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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17章


几人上了一辆车,戚彧开车,不到半个小时回到了局里。下车后,戚彧看了看时间,差十分钟五点,开口,“争取一个小时完事,然后能让嫌疑人家属带着孩子找地方休息,小孩子用吃饭吗?”说完看向了何知秋。

        “像球球那么大的话应该是吃流食,我记得这边有个粥铺的外卖,我去问问孩子姥姥要不要我帮忙订饭。“何知秋回答完一路小跑找到了白映水的母亲闫庆华,问了下情况,闫庆华说“谢谢您,我女婿刚才给孩子订了点儿饭,警员帮我们收拾了一个房间可以在那儿喂孩子吃饭,警官,我能,我能不能看一眼我家孩子。”她突然抓住何知秋的一只手满眼含泪的说“我保证,我就看看她,我不跟她说话,我就,我就看她一下,我求求你。”说到后来她已经控制不住的抽泣。

        何知秋轻轻的摩挲着闫庆华的手,“闫阿姨,我很理解您的心情,我刚才已经见过您女儿,她没受什么伤,精神状态在听到孩子的消息后也好了很多。很抱歉,我还不能让你们见面,但是我可以保证您女儿白映水她现在是安全的。”

        闫庆华听完她的话握紧了她的手“谢谢你,何警官谢谢你。”

        “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何知秋领着她回到了家人身边后去找了戚彧他们。

        戚彧在看资料,抬眼了她一下递给了她一份资料说“看看,白映水的验伤报告。”

        何知秋快速浏览了一遍开始和戚彧讨论“白映水身上的伤和她描述的一致,死者袭击侵犯她。”

        “现在还没查明死者的身份,一会儿审讯提一下,看白映水和她的家人有没有谁认得出来。”戚彧说到。

        何知秋跟着戚彧来到审讯室,白映水已经在里面了,戚彧看着里面的人对何知秋说“你来分析一下她现在的精神状态。”

        何知秋隔着玻璃看着里面的人开了口“她双手放在身前交握,眼睛无神放空,她很紧张,很排斥这个环境,待会儿应该由我来主审。戚队,由现在的证据来看,白映水会被检察院定为正当防卫吧。”

        “由目前的证据看是这样,不过,不要跟嫌疑人或者其家属透露这样的信息,如果案件后续有变化,说过的话都会成为警方的把柄。进去吧。”戚彧说完就推门而入。

        白映水在俩人进来的时候身体下意识的缩了一下,抬眼看见了何知秋开了口“球球回我家人那儿了吗?”

        “嗯,我来的时候看见您爱人抱着他呢,他们订了粥,现在应该是在喂孩子吃饭。冒昧的问一下,白女士您还在哺乳期吗?需要给您找一个吸奶器吗?”何知秋说到。

        白映水抬起头看着何知秋说“谢谢您,我刚才喂了球球了,如果晚上孩子不在我身边我确实需要吸奶器,我家里就有,麻烦帮我拿一下。”

        “白女士就现在的情况,您今晚需要在拘留所里过夜,孩子肯定不能陪您,我同事还在您家里,待会儿给您带过来。”何知秋说。

        白映水闻言点了点头,又垂下了头。

        “白女士,您好,我是朝阳分局刑警一队队长戚彧。请问您认识今天闯进您家的男人吗?”戚彧开口问到。

        白映水仍低着头回答到“不认识。”

        何知秋递过去两张照片,“白女士您看一下,这是那个人的照片,您辨认一下,会不会在小区里见过。”

        白映水抬眼瞥了一下照片,声音有些颤抖开了口“不认识。”

        戚彧何知秋看了对方一眼,戚彧说“白女士,请再描述一遍下午发生的事情。”

        审问结束后,几个人聚在一起讨论了一下,陶叶说“几个人都重述了今天的行程,时间线都对的上,没有人认识死者。不过”

        戚彧问到“怎么了?”

