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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章


听见这一声“舅舅”,白景州有些意外。

        姜晚是他妹妹白蕴的女儿,当年白蕴因为姜海的事情和家里断绝关系,执意嫁给了他,家里人怕她没钱傍身,把家中的财产分了她不少,让她带进姜家,姜海这才起了家。

        哪知道他这个妹妹所托非人,等他们知道一切的时候什么都晚了,白蕴死于一场大病,但白蕴死的时候女儿姜晚刚好七八岁,对姜海有着本能的孺慕之情,白家想要把她接回家的打算在姜晚的强烈反对下作罢。

        之后白景州也单独找过她,却从她的语气中知道似乎是姜海对她说了什么,才让她对白家颇有抵触。

        姜晚和顾从宴的婚约,也是白蕴定下的,白蕴脱离白家后和顾从宴的母亲在一场宴会上认识,彼时顾家还只是一个突然暴富的平常商户,而姜家已经在白蕴的资产和背后暗自帮忙的白家势力下成功混入上流圈子。

        恰巧白蕴出于好心救了意外落入水中的顾夫人,导致这两人一见如故,很快成了手帕交,更是在同一时间怀孕,于是就理所应当的定下了娃娃亲。

        随着顾从宴成年后在商场上的大放异彩,又加上白蕴已死,姜家资产逐渐不敌顾家,姜晚本身又立不起来,导致姜晚成了上流社会口中配不上顾从宴的女人。

        白景州自然是知道圈子里不少人都在嘲讽姜晚,说她空有一张脸,本身毫无用处,是个对顾从宴言听计从,死死扒着顾从宴不放的“闲妻凉母”。

        所以从秘书那里听说姜晚想找他借点资金周转公司后,这才有些意外。

        他这个外甥女似乎对白家有着本能的抵触,从来不曾主动要求见面,也总是干巴巴的叫他白叔,这一声“舅舅”可是头一遭。

        但同时,他也不免多想,难道姜家或者顾从宴让她受委屈了?不然一个对白家颇有抵触的人怎么主动示弱想要见面?还委屈的叫了他舅舅?

        看着姜晚和白蕴如出一辙的容貌,白景州有些心疼了。

        这可是他妹妹唯一的女儿,他们白家好不容易出的女娃!家里的臭小子已经够多了,哪有女儿招人疼?

        姜晚见白景州的眼神越变越温柔,有些奇怪的同时试探性地再叫了一声:“……舅舅?”

        听见这一声,白景州脸色又变得严肃起来,姜晚还没反应过来便听见他咬牙切齿的说:“是不是姜家欺负你了?那个顾从宴呢?也对你不好?”

        属实没想到舅舅会这么说的姜晚愣了一秒,随后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她是真的有些羡慕原主有个这么关心她的人,可惜原主直到白家破产才了解到这一点,但那个时候什么都晚了。

        有些事情,也没必要瞒着白家,于是她默了默,直接说:“舅舅,我昨天已经和顾从宴划分界限,我不准备嫁给他了。”

        白景州皱了皱眉:“难道顾从宴真的对不起你?我听说他和你那个妹妹不清不楚的,这事是真的?”

        姜晚自然知道要是她现在说顾从宴逼她切肾救人,舅舅肯定不会放过顾从宴,原书中就是这样写的,白家明面上对原主不慎关注,但得知原主被姜家和顾从宴逼着割肾救人后,马上暗中开始与顾家姜家作对。

        但古早虐文虐的是谁?那肯定是柔弱的女主啊!

