想请你看个东西」
「我没兴趣」
见子的回答直接了当
「这是关于一个新复苏的鬼神，你去了也很安全，我只是想让你看看我们灵能者是怎么除鬼的，我看得出你背后的势力还没有系统地教你怎么除鬼，你不好奇吗」
几句话暴露了很多信息，苏启目瞪口呆。
新复苏的鬼神？灵能者？还有…见子背后的什么组织
见子见她不死心，轻皱了皱眉头
「我背后并没有什么组织，而且你也说了，那是新复苏的鬼神，万一危险程度超乎想象怎么办，我可不想因为你们的失误而丧生」
「不会！这次的驱鬼任务可是由我们伏津神社最优秀的神官阳介以及作为东京灵能者十大杰出青年的我一同参与消灭的」
「对付一个雨女，绰绰有余」
「那好，我就看看所谓灵能者的作战方式」
听到安全似乎得到保障，见子心中也不由生出好奇。
这神官阳介的水平应该才算是日本这个青年灵能者顶端的正常实力。
绝非那些小打小闹可比，这才具有参考价值
三人结伴走出校门，苏启正想分开，眼神忽得朝一个方向一凝
见子也注意到情况
空气突然变得湿润起来，天空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
迷雾，开始笼罩这边区域
「我们没找上牠，牠先找过来了」
苏启眯了眯眼睛
「那位神官大人恐怕完蛋了」
见子摇摇头
「你在胡说什么！」
听到见子说她们伏津神社的人遇害，神乐真顿时气急
气愤地踢了前面一脚
却是柔软的触感
不会真出事了吧？
神乐忐忑地看了眼，被自己踢中的地方。
在地上躺着一具尸体，脸正是昨天还如同家人一样跟自己聊天的阳介
诡异的是他脸上那与三个混混如出一辙的灿烂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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