        陶叶说“白映水的母亲闫庆华在看死者照片的时候表现的有点慌乱,我认为她没有说实话。”

        “需要再审一遍吗?”李文文问到。

        陶叶摇了摇头“我刚才问了她三遍,到后来明显是在防备我了,我认为今天再审也问不出什么来了。”

        李文文点了点头“其他两个家属是我主审的,没什么问题,看的出来这一家子素质很高,情绪虽然不稳定,但不和警方这边闹。白映水的丈夫是真的很担心她,不像做假。”

        戚彧了解了情况点了点头说到“法医那边来电话了,尸检后的死因和死亡时间都和白映水描述的一致,现在最重要的是确认死者的身份。信息库那边没有消息,先去和家属说明一下情况,白映水在检方定案前都得在拘留所,他们家里现在也不能住,会破坏现场,问问住处需不需要帮忙。何知秋跟我过去找嫌疑人家属。”

        戚彧带着何知秋找到了白映水的家属,已经是傍晚六点了,田海涛——白映水的丈夫抱着孩子,孩子抽泣的喊妈妈,闫庆华——白映水的母亲呆坐在椅子上,她的丈夫白宁——白映水的父亲站在一旁搂着她低声对她说着什么,俩人走了过去,何知秋对着孩子说“球球,阿姨可以抱抱你吗?”

        孩子看了看她,扭头抱着爸爸的脖子哭喊着“妈妈,妈妈”

        “球球,你看这是什么?”何知秋从兜里掏出一个东西递了过去。孩子撇着嘴抬眼看去,发现是一个熟悉的东西——白映水的头绳,赶紧向何知秋伸手,何知秋抱过孩子说“看,是不是妈妈的东西,球球,妈妈这几天不在身边,这个陪着你好吗?”

        戚彧走过去和白映水的家属说明了情况“白映水女士最近一段时间都会被扣留在拘留所里,我们扣留她的原因是她涉嫌杀害不知名死者,也就是今天闯进您家里的人,在我们警方把所有的证据收集齐后再来判定是否需要立案。然后

        “我妻子这个应该是正当防卫,不是吗?在刑法的第二十条里写了,正当防卫是不负刑事责任的。我为什么现在还不能接她回家”田海涛握着手机,声音有些哽咽打断了戚彧的话。

        戚彧瞥了一眼他的手机屏幕,百度那一栏里写着的是正当防卫的判定,“田先生,我首先很感谢您和您家人,你们一直都很配合调查,理解我们的工作。现在我们的搜证并未结束,所以还不能定案,如果搜证之后,我们判定您爱人属于正当防卫,警方不会立案,而您爱人也会当场释放,到时候你们就可以团聚了。还有案件现场也就是您家,也因为搜证,你们暂时是不能回去的,我们也会提高效率,尽快结束搜证工作,也会尽快给您爱人的案件作出判定。”

        白宁带着妻子闫庆华走了过来,戚彧看了一下,闫庆华始终把头低垂着靠在白宁身上,白宁轻拍着妻子对戚彧说“我信任警方,会为我女儿作出公正的判决。身为父亲,我想恳求你们再拘留所里多关照我的女儿,她啊,她生完孩子后就得了抑郁症,在家的时候不愿意见阳光,有时候窗帘都不让我们拉开,最近状态刚好点儿,碰到这种事情,我怕她承受不住。”

        “您放心,我刚才和值班女警说过了,会随时注意白女士的状况的。”戚彧说到,然后领着几人来到警局门口。“有住的地方吗?”何知秋抱着孩子问到。

        “我找了一个酒店,订了几天的房。”田海涛回答到伸手接孩子,只见孩子握着他妈妈的头绳撇着嘴“不要爸爸,要妈妈。”难过的哭了起来。

        何知秋把孩子举高了,“哇哦,机灵鬼,透亮贝儿,小金豆子不吃亏。咱们球球不哭了哈,爸爸带你骑大马,好不好啊。”

        孩子止住了眼泪,扭头找爸爸了。田海涛接过了孩子紧紧的搂着他“乖球球,爸爸带你骑大马。”然后冲何知秋说“谢谢您。”

        看着一家人坐上了车,戚彧何知秋俩人往回走,何知秋说“白映水的母亲闫庆华不太对劲,刚才孩子一直哭,她完全没有在意的样子,但是之前孩子一有点儿风吹草动,她会很紧张的看孩子,审讯之后她的心思就在别的事情上了,顾不上其他,我觉得她的反常和死者的身份有关。”

        “对,而且两个男的都没有异常,也就是说只有闫庆华知道关于死者的事情。不排除她在小区附近见过踩点儿的死者,但为什么要隐瞒呢?难道是认识的人?”戚彧也点头附和。

        “我要看一遍审讯录像。”

        “我想看一遍审讯录像。”

