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富贵险中求
陈歌当然知道，要不然他也不会费这么多心思，跑这么远来找他了。
陈歌道:“我知道。”
他不为所动，目光坚定如故。
“但我觉得，这么好的东西如果还不足够打动你们，让你们为它破一次例的话，那大概只能说明胡经理你没眼光。”
陈歌声音平静，说出来的话却一点都不客气。
胡应南一愣过后直接气笑了。
这小子。
“小子，口气不小。但规矩就是规矩，谁也更改不了。”胡应南说。
陈歌闻言，有些轻蔑地笑了笑。
旋即他抬起头，睥眤地看着胡应南，淡声道:“胡经理你误会了，我之所以说你没眼光，并不仅仅只是在说你没有慧眼识不了我这套金玉，更多的是在说你连送上门来的升职加薪的机会都不要。”
升职加薪？
胡应南觉得陈歌这口气未免太大了些。
陈歌见他不信，继续道:“我敢说这套理论，在当前社会来说绝对是超前的，我敢保证，在这次招标会上，没有一家公司的软件能够敌得过它。”毕竟是他从后世拿来的，肯定不是现在可比的，“里面的理论、操作都十分成熟，虽然我们没有资格，但它有。”陈歌点了点屏幕，笑道，“而作为将它推到众人眼前来的胡经理你，你会毫无收获？”
如果真像陈歌所说，那升职加薪是肯定的。若是陈歌他们有更大的发展，那他肯定是负责联系的中间人，这其中的利润之大，可想而知。
但前提都是陈歌真能做到。
若是做不到，那他的下场肯定也会很惨烈。
陈歌见胡应南还在犹豫，略想一想便明白了他的顾虑。
陈歌继续引诱道:“不如这样，胡经理你可以先听听别人的，对比一下，如果觉得我们说的确实很好，你再带我们进去，若是我们的内容达不到你的预期你也可以选择不带我们进去，这样你也不至于担太多的风险，你觉得呢。”
陈歌的话倒是给了胡应南一个选择。
若是真如陈歌所言，他们的技术是超前的，那他就当做个顺水人情自己还能捞到好处；若不是，他也可以及时止损。
富贵险中求。
“好。”胡应南一拍大腿，咬咬牙应了下来，“你们跟我一起去，如果真像你说的这样，我自然会想办法替你们争取一个机会。”
闻言，陈歌顿时大松了口气。
“胡经理，时间到了该出发了。”门外传来司机的催促声。
屋子里几人下意识地看了眼窗户，惊觉天色已经大亮，再看时间，已经七点多了。
休息是肯定休息不成了，几个大男人揉了把脸，用冷水冲了一下，便出发了。胡应南将他们带到会场外，再三叮嘱他们别乱跑，甚至还将司机留下。美其名曰是照顾他们，以免有什么需要，实际是什么意思陈歌三人都心知肚明。
不过此事关系着胡经理的未来，他谨慎一些也无可厚非。
陈歌像是没看出来一样，淡定从容地接受了司机的监视。
时间一点点过去，薛志刚跟郑诚有些坐不住了。
他们坐在这间屋子里，虽然吃喝不缺，但三人也只是勉强吃了两口填填肚子，随着时间流逝，还不见胡经理来叫他们，他们就有些急。
郑诚不停地在陈歌耳边叨叨叨，薛志刚则时不时往门口瞅一眼，就将直接冲出去了。
反观陈歌却是一脸淡定，还悠闲地端着水杯喝着水。
郑诚有些看不下去。
“你就不着急的吗？”郑诚扯着凳子拖到陈歌面前，猜疑地看着这个比自己小了近一轮的青少年。心里默默地腹诽，要不是看过陈歌的身份证，他都要怀疑这人其实比他年纪都大。
陈歌斜了郑诚一眼，暼向满脸焦急到站起来来回打转的薛志刚，道:“别着急，先坐着。”
“招标会的时间有两个小时，现在半个小时都不到，你们急个什么劲。”这么点时间，别说各公司上台陈述，可能连开场都还没有讲完。
急什么。
郑诚跟薛志刚满脸无语。
您是不着急。
郑诚忽然凑到陈歌耳边跟他小声道:“哎，你就这么放心……嗯？”他没有说名字，但陈歌知道他说的是谁。
陈歌点头，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啧。”这话说了跟没说一个样，郑诚不满，继续追问，“你就不怕…嗯哼……然后他没那啥？”
陈歌听着他就跟加了密似的话，笑出了声。
他斜了一眼门口，笑道:“放心吧，胡经理是个聪明人，他知道什么选择对他最有利。”
陈歌说完就招了郑诚一通白眼。
“你这也太放心了吧。”
陈歌笑了笑，表情高深莫测。
一个半小时之后。
司机打开门，朝陈歌点了点头，陈歌嘴角微挑，扬着眉对身边两个已经急蔫了的两人道:“别呆着了，走吧，该我们上场了。”
郑诚跟薛志刚大喜。
三人理了理衣服，昂头阔步朝着招标会场出发。
随着大门的打开，陈歌满脸淡然地扫过整个会场，从容地领着郑诚跟薛志刚往里走。
无数道视线落在他们身上，或嘲讽或轻蔑不一而足，更有甚者直接嗤笑出声。
而陈歌就像没有感觉一样，大步走到台上。
胡经理往旁边侧了侧身，抬抬手示意大家安静。
“这位，就是我刚才提过的那位天才少年。”胡经理示意陈歌站到自己身边来，他道，“虽然他们年纪不大，但所带来的软件却已经非常成熟。按理说他们是没有资格站在这里的，但我觉得若是错过了，这次是我们的一个极大的损失，这才斗胆请各位给他们一个展示的机会。”
胡经理话音落下，底下开始交头接耳。
过了一阵，有人轻蔑地扫了陈歌一眼，说:“一个……不知道满没满十八岁的小屁孩知道什么叫成熟吗？”
“就是，胡经理你别是被人骗了吧。”
“这么重要的场合，却让一个没有资格的小毛孩子参与进来，胡经理这怕是不适合吧。”
胡经理笑笑不语，他朝着陈歌眨了眨眼睛。
舞台他已经给陈歌撑起来的，剩下的，就看陈歌自己的本事了。胡经理十分放心地转身下台，将一众麻烦全部丢给陈歌自己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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