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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休息室


沈算重复了两边以后有些烦躁了,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因为桌子底下是空的,沈算这一掌又用了些力气,“砰”的一声响,吓得原本还在叫屈喊冤的医生瞬间安静了下来,怔愣的看着沈算。

        本以为沈算看着平平凡凡普普通通,又没有穿着制服,就以为他是个跑腿的,没想到那么凶。

        “好好配合,不愿意配合的,都跟我回所里大牢呆着。”这一句话平淡但是极具威慑力,毕竟没有谁愿意跟着他回大牢里呆着,于是他就跟倒糖豆子一样一五一十地将昨晚的事情交代了出来。

        昨夜是轮到他值班的,虽然说闹鬼的谣言已经攻破,但是他还是有些担惊受怕的,特别是一起值班的小护士要去给病人们换药了,毕竟病人们虽然睡着了,但是有一些伤情特殊或者伤势严重的是需要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人去换药的,即便是晚上也不例外。

        这些值班的小护士就是为了帮助夜里疼痛难忍的病患们而来的。

        于是,护士站里没有别人,就只有这个医生在。这个医生叫做许生,是公司里资历比较老的,本来夜间人手即便再不充足的情况下,护士站也是不能缺人的,因为担心会耽误了夜晚来急诊的患者。所以,当护士离开了去照看病人,而使得他一个人留在护士站的时候,他就没有离开过护士站。

        他之所以不好好配合回答,是因为他知道警察都讲究不在场证明那一套,他担心没有人作证他那个时候就是在护士站的,所以便刻意虚张声势地想要吓唬这个“新来的警长”。

        他的说辞并没有什么漏洞,而接下来的一个护士的问话,确实也证实了她离开的时候确实剩下许生一人,回来的时候,许生也安安静静的坐在护士站那里。

        即使如此,并不能说明护士离开的半个小时以内,许生一直坐在那里。他完全可以掐准时间,在护士快要回来的时候立马赶回来。

        然后,接下来的医生和护士,他们都是两个为一小组值班的,就像是护士站的许生和那个护士一样。直至问到了院长黄文彬的时候,他不像前面的人那么慌慌张张地,皱了皱眉头但是却保持了良好的风度。

        “我昨晚是一个人的。”黄文彬道。

        或许是得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答案,沈算的笔顿了顿,然后抬了抬眼皮子,眼睛直勾勾地看向黄文彬,正要开口问他的时候,旁边的医生护士匆忙围上来打断了沈算的问话。

        “院长昨天白天做了一台手术,本来晚上是要回家休息的,但是恰好值班的同事里有一个人身体不舒服没办法值班,院长就留了下来了,我们见院长太辛苦了,就让院长在休息室里休息一会。”

        黄文彬向来得人心,得敬重,所以不需要他自己开口解释,就有人慌忙为他辩论。

        沈算的眼神轻轻的从说话的人面前扫过,然后低下头,飞快地在本子上写了几个字,从我的角度看过去,那是“不在场”三个大字。

        见沈算写完那几个字抬起头又要问的时候,另外一个护士也帮忙开腔了。

        “我也可以证明,院长自从进了休息室以后就一直都没有出来过,我凌晨的时候担心院长饿了,就拿了我自己平时吃的一些小零食蜜饯儿和果脯去敲门,院长没多久就开门了,额头上还流了好多汗,我当时记得我还笑话院长怎么热成这样。”

        护士拿了零食去找院长是临时起意的,若说许生是算准了护士回来的时间还说得通,但是院长如果有嫌疑的话,他是不可能能够算得到有人会在什么时候给他拿吃的。虽然不能作为直接证据,但是起码降低了院长的嫌疑。

        虽说目前来说,许生的嫌疑最大,但是,我却觉得许生那样的人不像是凶手。

        我问过沈算,沈算悄悄告诉我,验尸结果显示,那个死去的人的伤口看上去像是用一把锋利的小刀,从胸腔到腹部一刀切开的,凶手手法娴熟,再加上所用的凶器形状特殊,很有可能是手术专用的手术刀,配上这么熟悉的手法,极有可能凶手是医院里的人。

        若说那是一具太平间里的尸体,你解剖了也就解剖了,可偏生那个是活生生的人,那几个小毛孩亲眼所见的活生生的人。再者,那个死者我也认识,就是和我同一个病房伤了腿脚的那个大汉,难怪我看报纸的时候会觉得眼熟。

        如此,不但那几个小毛孩可以证明,我也可以证明那个死者确实在被开膛剖腹之前是活生生的,活蹦乱跳的人。

        可然而,一圈提问下来,除了许生以外,每一个人的证词都滴水不漏,都有人为他作证,就好像所有的证据指明了许生是凶手一样。就连曾经是同事的那些医生护士都在下意识地排斥他,不允许他的靠近,就好像他是什么穷凶恶极的怪兽一样。

        沈算整理了自己忙活了大半天整理下来的口供,我便在太平间及其附近的房间里转悠,抱着瞎猫碰上死耗子的心态,看看能不能够找到死者被施虐的现场。

        不知道怎么地,自从知道了仁济医院的前身是战俘医院以后,我的脑子里就经常浮现出在太平间外面看到的那些“超声像”,那天我和沈算放鞭炮那天看到的,就是以前那些医生将战争的仇恨发泄在战俘身上,活生生将战俘折磨至死的场景。

        每每想起那些,我就会想到那个大汉的尸体的模样。

        那些战俘被折磨至死也是开膛剖腹,血液流干至死,如同沈算描述的那样,这个案子的而死者也是如此——开膛剖腹,血流成河。

        外面报纸上的传闻说仁济医院发生的命案是鬼神作祟,其实并不是没有道理的——模仿以前虐杀战俘那样残忍的手段去杀死一个活生生的人,凶手可真的是比鬼神还要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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