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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33


和隋妍蓦地脸红起来,急忙起身闪躲,但颜斌好似一座大山,气息迫近,她不得不伸出手推挡。

        “你手擦伤了?其他地方呢!”颜斌握住受伤的手,仔细观察。

        和隋妍用力抽出,未果,只好任由他,“没事,不小心绊倒了。”

        “啊!那腿和脚没事吗?”

        说着就蹲了下去,正好看到短裤下露出的双膝伤口。

        “没事,没——事,已经上——上过药了。”和隋妍紧张地结巴起来。

        “颜公子,你太殷勤了吧!”大妖看在眼里,偷笑。

        循蹈听到她的调侃,急忙用眼神制止,和隋妍已经很尴尬了。

        大妖并不理会,盯住颜斌,“你心疼吗?”

        颜斌并未回应大妖,“疼吗?”对着眼前的女孩儿,好像有鬼神附体,激发出他难得的温柔。

        他仰起头,正对上和隋妍的目光,她匆忙躲闪避开,轻轻摇了摇头,急欲绕过他离开,却被他结实的身躯阻拦。

        “你们不是医生吗?想想办法给她好好治,别留疤啊!”这是对着循蹈说的,和数秒前判若两人。

        “颜斌,你给谁下命令呢?”循蹈翻出白眼,哭笑不得。

        这该死的男人,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啊!想到这儿又觉不妥,谁是鬼呢?

        “你呀!”

        “欺负我循妹子没人罩着是吧?”大妖憋住笑,“等我告诉周莫尔,你死定了。”

        “我怕他?你没搞错吧!”

        循蹈忽闻颜斌口出狂言,顾不上责怪大妖,决定死磕这个有异性没人性的野兽。

        “颜斌,你赶紧,打包你的铺盖卷儿,走人。”

        “就是,这可是周莫尔的房子,寄人篱下,还对人家的心上人这么张狂!”大妖添油加醋。

        “唏——”循蹈倒吸一口凉气,这还真是添乱高手啊!

        “能把我赶出去,算你们能耐!”

        颜斌用力倒在沙发上,稳如磐石。

        循蹈上前拉扯他,纹丝不动,就在她全部力道运行到手臂上时,颜斌突然往前一耸,循蹈受惊吓松开手,反作用力差点把自己弹飞,急速后退时,大妖接住了她。

        和隋妍立在一旁,被两个活宝逗乐。

        “你看人家笑得多好看!再看你,张牙舞爪的!”颜斌心中愉悦,嗤嗤笑,眼神定格在和隋妍的脸上。

        “难得你能用对成语,十分贴切!”大妖对着颜斌伸出大拇指。

        颜斌对着大妖挑眉,得意洋洋,大妖撇着嘴,拉开循蹈。

        “宝贝儿,甭跟这大直男计较,人家的温柔只留给自己在乎的人。”

        循蹈左看看、右看看,露出坏笑。

        “大妖,你说周莫尔的心上人是谁?”颜少爷的反射弧绕城一圈,还是回来了,“循蹈?不是吧!”颜斌笑声大起来,打趣意味很浓,“周莫尔的眼光也太——”笑声吞没了他后面的话,肯定不是能入耳的词儿。

        “神经病!”循蹈不自然地掖了掖碎发,余光瞥见和隋妍,她已收住了笑容,若有所思。

        颜斌也在偷偷瞄和隋妍,她的反应,令他心乱如麻。

        大妖靠在床头,她的睡衣、床上用品都是纯色系,她本不喜欢少女心的物件。当下躺在和隋妍一团粉嫩卡通包裹着的床上,看着眼前一身可爱的和隋妍,甜美俏丽、肤白如雪,她不但没有厌烦,反而心生喜爱,不禁想入非非,竟有男生不心动?

        “隋妍,这么多年老友,我就不拐弯抹角了。”

        “说,不管是啥,我都能兜住。”

        和隋妍是个爽快的妹子,不装蒜、不做作,领悟、共情力都令大妖感佩,这也是策划今天这次卧谈会的先决条件。

        “我现在帮周莫尔做事,所以他的七情六欲,我最好也吃透。不仅仅是帮他,也是帮我自己,让老板更需要我。”

        “啊!你想要和他……”和隋妍一脸错愕。

        “你想什么呢?”大妖啼笑皆非,“我倒是想和他睡,多省事儿,一睡上位,问题是——他想和我吗?”和隋妍更茫然了,不知道大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知道他想睡的人是谁吧?”大妖转折来得快,话音落下,略一沉吟,话风怎么突变得如此肤浅。

        “啊——”这下和隋妍不茫然了。

        “你知道是循蹈,是吧?”大妖在想,严肃的话题,戏谑着说,也许没那么伤人。

        和隋妍仍然沉默。

        “这么横在中间,你不难受吗?”

        “我没有——”她终于开口,可又说不下去。

        “你没企盼着有一天峰回路转、柳暗花明?”

        又是沉默。

        “要么就是你想空等着,等着你的希望被彻底掐灭。你一美貌和智慧并存的人,怎么会傻到让别人掌握你的命运,而且你觉得循蹈会做伤你心的事吗?”

