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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他们是旧识


  花花念念叨叨讲着原主人的心酸史,江意惜则想着自己的心事。
  在侧屋值夜的水香很纳闷,花花喵喵叫了大半夜,主子居然没叫停。
  此后一段时间,江意惜隔两三天就会遣人给江洵送一次药膳和点心,也给江老太太送过一次番茄和点心。
  终于等到八月初九,尽管天空飘着小雨,孟辞墨还是赶在戌时初回来了。
  热水和酒菜都是准备好的,他沐浴完就坐上炕喝酒。
  江意惜陪着他一起喝,花花被水清强行抱去厢房。
  孟辞墨看着江意惜尖尖的小下巴,道疼惜道,“你瘦了,那两人又找事了?”
  江意惜笑道,“先吃饭,吃完再说。”
  孟辞墨沉了脸,以最快的速度吃完饭。
  两人进了卧房,丫头还要服侍他们上床。
  江意惜说道,“无需,你们下去吧。”
  丫头退下关上门。
  孟辞墨在家住,值夜的丫头不会住东侧屋,而是住隔了一间厅屋的西侧屋。
  屋里没人了,江意惜扑进孟辞墨的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腰。闻着这熟悉的味道,感受到宽厚的肩膀,江意惜多日悬着的心终于安稳下来。
  “辞墨,我天天都在盼你回来,盼得心焦。”
  重生这么久,她第一次感到如此无助。
  那件事她不会瞒孟辞墨。一个是她绝对相信他,二个是因为政治。孟辞墨一直在不遗余力地拉拢郑吉和郑家投靠平王,孟家和郑家又是世交。让他知晓此事,避免以后出现不必要的麻烦,或者出现麻烦他能帮着掩盖。
  孟辞墨以为江意惜被付氏和成国公欺负狠了,沉声说道,“可恶,我明天想办法让祖父收拾他们。”
  江意惜的头在孟辞墨的劲窝处摇了摇,闷闷说道,“不是他们,是姓郑的。你一定想不到,郑吉是我的亲生父亲。”
  孟辞墨惊诧极了,不可思议道,“什么?这,这……”
  江意惜的眼里涌上泪水,“你没听错,我娘是怀着身孕嫁进江家的,我爹不是我亲爹。”
  当孟辞墨听完江意惜的话后震惊不已,张着的嘴一直合不拢。
  江意惜嘱咐道,“这事你谁都不许说,包括祖父。我永远是江辰的长女,江家二姑娘,这是我娘的遗愿,也是我的愿望。”
  孟辞墨半张的嘴合上,“当然,我谁都不会说。”又似是恍然大悟,“我总算知道郑叔不愿意回京的真正原因了……”
  孟辞墨经常听孟老国公说郑吉如何作战勇猛。那次南下平叛,郑吉是第一次打仗,极是英勇无畏,哪里危险去哪里。
  郑吉是宜昌大长公主的独子,怕他战死不好跟皇上和大长公主交差,时为元帅的孟老国公和时为副元帅的郑老太保都不愿意让他去涉险。他就当众写血书请战,让他们不好反对。郑吉不仅没战死,还立下大功。
  郑吉本想继续留在南疆,被郑老太保硬押了回去。
  回家后又被大长公主逼着了娶了何家姑娘。让他在御林军或都督府当差他都不愿意,依然选择去了京郊五团营。
  他把整个心思都放在军营里,天天带兵训练,即使休沐也不着家。大长公主和驸马爷气得要命,派人去叫叫不回,郑驸马只得亲自去军营抓。若碰巧抓到,郑吉只得回去。若被郑吉跑了,也无法。
  在郑夫人生下儿子不久,郑吉不知跟皇上说了些什么,突然被调去边塞……
  这件事在当时闹得很大。一个宗室子弟不在京城享清福,却跑去戍边,本朝只此一个。皇上大大褒奖了他,说他是宗室子的典范。宜昌大长公主不愿意,大哭大闹着跑进宫求皇上和太后阻止郑吉,皇上都没如她的愿。
  孟辞墨的目光滑向江意惜,“算算郑叔跑去边塞的时间,应该是在你娘仙逝后不久。之后的十几年,他只回过京城两次,呆的时间都不足一旬。而且从来不找女人,无论大长公主派人送去的美女,还是下属孝敬的,他都拒了……
  “之前,我们都以为郑叔本性如此,除了打仗练兵没有别的好爱,连最基本的人性都压抑了。现在才知道另有隐情,他的心都给了那个姑娘,而那个姑娘却嫁了别人,还早逝了。
  “上次我们打仗,岳父和我都被编进郑叔的营里,他们公事公办,态度如常,我居然没有发现一点他们不对劲的地方。每场仗打完是将士们最轻松的日子,别人爱讲女人,只有岳父喜欢讲他的闺女和儿子。我岁数小,不好意思听别人讲女人,最喜欢听岳父讲家事。那时我特别羡慕你们,有那么疼你们的父亲……
  “惜惜,怪我不好,岳父因替我挡刀而重伤不治,苦了你和洵儿。我们回京前,我带着酒去给岳父扫墓,居然看到郑叔坐在岳父的墓前。地上不止有香蜡纸钱,还放了刀头和酒,郑叔也喝得半醉。他跟我说,他和江将军是旧识,年少时就认识……”
  想到江辰因救自己而死,孟辞墨又难过起来,脸上的肌肉都在颤动。
  江意惜重生,又知道李珍宝穿越,对死生看得没有那么重。她握着孟辞墨的大手说道,“若人真的有轮回,我爹一定去找我娘了,他们会在另一个世界相守到老。”
  孟辞墨把她的小手拿在唇边吻了吻,轻声道,“岳父岳母去另一个世界相聚了,留下的郑叔最痛苦。或许,他把你娘的早逝归结在了自己身上,用他的后半生在忏悔吧。”
  江意惜的脸又冷下来,“那个人再痛苦也不值得同情。若我娘没遇到我爹,就一尸两命了。他没本事搞定他爹娘就不应该去招惹我娘,还害我娘未婚先孕去自尽,他再忏悔有什么用。”
  两人心情都不好,相互依偎着坐在床头。
  沉默片刻后,江意惜又问,“你知道郑夫人的风评如何?我那两次与水有关的事件都跟郑吉和大长公主府有关,我怕另一次也跟郑家逃不开干系。看郑夫人对我们姐弟的态度,她应该知道我娘与那个人的事,心里是记恨我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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