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祖孙交谈
“怎么可能是我选的……”
龙狂显得有些无奈，提起酒坛，想要灌下几口，却现里面已是空空如也。
从现狂神诛圣刀内的神秘空间，到母亲遇害离开龙家，遇见小白，加入天玄宗，之后的生所有事情……
这一切，都像是早已谱写好的剧本。
龙宇又拿出一坛酒，放于他面前，轻声说道：“自从你离开了龙家，一切都是你自己在选择。日后你自然会明白。”
龙狂揭开酒坛封泥，喝了几口，笑道：“您能不能告诉我，下一步该做什么？”
听此一问，龙宇笑着回答道：“不能。”
回答，在意料之中。
龙狂放下酒坛，吐出一口酒气，摇头道：“您不说也罢，孙儿我前途黑暗坎坷，指不定哪天被敌人暗算……”
龙宇看了他一眼，袍袖一挥，周围顿时变成另一番景象，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祖父大人，您这是何意？”
龙狂也没散出元神之力，只是用肉眼左右张望了一下，很是疑惑不解。
黑暗中，龙宇说道：“你右侧远处有一条小道。”
听到这句话，龙狂转过头，凝起目光，果然在二十余丈外，现一条散着光芒的小道。
可是，他还是想不明白，祖父究竟是何用意。
忽然间，龙宇手中多了一支火把，温暖的火光，照亮了周边数丈范围。
然后，他将火把挡在龙狂的眼前，笑道：“小狂，如今你能看到小道在哪儿吗？”
龙狂被耀眼的火光刺得眯上眼睛，纳闷地说道：“如此耀眼的火光……连您都看不到了，更别说远处的小道……”
“哈哈……”
龙宇捋着银须，朗声大笑，手中的火把随着笑声顿时熄灭，又问道：“那现在呢？”
即便火光消失，龙狂眼中还是不时飘过火把的残影。
片刻后，他揉了揉眼睛，带残影消失后，再凝眼看向右侧远处，点了点头。
龙宇袍袖一挥，周围空间变得极为明亮，又问道：“你能找出方才那条道路吗？”
龙狂转过头一看，登时傻了眼。
地面上的道路交错纵横，再加上光线极为明亮，哪还能找到刚才那条莹莹光芒小道。
“身处黑暗，也不尽是坏事。”龙宇说话间，周围空间已恢复为原来朦朦胧胧，无边无际的模样。
沉思许久，龙狂若有所悟，站起身来拱手作揖，说道：“谢谢祖父大人教诲。”
龙宇欣慰地点了点头，说道：“坐下吧。”
龙狂又是拱手一揖，才坐回到椅子上，问道：“您如此都笑傲寰宇了，为何还被龙家逼迫……”
最后，“致死”二字没有说出口。
一来是对祖父的大不敬，二来，人还好好地坐在对面……
不料，龙宇听他这么一问，顿时来了兴趣，悄声笑道：“哈哈……那是一道分身傀儡，骗他们的。怎样，我够卑鄙吧？”
“呃……”
听到这句话，龙狂一时语塞，有些哭笑不得。
这位祖父大人，果真像个老顽童一样。
片刻后，龙狂还是忍不住问道：“那我母亲……也是分身吗？”
此话一出，他自己都被逗乐了。
如果母亲是分身的话，怎能把他生下来。
龙宇看着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不是……以后不许再问，你是个小恶魔，知道太多，会把整个寰宇给毁了。”
龙狂也是无奈，说道：“大恶魔大人，能不能给孙儿留点面子。”
“哈哈……”
龙宇不禁仰头大笑，待笑声停息后，他收起玩世不恭的表情，和蔼地说道：“小狂，我要走了。以后，刀灵就是真的刀灵啦，一切只能靠你自己。”
听说他要离开，龙狂登时慌了神，哀求道：“祖父大人，您留下来吧。”
相处三十余年，终于得知刀灵是自己的祖父，如今却又要分别，他根本无法接受这个结果。
况且，祖父一旦离开，自己身边就再也没有一个亲人了。
孤苦伶仃的感觉，他已经忍受了三十余年，几乎已经无法承受下去。
龙宇看着长大成人的孙儿，微笑道：“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我也一样。”
“唉……”
听到这句话，龙狂也不敢再做哀求，轻叹一声后，落寞地问道：“那您什么时候回来？”
龙宇站起身来，长长地舒了口气，说道：“等你为这个寰宇制定一套新的规则，我自然会回来。”
这句话，有点残酷。
可是，他不想欺骗龙狂，毕竟这个孙儿，承受的东西实在太多。
龙狂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流泪。
他天资聪颖，自然知道祖父大人话中之意。
为寰宇制定规则，遥遥无期。
除了复仇，他的肩膀上，莫名地多出另一种无法承受的责任。
他沉默良久，举袖拭去脸上的泪水，又楞了一下，说道：“孙儿知道了。”
龙宇又恢复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提起酒坛，重重地撞在龙狂面前的酒坛上，嘻笑道：“这就对了，又不是生离死别。来，干杯。”
“哈哈……”
龙狂捧起酒坛，大口大口地灌着烈酒。
为祖父送别，也为自己壮胆。
……
过了许久。
神秘空间内恢复一片寂静，只剩下龙狂一人。
喝了两大坛酒，他不仅全无醉意，而且比以往来得更加清醒。
祖孙二人交谈了短短一个时辰。
可就是这一个时辰，他明白了很多事情，也明确了自己今后的目标，也不再会有任何的顾及。
吐出数口酒气后，他拍了拍胸口，说道：“翠儿，出来吧。”
不过，破天珠毫无动静。
龙狂从怀中掏出破天珠，放到桌面上，沉声说道：“再不出来，以后就把你仍在这儿了。”
话音未落，一道倩影突兀显现，恭敬地说道：“翠儿见过少爷。”
“说吧，怎么回事？”
龙狂早就察觉，破天珠的器灵，很可能是翠儿的元神所化。
然而，一切还是出乎意料，翠儿竟然还能保住肉身，只不过是躲在破天珠内而已。
那当初自己所埋葬的那个“翠儿”，究竟是谁？
翠儿怯生生地说道：“太老爷方才说过，您不能随便问……”
“你……”
龙狂想要火，想起祖父的话，又是无可奈何，说道：“你为何装成坏人，总能说了吧。”
翠儿低着头，轻声说道：“夫人的安排，已被您破坏……”
龙狂细细一想，好像还真是这样，柔声说道：“算了，日后，你也不必隐藏于破天珠内。”
听到吩咐，翠儿欣喜地道了个万福，嫣然笑道：“谢谢少爷。”
龙狂打量一番，还是没能查探出翠儿的修为，问道：“对了，你是什么修为？”
翠儿坐到椅子上，拿出一坛酒，揭开封泥，放在他面前，嘟囔道：“比您差一点儿。您以前不怎么喝酒……”
龙狂伸手提起酒坛，瞪了她一眼，反驳道：“胡说，我在矿山干活，每天都喝一坛。”
翠儿趴到桌上，双手撑起下巴，看着这位日思夜想的少爷，嘻笑道：“嘻嘻，怪不得夫人说，您小小年纪就偷偷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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