        姜家现在实力本就不弱,又加上一个拥有男主光环的顾从宴,白家与这两家对上自然落了下风。又因为白家家主白景州的哥哥白峥嵘意外身亡,导致白家群龙无首,这才节节败退。

        等到原主知道一切真相后,白家早就家破人亡,死的死伤的伤,白景州心灰意冷之下直接去了国外。

        女主彻底孤立无援,对男主又爱又恨,最后只能如同菟丝子一般攀附于他,所以原谅他也原谅得贼快。

        现在不是白家和顾家姜家对上的好时机,得先把白家家主的危机解除,她自己的事业还没有起来,她亦不想完全没有还手之力,最好是一步一步打击顾家和姜家,她才能够有足够的阴阳值改变虐文女主这该死的体质和命运。

        至于姜心澄发的“姐妹情深,姐姐为患病妹妹切肾治病”的主题微博,姜晚觉得白家当权人应该不会刻意去关注一个三线女明星每天发的微博内容,毕竟他们也是很忙的。

        姜晚想了想,冲着白景州眨了眨眼,她本意是想卖个可怜,没想到就这么眨了两下,眼眶竟然开始湿润起来,不用照镜子她都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德行,肯定眼眶通红,黯然欲泣!

        怎么回事?她什么时候这么感性了?!

        系统察觉到姜晚情绪,小心翼翼在她脑海说:[那个宿主,你忘了虐文女主的技能了吗?]

        技能?

        姜晚脑海中划过那长长的一段在她看来没什么鸟用只是麻烦的虐文女主技能,难道是那什么……[魅惑·兔子眼]?

        姜总不理解,非常不理解。

        但显然兔子眼的效果很强大。

        她舅舅看着她的眼神心疼极了。

        白景州一贯知道姜晚和他的妹妹白蕴长得极像,她们都有一张精致小巧的脸、一双杏仁般的大眼睛,看着你的时候清澈得仿佛可以看见你的倒影,姜晚唯一和白蕴不同的地方是左边脸颊有一枚浅浅的酒窝,但她常年都是一副愁苦烦闷、谨小慎微的样子,白景州都快忘了她上次笑是什么时候。

        此时,因着他刚刚说了那句话,一向嘴硬的姜晚竟然在他面前红了眼眶。

        那双眼睛满满都是委屈,配合上酷似白蕴的面容,白景州只觉得心中一阵酸涩。

        他外甥女都这么伤心了!顾从宴到底做了什么?难道那些传闻都是真的?!

        顾家真当白家不管姜晚了吗?!

        “你不用说了,顾从宴肯定对你不好吧?”白景州一脸心疼的看着姜晚,“呵,顾从宴真当你没有人撑腰?他南城那边的合同还是白家故意漏的,你放心,舅舅一定给你把场子找回来。”

        这通话说完,又觉得自己好像过于激进了,白景州暗骂自己一句:万一他外甥女还喜欢顾从宴怎么办?他这样做姜晚会不会觉得白家太霸道了?

        他瞬间又想到姜晚这次见他的目的,好像是资金周转不开?拉投资?想到他得到的消息,白景州马上给自己找补:“你这次来见我是来谈合作的吧?”

        姜晚:“???”

        她舅舅到底脑补了多少事情?还有这话题转移得着实有些生硬了。

        姜晚看着白景州,张了张口正要说话,却感到有液体从眼眶中滑落,她反手一擦,一颗晶莹的泪珠落在她的指尖,在灯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艹!姜晚收回手,抬眼便看见舅舅也红了眼眶。

        白景州装作不耐烦地揉了揉眼睛:“这里的风怎么这么大?”

        见姜晚默默垂泪,白景州心中动容,心想姜晚如果不是山穷水尽肯定不会来找他这个舅舅帮忙,他迅速从口袋中摸出一张银行卡塞进她手里:“自家人,什么合不合作的,这里面的钱就当是舅舅给你的零花钱,别跟舅舅客气。”

        来之前姜晚确实是打着从白家借点资金周转的意思,但她万万没想到她还没开口,她舅舅就直接塞钱了。

        她倒也没有矫情的推拒,而是收了之后认认真真的说:“这可不行,我可不能白白收钱,这样吧,回公司我就让人拟一份合同,这钱就当是舅舅在我这儿入的股。”

        她肯定是不会让舅舅亏本的!