        俩人同时开口。陶叶、李文文和迟莫一同过来赶上了此刻,一时间没有人说话,空气都好像凝固了。

        “一起看吧,你们有发现吗?”戚彧打破了平静。

        “白映水要的东西季林给送来了,我检查了,没问题,我正要给她送。”李文文举着一个袋子说。

        “我把录像拷贝过来了,估计你要看。”陶叶拿着u盘说到。

        “血液检测都出来了,死者生前没喝酒没磕药。还有详细的尸检报告。”迟莫把文件递给戚彧说到。

        “大家辛苦了,李文文你去白映水那儿看她吃点儿东西,而且跟值班的警察再强调一下多观察她的状态,防止她抑郁症发作自杀的行为。你们三个快回去吧,不用都熬着了,明天还得继续搜证。回去都吃点儿好的,案子结束了,我请客。”

        三个人马上就散了,留下了要看审讯录像的两人。“走吧。”戚彧带着何知秋来到茶水间,“我要来个泡面,你呢?”

        何知秋点了点头“红烧牛肉的,我自己”未等她说完,一盒泡面飞了过来,她接住了后接着小声嘀咕“泡就行了。”然后向戚彧露出大大的微笑大声的说“谢谢!”

        戚彧看着微笑的何知秋晃了一下神,脑中浮现了一个笑脸,他赶紧摆了一下头,去接热水泡面。

        两个人一边吸溜着泡面一边看审讯录像。陶叶拿的是审讯桌上摄像头的录像,镜头里只有闫庆华,她的一举一动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呈现在了屏幕上。

        “闫女士您好,我是朝阳分局刑警一队的警员陶叶,这位是警员齐磊。”说话的是陶叶“请您叙述一下今天上午的行程。”

        闫庆华眼睛有些肿,但是精神比下午见的时候好了一些,她双手放在桌子上,握着水杯喝,喝了点水润了润嗓子后说“今天我和我老伴去参加我好友孩子的婚礼,我记得我们吃过了早饭,简单收拾了一下屋子,9点多就出门了,我闺女让我早点儿去,她总怕我在家带孩子太累,想让我和她爸多散会儿心。我俩到酒店的时候是10点半吧,跟新娘子合影,又陪我朋友聊会儿天,我俩在离开的时候差不多是12点半吧,然后”她哽咽起来“然后我们看天气挺好,去旁边的公园溜达了一圈,我要是没说去公园的事儿就好了,我们就能早回去一会儿,我的孩子这是遭的什么罪啊!”说完她忍不住哭了起来。

        齐磊递了些纸巾过去然后开了口“闫女士,发生这样的事情,不是你们的错,并不是因为你们出门了,您女儿遭到了侵害,而是死者选择了你们出门的时机闯进您家,我们为白女士的遭遇感到抱歉。”

        闫庆华慢慢的止住了眼泪,“谢谢你们。”

        “闫女士,您还记得是几点到家的吗?”陶叶继续提问。

        “我们到家应该是1点了,打远看见单元门那儿围着一群人,我俩还嘀咕哪家出事儿了,到了才知道我家出的事儿,我连家门都没进去。”闫庆华回答。

        “您女儿白映水在出事之后没有跟您联系过吗?”齐磊问到

        “没有,那孩子一定是吓坏了,她的抑郁症才好了一点儿,碰到这个事儿,也不知道有没有复发。”闫庆华应该是想起了女儿的病又抽泣起来。

        “闫女士,这是闯进您家的人的照片,请您辨认一下在您家附近是否见过。”陶叶将照片推了过去。

        闫庆华面带厌恶的低头看了一眼照片,下一刻抬起了眼睛,说“不认识,没见过。”

        “闫女士,您能在仔细看一下吗?只要确认死者的身份能更快的给您女儿的案件定案。”陶叶语气温和的说到。

        闫庆华快速的看了一眼照片然后说“不认识。”

        “您确定吗?也许在您周围可能见过一次两次的,您在仔细的回忆一下。”

        ”我都说了不认识了,是这个人闯进我家,要伤害我的女儿,我们全家都是受害者,为什么进警局的是我们?为什么现在好像我们才是犯人!?“闫庆华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愤怒的冲陶叶齐磊喊道。