        和隋妍垂下眼帘,脸上的不甘已消失殆尽。

        “放下吧!你一天到晚满脑子都是周莫尔,还能感受到其他男人的好嘛!”

        气氛尚可,大妖继续道:“周莫尔心里没有你,他永远都不会是你的,你必须把他翻篇儿。珍惜你的人,把你放在心尖上疼爱的人一定会出现,不要再自讨苦吃。”

        “你说——我要怎么做?”和隋妍愈发失落,每个字都萦绕着冰冷的尘埃。

        “敞开你的心,别再聚焦到周莫尔身上,他的一举一动,都别在意。”大妖轻叹一声,接着说,“如果你做不到,就离他远一些,让时间和距离来帮你淡忘。”

        “宿舍装修好了,我就会搬走的。”和隋妍明白大妖的意思,“但其实,也不必这么刻意,我想过,觉得还是脱敏疗法好,能对过敏源有较强的耐受性,不再产生过敏现象。”和隋妍还是舍不得。

        “太慢了!”其实大妖也知道,远离并不意味着能淡忘,更有甚者,会加倍想念。

        但对于没有回应的单相思来讲,这也许是个好办法。

        “那你还想让我怎么样?你不觉得你太不公平了吗?”

        “我是不公平吗?我是拨乱反正。”大妖气势一上来,和隋妍憋回去那股委屈,不再做声。

        “你必须表明你的态度,用点真诚的办法,你自己去想能怎么做!只有你真真正正的放下了,所有人才能坦然心安地各归其位。”

        大妖知道自己对和隋妍很苛刻,可现实就是这样,拖下去对谁都是折磨。

        “你觉得颜斌怎么样?他和我们挑明了,要追求你!”大妖语气和缓了些。

        “啊?什么呀!”

        “论外形,我觉得他也不输周莫尔啊!”

        “你眉毛下面两个洞是出气的吧?”

        “要不是周莫尔比他有钱,让我选,我肯定选他啊,太爷们儿了!”大妖眯出了一双桃花眼。

        “懒得和你说!”

        和隋妍经她这一遭,失望信号大约已经满格。

        也许不远处存在磁场,发射出的强电波,能覆盖掉这些干扰信号。到时期待你重拾信心,满血复活,大妖默默许下愿望。

        ————

        “年”在民间传说里是个怪兽,一到冬天的时候就出来搞破坏、吃人。

        过去穷苦的年代,常听人说起“年关难过”。

        距离新年还有一周,门诊的工作量依旧不减,但病房里许多患者都在准备出院,回家过年。

        循蹈新收治了一个八十多岁的老汉,进食后呕吐半年入院。第一天入院,他儿子找到她。

        “医生,我爸这个病好久了,你不要给他做什么检查,不要用什么药,简单整一下就行了。”

        “病了这么久,怎么才来看?”查体时老头已表现为营养不良,躺在床上,虚弱无力。

        “年关难过,很多老人过年都是个坎儿,放在医院安心些。”儿子答非所问。

        “必须按照检查治疗的流程来。”

        “你不必说那么多,我爸就是放在医院去世的,你不要安排些有的没的。”

        循蹈不敢相信自己双耳所闻,他父亲什么病都不明确,而且也没有生命垂危,就放弃了?她很想说些讽刺他的话,但最终只是气愤地告诉他医院是治病救人的地方,不会同意他的要求。

        第二天,儿子拒绝安排的检查,再次找到医生,声称必须用最便宜的药,最好只用点儿盐水什么的滴一滴,他不管疗效,也不想知道他爸到底得的什么病。

        然后他和其他家人在病房的走廊为了谁去缴费大吵了一架,回声响彻整个楼层。

        循蹈对着这个不可理喻的儿子,和蔼不起来,“你不想花钱,不想检查治疗,可以出院回家。”

        他说绝不出院,他不能让他爸死在他的家里。

        第五天,欠费1230元,护士催费未果,循蹈按捺不住,在病房门口堵住了他。他倒是日日都来医院,不知是良心未泯,还是过来观望病情进展,好盘算对策。

        “你要交费了,不然护士从药房拿不到药,你父亲就没法治疗了。”

        他斜着眼睛,“一千多块钱算个什么,一个个来催。”

        “那你去交啊,你就不担心父亲最基本的药都用不上。”

        他暴怒对着循蹈大吼:“我就交六十元的床位费,其他什么都不交。”

        循蹈也暴怒,“那你就出院。”

        他更加狂躁对着循蹈挥拳发狠,“我什么都不交,不治疗,也不出院!”

        对于五十多岁的无赖,循蹈突然无话可讲,若他控制不住情绪,动起手来,自己一定吃亏。

        循蹈气红了双眼,一小段沉默后,她咬着牙,“你耍无赖是吧,那我只好找110过来了。”

        他认为医生已败下阵来,转身进屋坐在椅子上,扳下一城般,跷个二郎腿,“随便你。”

        循蹈脸色铁青,小小的身体,几乎被愤怒撑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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