        白景州把钱给出去就没想过要回来,这会儿见姜晚收了钱好像振作起来的样子,也不忍心打击她的积极性,便说:“行,那舅舅就等着分红利了。”

        他转瞬又想到顾从宴,眼神难免沉了下去。

        姜晚看见他的这模样反应迅速,她想了想,说:“舅舅,顾从宴是对我不太好,但我现在也已经看清他的为人了,既然我和他已经解除婚约,那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白景州虽然不怎么管公司的事,但也是个人精,自然知道姜晚这话的意思。

        这是让他不要追究顾从宴对她不好这件事。

        他好脾气的笑笑:“既然你这样说了,我就不跟你大舅舅说这事儿了,以后舅舅给你找个比顾从宴好一百倍的男人。”回去就跟大哥说!

        姜晚见他好像真的不计较了,顺从地点了点头:“嗯,谢谢舅舅。”

        至于男人什么的,再说吧,现在先把舅舅给稳住了。

        云顶餐厅的饭菜一向不错,姜晚和白景州宾主尽欢的吃了一顿饭。

        刚和白景州走出餐厅,面前一阵跑车的轰鸣声,姜晚抬头一看,顾从宴正从那辆车上下来十分有绅士风度地打开后车门,从里面扶下来一位穿着白色长裙的少女。

        那少女看起来弱不经风的,一张小脸白到透明,看着顾从宴的眼神却非常深情。

        不认识的,肯定会以为这两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不过既然昨天既然已经跟顾从宴划清界限,脱离了火坑,姜晚看见两人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情绪。

        但她显然忽略了身旁还站着一个盯得她如同眼珠子的白景州。

        顾从宴和姜心澄显然没有意识到熟人正在前方。

        白景州轻哼一声,冲着低头专心看着姜心澄的顾从宴不冷不热的说:“顾总可真是艳福不浅啊。”

        顾从宴条件反射般皱紧眉头,他抬头一看,发现说这句话的人竟然是白家那个离经叛道的白二爷,旁边,还站着那个昨天和他划清界限的姜晚。

        “白叔。”顾从宴顿了顿,眼神在姜晚身上看了一瞬,“晚晚。”

        “我可当不得你一声叔,”白景州看向站在顾从宴身边紧紧抓着他胳膊的女人,“这谁?我就说我们家孩子怎么一声不吭就跟你掰了?原来是有内情啊?”

        姜心澄听见这话缩了一下,她有些害怕的王顾从宴身后避了避,一双眼睛有些胆怯地看着姜晚,语气轻柔,说一句话就要喘三口气:“……姐、姐姐,你不要误会我和从宴哥哥,我和他真的没有什么,你一定要相信我。”

        嘶,牙好酸。

        姜晚满不在乎地看了她和顾从宴一眼,十分真诚的说:“误会?我怎么会误会你们呢?你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衷心祝福你们永远在一起,一直到死都不会分开。”

        白景州动作优雅地理了理西装袖口,面上全无在面对姜晚时的温柔之色,毫不客气的说:”顾从宴,你真当我白家无人?”

        顾从宴如今身价早就非同以往,他冷笑一声,看着白景州:“我不知道姜晚跟你说了什么,白叔如果想要给她出气,尽管划下道来,我顾某愿意奉陪到底。”

        白景州额上青筋直跳,顾从宴这话可不客气,明里暗里还提示他晚晚告黑状,但晚晚可什么都没说!还不让他和顾从宴作对呢!原先他还因为顾从宴在商场上的杀伐果决很是有些欣赏,原来也不过是个被小女生玩弄在股掌的自负渣男!

        白景州脸上的轻松适从全然不见,他张口正要怼一怼这个渣男,给不善言辞满肚子都是委屈的可怜外甥女出出气,却听他乖巧可爱的外甥女开了口——

        “不是吧?不是吧?你都不知道我说了什么你就知道我舅舅想要给我出气了?”

        “我都惊呆了!你怎么这么聪明?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大懂师?”

        白景州摆好的威胁脸彻底垮掉,他有些惊讶的看了一眼面无表情嘴里却阴阳怪气的姜晚,觉得自己对外甥女的认识可能有些错误。

        同样惊呆的,还有跟在顾从宴身边的姜心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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