        “很抱歉,闫女士,您现在肯定很担心您女儿,但仍然这么配合我们的工作,我们很感谢,今天的审讯就到这儿,您休息一下,小宝宝还在等姥姥呢。”陶叶安抚她的情绪说到,不过闫庆华整个人颓废的坐在椅子上,痛苦的流着眼泪,似是没有听进去他的话。齐磊出现在了镜头里,递了纸巾,扶起了她,带她离开了审讯室。戚彧何知秋俩人看完审讯视频半晌没有说话,戚彧面带沉思的拿起了一根火腿肠,顺手递给了旁边的人一根,骤然想起身边的是何知秋,刚想收回来,何知秋抽走了火腿肠,说到“谢谢队长,咱们再回看一下白宁和田海涛的审讯吧。”

        “嗯,重点对比一下几人在看了死者照片后的情况。”戚彧说到。

        在方便面和火腿肠都吃完时,两个人也看完了所有的录像了。收完垃圾后,戚彧何知秋面对面坐在了桌子的两侧。“现在的疑点有两个。第一,在发生了自己失手杀人的情况下白映水没有和家里任何人联系,虽然她家人一致认为她是吓坏了,忘记联系,但我认为不是,她既然可以报警,虽然报警电话里她的精神状态很不好,但也能证明她是有行动能力的,所以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她的第一反应不是找家人而是找外人,很奇怪;第二,闫庆华在看过死者照片后情绪明显不对,扩大的瞳孔、不停吞咽的口水,都在说明她在说谎,陶爷说的对,她绝对是认识或者见过死者,但出于什么原因,她隐瞒了,甚至在陶爷说过如果早些确认死者身份能更早的给白映水定案后她仍在撒谎,我不得不怀疑死者和白映水是否是旧交。”戚彧看着刚才记录的重点分析到。

        “而白宁表现出完全不认识死者的样子,我觉得他不是在演戏,他和田海涛在看过死者照片后有厌恶、有愤怒但没有紧张,也就是说死者只和白映水、闫庆华有交集。”何知秋接着他补充。

        “会有婚外情的可能吗?”何知秋自言自语的问到,紧接着她和戚彧同时开了口“不会。”她抬头问戚彧,“您为什么这么肯定呢?”

        “从现场刑侦工作判定的那肯定不是一个偷情现场,而白映水的精神状态应该玩不了cosplay。”戚彧回答

        “确实,不过我是从白映水对死者的态度看出来的,她极度的害怕死者,这不是一个对情人的态度。”何知秋分析到。

        “现在的疑点是死者的身份,但无论死者是什么身份,只要没有新的证据,根据现有证据都能证明她的行为属于正当防卫。”戚彧说到。

        “那如果在扣押时间内我们还未确认死者的身份怎么办?”何知秋问到。

        “什么怎么办?按法律法规办,我们警方根据现有的证据判定了白映水的行为是正当防卫,那就要释放她,确认死者的身份是还死者一个真相,也能给死者遗属一个交代。”戚彧回答她。

        “了解。”何知秋说完后两人开始安静的整理文件,都收拾好后起身要去穿外衣回家的两个人慢慢的停下来脚步,看了看对方,何知秋先开了口,“戚队,我想起咖啡壶没刷,我去收拾完了再走。”

        戚彧点点头表示知道后跟她告别“明天见。”

        何知秋刷着咖啡壶回忆今天的案件,“还没走啊?”有人跟她打招呼。

        何知秋闻声抬头打了招呼,“李景姐,才下班?”

        “是啊,正好我儿子今天有社团聚会,我和我老公去二人世界,这走之前我把物证的报告顺路带过来,你还不走啊?”李景说到。

        “我这儿也完事儿了。”说完她擦了擦手去拿了报告。

        “走不?我开车了,稍你一程。”李景问她。

        “不用啦,我溜达溜达。”何知秋套上了外套边看报告边和李景朝门口走去。“景姐,物证这有什么新发现吗?”

        “没有,痕迹证据、物证以及白映水的检查报告都符合白映水说的话,不过她还挺走运”李景说到。

        “为什么这么说?”

        “我看了眼死者的尸检报告嘛,她砸的第一下就是个皮外伤,致命伤是后来又捅的那下子嘛。你要知道现在大部分奶瓶都是塑料的了,幸好她家的是玻璃的,还是这种挺脆的玻璃奶瓶,要是她家用的是市面上常规的那种,都没法保命了,诶,她家那个还有点儿像我儿子小时候用的那种。”李景解释到。

        “是吗?好巧。”何知秋沉思起来。

        “嗨,我都没买奶瓶,我家那个还是从妇产医院领的呢。何儿,我到啦,真不用姐送啊?”李景问到。

        “不用了,姐,祝二人世界愉快。”何知秋微笑着和她告别。待车走后,她也快速回到了家里。简单梳洗了一下,开始翻看今天的现场照片,看完两遍后,她拨通了戚彧的电话。

        戚彧回家后换好衣服放空了自己一会儿,回忆一下今天的案件,以他多年刑警的直觉白映水是在隐瞒什么,但一时没有头绪,电话响起,是陌生号码,接起,对面问到“先生,旺水附近的房子需要了解一下嘛?”

        “不需要,谢谢。”戚彧掐断了电话,昨天发现何知秋住进这个小区时就一冲动在网上搜了一下附近的房源,但又后知后觉自己没有做错事为什么要搬家,果断放弃这个念头,而今天信息就泄露了,应该去跟王书安反应一下。戚彧心里琢磨着,这时电话又响了,仍是一个不认识的号码,他接起电话直接说“哥们不搬家了,你们找别人去吧”电话那头没了声音,他刚要挂电话,一个熟悉的带点儿慵懒的声音传来“戚队,我是何知秋。”

        戚彧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盯着犹如烫手山芋的手机考虑着说不认识然后立马换个号码的可行性有多高。“戚队,我有一个新发现。”电话那头的人继续说到。

        戚彧摒弃了所有的杂念开了口“说。”

        何知秋把李景晚间的话以及自己刚才的发现都跟他说了一遍,戚彧沉思了一下,说到“明天一早叫田海涛来局里,旁敲侧击的问一下你的猜测。”

        “了解。”何知秋回答,“那我先挂了,戚队,再见。”

        “再见。”通话结束后,尴尬的社死感又围绕在他身边。算了,这家伙见过我更窘迫的时候,戚彧这么安慰着自己而此时一个画面闪进脑海里——21岁的自己面带紧张的向对面20岁的何知秋说了什么,而后她说了一些话,伴随着她的话自己从面带紧张到窘迫再到不解和羞愤,戚彧立马甩头,不要回忆,现在她是我的同伴,我的战友,要一视同仁,他在心里默念。

        何知秋挂了电话后,想起昨天自己也动过搬家的念头,但是一想到找房子有多麻烦就放弃了这个想法,还是想些更重要的事情吧,比如明天的审讯和早中晚三餐。还没理出头绪,电话响起,屏幕上是林远声的名字,她接起电话“舅舅。”

        “听说你上班就赶上案件了?”林远声问到。

        “嗯呢呗。”何知秋回答到。

        “咋的呢?跟我一说话东北腔就出来了呢?”林远声调侃她。

        “这谁知道呢?反正不是我的问题。”何知秋笑着说。

        “我也没啥事儿,你妈妈担心你去一线工作不适应,又不想打扰你工作就来打扰我工作了,有空就给家里去个电话。”林远声说。

        “哦了。”何知秋答应到。

        “我听迟莫说你和戚彧相处的还不错,今儿个中午一起吃的饭。不错嘛,小小秋。”林远声说。

        迟莫这个大嘴巴!何知秋在心里嘀咕着张口继续和她舅舅打贫嘴“也~不行。”

        “哎呀,行了行了行了,不听你敷衍我了,有事儿就找我,挂了,早睡,甭寻思明天吃什么了,你那案子的进度明天能捞着食堂对付一口就不错了。”说完林远声挂断了电话。

        “大侄女儿都挺好?”一个低沉的男声问到。

        “她啊,凑活着过呢。”林远声叹了一口气说到。一双手揽住了他的腰,一个个头和他不相上下的面如冠玉的男人望着他的眼睛说到,“别叹气,那孩子福气在后面呢。倒是你”男人的手向上移动勾住了他的脖子,然后五指张开扼住了他的喉咙”你把我最喜欢的天竺葵养死了!与其担心大侄女儿,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峰哥哥,我错了,这样咱俩去床上,我慢慢跟你认错。“林远声插科打诨连拽带拉的带着男人回到了卧室。

        看着已经挂断了的电话,何知秋心想小舅虽然不靠谱但起码解决我的一个问题,明天吃饭的事情有着落了,然后瞥了一眼时间,快九点了,她想起方才林远声说给家里打电话的事情,刚想拨电话又想这个时间妈妈是不是在和小学生死磕作业呢,算了不打电话了,发个微信,周末回去一趟。洗漱后,准备了明天的衣服和早餐后就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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